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語童話 — 第 194 章

七爺是誰? 白瑁和扈析同時好奇地以眼神詢問了對方,得到了一個“我也不知”的答案。 兩人跟着扈栎将腦袋探到他身邊,看着他開了軟件,點開了一個備注名為七爺的網友…

七爺是誰?

白瑁和扈析同時好奇地以眼神詢問了對方,得到了一個“我也不知”的答案。

兩人跟着扈栎将腦袋探到他身邊,看着他開了軟件,點開了一個備注名為七爺的網友,直接發了視頻通話。

扈析眼尖地發現在那位七爺以一條猩紅舌頭為頭像,有點眼熟,再仔細一瞟,那“七爺”二字邊有一個灰色的括號,括號內是四個灰色的小字,很熟悉的名字——笑出長舌。他驚叫了一聲:“他就是七爺?”

“怎麽了?”扈栎狐疑地望了他一眼,沒再說別的,因為視頻接通了。

從未現過真容的笑出長舌出現在扈析眼前,只見他咧嘴一笑,一條長長的舌頭掉出了嘴外擋住了四顆雪白的牙,正是白無常。他道:“二殿下,這可真難得啊,難得見你聯系我。”

扈栎笑了笑:“無事不登三寶殿,自然是有事找你幫忙。”

白無常收回自己的舌,笑問:“什麽事?”

“讓你幫我查個魂,看看這個魂有沒有被你們提去。”說着,扈栎将手裏的杜濟民的資料用快速掃描儀掃描進電腦發了過去。

白無常打開了圖片,仔細看了眼,道:“我去幫你查一下,等會兒給你回複。”說完,白無常就消失了,視頻裏只有一個空蕩蕩的雪白房間。

“原來他就是笑出長舌。”扈析被震驚了,覺得自己像是在夢游,“二哥,我幾天沒睡,現在是不是睡着了在夢游啊?”

“你沒睡着。”扈栎輕敲了弟弟一下,“你認識他?”

“我打游戲認識的網友,還有一個叫無救爺,這兩人一直都一起上線一起下線,我他們還以為是兄弟兩個呢,這麽說來,那個無救爺就是黑無常了?”

“嗯,可能。八爺的名字就叫範無救。”黑白無常兩人因為沉迷游戲被孟婆苦口婆心的教育過,這三人因為游戲碰上頭也是有可能的。

扈栎思及此也不再多想,轉而繼續問車禍的情況:“那個相撞的小車你去查過嗎?”

扈析道:“有。”

對面失控的小車上只有一個人,一個年輕的駕駛員,在發生碰撞時,由于相撞得太過慘烈,車頭變形,司機被卡在駕駛位上,沒有等到救援就死了。

事後調查,那位不幸的司機既沒酗酒也沒疲勞駕駛,是位有三年半駕齡的司機。事發時,過急彎時車速過快,導致他沖出了車道,撞上了對向正常行駛的旅游專車。

旅游專車因為剎車和相撞而偏離車道最終翻車。

處理事故的交警說:“這樣才三五年駕齡的司機自以為車技成熟,放松警惕,最容易出車禍。”

這就是沒有查出什麽有用線索。

扈栎扶了扶額,道:“再說說別的吧。”

“好。”扈析開始說佘家老太爺失蹤一事。

事情原是進行得非常順利的,陸秋秋無罪釋放,佘老太爺的三子被批準逮捕,佘家那位老太爺似乎也經受不住打擊住進了醫院中。

佘家老太爺連過年都沒回去,是在醫院中過的年。那三個兒子的事情都由他聘請的律師出面與警察協商辦理。而那位律師似乎也正如火如荼地運作着,試圖将其中一子以身體有重疾,不能自理為由辦理取保候審。

一切都在扈栎的算計中,沒有任何偏差,完全能按照計劃進行。

而這佘家老太爺主動住進醫院正和了扈析的心意,雖然提前進了醫院,不過沒關系,他立刻着手安排後招,試圖直接讓這位看起來老态龍鐘的老太爺永遠地出不了醫院了。

好消息一個接一個地傳進佘家老太爺的耳中,佘家老太爺似乎也越來越激動,越來越憔悴,甚至暈厥了數次。

扈析很高興,卻沒想到,這位佘家老太爺真正是好演技,将一位擔憂兒孫卻又無能為力只能纏綿病榻的暴躁老人演得惟妙惟肖。

扈析放松了警惕,佘家老太爺突然就消失了。

初二那日清晨,佘家老太爺還曾向他的護工大發脾氣,覺得這護工做事不盡心,處處不如他的意,怒到極致處甚至動手打了護工幾下。但打的這幾下在人身上綿軟無力,就像是三歲小兒的小拳看着架勢十足卻是個花架子半點不傷人。佘家老太爺揮了這幾拳卻是大汗淋漓,虛脫地癱在床邊直喘氣。

護工看在比他人高出兩倍的護工費的份上忍着怒氣,好聲好氣地扶着佘家老太爺躺好。

這時佘家老太爺的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是時律師,正是那位幫他處理被抓兒子事情的律師。

護工跟着老人相處了幾日,自然知道這位暴躁老人不喜歡他人聽他的電話,不等他趕人,找了個幫他去拿早飯的借口出去了。

早飯拿回來後,護工又在外面站了站,跟相熟的護工、護士們聊了幾句後,估摸着那個電話已經結束了才小心翼翼地端着早飯進去了。

等醫生查房後沒多久,那個西裝革履的時律師提着公文包出現在病房裏。

護工又被趕了出來。

那個單人病房中不時傳來歇斯底裏的怒罵聲和快要咳斷氣似的連續咳嗽聲。

這是自從佘家老太爺住院以來天天出現的場景了,這層樓裏的醫生、護士、護工、病人們都已經習以為常了。最初還有人聽不慣去說兩句“小聲些”之類,但是佘家老太爺雖然落魄了卻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指揮着一個打手将那好管閑事的人狠揍了幾個後,再沒人敢說什麽了。

衆人也就只敢在背地裏嘲笑他幾個兒子都被抓了,孫子死了,在背地裏狠狠地咒罵幾句“做盡了壞事斷子絕孫”之類,當面都一個個慫得跟個龜孫子似的,任由佘家老太爺在醫院裏作威作福。

反正這樣的大聲怒罵也持續不了多長時間,佘家老太爺就會喘得跟個死狗一樣,衆人也就樂得偷偷看笑話。

這一日慣例的大罵之後沒多久,時律師就灰頭土臉地出來了。他到護士臺好心地關照了一句:“快去看看他,喘得都翻白眼了。”

職業道德良好的護士不得不硬着頭皮進去看了這個最不受歡迎的老病人一眼,看他雖然咳得上氣不接下氣了,但面色還算好,精神似乎還挺足。她例行公事般詢問了幾句後木着臉被趕了出來。

“他又把我罵了一通,說他要睡覺,別去打擾他。”小護士氣急敗壞地跟同事說。

一個新來的實習護士忙安慰了她幾句,遞了個桔子給她:“姐姐別生氣,跟這樣的人不值當的,當心氣壞了自己。吃個桔子,很甜的,壓壓火。”

小護士抛開了不快,恢複了笑意,玩笑道:“桔子上火的。”

新來的實習護士吐了吐舌,可愛極了:“……”

這個新來的實習護士就是扈家剛剛安插在這裏的眼線。

實習護士剛剛仔細看過了那個已經走了的時律師,也跟在護士姐姐身後站在病房門口看了眼佘家老太爺,覺得一切都如常。

最先發現不對的還是那個護工。

到了中午,護工覺得佘家老太爺這回睡得實在有些久了,悄悄進去看了眼了,這一眼就吓了一跳,原本鼓着一個人形的被子不知什麽時候癟下去不少,明顯沒有人睡在那裏。

他又去衛生間看了看,沒人。

護工不死心地掀開了被子,吓得尖叫起來。明明平時一個聲音暗啞的人叫出了生平的最高聲。

一條黑褐色圓斑的蛇随着被子的掀開豎起了三角腦袋,嘶嘶地吐着信子。三角腦袋上那雙黑黝黝的小眼瞪着護工,在護工愣神間,蛇頭一伸一縮,迅疾無比地在護工手背上留下了兩個牙印後掉頭游下了病床。

護工握住被咬的手繼續放聲大喊:“蛇!”

這聲大喊立即打破了整層樓的寧靜,所有人都愣住了。那個新來的實習護士最先反應過來,跑進清潔間拖了把拖把就往單人病房跑去。

實習護士拖着拖把跑進單人病房時迎面就跟那條毒蛇撞上了。毒蛇立刻察覺到了危機,本在快速游動的身子剎那間盤了起來,豎着三角腦袋盯着實習護士吐着信子嘶嘶地警告着對面這個外表看起來嬌弱可愛但散發出危險氣息的女孩子。

實習護士果然毫無畏懼地揮起拖把砸向了那條毒蛇,那拖把被實習護士舞出了長槍大刀般的氣勢,瞬間壓制住了毒蛇。

毒蛇雖然恐懼但不甘心,猶作困獸之鬥,跳起身子就要咬來。

拖把頭恰好塞了過來,塞得蛇嘴裏滿口惡心肮髒的臭水,那兩顆尖銳的毒牙紮進了被困的極緊的的布團中。集聚的寶貴毒液毫無用處地噴射進布團裏。毒牙卻一時拔不出來,蛇頭被迫随着拖把的去勢倒在了地上。

等其餘不怕蛇的人舉着各式工具跟進來時,就看見那蛇頭大張着嘴被拖把死死固定在地上,長長的身子徒勞地扭動着。

實習護士适時地求救:“快來幫忙。”

有藝高膽大的人上前拎住蛇尾那麽用力一抖,那條蛇就散了架如條繩般軟啪啪地癱在了地上再不能動彈了。

實習護士明白自己被騙了,這不過是條最普通最常見的毒蛇。她立刻趁着人群亂糟糟鬧哄哄的時候悄悄退了出來,一面迅速通知了在附近監視的人,一面用神識搜遍了整層病房。

在住院樓樓下監視的人也立刻查遍了所有出入口。

但這些都是徒勞無功,佘家老太爺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扈析接到消息後立刻通知所有人都加強警戒,又從身邊調了幾個人去協助尋找失蹤的佘家老太爺。

但是,這邊新調去的人還沒到達C州,C州又有新的消息報上來了。

在佘家老太爺失蹤後一個小時,暗中監視佘家三子的下屬們也發現了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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