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語童話 — 第 155 章

白瑁這段時間很不好,雖然她已經盡力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了,但是她明顯不敢與扈栎對視,只敢偷偷看着,一旦發現有人注意,她就會迅速收回視線。 她都做了些什麽?!她想…

白瑁這段時間很不好,雖然她已經盡力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了,但是她明顯不敢與扈栎對視,只敢偷偷看着,一旦發現有人注意,她就會迅速收回視線。

她都做了些什麽?!她想想都覺得羞愧得很。

但是,她閑下來就止不住的想,想着那天夜裏的事,想着以前從未見過的那樣的身影,閉上眼那場景就更清晰更真實地浮在腦中,連覺都不敢睡。

她将自己的時間安排的滿滿當當的,做作業,複習預習背單詞,背詩,雕印章……只有在特別困之後才會躺床上去。

但是印章卻雕不下去了,剛看見那個篆體“栎”字,腦中又浮出了扈栎倚在門邊的場景。白瑁放棄了,擱下刻刀,拍了拍有些微燙的臉。

她想了想,拿了手機點開了酒湖人家,在情感版塊注冊了個新號發了條帖子。

不一會兒,有人回帖了。

“就是想滾床單呗,大膽地去吧。”

“單身狗為什麽要點開這條帖子。淚目.jpg”

“樓主多大了?還是學生的話要慎重。成年人麽,你能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妹子,你太狠了,一晚上撩了兩次,還能全身而退,是條漢子。”

“這樣好的男友不撲倒,什麽時候撲?”

“這種男人我為什麽就沒遇見。羨慕.jpg”

……

多大了?很大了。學生?還是學生。

白瑁覺得自己太矛盾了,不知該怎麽回,捧着手機發了會兒呆。

樓主遲遲沒出現,跟帖人怒了。

“綠貼,鑒定完畢。”

“想上就上!”

“樓上的,沒看見那是新號嗎?lz是耍我們玩呢,**。”

最後兩字被和諧了,白瑁不用想也知道不是什麽好話,後面還跟了一連串被和諧了字的帖子。白瑁又羞又怒地關了酒湖人家。

想了又想,她又點開了酒湖人家,她要申請删貼,腦子果真進水了才想起來在網上談私事。

幾條最新跟帖又跳入眼簾。

“這樣寵着女友的男人怎麽可能有?男人都是禽獸!冷漠臉.jpg”

“樓上,說出你的故事。”

“樓上,+1”

……

白瑁果斷地點了申請删帖。

白瑁抱着手機想:他是真的寵着自己。

她又想起了扈栎,嘆氣,晚上又要睡不着了。

滾床單?自薦枕席?

白瑁覺得自己還沒這個膽量,現在恨不得繞着他走。但是,再想想似乎也挺美好的,與他一起……臉更燙了,她将冰涼的印章石貼在臉上,感受着微弱的涼意。

她倒在了床上睜着眼瞪着天花,又關了燈,強迫自己閉眼。

睡覺睡覺,睡着了就不用想了。

得益于良好的貓視力,即使黑暗也沒能營造出睡覺的氣氛,迷茫的貓兒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覺,盯着頭頂的燈發呆。

這樣缺覺的貓,腦子裏就一直都是糊的。

所以當課間葛書瑤唉聲嘆氣地找她訴苦時,她還很不明白這裏面的彎彎繞。她眨着一雙迷瞪瞪的眼問:“我們班節目放在最後,那就最後呗,有什麽問題嗎?”

葛書瑤恨聲:“怎麽沒問題?你想我們節目最後幾個才出現,參加網絡投票的人都不知道我們的節目,說不定還沒看就把票投給別人了啊,我們也就很難得獎诶。”

“噢……”白瑁對獎項沒有執念,安慰她,“聽說獎品也就是些臺燈、本子之類,也沒啥稀奇的。”

果然是知道些內情!有秘書長當男友果真方便。

“有小道消息說,這次的表演會選出幾個特別優秀的代表我們學校去市裏參加演出呢!有獎項的肯定比沒獎項的機會大一點啊。”葛書瑤覺得自己向前邁進了一步:“你能不能想辦法啊?”

白瑁立刻搖頭:“有什麽辦法?你就當是壓軸節目吧,只有重要節目才能壓軸呢,這樣想你心裏好過一點嗎?”

沒有!

葛書瑤只能說的再白一些:“你不是認識扈栎嘛,你能不能請他為我們班說說,讓文藝部幫我們往前排一下啊?”

扈栎?

白瑁現在聽不得這個名字,一聽見思想就會放飛。所以她臉變得有些紅,對着葛書瑤發呆了。

葛書瑤等了好長一會兒也沒見她有反應,又推了她一下,追問:“怎樣?可以嗎?”

白瑁回過神來,期期艾艾地說:“能不說嗎?我……我……”“我”了半天她也沒想出該說什麽。說吵架了?他們沒有吵,扈栎還是一如既往地對她。說沒吵,反正現在也不是正常相處模式,現在就是避着他,她覺得自己見到他自己整個人就不好了。

讓她湊上去說這個,那是要了她的老命了。

幸好在一邊聽着的簡可為她解了圍:“那個文藝部長跟她關系不好……”簡可給了個“你懂的”眼神後又繼續:“這樣去說,說不定會有反效果。”

等葛書瑤失望地回了自己的座位後,簡可也輕輕推了白瑁一把,問:“你最近怎麽了?”

白瑁捂着紅臉皺眉:“我最近做了件特別丢人的事。”再詳細的她也不敢說了,簡可現在可是個貨真價實的高中生,不能說得太深,污染人家的耳朵。

“在他面前?”

白瑁點頭。

“別人知道嗎?”

白瑁搖頭,應該是不知道的吧?

“那你怕什麽?你們倆那麽熟了,丢人有什麽?”簡可很直率地分析,“反正他應該也不介意……他不會是介意吧?”

白瑁又搖頭:“我不知道……”

……這種事忍着心裏會介意的吧?她回憶起以前在群芳樓的一些場景。

滿腦子不可描述的白瑁臉紅得更厲害了。

扈家其餘人其實第二天就感覺到兩人之間的異樣了。實在是白瑁的變化太大了,平時叽叽喳喳的一個人突然就啞巴了,整個人失魂落魄的,反差太大。

連最遲鈍的扈析都發現了。

扈析最近因為佘家的事經常跑書房找二哥。

這一晚,扈析又來了,非常有規矩地敲了門。得到準許進入的扈析先在書房內掃視了一圈,還是沒有看見平時常見的人,停了一會兒。

扈栎見他不開口,直接問:“什麽事?”

扈析忙收回疑惑的思緒,說出來意:“二哥,那邊說很久沒見到自己父母了,能讓她去醫院見一趟嗎?”

“你怎麽想的?”

扈析覺得這也是個合理要求:“我有些拿不準主意。按理今天判下來無罪釋放了,既然人已經出來了,我們安排安排,過幾天讓她去探個病應該也出不了差錯。”

扈栎搖了搖頭:“讓小狐貍去探病。那個女孩實在想得緊的話,就讓小狐貍拍段視頻給她看看。人随便出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想了想,他又道:“你可以将他養父的病情詳細說給她聽聽,照片也可以多拍點給她,但是,事情徹底結束前人不許出現。”

扈析“哦”了一聲算是應下了,又往自家二哥面前湊了湊,八卦:“二哥,你是不是跟白瑁吵架了?”

扈栎擡眼瞧了瞧那張好奇寶寶的臉,冷下臉:“你做好你自己的事。”

這口氣就算是默認了?

扈析忙又湊的更近了,勸:“二哥啊,女孩子嘛,你讓着她一點,哄哄她。你要拉不下這個臉,我幫你去說說?”萬一這兩人黃了,滿懷希冀的老媽不得傷心死。他回去老媽會罵死自己的,無論無何也要讓二哥把人哄回來。

扈栎面無表情:“你怎麽就猜出來我們吵架了?”

扈析眉飛色舞,很自信:“這還用問嗎?往常這個點,你們倆膩歪得很。不是你在她那兒,就是她在你這兒。平時我們說個事什麽的,你都從不避着她。這回,你看這都多少天了,我都沒看見她在你這兒。”

“難怪你這兩天跑我這裏跑得勤的,原來是來打探消息的。”扈栎一揮手,将親弟弟直接扔出門外,“你管好你跟貂兒就行。”

門在扈析面前“砰”的一聲關上了。

扈析很傻眼,在地上坐了一會兒才一躍而起,嘀咕了一句“好心當成驢肝肺”。他又拍了拍灰,轉身往薛潇潇那兒去了。

扈栎煩躁地放下了手裏的事,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眉心。

那只貓就是個小沒良心的。

放過了她,居然這麽多天都避着自己。本以為她害羞幾天,想通了就好,哪知她居然沒完沒了了。

難不成還得他這個受害者親自去開導她?

眼風掃過桌面,那對鎮紙正放在桌上,他伸手拿了過來托在掌中把玩。鎮紙上那只慵懶的貓兒毛絨絨地團着卧在掌心,似乎正看着自己,透出乞憐。

罷了,她不來,只能自己去了,總不能一直這樣。

扈栎長長地嘆氣。

年紀小臉皮薄也是可以理解的,他總要讓着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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