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奸夫給你畫了。 ”葉潇然淡定挑眉,拉過女子在梳妝臺前坐下。
自顧找了個凳子坐下,葉潇然就拿起一堆面粉胭脂花钿忙活起來。
倒是,有模有樣。
“上神,有什麽是你不會的?”陶夭夭輕輕閉眼,任由他的動作,想起他一直神叨叨對自己稱的上神,不由得稱呼起了這個頭銜。
“怎麽?寶貝兒還是不相信你家葉是上神?”葉潇然手中擦掉了剛剛為女子塗抹的面粉,嘴裏随意接着,心裏卻在暗自嘆一聲這是什麽劣質産品,他家夭夭天生麗質,哪裏需要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相信你。”陶夭夭也不疑惑他為什麽要擦掉剛剛塗抹好的東西,淡淡回聲。
“傻丫頭。”葉潇然寵溺一笑,幹脆丢開一衆面粉胭脂,直接拿起一個梅花形花钿,比劃了一下陶夭夭的臉,輕柔無比地開始貼,想了一下,忽然道,“我還是上神時留了一個竹卷給你,上面的字體只有滴上你的眼淚才能顯現,其餘人都只能看到一竹空白。”
聽到這句話,陶夭夭的心,狂跳了幾下,猛然睜眼,她一把抓住了葉潇然的手,急切道,“上面寫了什麽?”
“夭夭,玩一場游戲好不好?廢掉一切,丢入塵世,丢掉記憶,在茫茫人海裏,看一看,我們還找不找得到彼此。
找到了就在一起,找不到就一直找。”
葉潇然看着女子濃烈如火的眸子,頓了頓,一字不錯地回答她。
葉潇然竟然夠把當初在陶樂家族智者老不死(赤忱)拿給她的那個千年前的竹簡一字不漏地背下來,陶夭夭這一刻的心情不知道拿什麽詞來形容了。
一時間,有些不可思議,不敢相信卻又不得不信。
就如同當初的葉潇然連游戲關卡都不相信,偏偏執着于能勉強解釋的陣法,無神論的陶夭夭這一刻不由得再次毀掉自己的三觀,然後,慢慢重新塑造
“還真的是。”呆楞了半天,陶夭夭才能恍然之中擠出這麽幾個字。
“別擔心,你也是淩霄神庭的一員,等你把九州大陸升級成中等大陸了,咱們就可以回神庭了。”葉潇然微微一笑,便把花钿為她貼好,不繼續在女子臉上畫亂七八糟的那些個東西,拿過木梳為女子梳頭。
“回神庭?做神仙麽?想象中的長生不老?多久回去?”陶夭夭的聲音帶着葉潇然突然不太懂的恍惚,不但沒有葉潇然想象的激動,突然聲音更淡了,“那爹地呢?舅舅呢?我哥哥呢?千幽千塵呢?如裳呢?”
“這個”葉潇然聽得眉間一跳,立馬轉移她的注意力,順手移了移她的腦袋,“看看你家爺的手藝如何?”
陶夭夭擡起頭來,只見得鏡子裏一個傾國傾城的女子的容貌,清麗絕倫,天生麗質,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嫣然一笑,勝過十裏春風。
而眉心那朵梅花,淡紅色的花瓣靜靜躺着,訴說着歲月靜好,為清麗沾惹了一絲妩媚妖冶,如同花下精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