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符文
只見老者走到頂樓的正中央,口中振振有詞不知道念了些什麽,下方那些石柱突然起了變化,上面的紅色符文突然亮了起了紅光,在這樣的場景下就像一頭頭野獸睜開了猩紅的眼睛一樣。
随後老者拿出一個瓷瓶,在打開瓶塞那一刻,一股裹挾凄厲慘叫的黑霧就迫不及待的從裏面沖了出來,化成十幾縷飛向石柱,最後和紅色符文融為了一體。
那場景就像是符文将那黑霧吞噬了一般。
吞噬之後,符文的紅芒更加鮮豔了,似是餍足。
老者對這幅場景也很滿意,他擡手撫上距離自己最近的石柱,語氣惋惜的說道:“今天就只能這樣了,最近這東西來的不容易,你省着點吃,等過些日子我在想想辦法,多弄一些來。”
似是聽懂了他的話,符文紅光一閃,随後又悄然歸于沉寂。
老者輕笑了一聲,沒有呆多久,便如同來時那樣走了。
符道和寧驕陽眼睜睜看着他的身影和他的腳步聲徹底消失,寧驕陽松了口氣,剛想翻身下去,胳膊就一把被符道給拉住了。
符道沖她比了一個“噓”的手勢。
寧驕陽不明所以,但出于對他的信任,并沒有擅動。就在這個時候,下方,原本已經離去的老者竟然又一次憑空出現了,他出現的太過突兀,整個人如同鬼魅。
他目光犀利的打量着四周,耳朵微動,似是在搜查什麽,過了許久才收回視線,口中喃喃自語,“看來真的是我多想了,唉,人老了就是愛疑神疑鬼。”
說完他便再次離去,略微有些佝偻的脊背,又有些蹒跚的步伐,這樣看去倒真的很像是一個無害的老者。
可寧驕陽被他的回馬槍殺得心有餘悸,這次即便他消失了,她還是沒敢亂動。
最後還是符道說,“他走了。”兩人才從橫梁上飛身下來。
寧驕陽說道:“此人怕不是個好對付的。”只因為心中一絲絲懷疑便如此警惕,課件是個心機極為深沉之輩,對付這種人,他們需要打起精神才行。
符道無聲贊同。
“行了,我們趕快離開這裏吧。”身上的薄膜已經開始淡化,再不離開等薄膜消失他們一定會立馬被發現。
符道點頭,二人便離開了摘星樓,回到了藏身的倉庫。
因為他們二人還沒回去,其他人也沒有休息的心思,所以當他們回到倉庫時,其他人都在等着他們。
“怎麽樣?發現什麽了?”一進門,幹徵羽便迎了上來,着急地問。
“想讓我們進去再說。”符道說着,自空間中取了兩瓶靈液,分給寧驕陽之後仰頭便喝了起來。
看得幹徵羽在一旁直着急,心道自己這日子真是跟符道過不下去,這不是典型的急驚風遇上慢郎中嗎。
寧驕陽也喝了一口靈液,餘光瞥見了蕭岑璟,發現他眼眶有些發青,像是被人打了一拳,可明明她走的時候人還是好好的。
“大師兄,你眼睛怎麽了?”他問。
蕭岑璟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右眼,嘿嘿一笑,說着:“沒事沒事,就是被蚊子咬了,這裏的蚊子太毒了,師妹你可得小心啊。”
他話一說完,就見那兩位半步靈帝境沒忍住笑了出來,見寧驕陽朝他們看去,他們又趕緊将笑容斂了去。
寧驕陽又看向幹徵羽,幹徵羽有些心虛的移開了視線,不和她對視。
不能怪他,誰讓蕭岑璟那家夥說他胖來着。
寧驕陽:“……”幹徵羽一把年紀了,怎麽還和不懂事的少年一樣,當真是“初心不改”的典範。
太師祖也是,兩個人都動手了,他竟也不管管嗎?
寧驕陽看向自己走時什麽樣,歸來依舊是同一個姿勢的太上祖師,眼底有些不滿。
似是察覺到了她的情緒,太上祖師擡眸向她看來,眼神淡淡的,但就是讓寧驕陽莫名心虛。
她趕忙和幹徵羽一樣轉移了視線,同時開始轉移話題,“這次去摘星樓我們還是有些收獲的,符道。”
她喚了一聲,符道将留影珠掏了出來,倉庫中頓時出現了摘星樓內部的畫面,為了衆人方便觀看,符道還特意将每個樓層的畫面都單獨截取了出來,按照樓層的順序一一羅列,不多時,整整鋪滿一牆的畫面就出現在衆人面前。
符道說:“我一直感覺這整個樓都是一種陣法,但總也想不出這個陣法是什麽,你們也一起參詳參詳吧。”
聽了他的話,衆人紛紛朝畫面看去,神色凝重。
太上祖師也看向那些畫面,視線在畫面上一一掃過,不過他依舊是那副天地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模樣,別人也分不清他到底看沒看出什麽。
寧驕陽将在頂樓看見的事情說了出來,重點說了符文吞噬黑霧的事情。那黑霧太過不同尋常,符文也好似有靈智,實在是詭異至極,她活了那麽久,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事情。
不過她雖然說了,但心裏也沒抱太大的希望他們能認出來什麽。
她和符道差不多是這裏懂得最多的人了,他們都沒有頭緒,別人就更不用說了,之所以将畫面拿出來,只不過是為了信息共享,維護團隊平衡罷了。
寧驕陽已經打算将留影珠收回去了,就在這時,忽然聽見蕭岑璟“咦”了一聲。
她朝蕭岑璟看去,就見蕭岑璟指着黑柱子上的紅色符文疑惑的看着她:“小師妹,這個你怎麽會認不出來,這不是你的咒術符文嗎,難道是我認錯了?”
一句話宛如一道驚雷般炸在寧驕陽心間。
她幾步上前,目光灼灼的看着那些符文,越看越覺得眼熟,越看越覺得有什麽東西在腦海裏清晰了起來。
她想起來了!她想起來了!
寧驕陽一拍蕭岑璟的肩膀,“大師兄,你真的是太聰明了!”
她怎麽會沒想到的,眼前這些符文就是咒術符文啊,只不過不同的是,她使用的符文是自己改良創新過的,但這柱子上的咒術符文是從上古殘留下來的,保持着最原始的形态,所以她第一時間才沒能認出來。
她看向衆人,“各位,我想我知道這個摘星樓是幹什麽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