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成之吾家有妻初長成 — 第 174 章 不要走

“阿駱?” 柔軟,溫和,還很擔憂的聲音傳來,讓駱良猛然一怔,柔軟的手就撫上額頭:“做惡夢了?”蘇素坐在床邊,看着坐在床邊喘息的駱良,皺起眉頭。 駱良臉色極為…

“阿駱?”

柔軟,溫和,還很擔憂的聲音傳來,讓駱良猛然一怔,柔軟的手就撫上額頭:“做惡夢了?”蘇素坐在床邊,看着坐在床邊喘息的駱良,皺起眉頭。

駱良臉色極為蒼白,額上汗水淋漓,喘息急促,眉心緊緊的糾結在一起,唇色蒼白像是缺水的魚。

蘇素按上他的額頭,感覺又有些升溫的趨勢,便柔聲道:“又有些發燒了,躺下休息吧,我去讓軍營過來看一看。”

她還沒有站起身,駱良便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別去,不要去,好嗎?”

甚至隐隐的帶着一絲的祈求,顫抖而冰涼,讓蘇素心疼的不知道說什麽好,她用自己令一只手拍了拍他的手背:“我不走,一直在這裏陪着你好不好?”

駱良低低的沒有說話,只是垂着頭,什麽都沒有表示。

蘇素扶着他躺下去,重新給他掖好被角,然後才起身往外面走去,聽見她離開聲音的駱良下意識伸手去想要抓住他,手伸到半空中卻僵硬的停滞了。

他有什麽理由讓她陪着自己?哪怕剛剛她答應了他不會走。

蘇素走到門口,對外面的侍人吩咐了幾句,然後重新回到床邊,看他沉靜的臉上滿是汗水便取了棉巾過來,小心的給他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汗水。

被她這樣小心輕柔的對待着,駱良有些驚訝,但是還是沉靜的臉沒有動作,安順溫和的沒有任何反抗。

蘇素摸了摸他的被褥,發現被褥都有些潮濕還有些涼,便拿了幾個暖爐過來,放在他的身邊,一來是讓床鋪的溫度升高一下,一邊借着溫度讓床鋪變得幹燥。

駱良好像越來越怕冷。

很快,侍人便敲門而來,奉上幹淨的棉巾,還有一碗姜湯。蘇素接過姜湯喂他喝了下去,看他安靜的神情便放柔和了表情,給他擦了擦身上的汗水,另外拿過剛剛送過來的安神香,放在房間裏點上。

駱良的神情總算是放松了下來。

這才想起來:“現在什麽時辰了?樓主還不去休息嗎?”

他記得自己每次噩夢驚醒多都在深夜子時或者醜時,如今他昏迷許久,時差也有些混亂,不知道現在什麽時候。

蘇素清淡的道:“現在是寅初,你睡得是我的房間,郡主沒有另外安排房間。”

駱良登時一愣,随後面色便有些歉意:“抱歉,我不知道,打擾樓主休息了,委屈郡主今晚在這裏将就一晚,明天我便搬出去吧。”

蘇素一雙美目登時有些陰沉,身邊的氣壓也有些低了:“怎麽,和我住在一起這麽委屈你?”聲音也帶着些冰涼,似乎如果駱良說是,她現在就捅他一刀,和他同歸于盡般。

駱良察覺到了他的不悅,卻還是寧靜溫和的道:“駱良擔心委屈了樓主。”

“我不委屈,”蘇素的聲音又恢複了柔和溫軟,帶着些誘哄:“乖乖聽話,在這裏養病,過兩天和我一起跟着郡主會瑞京,我還有些事物沒有處理好,我看完就過來陪你,晚上不睡對身體不好,你還病着,好好歇着。”

駱良有些怔愣的就被她按着躺下,溫暖的床褥似乎變得更柔軟了一些,松松的陷在雲彩裏一樣的感覺,很快就沉入了睡眠中。

蘇素快速看完了自己手上的文件,就走過來褪掉外衣準備睡覺,這幾天一直緊張他的情況,根本沒有時間休息,又處理了令倚樓的事物,實在是累得不行。

不過她很有些擔心,看着睡着了還緊皺起來的眉頭,蜷縮在床腳瑟瑟發抖的駱良,蘇素又擔心了起來,發現他沒有發燒,額上有些濕,就拿來棉巾再給他擦了擦,然後掀開床鋪,躺在他的身邊。

感受到她的暖意,駱良整個人就靠了過來,蘇素将他抱着,整個人都縮進他的懷裏,手撫摸上他感受到骨頭的脊背,心疼的不行。

似乎感受到安心的來源,駱良放松下來,眉心舒展開來,蹭了蹭蘇素的頭發,呼吸變得均勻起來。

……。

夜銀取來了新做的衣裳的時候,阿黛已經将自己手裏的一件衣裳給做了出來,是白色的中衣,很簡單的款式,柔軟的料子,舒服的很,阿黛在衣裳的左邊衣襟上繡了一朵深紅色妖冶的曼陀羅,并一個黑色的小小的“黛”字。

鳳朝歌試着穿了一下,做的正正好,很合身,他看了襟口的繡的那朵曼陀羅,沒有說一句話,默許了這個标志,讓阿黛笑眯了眼睛。

夜銀将包裹送過來,裏面放置了三套衣裳,做工還算精致,繡了精致的花紋,看起來也非常的簡潔美觀。

鳳朝歌看了一眼,将目光轉回一邊的明黃的聖旨:“明天就回去?”

阿黛将自己手裏的活停下,這兩天她一有空閑就拿了針線給他做中衣,阿黛狡猾的想:以後讓殿下貼身的東西全都換成她做的,打上她的标簽,有一天徹底把他變成自己的……

這樣想一想,阿黛便被自己美得不行了。

真的好開心啊……

“當然,早晚回去都一樣,不如早點回去了,這裏呆的太久了,該回去看看瑞京了。”阿黛淡淡的道。

鳳朝歌沉默了一下,問:“駱良的身子未必受得了這般車馬勞頓。”

阿黛聳聳肩:“将他和蘇素安排在一個馬車上就好,跟着我們回去安全些,我們不用很着急的往回趕,所以他還是承受的住的,再一個蘇素在,是不會讓他出事兒的。”

鳳朝歌便不再說話,阿黛繼續道:“你就乖乖的跟在我身邊就好了。”

鳳朝歌沉默的點頭,沒有說話。

阿黛皺了皺眉看着他,總覺得從牢房裏看過那男人之後,鳳朝歌的情緒就變得有些不好,非常的沉默而且偶爾眼底的那種戾氣,便是她都覺得有些膽寒。

“殿下最近心情好像很糟糕。”阿黛輕聲的道。

鳳朝歌停頓了一下,慢慢的道:“沒什麽,我只是想些以前的事情,有些不快罷了。”

“介意說一下嗎?”阿黛微笑的問:“殿下的故事總是很精彩。”

鳳朝歌看着窗外的夕陽,有些怔神,很快便輕聲道:“沒什麽值得說的,只是突然覺的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便已經滄海桑田了。”

阿黛怔愣一下,卻無法體會,便纏着他道:“殿下……阿黛真的很想聽一聽你以前的故事。”鳳朝歌被她粘着,纏了一會兒,無奈的道:“那些故事沒有多少意思,聽與不聽都一樣,而且…。”他遲疑了一下才繼續道:“很血腥,不要聽得好。”

阿黛嘟了嘟嘴,不再說話,她懂得分寸,因為現在她還是無法掌控鳳朝歌,所以為了他不會生氣突然丢棄自己,她要做乖孩子,聽話安分,不要惹他不高興。

鳳朝歌看着垂下頭的孩子,她在自己面前一向聽話安分,但是實際上他知道,她并沒有這善良乖巧,甚至有時候并不喜歡某些他說的話。

但是……

阿黛,成長的路上總會伴随着鮮血,有一天你會發現你所付出的代價是你承受不來的懲戒。

不管他們兩人什麽心思,第二天一早,阿黛就帶着一千兵士啓程回京了。

……

一路平安不提,看到前面恢弘的瑞京城的時候,阿黛微微的舒了一口氣,神色變得有些惆悵。

她是做的馬車,鳳朝歌和她一起,看着她掀開車簾,看外面的城門淡淡的道:“你需要安頓這一千士兵,帶着親兵進城,估計你要換成騎馬。”

阿黛轉頭看向鳳朝歌:“離開兩年了,殿下不覺得陌生了嗎?”

鳳朝歌重新翻開自己的手裏的書卷:“陌生?當然,這個人界對我來說都是陌生的,如果……”他沒有說下去,阿黛也不再問。

世事變遷,人界的每一天都在變化,兩年就足以陌生了所見。

他們停下來修整一晚,并且安排一幹的将士在城外紮營,蘇素和駱良還有鳳朝歌在城外等一天,等阿黛回城面見皇帝之後,将城裏的郡主府整理出來再回京。

這一段時間,他們要安排郡主府,交接工作,将赤水關的情況整理一下,還是很忙碌的。

同一時間,他們到達瑞京城外的時候,城內的消息已經紛紛傳開了,旗開得勝,駐守赤水關兩年的郡主要回京受封接賞,那位郡主還是曾經逝世的宸王女兒幼清郡主。

一幹百姓皆是激動不已,無數公子女兒都想去一睹幼清郡主的風姿,在今天就沸騰了一般,私下瘋傳。

而為了嘉獎郡主為天瑞做的犧牲,太子親自出宮迎接,以表示對這位郡主的尊重贊賞。

第二天清晨的時候,阿黛如往日一般時間起床,看着自己身下的睡得沉沉的鳳朝歌微笑起來,她睡覺很不老實,以鳳朝歌的警覺,一夜被她驚醒好幾回是很正常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和她一起睡的時候,鳳朝歌似乎睡得比自己一個人還要沉。

不過……吃豆腐這種事情還是她最喜歡的。

阿黛擡頭對着他的臉頰輕輕親了一小口,然後輕手輕腳的下床,換好衣裳之後便出了營帳去洗漱。

夜銀看她洗漱有些為難,不知道該不該跟着郡主一起進城,畢竟殿下似乎沒法跟着郡主進城,而她不跟着……

阿黛吐掉漱口水,然後淡淡的道:“你不要跟去了,讓慈雪跟着我,你陪着殿下,等我的消息,郡主府安排好了之後我會讓慈雪過來接你們進程。”

夜銀很利落的答應一聲,也明白阿黛的心思,慈雪雖然很不錯,但是他到底沒有服侍過阿黛,不了解阿黛的習慣,更是沒有見過鳳朝歌,讓他照顧鳳朝歌難免會有疏漏,夜銀在鳳朝歌在的時候就跟着阿黛了,早已經了解鳳朝歌的習慣,更加貼心一些。

用過早膳,阿黛便點了一百精兵,去馬廄将白羅牽了出來。

鳳朝歌帶了一個大大的兜帽,送她出門,看見白羅的時候沉默了一下,慢慢的撫摸了一下白羅的鬓毛。

白羅微微的嘶鳴了一聲,親昵的蹭了蹭他的手掌。

阿黛也沉默了一下,沒有多說,而是牽着馬兒轉身離開,鳳朝歌就站在後面看着她遠去。

踏風已經死了,阿黛幼時他正當壯年,十多年過去了,白羅正是最強壯的年齡,而踏風已經死去,在鳳朝歌離開的那一天,已經瘦成一把骨頭的踏風,一頭撞在了馬廄上,腦漿飛迸。

世事滄桑,面對時間,他們一樣無力。

阿黛微微用力握住了自己手裏的缰繩,她要永生,永遠的陪在他的身邊,她要去做那個神話,成為鳳朝歌唯一的能站在他身邊的人。

她要成神。

……。

城門大開,福瑞大街上滿是行人百姓,都擠在街上想要一睹幼清郡主的風采,不得已下京兆尹出動,大半的禁衛軍守在街上擋住所有的百姓,避免他們将街道堵塞沒法讓阿黛的隊伍通行,福瑞街兩邊的店鋪但凡靠着街道這一邊的包廂窗戶都已經人滿為患,争相看郡主的風姿。

響午時分,城門大開,一匹白馬當先進城,馬上一女子身姿玲珑筆挺,端莊沉靜,明明是騎着白馬,卻一身從容矜貴好像坐在豪華轎攆裏,一身火紅的騎裝,沒有穿甲,一張稚氣無辜的臉,帶着淺薄譏诮的笑容,如雲青絲,盡數散落肩頭,松散的一直紅珊瑚簪子固定着頭發,看起來像是未及雙十年華的閨中少女。

人群中寂靜了一瞬,然後爆發強烈的歡呼和嘩然,驚嘆聲,崇拜聲,小姐們羨慕嫉妒的聲音,公子們傾慕崇拜的聲音,整個瑞京城裏陷入了歡樂的海洋。

不是他們想象中的,粗糙悍野,沒有多麽的英氣逼人,這個女子如宸王一般,雍容矜貴,沉靜端莊的,好像她只是遠游歸來一般。

可是又那麽理所當然,好像她就應該這樣,從容精致,永遠似江南水鄉的典雅安靜,帶着淡淡的疏離,美麗的理所當然。

阿黛騎着白羅,慢慢的往裏面走去,一路過去,無數的鮮花帕子還有簡單的耳環首飾,被抛擲過來,小姐們羨慕贊嘆,還有崇拜嫉妒,等等的情緒。

她看着卻覺得好笑,她想,曾經的鳳朝歌班師回朝,得勝歸來,是不是也迎來這麽瘋狂的贊美和傾慕?

應該是比她更多的傾慕吧,她記得曾經皇帝說過,鳳朝歌班師回朝,回京受封的這一天,福瑞街上鮮花堆滿了街道,香帕漫天飛舞,其後一個月,宸王府的門檻被提親的踩破了。

阿黛覺得唯一不同的就是她家的門檻不會再被踩破了。

阿黛身後跟着的是一對一百精兵,各個皮膚黝黑,雙目精光閃爍,帶着悍野的霸氣,氣勢恢宏危重,各個邁着堅定的步子,跟着她往前走。

他們一路到了受封臺,太子一身明黃朝服,雍容矜貴的站在首位看着她,熟悉的容顏,陌生的情緒,阿黛看着他身邊的蘇慶豐,唇角一分笑意,淡淡的帶着一些冰冷。

太子卻滿是欣慰,如果細看,會發現他藏在袖子裏的手微微的有些顫抖,雙眸中的喜悅還帶着一分的思慕。

阿黛利落的翻身下馬,将自己的衣袖略微整理,便擡腳往受封臺而去,步履端莊,容顏沉寂,哪怕她一身騎裝,還是帶着大家閨秀的端莊味道。

太子看着她的容顏不期然的恍惚了心神,好像看到了遙不可及的,深夜裏最隐秘的夢境中,她一身正紅嫁衣,身上玲珑珠翠,鳳冠華美淋漓,從容端莊的一步一步踏過白玉鳳戲龍臺階,鮮紅的嫁衣在身後拖曳而至,像是鮮花漫漫的海洋,同他一步三叩首,三跪九叩,大禮端莊,稚氣容顏卻沉靜溫柔,帶着柔和的笑容……。

如果……。

有一天我站在這世間最高的位置,看着遠方寒風呼嘯而來,是不是…。可以用奢華盛典,昭告天下,立你為後,同我共享繁華人間?

阿黛微微的擡着下颌,沉靜的看着前面明黃朝服的男人,兩年時間,他的面容越發成熟,身材高挑,那雙肖似鳳朝歌的眸子溫和的彎着,溫潤如玉的春風般笑意,滿身都帶着祥和的味道,隐隐的壓迫和威嚴,越發的像是高位者。

這一階階的臺階,都是紅毯鋪就,張揚鮮豔,像是鮮血染就,每一步,都帶着凄厲的絕望的哀嚎和不甘,每一階都是白骨層層,疊加交迫,十三萬囚夷将士的性命,兩萬殘兵的信念,無辜百姓的哀鳴,坍塌的赤影山,掩埋的是這榮華路上的笑聲恭維。

每一步,都背負着百萬性命的怨氣,每一次呼吸,都是鮮血白骨的腥腐味道,為的……就是站在這個世間最高的地方,能夠主宰自己的命運,站在你的身邊。

阿黛忽然想起來,及笄禮上,她步步期待,跪伏在他的面前,手指溫柔的愛撫,梳子裏面淡淡的寵愛,他看着她的眼睛說:“阿黛,你長大了。”

阿黛看着前面的太子,對着鳳朝歌在心裏道:殿下,我的成長,用千萬人的性命,累着屍骨一步一步走到你的身邊,你…。可不可以,給我一點兒垂簾,不要離開?

……

阿黛受封正一品郡主,賞黃金,绫羅若幹,賜郡主府一座,賜宮中轎攆代步榮恩,着從一品工部尚書一職,三日後上朝聽政。

她成為天瑞歷史上第一個做到尚書的女子。

郡主之位本應是從一品,因為她有了封號又立有軍功,所以越級封為一品郡主,賜郡主禮服,從一品工部尚書代表着她擁有實權,令尚書俸祿。

天瑞官員的待遇很高,一品郡主的年奉就可以支持郡主府一年的人情送往還有盈餘,從一品的尚書位置年奉和月奉都是不少,加上賞賜等東西,她一年賺的俸祿比鳳朝歌還多了不少。

畢竟鳳朝歌的職位雖然高,但是都是散職,年奉不如這個多。

這已經是太子能夠為她争取的最大的利益了,這些賞賜都是朝廷機鋒,反複的周旋平衡而來的,不管阿黛日後将何去何從,她手裏的這一份權利就可以保證任何人都要高看她三分。

同樣,這樣的工部尚書的擔子也不是好挑的,起碼她和蘇家的關系就要裂開,畢竟靜北侯蘇家是三皇子的母族,原本掌握着工部,如今不得不吐出來給太子,蘇家肯定要為難阿黛,争取一下。

阿黛懂得太子的心思,三皇子雖然身中劇毒,但是他還活着,蘇家還有一個七皇子和三皇子一母同胞。

蘇家未必沒有勝算。

阿黛的郡主府本來是打算新修建一個的,但是她上書朝廷,習慣了宸王府的生活,所以便要回來宸王府的地基,請了工匠前來修整。

幸運的是宸王府當年建造的圖紙被保存在工部裏,所以前任工部尚書幹脆就順着宸王府原本的模式重新修建。

當年一幹影衛硬生生毀了整個宸王府,百年的宅子化作一片塵土,也是讓人唏噓,阿黛擔心宸王府的一些東西重新被挖了出來,所以讓令倚樓早早的前來處理。

兩年過去,宸王府翻建的差不多了,除了一些地方還是有些混亂,沒有蓋好,主體都已經收拾的好了。

宅子燒的基本全毀了,裏面鳳朝歌放置收藏的書卷還有一下驚世駭俗的東西基本都被毀的七七八八,令倚樓收拾出來的一小部分,也沒有書卷了。

倒是那顆槐樹,居然在大火中只是燒了一點兒樹枝,還好好的活着,因為最先修建的時主宅,那顆槐樹就是涵祭閣的樹,涵祭閣已經基本恢複成原來的樣子了。

只是因為重新修建,那大火熏黑的青石板路都換成了新的,走廊砌上紅磚紅漆,煥然一新的完全看不出原本的痕跡。

青磚黛瓦,廊腰缦回,看起來格外的漂亮。

阿黛讓慈雪收拾出來,讓夜绫帶着影衛回來,忙活了兩天,總算是買來黑色的幔帳,墨玉瓷磚,将涵祭閣收拾的和以前一樣。

然後将鳳朝歌和蘇素他們都接近城裏。

------題外話------

殿下:“很血腥的,阿黛不要聽得好。”

阿黛:“嗯?阿黛不怕,阿黛想聽殿下講故事。”

殿下:“很血腥。”

阿黛:“阿黛想聽。”

殿下:“故事就是很血腥,我已經講完了。”

阿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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