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節
這個聲音好熟悉,好像在哪聽過。循着聲音望去,只見一個長得無法形容的絕美男子立在那裏怔怔地看着她。她先是驚豔,然後是一種莫名地熟悉感湧上心頭,“你……在叫我嗎?”
“羽皇!”剛進來的冥王和煉華都詫異了一下。
魔尊皺了一下眉,馬上把雀九歌摟緊了懷裏,冷冷地看着羽皇,“羽皇。”
羽皇看到警幻仙子和魔尊在一起時,已經很驚訝了,再看到他們身後的冥王和傳聞已經死了的妖王,更加詫異。可是心裏全是警幻仙子那陌生的眼神,她似乎不認識他了,這是怎麽回事?
“你怎麽和她在一起?”羽皇冷聲問道。
雀九歌不解,“我為什麽不能和朝夜在一起?還有我又不認識你,你管我和誰在一起!”這個天神真奇怪,她又不認識他,搞得好像他和她很熟一樣。她心裏有些厭惡眼前這個男子,雖然他長得很美。
“你不認識本尊?”羽皇皺起了眉。
魔尊挑眉,冷笑起來,“羽皇這是怎麽了?她都說了不認識你,你還要她強行承認她認識你嗎?”
羽皇看到依偎在魔尊懷裏的用厭惡的眼光看着他的雀九歌,眼神有些陰沉,但沒有再說什麽。那天天帝和警幻仙子走了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麽,為很麽她不認識他了?她是警幻仙子嗎?
“好啦,不要理他了,我們玩我們的……快來求簽,到我們了!”雀九歌急道,把簽筒塞進魔尊手裏,拉着他跪了下來。
魔尊笑了笑,看着她虔誠地搖着簽筒,也跟着搖起來。啪嗒兩聲,兩支竹簽分別從簽筒裏掉了下來,兩支都是下下簽。雀九歌把兩支簽撿了起來,轉眸怔怔地看着魔尊,“一定是簽不準,我們再搖一次。”
“不用了,再搖就不靈了。”魔尊道。
“不行,我要搖到上上簽,我一定要搖到上上簽。”雀九歌把竹簽放進了簽筒裏,固執道。
魔尊沒法,只好陪着她再搖了一次,結果還是兩支下下簽。這次冥王、煉華和羽皇都愣住了,在後面排隊的善男信女也驚異了一下。
“再來一次!”雀九歌咬牙道。
“好。”
再一次依然是下下簽,三次下下簽讓周圍的人稱奇。雀九歌死死地盯着手上的兩支下下簽,一直不說話。
“九歌,凡間的東西不要當真。”煉華安撫道。
“嗯。”雀九歌突然笑了起來,把簽放了回去,拉着魔尊站了起來,“哼,這月老祠的竹簽一點也不準,走,我們去許願!”說着,拉着魔尊出去了。
煉華和冥王松了一口氣,跟着出去了。
雀九歌買了四個許願符,每人發了一個,笑嘻嘻道:“快把願望寫上。”
煉華抿嘴笑了,提筆在許願符上寫下了願望:“先誅人族,再戰神族!”
冥王看了眼雀九歌,寫道:“九歌為本王生個孩子。”
雀九歌瞅了眼大家,眼裏全是狡黠,寫道:“所有人都不許離開。”
魔尊寫道:“九歌,永不抛下。”
四人寫完,用力把許願符抛到了許願樹上。雀九歌笑着蹭到魔尊懷裏,“你許了什麽願?”
“你說呢?”魔尊笑着摟住了她。
“我怎麽知道你許了什麽願望。”她嘟嘴道,轉而去問撐着傘的煉華,“姐姐,你許了什麽願?”
煉華笑道:“不告訴你,說出來就不靈了。”
“哼,不說就算了,我才不要知道呢。”她笑罵道。
冥王連忙笑道:“九歌要不要知道本王許了什麽願望?”
“不要,一定沒什麽好事。”雀九歌不屑地把臉撇開了。
冥王摸了摸鼻子,感到有些沒面子。
羽皇若有所思望着與魔尊親密無間的雀九歌,待他們走後,他把雀九歌的許願符取了下來,上面歪歪扭扭地寫着:“所有人都不許離開。”
嘴角不禁勾起,願望如此單純嗎?她不記得他了,卻記得冥王他們,不知道是不是也将天帝忘了。
夜晚,護城河邊圍滿了放花燈的老百姓,河面上飄着各式各樣的花燈,絢爛的不得了。雀九歌感覺這一幕很熟悉,以前好像經歷過,還和一個人放了一起花燈。這種感覺轉瞬即逝,一點蹤跡也沒有。
“花燈真多,一、二、三、四、五……五十七、五十八……”雀九歌趴在橋欄上認真地數着河裏的花燈,可是數着數着就亂了,“哎……我數到哪裏了……”
“呵呵,重來數,九歌,本王陪你數!”冥王也湊了過來,和她一起數,“一、二、三、四……六十七……八十……”
“……八十……九十……”
兩人數着數着,就數串了。雀九歌覺得是冥王害得她數錯了,便怪起冥王來。冥王覺得是雀九歌的錯,兩人争論起來,最後争的誰也不理誰,各自生悶氣去了。
煉華抿嘴輕笑道,“我們去放花燈吧。”
五界20
幾人在河邊的商販手中各買了一只花燈,提筆在上面提上自己的名字,然後慢慢放進河裏,讓花燈随水流慢慢漂遠。
雀九歌含笑看着自己的花燈越漂越遠,眼前的一片絢爛慢慢變得模糊,漸漸化成她與另一個人在這河邊放花燈,同樣的情景,只是人不同,那人穿着一襲白色華麗錦袍,看不清模樣,卻十分熟悉,可她想不起來。
煉華從河裏撈起一只花燈,瞅了眼上面的名字,道:“傳說你撿到的花燈上面的名字便是與你有着三世情緣的有緣人。”
“還有這樣的傳說?本王看看本王的有緣人是誰!”冥王好奇不已,随手從河裏撈起了一只花燈,那花燈上寫着花滿樓三個字。他不禁大笑起來,“哈哈……這個花滿樓是什麽東西?是人名嗎?”
煉華掩面輕笑起來。雀九歌笑道:“這個花滿樓不是東西,也不是人名,是酒樓的名字。不過我看着附近也沒有一家名家花滿樓的酒樓啊,莫不是這是從城外漂過來的?”
“哼……”冥王臉色有些難看,馬上厭棄地把花燈丢進了河裏。不一會,花燈便沉了下去。
雀九歌哈哈大笑起來,“看我撈一個。”随便撈起一只花燈,看了眼上面的名字,不經愣住了,随即着急地四處張望。
“怎麽了?”魔尊關心地問。
雀九歌沒回答,眼眸不住地在人群中尋找着什麽,不一會果然讓她看到了站在河對岸穿着一襲白色長袍望着她的天帝。不知為什麽,她好想飛到對岸,讓他抱抱她親親她。癡癡地望着天帝,喃喃地念叨:“傾君。”
“天帝。”煉華和冥王都驚異了一下。
魔尊臉色變得極其難看,滿眼戾氣,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趨勢。
天帝沖雀九歌溫柔地笑了一下,轉身擠進了人群中,走了。
“傾君……”雀九歌呆住了,不明白他為什麽不和她說會話就走了,不明白自己為什麽看到他唇邊的溫柔時,心裏暖暖的。轉眸去看魔尊,她喜歡的人真的是朝夜嗎?她好像忘掉了很多重要的事!
“九歌,這些傳說當不得真的。”魔尊将她手裏的花燈扔進了河裏,花燈被河水浸透,慢慢沉了下去,連帶着傾君二字也沉了下去。
“對呀,這只是傳說。走,我們去吃好吃的!”冥王笑嘻嘻道。
“恩恩,我要吃兔肉,我都好久沒吃了!”雀九歌一聽到吃的,又恢複了沒心沒肺的心性。
四人浩浩蕩蕩地去附近的酒樓點了一桌的美食,而且全是撿貴的點,再加上他們美的不似凡間人物,一下子就把四周的食客目光吸引了過去,舍不得移開眼。
“羽皇,你怎麽也來這裏?不介意和我們一桌吧?”羽皇剛一上來,就被冥王看到了。
四周人朝羽皇望去,又是一陣癡迷,今天是什麽日子,見到的全是世間絕無僅有的美人,莫非他們都是天神降臨?
羽皇的雙眸淡淡地掃了過去,除了雀九歌,其他人都在看着他。他不明白,這個失憶後的警幻仙子為何這麽不待見他,他似乎沒對她做什麽吧?
“不必了。”他冷道,準備繞過去。
不料,雀九歌突然沒好氣地對他說:“寒鳴都邀請你來我們桌了,你不來是什麽意思,是看不起寒鳴還是看不起我們?”
他腳下一頓,皺眉看着滿臉不爽的雀九歌,垂眉遲疑了一下,便道:“打擾了。”說完,來到了他們這一桌上。
雀九歌冷哼了一聲,沖那邊的小二大聲道:“小二,加一只碗!”
“好咧。”小二樂呵呵地拿了一只碗上來。
“羽皇不要放在心上,她就是這樣。”煉華有些抱歉地對羽皇道。
“嗯,本尊沒放在心上。”羽皇淡淡道。
“誰要你放在心上。”雀九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