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力不住,一下向後跌去!
二公主也平衡不穩,一下摔在地上,在地上滾了一滾,然後爬起來,陰狠的看着阿黛。
鑽心的疼一下自臉上傳來,阿黛睜大眼睛,抱緊緋墨向後摔去,全身都緊繃起來,準備迎接另一波疼痛,不想一雙手接住了她。一點兒香味傳來,阿黛擡眼,卻見一張溫和俊美的臉,只是失了往常的溫和微笑,反而帶着緊張。
太子看着阿黛臉上的傷,眼底掠起狂風暴雨,轉身就走,同時沉聲吩咐:“去請太醫!”
……。
太子抱着阿黛轉瞬回到大殿裏,同時青奴匆匆進來,正撞見抱着阿黛的太子,當下一愣,随後卻看見太子懷裏的阿黛,臉色一白:“阿黛!”
這一聲驚呼,讓鳳朝歌一下擡頭,就看見被太子抱在懷裏的阿黛,當下猛地站起身來!
太子抱着阿黛快速走到鳳朝歌身邊,将阿黛交給他,鳳朝歌也看見了阿黛臉上的傷,一條橫貫半張臉的鞭傷,已經裂開,血肉模糊。
阿黛此刻才将将回神,看到鳳朝歌,委屈的一下紅了眼眶,眼淚噼裏啪啦就落了下來,小臉兒一皺,傷口裂的更厲害,疼的更狠了。
鳳朝歌抱着阿黛眼睛微微一深,身上的煞氣全開,陰狠的戾氣讓太子不自覺的也後退了半步!
青奴當即半跪下來:“屬下失職,沒有看好小主子,讓小主子受了傷,請殿下責罰。”
緋墨活潑,機靈一跳,跑的沒影兒,阿黛慌慌忙忙的去追,青奴沒有在意,慢悠悠的跟在後面,沒想到一個轉彎兒,沒了人!
他四下尋找,不想越找越遠,只好趕忙回來通知殿下,卻是在大殿裏撞見阿黛。
鳳朝歌抱着孩子,一手捏着阿黛的下颌,查看阿黛臉上的傷,一邊問:“是誰?”看着娃娃委屈的小身子一抖一抖的,卻還沒有哭出聲,更加心疼了,放輕聲音安慰道:“阿黛,不哭,乖兒,不疼了,乖,不哭了。”
鳳朝歌的安慰還是很有效的,阿黛抓着鳳朝歌的衣襟就想往他懷裏躲,臉蛋兒也往他身上貼,被他一把抓住:“仔細別在傷了。”
這麽大一條鞭傷,娃娃要是趴上來,怕是要裂的更厲害了。
太子有點猶疑,思量了一下才看向阮貴妃。
阿黛的事情吸引了殿中所有的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幾人身上,見太子的視線到自己身上,阮貴妃當下被看的眉心一跳,有點兒不好的預感。
同時,殿外太監一聲高喝:“皇上駕到——”
尖銳的聲音驚得大殿所有人都回頭,對着皇帝道:“微臣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卻聽見一道清麗的聲音嬌嚷着:“就是嘛~父皇,你都不誇誇我,那狐貍兇惡的很,吧女兒都給吓住了。”
“狐貍”?
鳳朝歌當即眯起一雙鳳眸,陰沉沉的看着纏在皇帝身邊的那道影子,二公主。
皇帝聽着二公主嚷鬧,無奈的笑着:“你這孩子,竟是胡鬧,看見狐貍還不趕緊躲了開去,偏偏迎上去,沒被抓傷是你幸運。”
一擡頭去看見鳳朝歌一雙盛滿戾氣的鳳眸,端的是清華無雙,也滲人的緊,皇帝被吓了一跳:“朝歌?”接着便看到被他抱在懷裏的阿黛,待看清阿黛的臉時吓了一跳:“這是怎麽回事?”
二公主看到縮在鳳朝歌懷裏的阿黛,驚訝至極,一聲叱問脫口而出:“你怎麽在這裏?!”待皇帝同鳳朝歌一起看過來時,心裏一虛,瑟縮的垂了垂眼睛。
而阿黛聽到二公主的聲音,一個顫抖,眼淚大滴大滴的落下來,嗚咽着往鳳朝歌懷裏躲,似乎極為懼怕二公主,她偏頭看了二公主一眼,正對上二公主怨恨陰毒的眼睛,當下一個寒顫,把自己縮成一團。
這一幕,就落在鳳朝歌幽涼深邃的眸子裏。
便是此時,太醫匆匆趕到,被催的緊的太醫連禮都未施,上前昏頭昏腦的就要查看阿黛臉上的傷勢,鳳朝歌微一收手,擡頭冷冷的看了那太醫一眼:“你可給自己的手消毒了?”冰冷的幾乎掉出冰渣子的聲音,吓得那太醫腿一軟就跌了下去。
青奴一看鳳朝歌的樣子,便知道他開始要惱怒了,也不管自己還跪着,鳳朝歌是不是要責罰自己了,連忙起身上前一步,接過太醫手裏的藥箱,打開擺在鳳朝歌面前。
鳳朝歌看了藥箱一眼,開始拿出裏面的東西。
宮女也很有眼力見兒的端上清水,鳳朝歌淨手後,打開酒精給自己消毒,然後換了清水小心的的給阿黛擦臉,然後打開卷鎮,抽出一支銀針對着阿黛的側頸紮了下去,阿黛微微悶哼一聲,身子瞬間軟了下去,鳳朝歌有條不紊的抽出數支銀針,對着阿黛慢慢的紮下去,然後才為阿黛清理傷口,用酒精消毒後,上藥包紮。
然後才慢慢的把阿黛臉上的銀針慢慢的拔出來。
因為傷口在臉上,不好包紮,所以鳳朝歌只是松松的給她将傷口覆上一層紗布。
待他處理好阿黛的傷後,才把娃娃抱進自己懷裏,輕聲安慰:“好了,阿黛不哭了,告訴我是誰傷了你?”
阿黛不敢說話,鳳朝歌的身上的煞氣越發濃烈,擡眼看了太子一眼,輕聲道:“太子殿下,不知道您可是知道什麽?”
他的聲音幽冷空寂,帶着說不出的靡靡蠱惑,陰冷的詭異之感散開,太子微微失神一瞬,随後道:“我找到阿黛的時候,二公主正好一鞭子抽在她的臉上,我來不及擋下鞭子,只能接住被鞭子抽的往後摔的阿黛。”
此話一出,現場一片寂靜,阮貴妃一聲輕呼,面色慘白,而二公主猛然擡頭,一張臉蛋兒盡是委屈可憐:“我沒有!”
鳳朝歌看着她沒有說話,皇帝看着二公主的眼睛深邃而極具穿透力,二公主被他看的一個哆嗦,每次她做了錯事,在皇帝面前颠倒是非的時候,皇帝看着她的目光都是這樣犀利鋒銳的。
歐辰實在看不下去,惱怒上前開口:“分明是你觊觎阿黛……幼清郡主的小狐貍,非要抓了它遛彎,郡主不同意,你就心聲歹意,毀了她的臉!”
那一鞭子,當真是厲害,一道傷口深可見骨,若不是阿黛又微弱的靈力護體,恐怕她的骨頭都要被抽的裂開一條縫!
這樣的傷在鳳朝歌看來自然有辦法複原,而且阿黛還小,臉上的肌膚恢複起來還沒有問題,再有她的自愈力非常高,親近自然的天生靈力可以發揮一點兒作用。
這樣的傷還是可以恢複如初。
可是,若是普通宮人,或者靈力不高者,被抽上這麽一鞭子,怕是直接毀容了!她這樣陰毒的心思也是相當可怕的。
二公主被指證,當下面色慘白,她微微低頭,淚珠子就滾了下來:“我……我沒有!我只是喜歡她的小狐貍,想要抱一抱,她…她就罵我,然後……然後她就要打我,我随手抽出鞭子自衛,她就自己撞上來了。”
鳳朝歌冰棱鳳眼微微上挑,盯着二公主道:“二公主,擡起頭來,看着我。”
二公主被他深冷的聲音吓到,下意識的擡頭看向她,這一看就恍惚了一下,竟然盯着他忘了反應。
鳳朝歌一雙鳳眼挑的愈發高,漆黑的瞳孔卻幽深若深淵,瞳孔外一圈兒冰色泛濫,極美,也極為詭異,空氣中那種蠱惑馥郁的香味兒愈發醉人,惹得二公主有些熏熏然。
“二公主,你能告訴我,剛剛你在禦花園裏做了什麽嗎?”空寂的聲音似從空谷傳來,帶着回音,卻蠱惑的厲害。
二公主癡癡的笑了,盯着鳳朝歌的臉歪頭道:“剛剛,我在禦花園裏看到一只黑色的狐貍,想要抓了玩兒……”
“啊!”一聲尖叫傳來,接着便是杯盞碎裂的聲音,驚得衆人猛地回頭,二公主也瞬間回神,臉色一白,看向生源。
阮貴妃,她打碎了杯盞,被吓得臉色慘白。
二公主猛然回神,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也是一張俏臉慘白如紙,額頭汗水滾滾而下,她慌忙低頭,不敢再說。
鳳朝歌的周身缭繞的馥郁芬芳猛然淺淡,他身子微微一震,瞳孔裏一圈冰色消失不見,他微微森冷了眼睛,鳳眸無光,一點兒冰棱醞釀而出。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阮貴妃身上,宮女也被震懾,不敢上前,阮貴妃被所有人的目光看的如芒在背,瑟瑟發抖。
正是這般尴尬沉寂的時候。
“陛下,”阮博文上前一步,将一杯酒送到阿黛的面前:“還是先顧着小郡主的傷勢吧,喝點東西讓她休息一下。”
歐辰是個急性子,上前一步擋住阮博文的酒:“阮大人糊塗了不成,小郡主不過五歲稚齡,如何能飲酒?”
阮博文一下尴尬,掩飾性的笑了一下:“是微臣考慮不周,”說完,自己飲盡杯中酒水:“…只是因為……這孩子……”
他沒有說完,意思卻不言而喻,阿黛以前喝過不少的酒,所以多喝點兒也沒什麽。
畢竟他是阿黛的伯父,阿黛喜歡什麽他也有點數,阿黛受傷,他下意識給的不是粥,不是茶,卻是一杯酒,就可以看出了點兒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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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兒不說啥了~
妞兒已死謝罪~
另外,妞兒還是要說一句……。
妞兒明天會斷更一天,因為妞兒明天一天都要在外奔波~
妞兒周五回考慮多發,盡力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