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蔓将照片發到了自己的手機上。
馮琮微微一笑,他就知道這一招對女人來講是致命的,哪怕是宋以蔓。
于是他靠在沙發上說起了勸解的風涼話,“弟妹啊!男人嘛,生氣了有時候無法排解,可能會去消遣一下的。不過我肯定不會這樣,因為我有排解心情的方法!”
宋以蔓笑了,沖他晃晃手機照片:“大哥,就這個?”
馮琮的臉立刻就繃了起來,盯着她,不明白她的情緒怎麽就突然變了?
宋以蔓将手機放桌上,給他推了過去,反問道:“難道沒有更勁爆些的?白漫汐都被玩爛了,連你都不要,馮謀他會要?難道他還不如你?下次拿到關鍵證據再來找我,別浪費我的時間!”
說罷,她站起身就要走。
馮琮的牙已經咬了起來,他叫住她,問道:“那你剛才幹什麽把照片發到你的手機上?你敢說你不在乎?”
宋以蔓轉身看他,笑了一下說道:“我回去折騰他,夫妻間的小情趣,你不懂嗎?大哥真該找外女朋友了!”
在馮琮黑臉的瞠目結舌下,宋以蔓輕松出了門。
“夫妻間的小情趣”、“回去折騰他”,這些暗示性極強的話,讓馮琮的表情難看到了極點,他幾乎可以看到她那壞的讓人癢癢的小模樣,折騰起男人,該是多麽的勾魂?
可惜,那男人不是他,而是馮謀!他簡直快要爆炸了,這一刻他幾乎要把這裏毀掉!
沒錯!毀掉!
可是,他最終什麽都沒有做。因為這沒有任何意義,他說過,他是自控能力極強的男人。他可以用別的方式排解內心的不快,但不能做無意義的事。
他站起身,寒着一張臉走了。
門外的屬下心裏嘆氣,他都數不清這是主子第多少回的失敗了!
宋以蔓當然沒忘周彤的事兒,她迅速走到樓下的果汁吧,從外面果然看到樂臣宇抱着周彤,但是周彤明顯不願意,在推他,只可惜他的力氣太大,她推不開。
宋以蔓趕緊走過去,推開門聽到樂臣宇的聲音,“周彤,你再給我一次機會,你忘了我們一起走過的美好了嗎?”
“我忘了,我不會吃回頭草的!”周彤一邊推一邊在他懷裏悶悶地說。
“不,周彤,你不會忘的,你的第一次給了我,我們那麽契合,你說過你這輩子非我不嫁的!”樂臣宇一臉情深,夾雜着痛苦。
宋以蔓聽不下去了,她快步走過去,一把扯開了樂臣宇。
她的力氣很大,哪怕是樂臣宇,沒防備之下也差點被她給扯到地上,一時間碰得桌椅直響。
果汁店的店員沒人敢管,這是國貿的老板啊!
幸好這個時間沒人,大家都在上班。
宋以蔓看向樂臣宇說:“樂臣宇,如果你沒有抛棄過周彤,我一定會幫你的!你為了你的問前途和她分開,你現在好意思說愛她嗎?其實你費些力氣也能讓她去國外的,你為什麽沒有試?”
周彤緩了緩勁兒說:“樂臣宇,你夠了,我以前真沒看出你對我的感情有多深。現在我都有男朋友,馬上要結婚了,你就別再打擾我的生活了!”
宋以蔓松口氣,她真怕周彤抵擋不住樂臣宇如此的攻勢,她知道周彤對樂臣宇的感情。
樂臣宇深深地望着周彤,問她:“周彤,你就這麽絕情嗎?”
“我不如你當初絕情,是你先轉身的!”周彤還算冷靜地說。她現在心情也不好受。
“你這是在報複我對不對?”樂臣宇抱着一絲希望地問。
“真可笑,難道我不找男友,就在原地等你,這便是正常的了?”周彤笑了笑,反問。
宋以蔓拍拍周彤的肩說:“先回去上班吧!”
周彤點點頭,轉身走了。
“周彤!”樂臣宇叫着就要追上去。
二黑十分有眼色地把人給攔住了。
宋以蔓說道:“樂臣宇,你早幹什麽去了?”
樂臣宇一臉痛苦,轉過身說:“我沒想到她這麽快就有男朋友了!以蔓你幫幫我吧!”
宋以蔓冷笑,反問他說:“這麽快?你和她分開幾年了?好意思說嗎你?你知道她愛你,所以你就肆無忌憚地消費着她的愛。你以為她有了男友你也能輕松地把人搶過來是不是?你之前不急,你是不知道楊高會突然求婚,你不知道周彤甚至會答應,對嗎?”
樂臣宇一臉頹敗的表情,證明宋以蔓說的沒錯!
宋以蔓盯着他說:“你的愛太怎私了,如果你真的愛她,你就該看着她幸福,如果楊高辜負她,那我什麽都不說,甚至我支持你找回她。可是現在,你不應該這麽做!”
說完,宋以蔓轉身走出門去。
施闵緊緊跟了上來,低聲說道:“少奶奶,吳嫂的電話!”
“吳嫂?”宋以蔓轉過身問。
施闵輕輕地點頭。
宋以蔓接過電話,調整了一下情緒,就道:“吳嫂,你找我?”
吳嫂的聲音刻意地壓低,她快速說道:“少奶奶,太太和大老爺發了聲明,要退出馮家,大叔公他們要召開家族大會,您得有個心理準備啊!”
宋以蔓頭大,說道:“好的,我知道了!謝謝你!”
吳嫂忙說:“少奶奶,太太已經和我說了,以後就讓我伺候您,您不用跟我見外!”
“好!”宋以蔓說道。
“那少奶奶您忙!”吳嫂十分有分寸地說。
宋以蔓挂了電話,轉過頭問二黑,“大少呢?”
二黑摸了摸鼻子,說道:“大少他還在那裏!”
宋以蔓轉過身上樓,可是還沒到辦公室,手機又響了,這回是大叔公。
“以蔓啊,我們正在去馮家的路上,你跟馮謀也趕緊過來吧!梅芝說把馮家的事務交給你了,咱們也得碰個頭是不是?”大叔公語氣倒是平和,說的慢條斯理。
宋以蔓沒想到會議來得如此之快,應道:“好的,大叔公,我馬上就過去!”
電話又挂了,宋以蔓轉身往電梯走去,說道:“現在去馮宅!”
二黑猶豫了一下,問道:“少奶奶,用不用跟大少說一聲?”
“不用,讓他醉生夢死吧!”宋以蔓利索地說。
二黑心想,這下壞了,大少可慘了!
每一次大少跟少奶奶過招,最後倒黴的都是大少,結果可想。
上了車,宋以蔓拿出手機,把照片給大黑傳過去。
什麽照片?就是馮琮給她看的那張照片。
結果大黑一看到這照片,冷汗立刻就冒出來了,他算是明白了,少奶奶一生氣,別說大少倒黴了,就連大少身邊的人也得倒死黴!
幸好大黑他有準備,為了保全自己,他也學聰明了。他沒給少奶奶打電話,而是把手機裏的一段視頻傳了過去!
宋以蔓奇怪了,吆喝,這大黑也會你來我往了?這是什麽視頻?
點開來,原來這不是一張照片,而是白漫汐進門的全過程。看起來,這也是那個走廊裏的攝像頭拍攝下來的。
白漫汐那柔柔弱弱的聲音響起,“大黑,大少在裏面嗎?”
大黑翻着眼,裝沒聽到。
白漫汐突然高聲叫道:“大少!”
大黑立刻瞪眼。
不過門裏的聲音傳了出來:“讓她進來!”
這自然是馮謀那疏懶的聲音。
接下來就是白漫汐進門,然後畫面清晰了,顯然大黑開啓了随身偷拍模式。
白漫汐進了門,站在原地,怯生生地叫:“堂哥!”
這個場面很熟悉,就是馮琮給她看的那張照片。
宋以蔓微微挑起眉,她的心裏的确有點緊張,這個時候她沒有想到,如果視頻有問題,大黑是要命也不敢傳給她的。
“過來哈,站那兒幹什麽?”馮謀懶散随意地說。
白漫汐立刻驚喜地叫:“謀哥哥!”然後走了過去。
宋以蔓的眉頭微微地擰了起來。
白漫汐剛剛走到馮謀的面前,馮謀那還散漫的表情突然就戾氣盡顯,他擡起他的大長腿,毫不留情地往白漫汐肚子上一踹,這下可好,白漫汐一下被踹飛,摔在了牆角。
她一臉痛苦,顯然疼得要命。
馮謀拿起酒杯就扔了過去,只不過并沒有扔到她身上,酒杯在她頭邊炸開,白漫汐“啊”一聲。
馮謀大罵道:“你個爛貨,讓人玩爛了還敢來找爺?”
随手,剛剛喝的半瓶紅酒甩了過去,這回在白漫汐的頭上炸開,紅酒順着牆流下,流到了她的身上。
“你當爺是收破爛的不成?居然還有臉出現在爺面前?”馮謀又罵。
緊接着是沒開瓶的酒,大黑還在讓人往裏送着酒。
一下又一下,白漫汐的叫聲此起彼伏,雖然沒有一個瓶子砸在她身上,可是這比砸她身上更讓她覺得恐懼。
馮謀還在叫,“拿爺的話當耳旁風是吧,爺都說了以前是利用你,你還不死心,耍賤也沒耍成你這樣沒下限的!”
“你不看看你的德性,當爺是近視呢?當初一看你就是裝的,你以為爺是馮琮呢?爺才沒他那麽笨!”
“爺的老婆那才叫女人,你就是個毛,毛都不算!”
這是馮謀的一種發洩方式。
越罵越難聽,白漫汐身上那襲白裙子,都被酒給染成了紅褐色,有的地方是暗紅的,大概是被玻璃給傷到了。
也不知道砸了多少瓶酒,所以白漫汐的身邊全是碎玻璃渣子,她驚恐的聲音已經變了調兒,顯然精神被馮謀給折磨到了極致。
馮謀體力那麽好的大男人,都累的在沙發上直喘。
坐着歇了一下,他擡眼一看,立刻露出嫌惡的目光,他“啊呀”一聲,說道:“怎麽這麽惡心哈?趕緊把人給爺拉出去,真是礙了人的眼!”他伸手,仰頭靠在沙發上,把臉一擋,“太惡心了!”
是誰弄的這麽惡心的?
大少就喜歡這樣!
他擺擺手,“趕緊拖出去!”
白漫汐悲催的被拖了出去,也不知道是血還是酒,被拖了一路的紅。
跟着就是有人來打掃房間,然後視頻就結束了。
因為開始轉變太突然,所以宋以蔓簡直就是目瞪口呆地看完這段視頻的,不得不說馮謀太不按常理出牌了。馮謀心情本來就不好,白漫汐還上趕着去當了一回出氣筒,真是要多倒黴有多倒黴!
看完視頻,宋以蔓心情大好。原來信任歸信任,任何女人碰到這樣的事都不會完全不介意的。現在算是心裏一松了!
不過馮謀那樣對她,還是讓她不滿的。于是她給大黑發了一條短信,“這個視頻,不要讓馮謀知道!”
大黑回的很快,“是的,少奶奶!”
顯然大黑心裏明白,他們家大少要倒黴了!
到了馮宅,宋以蔓将手機收了起來,下車後,她看到馮琮站在祠堂外,像是在等她。
果然,看她下來,馮琮向她走過來,他看到她臉上表情輕松,似乎真的沒有一點沉重,心裏越發地肯定,她是真的不在乎那照片。
馮琮心裏暗暗地想,白漫汐的作用真是越來越小了。
“弟妹,馮謀呢?”馮琮很守規矩地問。
“不知道啊!大哥不是比我要清楚嘛!”宋以蔓輕松地說。
馮琮挑了挑眉,問她:“弟妹,這次的事情可不好過,沒有馮謀的話,恐怕你會很辛苦!”
宋以蔓微微一笑,說道:“謝謝大哥的好意了,大不了我不幹了!”
說罷,宋以蔓向前走去,越過馮琮,走進祠堂。
這次事情不小,不過看那麽多探究的眼神,她确定,來打聽八卦的人居多!
宋以蔓進了門,四叔公先問:“咦,馮謀呢?”
“馮謀他心情不好!”宋以蔓說了實話。
四叔公不悅地說:“那也不能不參加全族大會吧,不然把我們這些老頭子們放在哪裏?”
宋以蔓微微地笑着說:“四叔公,抱歉他是一家之主,我說不動他。如果四叔公叫他的話,他一定會來的!”
這話說的,太有水平了。
四叔公能不知道馮謀什麽德性?他可不是看低自己,有可能馮謀會來,但是自己一叫,馮謀多半就不來了。于是他自然沒辦法接下碴,難道他真的叫馮謀去?
看四叔公不說話了,大叔公說:“行了,開會吧!”
他看向宋以蔓說:“你婆婆跟你大伯呢,以前也算是沒緣分,不過既然她已經嫁了守業,雖然守業沒了,可再改嫁守德,這也是不太妥的,你說呢?”
宋以蔓禮貌地說:“大叔公,我一個做媳婦的,實在沒辦法評價婆婆!”
大叔公一聽,點點頭說:“也是!”
四叔公氣道:“就應該把這兩個人給追回來!”
宋以蔓說道:“四叔公,我媽和大伯他們都自動與馮家斷絕關系,就連馮家的分紅都不要了,按理說,馮家已經無權再管他們的事了!”
“這就是醜聞啊!”四叔公瞪着眼睛說。
宋以蔓跟着說道:“醜聞不醜聞的,那也與馮家無關了!”
四叔公還想再說什麽,大叔公開口了,說道:“她說的沒錯,現在我們還是說一下馮家的事吧!”
四叔公不得不閉了嘴!
大叔公又看向宋以蔓問:“以蔓啊!你婆婆把馮家交給了你,這事兒你知道吧!”
宋以蔓點頭說道:“大叔公,我知道!”
四叔公又冷哼,說道:“她一個二十多歲的,有哪個能力管馮家?”
宋以蔓不急不惱地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們覺得誰适合管理馮家,誰就來吧!”
她的話一出,就引起了一陣的喧嘩。
馮氏重要,馮家的産業同樣重要,誰管理馮家,那權利之大自不必說。
因為孫子之事擡不起頭的二叔公一直沒說話,此刻終于忍不住開口問:“以蔓,怎麽你不想管理馮家嗎?”
宋以蔓說道:“我有自己的事業,我媽她已經不是馮家人,所以不會再管我是否接手馮家。我對馮家的興趣也不大,誰認為自己有能力,可能自己來做,不過有一點,一旦有人接手了,如果到時候做不好,再讓我接手,那我是不接的!”
留下又是一陣嘈雜之聲,剛才還躍躍欲試的人們,此刻有不少眼中都帶了猶豫。
宋以蔓這樣說也是有恃無恐的,本來她對馮家也沒興趣。婆婆連馮家人的身份都不要了,連馮謀都不要了,還在乎馮家有沒有嗎?再說馮謀,他都不想要馮氏了,更不會在乎馮家了。
本來心思有點活絡的二叔公,聽到這話,也有點猶豫了。他兒媳伍佩姍能力不錯,這是有目共睹的,不過如果底下沒人接着的話,馮家在他兒媳手中完了,那他真是死不瞑目啊!
他還沒決定,伍佩姍自己就站出來了,說道:“我覺得我能管馮家!”
這下底下的嘈雜聲更大了!
伍佩姍早就想頂替吳梅芝,她覺得自己能力不比吳梅芝差,所以她很自信地站出來。
二叔公看着她,心裏一直糾結,但還是沒開口說什麽。
四叔公也沒說話。
宋以蔓說道:“好啊!那馮家的事情就交給嬸嬸了!”
伍佩姍本以為宋以蔓是欲擒故縱,她沒想到宋以蔓那麽輕松地就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心裏一喜,還沒說話,大叔公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我不同意!”
很深沉、很肯定!
他看了伍佩姍一眼,說道:“你連兒子都教不好,你讓我怎麽有自信,你能管理好馮家?”
伍佩姍啞了一下,然後不甘示弱地說:“梅芝她不一樣連馮謀都沒教好?”
這是馮謀不在,如果馮謀在,她要命也說不出這話來。
宋以蔓忍不住說道:“嬸嬸,現在進去的是馮榮軒而不是馮謀!”
伍佩姍一瞪眼,心裏倍覺羞辱,她看着宋以蔓就狂噴,“你有沒有教養?我是你的長輩,你就這麽跟我說話?”
宋以蔓不緊不慢地說:“我說的是事實!嬸嬸你可別忘了,你現在是馮謀養着呢!”
伍佩姍看向公公叫道:“爸,你看這晚輩,真是沒有一點晚輩的樣子了!”
宋以蔓說道:“我跟馮謀都不在乎什麽馮氏還是馮家的,如果你們願意,我們也都退出去好了!馮氏和馮家都給你如何?”
伍佩姍瞪大眼睛!
大叔公開口道:“行了!”他看向伍佩姍說:“你也別覺得自己多能耐,以蔓說的沒錯,現在進去的是榮軒。還有,你不過是個家庭婦女,你怎麽能證明可能打理好馮家?以蔓人家好歹有公司在證明着!”
“那公司沒準是馮謀給她的生意呢?”伍佩姍叫道。
“可是你連這樣的公司都沒有!”大叔公毫不客氣地說。
伍佩姍叫:“你偏心!”
大叔公說道:“能把德行寫進家規的人,我信賴她!”
伍佩姍冷笑,“原來是這樣!”
大叔公也不欲理她,看向大家說道:“總之,我支持以蔓管理馮家!”
四叔公看馮琮,想征求他的意思,可沒想到人群中的馮晨突然開口叫道:“我爺爺也支持以蔓!”
衆人皆驚。
二叔公正在猶豫,是不是要給了自己兒媳婦?畢竟這還是有的一争的,哪想人群中的馮靖突然開口叫道:“我爺爺也支持宋以蔓!”
馮靖是伍佩姍的親女兒,她這樣,無異于是打了自己親媽一耳光。
伍佩姍轉過頭,憤怒地看着她叫:“馮靖!”
馮靖往後縮了一縮,卻沒改口。
馮玉芳說道:“我也支持宋以蔓!”
她一開口,人群中很多人都開口了。
“我也支持宋以蔓!”
“我也支持宋以蔓!”
……
大家似乎有默契一般,一個人說完另一個人再說,如此綿延不絕于耳。
每一句響起,伍佩姍的臉就變個色,結果她的臉變了好幾個顏色。
沒有人有伍佩姍的勇氣,如果在兩個人中選擇一個,他們還是情願選宋以蔓。畢竟伍佩姍為人算計太多,人緣并不好。
也有跟伍佩姍交好的,但是那麽多人都先開口支持宋以蔓,她們就沒敢開口支持伍佩姍。
本來是有轉機的一件事,現在成了羞辱伍佩姍的專場了。偏偏大叔公與四叔公都不喊停,就這麽聽着,也不嫌煩!
伍佩姍覺得除了榮軒被判,這就是她人生中最羞恥的一件事,都與宋以蔓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