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吸血鬼夫人 — 第 268 章 同歸于盡

第268章 同歸于盡 “大人,梅夫人預料到了。”後座的禾田晴子捏緊拳頭,暗恨地咬牙。 除了知道噬鬼者真正老窩這一點有用的信息,喬麗姿提供的大多數都作廢了。 …

第268章 同歸于盡

“大人,梅夫人預料到了。”後座的禾田晴子捏緊拳頭,暗恨地咬牙。

除了知道噬鬼者真正老窩這一點有用的信息,喬麗姿提供的大多數都作廢了。

金發老人的食指微微動了動,他們身後的血族奴仆像不要命的戰士一樣沖上前去。

嗒嗒嗒!

啪!——

子彈在空中劃過的流光将這條街道變得明亮,肉體與鈍器碰撞的悶響聲,還有人的慘叫彌漫在街道上。

棕發男人從人群中縱躍而出,他手上拿着一個鐵錘,重重地砸向了車的玻璃。

啪!司機被瞬間砸死,後座的美麗婦人瞳孔微縮,捏緊了自己手中的皮包。

金發老人打開車門走了出來,他的紅眸微微眯起,一瞬間,所有撲來的低級噬鬼者全化為血霧彌漫在空中。

濃濃的鐵鏽味洋溢在人的鼻尖,禾田晴子的眉頭緊鎖。

已經多久沒有聞到這種濃烈的死亡味道了。

傑森的臉色蒼白後退一步,他身後挂着大獵人勳章的刀疤男人沖出,沖金發老人開了一槍。

砰!

白長青後退着,以詭異的速度避開。

其餘的獵人又将視線轉向了禾田晴子,朝着她逼近。

禾田晴子的雙目瞬間變為血紅,小心躲避着,她從皮包中抽出手槍,沖着撲來的獵人,毫不猶豫地扣下扳機。

砰!

噗嗤!——

與槍聲同時響起的是一把刀子沒入肉體的聲音。

她的身後,棕發男人臉上揚起迷人的微笑。

他的手大力向上提着,硬生生地劃到了她的心髒,鮮血噴湧而出,将禾田晴子的白色長裙染成了血紅色。

她瞪大了銀眸,眼底滿是不甘心,束起的黑發在此刻散落下來,她仿佛一個乖巧的,破碎的洋娃娃。

“不完美……”禾田晴子艱難地從口中說出這句話。

就在這時候,傑森感覺自己的身體突然不受控制,僵硬在原地,餘光瞥見身旁的金發男人眼眸紅光流轉,他骨子裏散發出來的威嚴低一等的血族無法抗拒。

槍響從傑森的背後響起,棕發男人的青筋暴起,猛吐出一口鮮血,子彈偏離,射入了他的肺部。

傑森陰沉着臉上将手中的刀從禾田晴子身體裏抽出,向着白長青擲去!

金發老人雖然看着年邁,但手腳卻是淩厲,利用初代的血脈壓制再次鎖住棕發男人,險險擦過刀鋒,舉起手槍對着傑森扣下扳機。

一枚子彈精準地地射入棕發男人的胸膛。

傑森的眉毛因為疼痛微微皺起,他低下頭,看着自己白皙胸膛一點點染紅,盛開血色的曼陀羅。

扔下了手中已經死去的禾田晴子,他僵硬着身體跪倒在地上,望着黑暗的天空,一輪緋紅的皓月在烏雲下若隐若現,眼前浮出梅夫人的影子。

他完成了她需要他做的事。

在夏家時,和那群警惕的獵人談判。

“要幫你可以,你這個大魔頭也得死在那裏。”夏家的領頭獵人聲音嚴肅,定定地看着棕發男人。

傑森微笑着,将手中的槍扔了出去,換上獵人的一把長刀和錘子,“就用這麽簡單的東西,我絕對跑不掉。”

我絕對會下地獄。

男人倒在地上看着天空緋色的月亮,烏雲移動着,降下點點細雨。

死亡的感覺已經蔓延全身,傑森滿腦子都是美麗婦人一颦一笑的模樣。

像是躺在她的懷裏,沒有覺得地面的冰冷。

像聽着極為動聽的樂聲,沒有聽見耳邊殺伐,密集的槍聲。

經驗豐富的大獵人和白家的初代揪鬥在一起,用槍作幌子,他拿着一柄泛着紅光的匕首刺入了面前金發老人的胸膛裏。

老人瞬間瞪大了眼睛,口中發出痛苦的嗚咽聲。

那把刀傷塗滿了血妖花的花夜,一觸及到他的心血就開始本能地瘋狂吸收,增長。

……

與此同時,沈宅。

去的噬鬼者像飛蛾撲火一樣不再複返。

獵人還有早已埋伏好的白家的血族從其中沖了出來,梅夫人漆黑的眼底微微露出一絲錯愕。

沒想到,到頭來,所有的槍口都對向了自己。

她後退着,帶着殘餘的噬鬼者向着荊南城郊外跑去。

反擊的血族緊随其後,銀發男人坐在車內,看着前方絕塵而去的面包車。

街道邊,一棟小房子裏,關了燈的房間裏,兩只小兔子已經在卧房睡着,一男一女站在陽臺上,看着街道上的追逐。

作為旁觀者,第一次将這一切看得那麽清楚。

荒蕪的喬宅,血流成河的沈家。

兩個人之間的算計,六十年的醞釀,只為這一戰。

付琳的眼底浮出一絲疑惑,“我不明白。”

她想不通到底是有多深仇大恨,才這樣生死不休,苦心孤詣。

鳳眸男人從她的身後環住她纖細的腰身,眼中的光芒浮出一絲蒼涼。

“誰知道呢。”

他眼底泛起一絲猶豫,不過看眼前沈氏乘勝追擊的境況,猶豫又消失。

六十年崛起的新興勢力到底鬥不過一個有着上千年底蘊的大族。

而此時,荊南城郊外多年前的一處繁華之地,現在已經一片斷壁殘桓,四處都是死人的墓碑。

面包車在這裏停下,跟随梅夫人的噬鬼者做最後的抵抗。

前方有一座破爛支柱的廳堂,這裏曾經是血奴和貴族們歌舞升平的地方。

梅夫人取下了面具,面帶微笑地朝着廢墟走去。

銀發男人下了車,舉着手槍,對準了女人的背影。

砰砰砰!

槍聲不絕于耳,她的身形詭異,子彈全沒有擊中。

梅夫人走到挂着爬山虎的廳堂裏,看着這破碎的地板,上面還殘存着曾經繁複華麗的花紋。

耳邊好像有音樂聲響起,三個交為好友的女人偏偏起舞,坐在高座上的貴族少爺們吃驚地看着她,她勾起更迷人的笑容。

銀發男人踏入這片廢墟,紅眸中浮出複雜的情緒。

多年前,這裏還是繁華一片,那時候,她還好好地活在這裏。

跟着另外一個人男人結婚生子。

他踏上階梯,已經與面前美麗如妖的女人面對面。

“我說過的,只有小勝或者大勝。”梅夫人的唇翕動,聲音如同琴弦響動,無比好聽。

她的話音如彈珠落地,剎那,圍繞着這棟廳堂的地面泥土上,開出一朵朵血紅色的花朵,它門散發着灼眼的光芒,讓後來的血族瞬間化為一潭血水,融入泥土中作為養分。

像被血海包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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