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成之吾家有妻初長成 — 第 142 章

阿黛根本沒有搭理議事廳上的任何人,只淡淡的道:“這位是三皇子同歐元帥的侄子歐辰,随同前來任赤水關的副将。” 随後她便開始仔細的勘察地圖,檢查周圍的地形,還有囚…

阿黛根本沒有搭理議事廳上的任何人,只淡淡的道:“這位是三皇子同歐元帥的侄子歐辰,随同前來任赤水關的副将。”

随後她便開始仔細的勘察地圖,檢查周圍的地形,還有囚夷的情況。

楊涵之看她連一句自我介紹的話都沒有便開始視察地圖,便也失了攀談的心思,簡潔的将赤水關的情形交代給她聽:“此次囚夷人團結了西漠各族的小部落,整合了二十萬大軍,進逼赤水,因為一副關靠山,三副關靠沙漠,只有二副關最是安全,三關的防衛一直是二副關最為堅固,但是赤水關總共兵力也就十萬,如果繼續這樣困守下去,很麻煩。”

整整一倍的差距不是這麽容易便可以彌補的,而繼續征兵的話,赤水關的百姓已經很少了,恐怕需要去外地征集。

況且,若是征集新兵還要重新訓練,沒個三五個月是不可能上戰場的,而且新軍的戰鬥力比老兵差的不止一點兒,同囚夷聯軍對上也是送死。

楊涵之并不覺得這樣很好,而赤水州一帶的軍隊已經全部趕來支援。

阿黛看着地圖,慢慢的問道:“這三副關周圍的狀況如何?”

楊涵之連忙回答:“這三副關延伸進沙海,出了城便是死亡之海,三副關東北面沒有城門,那裏也出不去。”

阿黛慢慢的看着地圖嘆氣,幸好鳳朝歌曾經駐守赤水關,她曾經見過赤水關的地圖,而這一份地圖也是經過了鳳朝歌的仔細修改,做的格外詳盡真實。

若是其他地方,哪裏的地圖能夠先進若此?

“囚夷的一副關的西南處有沒有城門?”

“有,那裏是靠近南疆的山嶺,而且此山因為靠近了漠北所以格外的幹枯險峻,名為赤影山,因為赤影山上有很多的柴木,所以很多人便需要上山去砍柴打獵之類的。”楊涵之有些奇怪,卻很認真的解答阿黛的話。

阿黛細細的思量着慢慢的問:“目前赤水關裏有多少住戶?三關裏又住了多少?”

楊涵之轉頭看向一邊的副将,那副将也想了一會兒輕聲道:“赤水關一共兩千四百三十二家住戶,多是婦孺及軍屬,三個副關裏更多的是軍屬,大概一共有五百二十七家住戶。”

阿黛慢慢的道:“我赤野軍中傷病營目前多少人?”

副将臉色一暗:“一共有六千八百九十一個,有殘有病,也有輕傷的。”

阿黛慢慢的道:“你去安排人,讓赤水關的百姓們遷出赤水關,盡快,但是不要完全遷走,剩下幾家住戶。”

副将們面面相觑,阿黛已經繼續道:“就說,赤水關即将破關,赤野軍守護不力,傷亡大片。”

楊涵之忍不住的問:“郡主……想要誘敵深入?”可是我們兵力不足,如何伏擊?

副将們也是不贊同,誘敵計劃适合埋伏戰,在我方兵力壓倒優勢中設置埋伏更好辦,而如今我們的兵力稀少,赤水關防備森嚴,內裏卻沒有埋伏的好地方……

畢竟,關城不比野外。這位郡主根本就沒有學過兵法吧。

阿黛沒有搭理她,繼續道:“将傷兵營的所有士兵,不論病了還是殘了,能不能動都給我拉去守城,記住!逐漸換上,慢慢的滲透進去,讓軍中實力最弱的兩個營一起上去守城。”

“最後,大戰的時候,讓他們邊打邊退,往一副關退去。”

副将們不解的看着阿黛,一副關的守衛不及二副關,三關之間有着護城河同城門,但是關城內部相連的防禦不是非常的嚴密,這樣絕對是關破的危機。

阿黛冷冷的道:“調集城內所有的弓弩手,埋伏在三副關。另外在一副關布置火油,記得挖好隔離帶,不要讓火勢燒到二副關。”

楊涵之很驚訝:“郡主想要燒了一副關?”一副關雖然依據天險,易守難攻,但是如果關城破了……囚夷聯軍還不是分分鐘攻進來了。

阿黛冷冷的道:“我都已經放他們進來了,難道還不能替他們燒了一副關?”

楊涵之:“……。”

你這一副“他們還得感謝我”是鬧哪樣?!

阿黛這才站起身來,轉頭道:“三殿下且去安排軍糧的安置,趁時間全部暗中全部送出赤水關,暫時寄放在鄰近赤水關的宜城,安排剩餘的将士陸續回守赤水關主關,三個副關不用管了,記得要做出慢慢換過的假象,讓囚夷人以為赤水關發生了逃兵潮。”

然後繼續道:“歐辰,你同楊副将陪我一起出去幾日。”

楊涵之立刻道:“郡主……”你不在的這些日子,誰來指揮戰鬥?

阿黛冷冷淡淡的道:“不急,明天晚上,桑凝會帶人偷襲赤水關,悄悄燒了關中的糧草,所以麻煩三殿下在一天的時間裏将所有的糧草送到宜城,順便将空倉換成稻草。”

“等糧倉被燒了之後,你們只要按照我吩咐的布置,順便放出消息說糧草被燒,軍心不穩,大半将士逃命而去,百姓紛紛逃離赤水關,只餘下老弱婦孺以及一萬殘兵守城。”

副将們面面相觑,卻不知說什麽,但是看着站在議事廳中背對着他們的已經準備出去的女子,她的背影高挑,身姿玲珑,一頭柔順微卷的長發被一條發帶松松的系着,陽光穿過大開的房門,照耀在她的身上,一種冰涼沉靜的威勢傳來。

像是一層金輝,她沉凝令人信服的威勢……看起來格外的安定人心。

楊涵之恍惚的便想起曾經戰火紛飛,一身疏落陰涼的男人站在城樓之上,他面對着戰場沐浴在陽光下,一身沉凝氣勢,卻有一種令人信服的力量,相信……我們會勝利。

一室寂靜,阿黛已經不管周圍的人,幹脆的往門外走去,她一邊走一邊問:“楊副将,我記得那赤影山奇駿險危,很是危險是嗎?”

楊涵之連忙跟上,一邊道:“郡主說的不錯,那赤影山很是險峻,樹木稀少,多是怪石,偶爾還會有山崩之類的,而且因為它靠近一副關,若是嚴重的山崩,也會影響到一副關的部分居民。”

畢竟是靠山,半個關卡建在山上,一副關經常受到波及也是正常。

阿黛帶着楊涵之同歐辰便直奔一副關而去。

……

阿黛一直沒有出現,第二天的夜裏,軍糧儲備營果然燃起熊熊火焰,囚夷桑凝小公主帶着數百囚夷高手,潛進關中,被發現,拼了百人性命,一舉燒了軍糧,百人全部伏誅,便是桑凝小公主也被抓,丢進天牢。

兩日後,赤水關便傳言軍中将士出現逃兵潮,服役士兵紛紛逃命,轉眼十萬大軍只剩五萬多,便是關卡百姓也紛紛逃命。

幼清郡主下令,安排百姓避戰,實際上便是讓百姓逃亡。

囚夷軍帳。

桑仲眉頭打皺:“雖然,他們已經逃命,但是桑凝落在他們的手中……”

白衣男人便是帳中還是戴着兜帽遮住臉頰,他淡漠的道:“成大事者必須要有犧牲,殿下若是能救得了小公主便努力救下她,若是救不了,便做好心理準備。”

桑仲神色一厲:“那是我親生妹妹!”

男子卻冰冷近乎無情的道:“殿下……比起天瑞的那些金銀財寶,那些良田錦衣,還有您的母後,可以過得更好,您的父王可以做的更高,您可以做的更高。”

桑仲神色抑制不住的浮現冷色,随後清冷的道:“我明白,你可以下去了。”

白衣男人沒有走,而是繼續道:“殿下還是小心為上,屬下覺得那幼清郡主并非是這般無用的人,這消息也可能是故意的。”

桑仲冰涼的道:“便是他們十萬大軍,赤水關內防禦遠不如外面,他們不可能故意放我們進去。”

白衣男人一噎,曬然道:“是屬下想多了。”但是不知為何,他總有些心中不安穩,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如此,過了七天,阿黛帶着歐辰同楊涵之将赤水關全部走了一遍,尤其是赤影山上,她前前後後走了七八圈兒,這裏的每一個地方幾乎都被她踏遍了。

另一邊三副關靠近死亡之海的地方也被她走了幾遍,而便是歐辰同楊涵之跟着她也沒有弄明白她要做什麽,只好安安靜靜的聽着她的吩咐。

回來的時候,城中的士兵百姓都已經安排好了,士兵們都基本上退守赤水關主關,一二三副關裏只有兩萬殘兵駐守,百姓也大部分逃亡而去,唯有一小部分老弱病殘還在關中,基本是行動力較差的人。

當天夜裏,赤影山邊上德爾護城河裏洗澡,赤水關缺水,唯有護城河常年水源充足,護城河的一部分源頭乃是赤影山上的山泉,留下河中,那裏比較隐秘,而且河水清澈而淺,最适合沐浴,阿黛很喜歡那裏,隔三差五的便去泡一泡。

雖然河水很冷,但是總比不幹淨的強,因為鳳朝歌有較為嚴重的潔癖,除了她皇帝同青奴,他很少願意讓別人近身。

慢慢的阿黛也染上了一點潔癖,她不喜歡不幹淨。

當她回來的時候,便發現城中一片人仰馬翻,歐辰頗為狼狽的跪在她的腳邊:“郡主,桑仲帶一百高手潛進關中,引發三殿下的病症,救走了小公主桑凝,險些破了城關,如今外面戰事吃緊。”

阿黛轉身往城樓奔去,看見在不到二十的高手護衛下,桑仲帶着桑凝迅速隐進囚夷聯軍中,目前聯軍在深夜正在同将士們糾纏,因為準備不充分,加上大部分的将士不在,守衛明顯不足,赤水關危機。

阿黛神色有些冷肅:“盡快攔住他們,絕對不能讓城關這會兒破了!”

三皇子發病,若是此時城破,三皇子定然無法及時救治,她低頭看着跪在腳步的歐辰,忽然便嘆氣:“算了,你去看着三皇子,想辦法拖住他的病症,我會盡快過去。”

歐辰低聲答應,阿黛已經飛身上了城樓,站在了最顯眼的地方,看着宛若海潮湧上來的軍隊,她聲音靜定:“如今,赤水關便靠你們守衛,全軍聽令,守衛赤水!”

她的聲音很平靜,便是內容也格外的平靜,但是不知為何,便是楊涵之聽着也油然生出一種熱血沸騰之感,便覺得格外的激烈,士氣大振!

半個晚上之後,聯軍一聲鑼響,黑壓壓的士兵們潮水一般的退卻了,阿黛站在那裏看着關城下的殘屍,平靜的好像面前只是一幅較為慘烈的畫作。

她不是沒有見過死人,相反,她五歲之時便經歷過格外殘酷的往事兒,雖然如今記憶已經模糊,那種不懼的感覺卻還在,她不會害怕,更不會覺得惡心,因為她經歷更加殘酷的事實。

楊涵之看着阿黛的背影,發現她下意識站的地方同鳳朝歌站的地方一樣,這個關城最為顯眼的地方,這個地方是衆人視覺的焦點,不論是己方士兵或者囚夷聯軍,一個擡頭便能看見的地方。

她不明白這個地方為什麽好,卻覺得此刻的阿黛像極了鳳朝歌,不是身形不是容顏,而是沉凝端莊的氣勢,那種淡漠生死,蔑視衆生的君王之氣,難以言喻的優雅貴氣。

不真實的,夢幻的,屬于一個夢境的感覺。

陽光熾烈,濃煙滾滾,滿是鮮血的城關,斷肢殘骸一地的戰場,她一身紅衣,不比宸王更張揚。

阿黛顯然很是懂兵法的,她能夠輕易的調動起己方的士氣,指揮戰場亦是從容鎮定,看樣子不像是第一次指揮戰鬥一般,調度從容,每每卻精準的猜到了敵方的動作,做了最好的攻防準備,預料到對方的行動,做出相應的對策。

她不僅熟讀兵法,也善于調度,雖然一場小小的戰争,卻看得出來,便是主帥歐純明也未必能做的比她更好。

只是……楊涵之苦笑,這個孩子難道是跟宸王學的嗎,竟然也喜歡站在那裏。

阿黛不知道楊涵之在疑問什麽,但是她是刻意選擇這個位置的,便是鳳朝歌以往的戰鬥也是刻意選擇這樣的位置的,因為他在領兵的手劄中寫道了。

這個位置是戰場的最為顯眼,最高的地方,不僅視野開闊,可以中觀全局,方便觀察戰場每一個主要人物的動作,方便為戰場的調度做出充分的準備,猜到對方的行動,制定良好的戰策。還有一個作用,這裏乃是戰場視野的焦點,己方士兵一擡頭便可以看見自己的主帥便站在這裏對他們心理上是一個無聲的支持,可以讓他們的勝利的信念更足,本身的力量也會超常發揮,而敵方的士兵看到至高出敵軍的主帥,心理無形的産生壓力,可以讓他們的信念崩塌,造成打壓對方士氣的效果。

這是心理戰的一個好辦法,鳳朝歌的思維更加的成熟,因為萬年的經歷,加上天才的腦子,他的思想更先進,他所想到的東西對于這個時代來說都是較為超前的。

這樣的東西,細微處的小習慣,也許能夠改變一場戰局,所以阿黛格外的珍惜鳳朝歌的手記,因為他說的東西,定然有用。

阿黛很明白,她想要擁有禁锢鳳朝歌的實力,首先便要比鳳朝歌更強大,只有她足夠的強大了,才能站在鳳朝歌的身邊,才能禁锢他。

阿黛本性偏執,她這樣的性子很容易鑽牛角尖,走上歪路,只是鳳朝歌一直在她的身邊,有他的壓制教導,而阿黛又是在他面前乖巧聽話的,所以她很難将隐藏的一面性子暴露出來,如今鳳朝歌不在,她又被刺激的不行,若是還能那麽聽鳳朝歌嫁給樂亭,相信那便不是阿黛了。

鳳朝歌也許潛意識裏已經察覺到了阿黛的這種性子,并且在長期的相處中愛上這樣的孩子,偏偏這隐藏的一面不被所知,他無視了,阿黛亦無視了。

或許沒有原因……

他不經意間的愛上了這個孩子。

鳳朝歌慢慢的走在長長的長廊上,思考着自己最近格外煩躁的心情事從何而來,他剛剛沐浴完畢,只穿了一身簡單的素白中衣,慢慢的往書房而去。

這件中衣與其說是中衣,不如說是浴衣,輕薄透氣的袍子,半透明的幾乎能看見他白皙泛着熒光肌膚,暖玉色的格外的誘人。

長長的袍裾,稍微在拖在地上,他又沒有系好腰帶,袍子便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白皙堅實卻不誇張的胸膛恍若一片優美的山巒起伏,平坦結實的小腹,可以看見清晰的腹肌,然而卻沒有過分誇張的感覺,整體看來,依舊略顯消瘦。

只有腰間一片被透明的袍子遮住,隐隐的可以看見他純白色的亵褲,一雙筆直纖細的玉腿簡直像是上等暖玉被精細雕刻,完美的沒有半分瑕疵。

他沒有穿鞋,一雙略微小巧精致的腳踩在墨玉磚鋪就的長廊上,他的足裸便格外的漂亮,看起來不似真人。

這般美麗的人走在精致的回廊間,松松的浴袍懶懶的稍微拖在地上,廊外一片深紅的泛着流光的曼陀羅美麗的幾乎滴出鮮血,像是走過長長的血場。

驚心動魄。

鳳朝歌看着外面滿院的深紅,那種鮮血般芬芳馥郁的味道,濃郁的侵染了鼻端,讓他暴烈,煩躁的情緒稍微有些緩解。

他想……

嗯,也許他太久沒有聞到鮮血的味道了,所以他有些控制不住這樣的感覺。總想…。一點鮮血,那種芬芳濃郁的猩甜味道。

格外的引誘人。

鮮血這種東西對鳳朝歌實際上沒有任何作用,他是神,估計連血都沒有,但是他格外的喜歡鮮血的香甜猩濃的味道,像是一種飲料,便如同有些人喜歡喝茶有些人喜歡甜品一般,這是一種小小的愛好,他喜歡血。

但是……

櫻奴正守在書房,看他走過來,便恭敬的低頭,後退一步,讓他走進去,鳳朝歌冷冷的道:“送杯喝的。”

他喜歡喝血,但是總不能對櫻奴來一句:我想喝血,給我送杯血過來吧。這樣太不優雅了,太殘暴了,怎麽能是死神這麽優雅高貴的生物能說的話呢……

太不好了……。

說送一杯喝的,便是已經特指血了,櫻奴照顧他良久自然知道他是想喝血了,他自然有辦法去找一杯香甜美味的鮮血過來。

一刻鐘後……

新鮮幹淨,香甜猩濃的血液被盛在一只幹淨的琉璃杯子裏被櫻奴送了進來,那種鮮甜的味道刺激的他的嗅覺,鳳朝歌微微深呼吸一口氣,慢慢的勾起嘴角。

慢慢的抿了一口,猩紅的鮮血慢慢的蔓延在嘴裏面,那種味道讓他浮躁的心情慢慢的寧靜下來,鳳朝歌端着一杯鮮紅的血液,手中拿了一本書慢慢的走到後院的陽光下,一張軟榻上鋪着黑色的絨毯,他慢慢的般趟下去,慢慢的抿了一口血,将琉璃杯子放在一邊的茶桌上。

手中的書是一本民間話本子,是他這一次轉世的時候,櫻奴剛剛收集來的,講的是一個女子千裏尋夫的故事。

遭不幸老公婆雙雙命喪,

三年來我兒夫音信渺茫。

秦香蓮尋親人離了湖廣,

來到了汴梁城艱苦備嘗。

媽,我們餓了走不動了。

兒啊,不要啼哭,天色已晚,我們打個店歇息歇息,明日再去找你爹爹。

哭得怪可憐!

孩兒不要啼哭。

鳳朝歌看到這一段眉心一跳,只覺得心髒忽然便突突的跳個不停,總覺得似乎有什麽超乎他意料的事情不再掌控之內。

這種不安的心神,他已經格外的體味不止一回,那種不安浮躁像是潮水淹沒了他,鳳朝歌下意識的端起桌上的琉璃杯子想要喝一口。

然而,手指的痙攣,讓他一個不慎……“啪!”的一聲,杯子掉在地上,染血的琉璃像是沾血的尖刀在陽光下泛着森冷的寒芒,鮮紅的血液沾惹了桌子,地上,猩紅的味道蔓延開來,因為接觸空氣時間太久,慢慢的散出一種腥腐的味道。

那種腐敗的氣息格外的令人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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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下一章是美豔逼人的殿下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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