宋以蔓雙手叉腰問他:“楊高,求婚方案都讓我給你弄了,你自己弄什麽?這人娶的也太現成了吧!”
楊高忙說道:“少奶奶,我準備了求婚方案,可是都覺得有缺點,感覺是不是太隆重了?”
“哦?是什麽?”宋以蔓問。
楊高忙拿出來一個文件夾,遞了過去說:“可能有點費時間,您看看!”
宋以蔓的眼睛已經瞪大了,好家夥,什麽求婚方案能弄這麽厚的?整有立起來的一元硬幣那麽厚,看來她還真是錯怪楊高了。這不是沒準,而是準備的太多,覺得都不好了!
這份心,她替周彤高興,一個星期弄出這麽多來,這得沒日沒夜的想吧!宋以蔓擡頭看楊高。
楊高不解地問:“少奶奶,您看我幹什麽?”
宋以蔓說道:“我看你禿頂沒?”她掂了掂手中的文件,對他說道:“行了,今天就專門研究這個了,到時候我配合你!”
楊高眼前一亮,立刻說道:“少奶奶,太謝謝您了,讓我說什麽好呢?”
宋以蔓笑道:“什麽都不用說,下輩子做好你的牛馬就行了!”
“是是是,小的……啊不,牛馬一定伺候好您和大少!”楊高頻頻點頭說。
“你就這麽油嘴滑舌的追到周彤的?”宋以蔓笑着問他。
“沒,我在她面前可正經,可男人呢!”楊高忙解釋。
“行了,別解釋了!我預祝你成功!”宋以蔓說着,進了門。
馮謀正在抱着孩子溜達,一邊走一邊就說:“啊,崽崽,你看我說媽媽快來了吧,你還不信?這不他來了,我沒騙你吧!”
二黑笑,多嘴說:“大少,您半小時前就這麽說,崽崽開始還相信,現在就不信了!”
宋以蔓就笑,抱過崽崽,孩子直往她懷裏拱。
二黑等人忙識相地出去了。
宋以蔓走到裏面喂崽崽,馮謀在一旁看着兒子咕唧咕唧地吃,咽咽口水咂咂嘴,感慨,“吃得真香啊!”
其實崽崽這麽大了,馮謀能沒嘗過嗎?當然是經常嘗了,他說那時候身體都好了很多。其實他倒沒覺得有多好喝,沒有味道的,他就是喜歡那調調!
他逗兒子說:“小子,給你老爸留點!”
崽崽本來正在親熱地看着媽媽,一聽這話,另一只手立刻就摸上另個口糧袋子,護起來,顯然不打算分食的。別看這老爸天天帶着他,他也不分!
宋以蔓笑,說他:“你注意點,兒子可是懂話了!”
“拉倒吧,他要是懂話,他早喊你媽了,還會整天啊啊要麽嘎嘎的?”馮謀嗤道。
這小子不會說別的,就這兩個發音。
宋以蔓無語,哪知崽崽把這個吃空,最後兩口,然後仰了脖叫了句:“媽!”
然後他自己去扒拉另一個,意思還要吃。
宋以蔓跟馮謀都呆了,她擡頭看馮謀,問他:“你聽到沒?”
馮謀趕緊就叫:“崽崽,喊爸爸!快叫爸爸嘛!”
崽崽才不理,努力扒拉另一個。
宋以蔓趕緊給他換個兒,他的腦袋晃着就要去吃,結果馮謀大手一捂,立着眼兒說:“叫爸爸,不然不給吃!”
有這麽逼孩子的嗎?
崽崽一般不大哭,可是現在,有媽在,爸爸還敢這麽欺負他?于是他“哇”地就大哭了起來,多少有點撒潑的意思。
現在這麽小的孩子,還看不出來是不是撒潑,畢竟哭的聲音還算是單音,也不會打滾,更不會反駁。于是宋以蔓看不得,拍開馮謀的手,崽崽本來眼看還哭着呢,結果爸爸手一挪開,他立刻就精準地叨住吃起來,還斜着眼睛看看爸爸,努力吃的汗都出來了。
馮謀立着眼兒,氣道:“你看看,這麽小就會耍心眼兒了,這還了得?”
宋以蔓被兒子這表現給逗笑了,她說道:“多可愛啊!”
“還可愛?哼!你就笑吧,可是會叫媽了不是?我伺候我爹都沒像伺候他一樣,連個爸都不會叫,哼!傷心了!”馮謀擡屁。股就出去了。
這醋吃的,簡直酸味兒彌漫了!
宋以蔓沒說話,然後又聽到馮謀在外面摔文件,“哼!賺那麽錢幹什麽?給誰留着?自己夠花不行了?拼死拼活的也沒人領情。”
宋以蔓輕拍兒子的小屁屁,說他:“一會兒你叫個爸爸,你看他生氣了!”
崽崽閉眼,裝睡。宋以蔓看他這嘴可沒停啊,吃得還用勁兒呢,這是睡着了嗎?她一點都不相信。這兒子心眼兒也太多了吧!
外面又傳來馮謀的叫聲,“宋以蔓,你得給我生個女兒,聽到了沒?”
女兒是爸爸的小棉襖,怪不得殷權那麽疼女兒呢!兒子就是讓人讨厭!
宋以蔓頭疼,她怎麽預見到以後兒子跟馮謀的熱鬧生活?
崽崽吃完就真的睡着了,剛才等媽媽鬧騰半天,早就累了困了。
在外面發了一會兒脾氣的馮謀進來了,斜着眼兒問:“那臭小子呢?”他不看這小子,讓這小子知道自己生氣了。
宋以蔓正在扣扣子,輕聲說:“睡了!”
馮謀一看,果真兒子躺在床上,呈投降姿勢,小肚肚挺得老高。
呀!兒子沒蓋肚子。馮謀趕緊走過去給兒子蓋好肚子。
宋以蔓心裏就想,馮謀看來還真是個好爸爸。等一會兒崽崽醒了後,馮謀又抱着兒子又親又逗的,早就忘了先前的事。
宋以蔓一下午就在看楊高的求婚計劃書。她算是知道楊高的能力了,這計劃書雖然厚,可每條求婚的計劃并不冗長,程序分明,讓人一了然。
而這些求婚的計劃不僅囊括了經典的,還有創新的,總之還是很有看點的。估計這東西要是被婚慶公司一類的服務類公司看到,肯定是要花錢買的。
馮謀總算是發現自己老婆一下午都在看一個文件,他靠過來問:“有大項目?”
“沒,楊高的求婚計劃!”宋以蔓說。
“啊?爺來看看?”馮謀很不客氣地拿過宋以蔓的計劃書,随便翻動幾下。然後立刻就說:“不管哈!爺都沒有跟你求婚,他憑什麽……”
宋以蔓敲他,說道:“你欠我的多着呢,洞房花燭夜哪兒混去了?至今可都沒交待清楚呢!你打算什麽時候說?”
“啊!老婆,咱們崽崽都有了,你還翻舊賬?”馮謀立刻想插科打诨給混過去。
可惜宋以蔓那是能輕易混過去的?她問道:“我不翻舊賬,我就是問問,你幹嘛去了?是不是一群美女圍着享受呢?”
馮謀馬上說道:“你看,老婆,我都說過我跟你是第一次了!”
“行了,我相信你就得了,你們男人又沒那層膜,沒的證明。我也沒有翻舊賬的意思,我就是想知道,什麽女人比你新婚之夜的妻子還美呢?”宋以蔓笑呵呵地問。
馮謀聽的冷汗直冒,這女人啊,最不能信的就是那句,“你說吧,我肯定不怪你!”
你要是真說了,下面就是翻臉不認人。而且她這最後一句,絕對是不能輕易算了的節奏啊!于是馮謀把那計劃書塞她手裏說:“老婆,你的好朋友呢,幫她謀劃一下也行!”
這是妥協了!
宋以蔓看着計劃書問他:“怎麽着?到時候讓你配合,你同意?”
“當然當然,楊高可是我的好屬下呢!”馮謀抖着腿說。
“一個是我的好朋友,一個是你的好屬下,你說咱們送他們什麽?”宋以蔓問。
“嗯……你說!”馮謀好說話的态度。
“那就蜜月游好了!”宋以蔓說完,又問他:“對了,楊高他出國旅游,你這裏能行嗎?”
“能行,沒他還有別人哈!沒問題!”馮謀說道。
“行,就這麽說定了!”宋以蔓拿着計劃書站起身就往外走。
馮謀問她:“你幹什麽去?”
“找楊高說他未婚的事兒啊!”宋以蔓說。
馮謀不爽,你說他都沒讓老婆這麽操心,他一屬下,就能讓他老婆給操心成這樣?他能爽嗎?
可是他這眼兒剛立,口還沒開呢,宋以蔓就反問他:“怎麽着?接着讨論一下我們的洞房花燭?”
“沒沒沒,你去吧!”馮謀咽下心裏的氣,滿臉是笑地說。
宋以蔓笑了笑,轉身出去,小尾巴太多,一揪一個準,看你還敢得瑟。
楊高對宋以蔓本就極其的恭敬,這下一看她進來,他這勁兒,簡直就要下跪了,看的宋以蔓很想笑。
“行了,咱們抓緊時間,我看中了這個方案!”宋以蔓說道。
楊高一看,然後擔心地問:“你說這場面那麽大,會不會她不開心?”
“怎麽會?女人被未婚,場面越大越開心啊,一輩子的事情,每個女人都希望這場面是難忘的!”宋以蔓說道。
楊高立刻露出了然的表情。
宋以蔓繼續說道:“場地在國貿。我對這裏熟悉,又是我的商場,怎麽折騰都行。危機都方便控制!”
楊高又點頭,宋以蔓繼續說道:“這場求婚之後,估計她會成為全公司最被羨慕的女人。對于女人來講,最自豪的不是自己家世如何、自己事業有多成功,而是有個對她好的男人!”
楊高立刻有些動情地說:“這輩子我一定對她好!”
宋以蔓微微地笑,說道:“看了這份計劃書,我相信你!”
楊高重新整理了一下情緒,問她:“少奶奶,我哪天求婚最好呢?”
宋以蔓想了想,然後說道:“一個星期以後吧,我們好準備一下!”
“好的!”楊高忙點頭說道。
宋以蔓是想着,再後面就是周彤跟樂臣宇分手的紀念日了,每到這個時候,周彤總會表現出一些不正常,所以她想把日期提前,免得樂臣宇再利用這紀念日做出什麽來。
宋以蔓的專業,讓她比一般人想的要多。樂臣宇就算有心想複合,有宋以蔓在,難度就加大了很多。
萬沒有想到,過了幾天,她居然接到了樂臣宇的電話。
樂臣宇就在她公司樓下的咖啡廳裏。
宋以蔓并沒有對周彤說,直接就下去見他了。
自從上次見面,她還一直沒再見過樂臣宇。
一見到她,他就說道:“知道你生孩子要帶孩子,不方便,所以一直沒有和你聯系!”
“怎麽?有事?”宋以蔓坐下問他。
“嗯,有關周彤!”樂臣宇看着她。
他很明白,樂臣宇這是觀察自己的反應,都是一個專業畢業的,也都是專業的尖子,誰都了解對方的心理。
宋以蔓說道:“別跟我用這套了,你想和她複合?”
“她對你說的?”樂臣宇問。
宋以蔓笑了笑,說道:“我還用她說?她是局中人,性格又大大咧咧,你難道還不知道她?”說罷,宋以蔓調整了一下姿勢說道:“從你離開她的那一天起,我就預見到你會回頭!不說校園的感情是多麽的難得,就說周彤這個女人,值得男人付出。你不知道這些年有多少男人追求她,各行精英、富二代、還有土豪等。她一直沒有找,就是心裏有你。”
樂臣宇眼中有動容之色。
宋以蔓說道:“這些年我看着她很心疼,我想過,只要你回頭,我就撮合你們在一起。如果現在她沒有男友,我也會這麽做。可是她已經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你說我還會幫你嗎?不可能了!我不會把她再交到一個曾經抛棄她的男人手中!”
樂臣宇忙說:“既然我回頭了,就證明我會珍惜她的!”
“不,她比不上你的前途,如果再有一次這樣的事,我相信你還是會抛棄她的!別怪我對你印象不好,誰讓你傷了我最好的朋友呢?”宋以蔓說的很堅定。
樂臣宇看着她說道:“周彤她沒忘我,我會把她給争取回來的。”
宋以蔓說道:“如果她心裏有你,再可以和別的男人戀愛的話,她早就這麽做了。從現在來看,她心裏根本就沒有你!”
“我才不相信!”樂臣宇突然站了起來。
“你不信我也沒辦法!”宋以蔓不理他的激動,自己表現得很平淡,對他說道:“不信你就看着吧!我對她的了解,比你要多!”
“我是不會罷手的!”樂臣宇盯着她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宋以蔓看向二黑說:“找個人跟着他,這星期不能讓他接近周彤!”
“是,少奶奶!”二黑應道。
宋以蔓更加肯定樂臣宇會做一些挽回周彤了。
為了能讓周彤有個好的狀态,可別到時候那麽盛大的場面,搞得大家期待之後,周彤弄得一臉憔悴樣兒,多煞風景啊!
于是宋以蔓從馮謀那裏摳了張卡,新開的機級享受會所。集吃飯、美發、養生為一體的地方。
周彤一看到這兒立刻就紅眼了,說她:“诶,我說宋以蔓啊,夠享受的!”
“女人不享受幹什麽?別虧了自己!”宋以蔓說着,和周彤一起進門了。
周彤看着這環境,直搖頭,對她說道:“有錢人的生活太奢侈了!”
“行了,你家楊高不缺錢,以後你也小豪門了!”宋以蔓說道。
“是嗎?她跟我的職位一樣好吧!”周彤說。
“你以為華曼能和馮氏相比呢?”宋以蔓回了她一句。
周彤心裏還是挺美的。
舒服地享受完了,宋以蔓給崽崽喂好奶,晚上的重要客戶由她親自接待了。
周彤準備好東西對她說:“咱們幾點出發?”
宋以蔓擡頭看她,說道:“東西放這兒吧,我跟段華去,你回家歇着吧!”
周彤問她:“不是,這是要下崗的節奏嗎?”
宋以蔓笑着說:“行了,你想的真多,今天的客戶喜歡美女。他不敢對我怎麽樣,我帶個男人去,就不怕什麽了。你歇一天,好好享受啊!”
“原來如此!”周彤笑了,說道:“你突然間對我那麽好,然後又讓我休息,吓死我了,以為要解聘的節奏。”
“你是公司合夥人,我解你,能解的了嗎?”宋以蔓說她。
周彤沒什麽豪門背景,所以開公司的時候沒有錢,宋以蔓雖然有錢可難脫身,所以公司是由周彤一個人做起來的。宋以蔓就把周彤定成了公司的合夥人,不管周彤是不是承認。
段華此時進來,說道:“真難得,跟老板一起出去應酬,今天我得喝多少?有個譜兒。”
“反正你是主力了,我一點都不敢喝!”宋以蔓說道。
“你就是敢喝也沒人敢讓你喝,怎麽都是我,這差使真難幹!”段華埋怨道。
“難幹也得幹,快點收拾吧!”宋以蔓拿過文件翻了一下,沒有問題後才裝進公文包裏。
今天宋以蔓親自上陣見客戶,客戶很是壓力山大。你見過對方公司談生意,人身後還戳着倆保镖吧,目光烔烔地時不時掃視着他,好像他是做什麽壞事一樣。
本來人胖就愛流汗,這一被吓,汗就更多了,說兩句話就得擦汗,別提多狼狽了!
他真想立刻就簽了這合同,他能走了吧。可是偏偏這宋總說得太詳細,他也不好意思打斷,生怕這保镖一個不爽了,擰斷他的脖子。
宋以蔓看客戶頻頻擦汗,大西裝捂着,也不脫。她心想難道自己給他壓力太大了?于是她借故上洗手間,讓對方放松一下。
她出了門,還沒走遠,就聽到客戶松口氣的聲音。
難道嫁了馮謀,這生意真的不能靠真本事做了?還是等着生意自己找上門?她有點郁悶。
心裏想着,突然聽到了白漫汐的聲音,“別這樣……”
宋以蔓立刻尋聲看去,看到包廂裏,幾個男人圍着白漫汐,醉意熏熏的樣子,已經上下其手,顯然正在興頭上。
白漫汐果然已經整回了原來的模樣,她仍舊是一襲白裙,看起來和以前沒什麽差別,她的表情并不情願,但是幾個男人肆無忌憚,她也沒有使勁兒掙紮,看得出來她根本就無法抵抗,認命了!
以前還只是聽說,可這親眼看到,宋以蔓還是倍感震驚的。尤其是她看到這些男人們的手,已經伸進了她的衣服……
白漫汐仰起頭,隐忍着淚意,她別開頭,卻看到了門外的宋以蔓,兩人目光相對,白漫汐突然發狂了,她推開身邊的一個男人,叫道:“你放開!”
不公平,為什麽會這樣?明明她才是馮謀心裏的那個人,明明她才應該站在外面,看宋以蔓在屋裏這樣被欺淩,她所擁有的高傲,此刻已經被踐踏的成了碎片。
偏偏,她不服、不認命!
“啪”一個巴掌打在了她臉上。
“賤女人,敢推我?今天不好好教訓你,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麽,都被玩爛的貨還穿這麽純潔的顏色?”男人惡狠狠地說。
三個男人,顯然不是馮琮圈子裏的人,也不是宋以蔓所熟知的那些豪門公子哥們,反而還有些外地的口音。看來馮琮的業務發展到哪裏,白漫汐就得替他招待哪裏的人。
“你看到了嗎?你高興了嗎?”白漫汐沖着宋以蔓大叫。
可是這些男人們,根本就不管是不是外面有人,他們已經隐忍不了。
離這裏不遠處的包廂裏,坐着鄭崖和馮琮。
馮琮面無表情地問他:“找我有什麽事?”
“你父親和馮謀他媽在一起了?”鄭崖玩味地問。
“沒有,誰說的?”馮琮立刻看向他問。
“我看到的,兩個人手拉手,親昵的很!”鄭崖說道。
“怎麽可能?”馮琮張嘴就說。
兩個人明明是在馮略那裏,怎麽會在這裏呢?
看到馮琮的表情很冷,鄭崖挑了下眉說:“我只是告訴你一聲,沒別的意思啊!”他站起身往外走。
馮琮知道鄭崖沒必要騙自己,更何況鄭崖也不敢騙自己。他轉過頭,淩厲的目光射向屬下,吩咐道:“馬上去查!”
“是!”
馮琮的情緒起伏很大,他最恨的就是父親為了吳梅芝而對自己的母親不好。現在自己母親沒了,父親和吳梅芝想在一起?沒那麽容易。如果這輩子就這樣算了,他也就算了!可是如果你們想在一起,就別怪他為自己的母親找回個公道!
包廂外,宋以蔓轉頭剛想離開,這不堪的一幕,她管不了,也不想看。
轉過身,剛想往前走,卻差點撞進別人懷裏。
擡起頭剛想說對不起,這三個字就被鄭崖斜勾唇的臉給憋了回去。她的目光轉冷,說道:“鄭少,真巧!”
“是啊,很巧!”他轉過頭看向屋裏,然後看向她問:“怎麽?想試試?”
宋以蔓冷聲說道:“鄭少,玩笑不能随便開,不然哪裏莫名橫死街頭,都不知道怎麽回事,多冤是不是?”
鄭崖挑挑眉說:“吆喝,跟馮謀在一塊兒,這語氣也大不一樣了?”
宋以蔓懶得理他,想從鄭崖身邊走過。
鄭崖移了步子,擋在她的面前。
二黑已經走上前,擋在兩人之間,他梗着脖子,看着他說:“鄭少,想過招嗎?”
施闵也是一副備戰的姿态。
鄭崖笑笑,問二黑:“怎麽?跟你們少奶奶說句話都不成了?”
二黑說道:“如果少奶奶不想跟您說話,麻煩您還是讓個道。”
宋以蔓轉身就要從另一個地方走,鄭崖的人圍了上來。
宋以蔓并不怕鄭崖,現在她又沒懷着孩子,這裏是Y市,鄭崖敢怎麽着?此時她也煩了,也怒了,之前那事兒她并沒有忘。于是她的爆脾氣上來了,突然轉回身,一掌就給劈了過去。
鄭崖反應速度極快,身子一閃,然後就抓住了宋以蔓的小手腕,他勾起唇湊過去在她手上聞了聞,很陶醉的樣子。宋以蔓氣壞了,她上腳就往鄭崖要害踢去。
鄭崖一躲,手倒是松開了。
宋以蔓不敢怠慢,又繼續出招。
二黑和施闵與鄭崖的人也打成了一團。
宋以蔓還是厲害的,不過生産完的她身體到底是虛,沒過幾招就覺得腿軟手軟,反應速度也慢了下來。鄭崖看準空隙,伸手就要攬她的腰,将她給攬他懷裏。
俗話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鄭崖大概就屬于這種類型的。冒着斷手斷腳的風險也得一近芳澤。
只可惜,一只有力的手擋在他的手前,宋以蔓被那人給拉去了。
居然還有人敢跟他鄭崖搶女人?鄭崖挑着眉轉過頭,結果他放下了自己的手。因為來人是馮琮。
馮琮把宋以蔓拽到了他的身後,然後對鄭崖說:“讓你的人住手!”
鄭崖雖不情願,但還是讓自己的人住手了,他看向馮琮說:“當時你說要保她的孩子,不讓我動她。現在她已經生完了,怎麽着?你還有什麽理由?”
“動不動她,歸不到你來管!”馮琮說罷,沉聲警告道:“鄭崖,注意你的身份!”
鄭崖撇撇嘴,轉身走了。
宋以蔓松了口氣,對馮琮說:“謝謝!”
雖然這也不是什麽好鳥兒,但到底剛剛給自己解了圍!
馮琮還沒有說話,包廂裏傳出異樣的聲音。宋以蔓轉過頭去看,看到了不堪的一幕,白漫汐看着馮琮,幽怨而不甘,她羞愧,卻控制不了身體最忠實的反應。
馮琮微微皺眉,本能地動了動身體,擋住宋以蔓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