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女修真記 — 第 190 章 186.185.1.1

虎頭豬近看,才覺得駭人。 黧黑的皮膚,如老樹皮一般覆在身上,虎頭像是勉勉強強與豬身合在一塊,但與其僵硬的外表不同的是,速度出奇得快。 衆隊員跟了一會便覺得吃…

虎頭豬近看,才覺得駭人。

黧黑的皮膚,如老樹皮一般覆在身上,虎頭像是勉勉強強與豬身合在一塊,但與其僵硬的外表不同的是,速度出奇得快。

衆隊員跟了一會便覺得吃力,靈力更是如洩千裏。

傅靈佩見此,不得不令其原地修整,但出乎意料的是,灰兔子竟然以他笨重的身軀一蹦一跳跟得極緊,半點不見吃力,嬌嬌幹脆躲懶,揪着灰兔子的耳朵安穩地趴了下來。

“靜疏,我說的沒錯吧?”陸玄澈跟起來也毫不費力。

傅靈佩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只見他金光閃閃的袍子上一圈流紋似水一般流動,這才恍然。不愧是劍尊親孫子,這一身法袍,怕是要算一件上品靈器,品質都快接近靈寶了。

“你是說你的哞哞叫?”傅靈佩點了點頭:“叫得不錯。”

陸玄澈:“……”男人的自尊沒了。

三丈,兩丈,一丈!就是現在!

傅靈佩靈力一轉,輕煙步日升煙,飄飄渺渺,一躍而起。一手喚出炙雲鞭,豔紅的鞭身一甩,便要繞上虎頭豬。連一點靈力都不敢使,生怕傷到這金尊玉貴的豬身。

——據說,是一道血口都不能有。

一邊清叱:“嬌嬌!”

嬌嬌人立而起,兩只長尾無風自動,一雙黑瞳瞳孔驀地放大,漆黑似暗夜,兩爪輕擡,一道金色華光徑直往虎頭豬而去。

陸玄澈亦不甘示弱,金扇一抛,憑空而起,似一座大山般罩住了奔逃的豬身,一道鳥影展翅而出,眼看就要罩上豬身。

“咦?”傅靈佩驚疑道。

只見虎頭豬以與它笨重身體截然不同的靈巧一拐再拐,出了包圍圈。

便是再靈活,可嬌嬌的幻術怎對它好似一點作用都不起?便是師尊來,也能困個一兩息的,如何一個三階蠢物卻完全不為所動?

“四面合圍!”

傅靈佩再躍而起,直接落到了虎頭豬的身前。嬌嬌和灰兔子在最近這些日子的磨砺下,也是精進不少,聽到指示便立刻與陸玄澈将虎頭豬四面包抄起來!

虎頭豬卻一點不怵,四蹄一奔黑乎乎的身子便朝傅靈佩攔腰撞來,從四濺的塵土來看這一下要是撞實了怕是傅靈佩也落不着好。嬌嬌的幻術與陸玄澈的金扇好似對它一點作用都無。虎嘴一張,一道黃色的利刃便噴了出來,正對着傅靈佩的面門。

距離太近了!

傅靈佩根本來不及躲開!黃刃來勢洶洶直欲撕開眼前那張玉镂雪雕的臉。

陸玄澈大吼一身,蹂身而上,正要擋在傅靈佩面前,卻被其一鞭甩了開來。只見傅靈佩借着這一鞭之力,腰身一扭,根本沒往旁邊躲,輕煙步出,身子往後一個空翻,繞了一圈直接踏在了虎頭豬肉乎乎的背上,長鞭一振直接攔腰一捆,任其如何掙紮都不罷手。

虎頭豬惱怒至極,四處亂竄,虎嘴張合數次,黃刃将眼前的草木打得亂七八糟,卻怎麽也奈何不了背上之人,過了會終于累了,直接趴在地上直喘氣。

“老大,好臭!”

嬌嬌像是忍了很久,見虎頭豬躺在地上動彈不了,立馬捂着鼻子躲得遠遠的。

——臭?

傅靈佩嗅了嗅鼻子,除了些微的汗味,沒有臭味啊。見虎頭豬還在掙紮,劍柄一動,直接敲昏了事。口中道:“哪裏臭?”

“老大你沒聞出來麽?這豬可臭可臭了!”

“不好意思,你老大我還真沒聞出來。”傅靈佩取出長繩,将虎頭豬徹徹底底地綁作一團,漫不經心道。這時才有時間仔細看,別說,這豬遠看長得磕碜,近看……更磕碜。

“我覺得有些奇怪。”陸玄澈一身金光閃耀走到近前,對面前這一人一兔一狐貍嫌棄的目光視而不見,扇柄輕輕敲擊掌心:“我的搖光扇攻擊神魂,可之前我雀鳥一出,破入這虎頭豬體內,卻發現內裏是一片死海,毫無用處。”

“即便是一階妖獸,靈智未開,再渾渾噩噩,可芝麻大的神魂還是有的,但這虎頭豬,便似……本來就沒有這樣東西一般。”

傅靈佩突然蹲下身來,長鞭抵在虎頭豬的虎頭與豬身結合處,将長長的皮毛掀開,皮肉下是一串長長的連在一起的破洞,繞着脖子一圈,皮下的血肉模糊,慘不忍睹。那破洞連在一塊,倒似是……針孔。

她突然明白這是什麽了,難怪門派強制要求接這麽一個任務,想來也是想查明這其中奧秘。也不知是哪邊出了差錯,竟然弄出來一個這麽四不像的玩意,可憐這妖獸死了還要遭受這般大的痛楚,難怪嬌嬌那嬌嫩的鼻子要說臭了。

嘴裏不由有些怒氣:“可不是。這本就是死物,一截豬身加一個虎頭,造出了這麽一個醜玩意來,哪裏來神魂給你破。”雖說妖獸與人修在許多場合上對立,但如此作為實在有渎生靈之道。

陸玄澈也蹲了下來,見此慘狀,像是受不住地往後站了站,嘴裏道:“死了怎還能這麽活靈活現的?還可以發出術法攻擊?”

這三階虎頭豬的戰力不算太強,但奔逃速度和持久力都極佳,等閑人追不上,加之身軀有野獠豬的強健和土刃相合,一般修士出其不意之下也難說會不受傷。

“只是,若是虎頭被割下便死了。豬身沒了頭,也是個死。兩樣死物這麽粗制濫造地縫在一塊,如何就能活了,還有這般大的本事?創造出這樣一個生物來,究竟是什麽目的?若是有大批量的這般的四不像出來……”傅靈佩想罷,只覺渾身一寒。

此事匪夷所思至極,身軀操縱之法,若是用到人身上,該當如何?

何況,前世這事毫無聲息,想來是沒有的,究竟是什麽樣的變數導致了這虎頭豬的誕生?既然有這虎頭豬,那麽貓頭狗,狗頭雞之類的還遠麽?

“走,再獵幾頭。”傅靈佩想來想去想不通,便不想了。

玄東能人輩出,此事既然有人發現,自然上頭會有對策出來,她唯一能做的,也不過是多獵那麽幾頭帶回去,供他們研究。

一日忙碌下來,便是傅靈佩有這監聽兔在,也不過獵了那麽三只虎頭豬。一律捆在一塊,指尖一點,便用馭物術帶着往營地去了。

……若是放在儲物袋,儲物袋只存放死物,萬一悶死了怎麽辦?放靈獸袋或是須彌境,看嬌嬌這模樣,怕是要直接上來幹架的。于是傅靈佩只能就這麽拖着,回去了。

嬌嬌實在嫌棄那氣味,捏着鼻子躲得老遠。只見這一行人,紫衣女子長發飄飄,纖腰袅娜,明明是個嬌女子,偏偏手中牽了個繩,放風筝似的放着一串三只……大黑豬。

大黑豬在頭上飄,人在路上行。

隊員們也深恨不得離這隊長十萬八千裏。

——畫面太美,不敢看。

只有陸玄澈還不以為然地尾随着,眼睛時不時亮晶晶地看着傅靈佩,只覺怎麽看怎麽好看。

就這麽一路,浩浩蕩蕩地回了營地。

一進門,守門的修士便被吓了一跳,拂了拂身:“傅真人。”

驗過放了進去,不知是豔羨還是好笑地回頭看了好幾遍,才在旁邊人的催促下重新驗過放人。

傅靈佩秉持着這驚悚造型,直接回了天元派分理處,隊員們早就作鳥獸散了。只陸玄澈還想跟,卻被傅靈佩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驗!”

只聽一陣巨大落地聲,三只虎頭豬“嘭”的一聲就被傅靈佩甩到了地上。見劉玉還愣愣的,不耐地又說了句:“驗!”

劉玉這才回過神來,讪讪地摸了摸後腦勺,一邊驗過無誤一邊說道:“果然傅真人出馬,一個頂倆!這虎頭豬到現在除了散修盟的慕遠真人獵了一頭回來,其他人到現在都還一頭沒找到呢。”

“哦,沈慕遠回來了?”傅靈佩若有所思道。

“是是,之前也見他拖了一頭回來,當時散修盟還神氣活現的,嘲笑我們三大派平時牛逼哄哄的,一到關鍵時候就認慫,現下應該打臉了吧?”

一旁傳來一道笑聲。

傅靈佩也忍不住笑了笑,不論如何,給門派掙臉面之事,于她多多益善。

見劉玉已經在紫環上劃過,傅靈佩收回手,溜達到一旁,将此次獵得的妖獸重新賣了出去,滿意地掂了掂儲物袋,經過快一個月的時間,光獵妖獸得來的靈石就有八十來萬了。

果真,發戰争財靈石才來得快。

她如常到營地完溜達了一圈,果然還是沒有見到她那神鬼不知的“未婚夫”。傅靈佩定定神,發出一道簡訊:“可在?”

莫語闌熟悉的笑聲傳了過來:“尚未歸營,弟妹何事?”

傅靈佩沉吟了會,終究還是沒說,轉道:“之前讓你傳訊之事,如何了?”臉有些紅,問及旁人這事,便是她沒剩多少少女心,也還是尴尬的。

莫語闌頓了半晌才不好意思道:“原是該傳的,只是這一月裏師弟突然去了一處旁的地方,那裏聯絡不到。”

傅靈佩一驚,頓了半晌,突然嘆道:“可還能确認安危?”

“還沒到時候。”莫語闌聲音沉了下來。

傅靈佩心放了下來……沒到時候就好。也不再有心情繼續聊,便将傳訊玉簡收了起來,回到了洞府靜心修煉。

接下來的日子,一切如常。

傅靈佩與營地的其他人,都是接接任務,抓抓豬,回營修煉,很是過了一段安生日子。

她偶爾還煉煉丹,扶風丹又煉了一爐,此次出丹八顆,三顆極品,四顆上品,一顆中品,比之前好了許多。之前從灰兔子那裏得到的一株扶風草便留作種,不再煉,平日裏因靈息充沛,連複靈丹都不太用得上。

如此,又過了四五天,還有一日,一月之期便要到了。

傅靈佩的積分仍然牢據榜首,比第二名拉開了一倍距離,比之洛櫻,更是多了三倍。這賭約,不論怎麽看,她都贏了。

不過,傅靈佩也沒怎麽放心上才是,只要不去做人一年奴隸,怎麽着都好。至于要如何與這洛櫻計較,她卻是還沒想好。畢竟兩人雖偶爾會互別苗頭,但洛櫻這人除了驕傲些,品性不算差。

這日,剛回營地她就收到一道傳訊,師尊清冷的聲音從玉簡裏傳來:“徒兒來峰頂。”

傅靈佩一凜,師尊最近都還在休養,無事不會召她,不知發生了何事?

一邊想着,腳下半點不敢停,輕煙步使得更是急,一溜煙就到了峰頂。

一出道口,便被峰頂的陣仗吓了一跳。

一排四個元嬰修士,正負手向她看來。四雙眼睛八只眼珠不錯地盯着她,冷不丁讓她寒毛豎了起來。氣氛安靜到了極點。

前面已經站了兩人,莫語闌和沈清疇。

“徒兒來。”楚蘭闊一招手,傅靈佩便從善如流地走了過去,與另外先到的兩人站成了一排。

楚蘭闊欣慰颔首,小徒弟很會看顏色,不錯,不錯。

又聽一陣腳步聲傳來,聲音輕巧,伴随着步搖輕擊的細碎鈴音。傅靈佩眼皮不擡,想着莫不是落櫻吧。

……上來的,果真是洛櫻。

一字排開,正是四個元嬰修士所對的門派——天元,歸一,禦獸,散修聯盟。

“你們都是我各大派的精英修士,今日召你們來,是為了一事。”平陽真君看了這四個筆挺挺站着的後輩,慢慢說道。

“相信諸位也都見過了我們要求捉來的虎頭豬。”

“這虎頭豬,是最近一周突然出現在兩方對陣的荒野裏的,也不知何處來,但這手法殘忍,不論是妖修還是人修,都無法容忍。我們研究了許久,發覺這與遠古一道禁術有關,此術殘忍以極,若任其發展,怕是會造成玄東浩劫。蓋因資料太少,我們還無法探明緣由。”

說着,平陽真君朝遠方拱了拱手:“多虧破易道君的蔔測生機,點名在天峰山營地百裏處有一處玄地,金丹準入,所以我們思量再三,便各取每派金丹一人,你們身負衆望,盼早日歸來,以阻不遠浩劫。”

“此行兇險,望爾等精誠合作,切勿因隙生疑。”說着平陽眼含警告地看了眼傅靈佩和洛櫻,看來對這兩人的賭約是知道的。

“喏。”

衆人垂首齊聲。

“探路玉簡在此,爾等速去。”

傅靈佩愕然地看了他一眼,竟然是連讓他們回去休整的時間都沒留,直接去了麽?

“徒兒,切記警醒,細心。”突然,楚蘭闊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不論如何,性命為要。”

傅靈佩卻似明白了什麽,恍然看了他一眼,師尊眼含關切,雖仍然是萬年封凍的表情,卻仍能覺出一絲暖意來。

她眼裏泛上一絲笑意,從沒那麽确定,心道:“徒兒自會平安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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