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節
将她的臉轉過來就吻了下去,然後一路将她逼到浴池邊緣,擡起她一條腿,就進入她身體裏。
她先是一愣,然後雙眸漸漸迷離,泛着一層水汽。
浴池四周全是鏡子,她能清楚地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鏡子裏自己烏發淩亂地貼在雪凝般的肌膚上,不知何時變成紫色的雙瞳裏全是破碎的溫柔,妩媚的模樣令她自己都睜不開眼。
“小東西,在看什麽?”天帝低低地問。
“在看……我自己……”
天帝朝身後的鏡子看了一眼,輕笑起來,“好看嗎?”
“嗯,好看。”她笑了一下,剎那芳華。
天帝嘴角勾起一抹攝人心魄的笑意,朝她的蘇唇狠狠地吻了下去,帶着掠奪性和占有性。
“傾君,你是從哪裏來的?”
“本帝是天生地養的。”
“我不信,你不是天,也不是地。”
“本帝是天帝!”
“你又不是天生就是天帝。”
“天生的。”
“吹牛!哪有人是天生的天帝。”
“呵呵……你不是天生的九天主宰?”
“我母親是九天主宰,所以我天生就是九天主宰。你的母親是天帝嗎?”
“呵呵……小笨蛋!”
“你才小笨蛋,你全家都是小笨蛋!”
“好,好,好,本帝全家都是小笨蛋,所以你也是小笨蛋!”
“我不想和你說話了!”雀九歌推開天帝,爬出浴池,裹上浴袍就氣呼呼地走了。
天帝低低地笑了一下,也離開了浴池,裹上浴袍出去了。
“小東西,本帝錯了。”天帝看到雀九歌躺在床上,也躺了下去,并像往常一樣把她摟進懷裏。
“哼!”雀九歌馬上抽身把面背了過去,嘴邊卻偷着樂。
天帝微微地笑了一下,又把她撈進了懷裏。這次她沒有再拒絕,而是将面轉了過來,把臉埋進了他懷裏,手輕輕地抱着他的腰身。然後她感覺到天帝吻了一下她的發頂,不禁抿嘴笑了。
五界27
羽皇來到冥海,這是他第二次來這個萬年沒有陽光的地方,這裏還和數萬年前一樣,沒有任何改變,千萬年的風雪将所有生靈從這裏隔開,除了在海上盤旋的精衛。數萬年前為了讓鏡花女神回來,他失去了朱雀,卻終于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麽。這次,他一定不會再錯了!
張開手,手心躺着一根火紅色的鳥羽,那是那個人留給他的,在那個晨光熹微的日子裏留給他的。數萬年過去了,這根鳥羽上依稀還有她的溫度。
擡眸看向精衛,寒光乍現,帶着某種決絕和固執。精衛似乎已經預料到自己将死,朝遠處飛去,卻抵不過鳳凰的召喚,轉了方向恭恭敬敬地朝羽皇飛來。一道靈光閃過,精衛便如一顆流星般迅速墜入了冥海中。
“羽皇。”冥神出現了,“許久不見。這次你想要什麽?”
“告訴本尊,朱雀在哪裏?”
“羽皇親眼看着朱雀跳下誅仙臺,明知道朱雀已從五界之內消失,又為何還要來問她在哪裏?”冥神輕笑。
朱雀跳誅仙臺的那一霎那的光影在羽皇腦海中閃過,心便好像被什麽突然捏了一下,痛徹心扉。他道:“本尊……如何再見到她?”
“神尊一定要見到朱雀嗎?不惜任何代價?”
“是,不惜任何代價。”
“好。朱雀雖然跳了誅仙臺,神海雖毀,卻有殘留。”
“在哪?”
“就在警幻仙子身上。”
羽皇怔了一下,“本尊要如何做?”
“殺警幻,取天心。”
“殺警幻,取天心……”他喃喃自語的時候,警幻仙子的模樣立即在腦海中浮現,然後恍然初醒。難怪他總覺得警幻和那個人很像,難怪他總是莫名想要靠近的被警幻,難怪……一切都是因為那個人的神海。
可是一定要殺警幻,取天心嗎?
明明是讨厭警幻的,現在為何……心有不舍?
于此同時,雀九歌獨自一個人踏進了日光神殿,那滿殿的太陽靈一下子将她包裹住。像千萬年前一樣,将血滴在日光神鏡上,低聲問:“冥王寒鳴。”
日光神鏡發出一陣刺眼的反光,然後上面開始顯示一段一段的畫面,有她與寒鳴在魔界第一次見面時的情景,有少年寒鳴獨自挑戰上一任冥王煉華的父王的情景,有朱雀坐在冥界外面的高臺上,驕傲地看着下面的寒鳴的畫面,也有他們在桃花樹下許願的畫面……一幕一幕,一幀一幀的播放着。鏡子裏散發出的暖洋洋的光芒照在她臉上,然後她慢慢地笑了起來,眼裏似乎含着淚水。
“你為什麽就不願意為本王生個孩子呢?”
“我願意,我願意……”
雀九歌再度哭了起來,一把手遮住了日光神鏡上的畫面。過了一會,又把手移開了,“魔尊朝夜。”
又是一陣酸楚和心痛後,她淚眼朦胧地看着日光神鏡上顯示出一個紫袍男子和一個紅袍男子惬意地躺在鄉間一個小院子裏的搖椅上,相互鬥嘴的畫面,突然撲哧一聲掩面笑了起來,淚水又掉了下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妖王煉華。”
畫面一轉,地牢裏,一個衣着華麗的女子哭着跪在一個渾身是傷的男子跟前,似乎在乞求着什麽,可是男子就是不看她一眼,一臉的冷然。
“姐姐……”雀九歌含笑喃喃道。
“天帝傾君。”
雀九歌慢慢地走出日光神殿,在門口的臺階上停了下來,擡頭去看三十三重天的日光,忽然覺得它很刺眼,便拿手去擋。
“警幻仙子,你怎麽會在這裏?”身前傳來水月的聲音。
雀九歌放下手朝水月望去,只見一身雪白留仙裙的水月立在那裏,仿佛一朵盛開的雪蓮花,潔淨、出塵而美好。雀九歌習慣性地咧嘴笑了起來,美豔動人,“水月仙子怎麽會在這裏,我就怎麽會在這裏。”
水月莞爾一笑,“我只是偶然散步至此。”
雀九歌呵呵地笑了,“那我也是。”
水月垂眉淺淺地笑了一下,宛若一朵初開的白蓮,嬌俏可人。雀九歌看在眼裏,心卻慢慢地沉了下來,眼底掠過一絲無奈和郁傷。
為什麽每次都是這樣的結局?她還能不能再那麽幸運的遇到為了救她而傾盡所有元力的煉華和朝夜呢?
“怎麽了?你有心事?”水月疑問。
“沒有。”雀九歌搖頭咧開嘴笑了,手裏卻将冥王留給她的琥珀色石頭慢慢捏緊,“你知道天帝在哪嗎?”
“天帝在奉天神殿。”
“哦。”雀九歌輕輕地笑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水月含笑看着雀九歌離開,然後轉身去看她消失在南天門的身影,嘴角邊喊着淺淺的笑意。
雀九歌來到冥界,這裏已經沒有了冥王,但她還是冥王妃,所以現在冥界屬于她,同樣魔界也是屬于她的。
不同于神界的高貴的裝束,她穿着一襲火紅色長袍,宛如上一世般妖冶的紅。衆幽靈見了她紛紛跪下來行禮,一路上彼岸花開的妖嬈绮麗。
羽皇離開冥海路過冥王殿時剛好看到一身火紅的她歪在朱雀曾躺過的貴妃榻上拿着冥王留下的琥珀色石頭發呆,不禁神色恍惚起來,慢慢皺起了眉。
雀九歌挑眉看向他,嘴邊含着笑意,眼神卻全是冷的,“羽皇可知這是什麽?”
羽皇神色不定地看着她,沒有回答。
“這是亘石,是冥王力量的象征,得亘石者得冥界。”
羽皇看着這個樣子的警幻仙子,心裏沒由的地厭惡她,“你想說什麽?”
“沒什麽,只是想說給你聽。”她眼底掠過一絲無奈。
“本尊對此沒有興趣。”
“那你想不想聽聽我的故事?”她笑問,有些期盼地看着他。
“本尊不想知道,所以你不必再白費口舌了。”羽皇冷道。
“是嗎?真是一個絕情的人。”雀九歌笑道,眼裏帶着幾許落寞。
羽皇雙眉皺得更甚,某一瞬間眼底閃過一絲殺意,不過很快被掩飾過去了。他發現自己雖然厭惡警幻仙子,卻在想到她會死在他手上的時,心有些疼。不想再在這裏多待,他怕自己真的忍不住殺了她,便轉身要走,卻被她叫住了。
她說:“羽皇,陪我去一趟昆侖山,可好?你要是陪我去,我就告訴你朱雀在哪。”
他猛然轉身,死死地盯着她,“你知道她在哪?”
雀九歌得意地笑了起來,“自然,這個世界上除了我沒人知道她在哪了。那你要不要陪我去昆侖上?”
“去。”羽皇十分肯定道,同時心裏肯定了一件事:殺警幻,取天心一定可以見到朱雀,朱雀的元神碎片一定在警幻仙子身上,否則她不會說的那麽肯定。
雀九歌不知他心裏在想什麽,只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