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不能喜歡別人
這才開始,真正的失去。沈娉婷再也沒有心思做瑜伽了,站起身體,卻覺得異常沉重。
夜晚,沈奕回到別墅,沈娉婷雙眼紅腫地沖出了房門,拉住男人的手,“我有話跟你說。”
沈奕的面容冷酷,将她緊握住自己手腕的手指一根根扒開,“說吧。”
“沈奕,你不能喜歡別人!”沈娉婷感覺自己的心痛到抽搐,比沈奕找噬鬼者報複她時還要痛苦萬分。
男人的鳳眸冷冷地看了花了妝容的沈娉婷一眼,與她拉開距離,擡腳就要走。
“沈奕!——”沈娉婷的聲音尖銳刺耳,她捂住自己的心口,“你不可以愛別人!你忘了我們在沈宅那三年了嗎?!我父親要殺你時,我一次次求情!”
“沒有我,你活不到今天,你以為你到左系長老團那裏呆着就很安全了嗎?”
聽她提起往事,沈奕的臉色陰沉下來。
“每天你在左系接受培訓,是我每天給你帶食物,不然你早就在那殘酷的訓練下死掉了!”沈娉婷啜泣着,“我當時問你,你是不是要跟我一輩子,你答應了!”
神品的哭聲不斷,男人的鳳眸冷漠,無動于衷,他連觸碰她都覺得厭惡。
“沈左系的訓練那三年,你每天送給我的午餐,我都倒掉了。”沈奕的語氣平靜,“我怎麽可能接受敵人的恩惠。”
“那答應我的一輩子呢?!沈奕!——”沈娉婷紅着眼睛大吼。
“那是你父親的決定,讓我娶你。左系的長老團在處理這件事。”俯視着這個無比狼狽的女郎,聲音中沒有一絲感情,“我和你父親是合作關系,至于你,你以為你幫我瞞着噬鬼者那件事,就算瞞住了麽?”
“你什麽意思?”沈娉婷瞪大了眼睛,心下冰涼起來。
“你只瞞得住你媽,其實沈唐寧知道。”沈奕開口,再不看她,轉身要上樓。
沈娉婷立刻沖上前抱住了這個決絕的男人。
“沈奕!——”她的頭埋在他堅實的後背上,“我真的愛你,不要去找那個女人,你是我的!”
“沈娉婷,好自為之。”沈奕冷冷地掰開她的手指。
樓上,剛出房門的付琳瞪大了眼睛。
怎麽說呢,心突然被紮了一下的感覺。
措不及防的刺痛。
但是沒關系,她可以忍受,因為她沒打算和樓下那男人在一起。
“阿琳。”捕捉到付琳有些龜裂的冷漠面具,沈奕的鳳眸微縮,忙跑上了樓。他的身後,沈娉婷咬牙站立着,眼淚從臉頰滑落,像斷了線的珍珠。
男人很快站在她的面前,英俊臉上有一絲無措,像回歸了少年時代,他也有不能處理的事情。
“你不用這樣。”付琳淡笑着,提了提自己手中的調色盤,“我只是出來洗調色盤的,不想弄髒你卧室的洗手間。”
她又恢複了如常的冷漠,沈奕的鳳眸深沉,盯着付琳的眼睛,想從那黑眸中看出什麽。
被他凝視着,付琳臉上的笑容消失,別開了視線。
眼前男人的鳳眸專注到讓人産生唯一的錯覺。
“沈奕!——啊啊。”沈娉婷在樓下吶喊着他的名字,她受不了自己愛的人對別的女人溫柔,受不了他用那樣溫柔專注的眼神看別人,那是她從未得到的!
“再像個瘋女人聒噪,你就不用住在這裏了!”沈奕的鳳眸剎那變得陰冷,瞥向樓下的沈娉婷。
付琳淡笑着,從沈奕身邊擦過。
“阿琳。”她的手腕被拉住,身旁的男人低喊着聲音裏帶着一絲疲倦。
氣氛沉默片刻,她才平靜開口,
“嗯,我知道,沈奕。”
第二天,沈奕走後。一臉憔悴的沈娉婷拉住了付琳的手腕。
“你做出那副高冷的樣子給誰看啊,賤人!”她的聲音就像是從野獸喉嚨中發出來的一樣,嘶啞難聽,“你這個不識好歹的外人,給我滾出別墅!”
她想不通,自己如視珍寶的愛人,付琳不屑于顧,可以任性地享受他的包容。
“如果沒有你這個第三者,我跟沈奕現在已經訂婚了!”
“娉婷小姐,請你注意自己的身份。”兩人的眼眸同時變為紅色,付琳扒開了她力度極大的手,自己被捏斷的骨頭正緩緩恢複,“自作多情也要有個限度。”
沈娉婷吃驚于付琳的恢複力,聽到身旁女郎這句風淡雲輕的話,氣得跺腳,“你不喜歡沈奕幹嘛還占着,你這個賤人!滾回噬鬼者該待着的陰暗角落去吧!”
“你們這些怪物才該一輩子在黑暗中茍延殘喘!”付琳咬牙切齒,心中泛起殺意。
打斷着越來越将拔弩張氣氛的是一旁走來的嚴叔。
“付小姐,該出門了。”
砰。別墅的大門被重重關上,站在屋內的沈娉婷咬牙切齒,捏起拳頭。
愛麗絲學院,今天安靜得可怕,走道上幾乎沒有一個學生存在。
“會長大人要提前畢業去意大利了,真舍不得!”兩三個青年狂奔着,手上拿着禮物,生怕趕不上什麽似的。
白雪莉要走了?付琳皺起眉頭,想起自己被沈娉婷劫走那天,少女對自己指了指方向。
她是沈娉婷的合作者嗎,還是……想提醒自己?
正想得出神,一只手拍在了她的肩膀上,付琳回頭看去,便見到了兩頰貼着紗布的蒂亞。
“是你啊……你的臉,我很抱歉。”付琳的眸中滿是歉疚。
蒂亞大大咧咧地笑着,“沒事,我們又沒有錯!他們都去送白雪莉了,你看這裏多安靜。”
“是嗯。”付琳擔憂地瞥着身旁的卷發女郎,“你的臉,不會留下傷痕吧?”
“沒事。我想問你,那幾個失蹤的學生,就是打我的那幾個人,他們……是你做的嗎?”蒂亞漆黑的眼睛凝視着付琳。
“确切的說,有人幫我。”付琳淡笑着,“他們勸你離我遠點也是對的,因為……我的朋友都會陷入不幸,這是真事。”
“有多不幸?”
“我以前……有個很好的朋友。”付琳痛苦地皺起眉頭,“她叫文茉,後來她去世了。算了……不說了。”
她長嘆一口氣,每當回憶起,心就難受異常。
“你說你在調查你母親車禍的真相,所以那個朋友,是被卷進去的嗎?”蒂亞問道。
“她倒不是,但殺掉她的兇手與我所要查的事有直接的關系。蒂亞,我只希望……”付琳拍了拍身旁女郎的手背。
“我知道,我們馬上就要畢業了,到時候各奔東西,誰也妨礙不了誰。所以你不用這樣擔憂。”蒂亞紅唇勾起,微笑着。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