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朝歌是誰?他是天瑞的神!鳳朝歌雖然深居簡出,他的功績卻足夠輝煌,他是天瑞朝臣百姓崇拜的對象,是無數少年孩子奮鬥的目标。
他是神壇最巅峰的存在。
這些朝臣命婦就算內部不和,黨派存在争執,但是對于鳳朝歌,卻是同樣的敬畏尊崇,卻有人膽敢詛咒他!
這就是找死的節奏!
這一句話,瞬間引起衆怒,同時也在所有人心裏留下一根刺!
因為這句話是阮敬中說的,針對阿黛,她是個災星,會害死鳳朝歌。不論是不是一句無心怒言,都會讓人心裏不舒服。
皇帝瞬間惱怒,高聲道:“來人,左相阮大人年事已高,驚聞噩耗,神志不清,今日殿前失儀,朕自責愧悔,現慰左相,特赦其辭去宰輔一職,賜三品福安伯,安享晚年。”
阮敬中一聽,馬上擡頭,瞪視皇帝,張嘴就要說什麽,蘇慶豐眼疾手快,一把拿了個帕子,堵住他的嘴巴,“嗚嗚,嗚嗚嗚”阮敬中被堵住嘴巴,什麽也說不了,掙紮着被托了下去,從此,叱咤朝堂的左相阮敬中就此退隐,還是如斯好的借口——“年事已高”!
鳳朝歌抱着阿黛,将她小小的身體抱進自己懷裏,淡淡的道:“陛下,阮博文身死,他是我朝廷命官,此事需要調查。”
皇帝點頭:“桌大理寺卿,京兆尹一同調查此案。”
鳳朝歌又轉頭,看向太醫:“檢查一下阮博文的吃食,用的東西。”
那可憐的太醫已經被吓得不輕,哆哆嗦嗦的上前來,趕忙排查殿中的東西。
就是這時候,阮少夫人忽然奔進來,蘇慶豐一見,也顧不得頭疼,連忙命太監上去攔,阮少夫人一下跌跪在一群太監面前,她也顧不得其他,連忙就向前撲:“殿下!宸王殿下,臣婦求您了,求您了,救救我家夫君,臣婦願意做牛做馬報答您吶!求您請梵楚神醫來給我家夫君看一看吧!求您了,救救我家夫君啊!”
一直隐形的鳳朝雪也上前跪下:“殿下,公公他被刺激,神智不清醒,無意冒犯了您,但我家夫君無辜,求您去給我家夫君看一看吧。”
阮敬中同威遠将軍同樣,不喜歡阿黛,疏遠她,讨厭她當然是有原因的,就像阮敬中說的,害死了自己的父母還不夠,還要害死更多的人。
當年阮博才夫妻二人一行慘死,臉一根頭發都沒有,死的毫無征兆,只有這一個來路不明的孩子,僅憑一個丫鬟的片面之詞,他們誰都不會喜歡這個孩子。
鳳朝歌也明白,阮博才夫妻是無辜受累,可是害死他們的不是阿黛,是禦神,阿黛又何其無辜?
鳳朝歌一句話都不說,轉身就要離開。
阮少夫人看他要離開,急聲撲過去:“殿下!求您了啊!您讓我做什麽都行啊!”
鳳朝歌悠悠的向自己位置上走:“幹我何事?你公公都要讓我女兒為他兒子償命了,你還指望我就你那不中用的夫君?”
他雖然是凡身,然而卻還有死神的掌管天命的能力,天理循環,自有規律,他從來不會違背天意,順勢而為,方為修煉正道。
若是他阮博文命不該絕,自然會有奇跡出現救他性命,若是他命途至此,就算他下一刻制造奇跡,阮博文同樣會死。
衣袖卻被輕輕的扯了扯,鳳朝歌低頭,就看見阿黛趴在他的肩頭,垂着腦袋,不讓他看見自己的臉,卻是低低的怯怯的道:“殿下,去救救他吧。”
“若是殿下需要什麽,阿黛可以去做。”
她願意為了一個想要陷害她的人求鳳朝歌,甚至用自己交換,剛剛卻差點殺了自己祖父。鳳朝歌看着阿黛沉默了一下,點點頭:“好。”
不過去看一眼而已,阮博文既定的命運不會因為他看了一眼而改變。
鳳朝歌抱着他向偏殿走去,同時皇帝也皺眉,看向也已經過來的梵楚:“神醫,可否請您幫幫朝歌,他……”
皇帝後面的話沒有說完,卻不言而喻。
梵楚過來自然也不是為了阮博文,他今日前來是為了鳳朝歌。
這會兒聽皇帝一問,呵呵一笑,捋了捋自己的白胡子:“陛下不要着急,宸王殿下的本事可比老夫要厲害的多了,若是他給阮大人看了,沒辦法的話,老夫進去也是無用。”
此話一出,衆人一片驚訝,畢竟從來沒有人聽說過宸王殿下還懂得醫術。
皇帝也驚訝了,他也不知道鳳朝歌學習醫術,畢竟鳳朝歌也算是他從小看大的,鳳朝歌會什麽他一直也有點數。
阮少夫人一聽,慌慌忙忙的就跟在鳳朝歌走了進去。
偏殿裏,阮博文被放置在床上,淡粉的帳子撐開挂在床兩邊兒,太醫們都站在一邊商量,阮素蘭坐在床邊看着阮博文,滿臉蒼白,眼睛通紅,一手握着帕子捂着自己的嘴抽泣。
看見鳳朝歌進來,太醫們慌忙都下跪行禮。
“參見宸王殿下,小郡主,殿下千歲,郡主萬福。”
鳳朝歌淡淡的“嗯”了一聲,也不搭理跪着的太醫,徑直走向床上的阮博文,阮素蘭被太醫們的聲音驚到,擡頭看向鳳朝歌,看見他懷裏的阿黛,眼底深處冰冷的怨恨一閃而過,随後低下頭去,對着鳳朝歌屈膝拂了拂:“見過殿下。”
鳳朝歌打量了阮素蘭一眼,然後有些意味深長的道:“阮小姐越發的美麗動人了。”阮素蘭微微一愣,臉色泛起淺淡的紅,只是低聲道:“謝殿下誇獎。”
鳳朝歌不再說話,一手抱着阿黛,空出另一只手同時彎腰,另一手按上阮博文的脈搏,試探了一下,眼底一抹深思同了然閃過。
随後他手按上阮博文的心髒,一點冰色的靈力逸散開來,緩緩的缭繞在指尖,他閉上眼睛開始仔細的感應。
已經完全停止跳動,有一點泛紫的心髒,萎縮幹枯的心脈,鳳朝歌沿着他的經脈一路探查,沒有遭受任何反抗,幹枯如柴一樣的經脈,已經不是健康的鮮紅色,也不是剛剛死亡後會出現的深紫色,而是暗紅色,像是染了血的樹皮,有的已經破裂。
內髒也泛着幹枯的暗紅色,骨骼更是千瘡百孔,像是一塊塊兒爛掉的海綿,丹田裏還有一點未消失的詭異黑色氣流,像是魔力。
鳳朝歌收手擡頭,神色微冷。
阮少夫人已經來了,看到鳳朝歌在檢查的樣子,安靜的站在一邊,一句話不敢說,鳳朝歌察覺到她的到來,将阿黛颠了颠,把孩子抱緊,然後轉身看向阮少夫人:“我無能為力,他的心髒已經停止工作。”
阮少夫人一聲哀嚎,跪倒在地,失聲痛哭起來,阮素蘭的眼淚也禁不住往下流,撲到阮少夫人身前:“母親!”
母女兩人哭成一團兒。
阮少夫人不死心,往前膝行幾步,抓住鳳朝歌的衣角:“殿下,我求您了!您救救我家夫君,”她抱着鳳朝歌的腿晃:“我求求您了……”
她的聲音嘶啞,帶着難以言喻的悲切,看大阿黛看向她,醒悟過來,抓住阿黛的腳:“阿黛,不!幼清郡主,我求您了,求求您,讓殿下救救我夫君。”
鳳朝歌垂頭看向阿黛,阿黛低着腦袋看向她沒有說話,鳳朝歌輕聲問:“阿黛,你要我救她嗎?”
阿黛不是很聰明,但是她卻很敏感,她敏銳的察覺到鳳朝歌這句話沒有說完,殿下的下半句話可能說的是,就算是付出我的性命?
阿黛不傻,她知道想要得到一樣東西,就要付出另外一些東西,鳳朝歌要救活阮博文就要付出自己的性命,甚至別人的性命。
所以,阿黛垂頭趴會鳳朝歌的肩頭,抱着他的脖子不再說話,鳳朝歌抱着孩子輕巧的格開阮少夫人不死心的手,走了出去。
孩子一向溫暖的小身子微微有些涼,在他懷裏顫抖着,細幼的胳膊兒抱着他的脖子,小手很涼,帶着一點汗漬,還顫抖着。
鳳朝歌嘆氣,就算這樣,阿黛身上還是有一種讓他感到很舒服的氣息,溫暖的像是自然裏最幹淨的空氣,缭繞着驅散了他體內壓郁之感。
“阿黛是不是害怕了?”鳳朝歌溫溫淡淡的問道,像是安慰的語氣,只是其中難掩有些清冷,還是關心的語氣。
阿黛趴在他的肩頭,耳邊能夠聽見他平穩溫和的心跳聲,因為有輕微的心疾,聽起來不是非常健康,而是有一點淩亂,似乎是雜音,比之普通人也有一點緩慢同弱。
卻有一種非常安全的感覺,沒錯,很安全,似乎耳邊只要有這一點聲音,就可以放松的休息,恣意的做自己,一切風雨都可以被阻擋在外面。
阿黛放松了自己,輕輕的道:“阿黛……是災星,會害的殿下受傷。”
是的呢,自從自己留在殿下身邊,殿下就一直在生病,上一次還遇到刺殺……
“呵!”鳳朝歌一聲輕笑:“阿黛,如果不是你的血,我也許就已經病死了呢,是你的血遏制的我的病,另外,上一次遇到刺殺,我受傷,是你的血救了我呢。”
阿黛微微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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