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機解除!
白瑁悄悄地往後退,準備溜之大吉。
扈栎身後像是長了眼睛一般,伸手就牢牢的抓住她,笑:“我幫你這麽多忙,你不該謝謝我?就這麽想溜走?”
簡可覺得臉都紅了,也死死的拉住還在奮力掙紮的白瑁說:“白瑁,你等等啦。”
白瑁還在掙紮,可是不能前進半步,不由得暗罵簡可平時力氣那麽小,關鍵時刻就變成大力士了,變成大力士也不幫自己人,胳膊肘往外拐。
簡可已經轉過身了,真心誠意地道謝:“扈學長,謝謝。”
扈栎右手捉着白瑁,左右伸出來摸摸簡可的頭,笑得和善:“不用謝,幫自己的妹妹是應該的。”
在場的另外兩人都懵了,白瑁甚至停止了掙紮,先怔怔的看着扈栎。待回過神來時,她的眼中立刻射出警惕的光芒,轉頭問簡可:“你們家好像沒有他這號親戚吧?”
簡可點頭。
“扈栎,你肚子裏裝了什麽壞水。”既然已經确定了,白瑁立刻奮力大叫,試圖用最高的聲音來表達自己的激動。
“我肚子有什麽你要不要抛開來看看?”扈栎皮皮的笑看白瑁。
白瑁心中的警鈴大作,拉起簡可,說:“簡可,我們走,不理這個變态人。”說着,她又開始奮力掙紮,試圖将自己掙脫出來。
簡可也有點憷,不再拉住白瑁,想跟白瑁一起回家。
扈栎牢牢地捉着,眼卻不再看白瑁,轉而看向簡可:“你特別像我的一個妹妹,可惜,她現在已經離我很遠了。”
簡可看着他的眼睛,只覺裏面透出了無限的誠摯,有隐約藏着半分哀愁,心裏便立刻相信了他的話,親切熟悉之感油然而生,忙點頭:“嗯,我很喜歡扈學長呢。”
話剛出口,白瑁在一旁直跳腳,大聲阻止:“簡可,這種人的話你也能相信?這都什麽年代了,還哥哥妹妹呢?小心被他騙了。”
簡可看了看扈栎,對白瑁認真而堅定地說:“不會呢,我覺得,扈學長不是你講的那種人。扈學長是好人。”
白瑁從鼻子裏哼出音來,顯然不同意她的話。
“白瑁,原來你對我的印象這麽差,我哪裏得罪你了嗎?”
“是呀,白瑁,你除了沈仙之外,從來沒有對別人這樣過呢。扈學長幫了我們好幾次忙呢,我們應該誠心感謝,不可以這麽無禮呢。”
那是因為,這個扈栎不簡單啊!我完全看不透他,說不定比沈先還要可惡。白瑁在心裏回答。可是,這話說不出來,說出來簡可也不會明白的。
扈栎面色沉沉的看着白瑁,似乎在等她的回答。
簡可的眼中卻透出失望指責,似在責備她的做法。白瑁還未想到說辭,只能倔強的回望着簡可。簡可眼中慢慢露出祈求來。白瑁心中一動,就要白旗投降,轉念一想,不能就這樣讓這個完全不知底的人接近,仍是倔強着。簡可眼中的祈求愈發濃烈,濃得化不開。白瑁的心在這濃濃的祈求中終于慢慢軟化下來,漸漸融于其中。
好吧,最多我平時多防備着點。
白瑁心裏想着,臉上扯開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扈學長,謝謝你。”說得不甘不願,所有人都聽出來了。說完,白瑁狠狠地抽出手,對簡可道:“我們回家吧。”
簡可也不再勉強她,禮貌的向扈栎道聲再見,擡腳跟上。
當然了,如果只“謝謝”二字就像這麽輕輕巧巧的打發掉扈栎顯然是在做白日夢。
扈栎也擡腿跟上。
白瑁惡狠狠的問:“扈學長是打算和我們一起回家嗎?”語氣很差,言下之意顯然是不準再跟着我們了!
扈栎裝傻能力似乎無與倫比,點頭咧嘴笑着說:“嗯,我家也在哪個方向。”“向”字剛出口,他立刻收到一個熱辣辣的白眼。
恩,選擇忽視!
扈栎又開始皮皮的笑:“話說回來,你打算怎麽謝我呢?”
他的笑容看上去那麽狡猾,白瑁恨不得沖上去狠狠的撓他幾下,将他那張禍水臉撓成花貓臉。心裏不舒服,口氣當然就不好,白瑁極沖的開口:“随便你,要殺要剮随你了。”
扈栎笑出聲來,道:“我不想吃龍虎鬥,沒必要殺了你。要不這樣吧,我幫了你三次,一次一個要求,總共三個要求。”
簡可笑出聲來。
“你當你是趙敏啊?還三個要求。”白瑁暫時顧不上自己的朋友,對扈栎的話很是嗤之以鼻,極為鄙視。
“我若是趙敏,你算是張無忌嗎?”
扈栎立刻看見白瑁的臉立刻變成了綠色,忙轉回上個話題:“以後類推,下次再幫忙就在加一個要求,銀貨兩訖,很公平。”
白瑁的臉從綠色神速的變成了黑色,黑的如夜一般可怕,好半晌,那漆黑的神色終于從臉上褪去,咬牙切齒的慢慢轉回笑:“行,你不是趙敏,你是奸商!狡猾的奸商!”
扈栎立刻用贊美的眼神看着她,笑:“你真聰明!”
不出扈栎的意外,白瑁的臉又變綠了!
簡可又笑出聲來。
白瑁一腔怒氣立刻找到了宣洩口,沖着簡可橫眉豎眼:“你居然也取笑我!”
“哪有哪有。”簡可趕忙擺手否定,“我沒有笑你。”
白瑁仍然鼓着腮幫瞪着眼睛。
簡可嘿嘿地笑着,忙指着路口:“我到家了,我先走了。”不等白瑁反應,立刻拐進路口,消失不見蹤影。
風中遠遠的送來一句:“白瑁,其實,我發現你吵架很有特色呢。”
白瑁在路口直蹦腳。
扈栎撈過她往前走,大笑:“快走吧。”
白瑁象是身上沾上了髒東西一般嫌惡的拍開他的手,直皺眉:“男女授受不親。”
扈栎掏掏耳,笑:“怎麽這麽像老古董的話呢。”
“老祖宗的話是很有道理的。”白瑁此時表現的像個乖乖女,裝出淑女的笑容,“簡可回家了,我不用在裝模作樣了。你,麻煩離我遠點。”
“哦?”扈栎根本不這麽想,反駁道,“我的第一個要求:無論簡可在不在都必須是一個樣,不準兩面人。”
不等白瑁講話,扈栎又道:“什麽都沒學會就學會了人的兩面三刀可不好。”扈栎似乎講得語重心長,如長輩訓育小孩一般。
“你!”白瑁氣結。
“好啦好啦,年紀那麽大了,不要像小孩一樣。”說着,扈栎擡手摸摸白瑁的頭。
還是把她當小孩了!
白瑁甩開頭,氣呼呼的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