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神通鑒 — 第 864 章 紅樓赴宴

第864章 紅樓赴宴 将進酒接到消息,特意換了件新袍子,精神抖擻地來了,餘笙止不住驚奇,斟酌後問,“你真願意當她将軍?” 他笑得有點不好意思,“嘿呀,小孩嘛…

第864章 紅樓赴宴

将進酒接到消息,特意換了件新袍子,精神抖擻地來了,餘笙止不住驚奇,斟酌後問,“你真願意當她将軍?”

他笑得有點不好意思,“嘿呀,小孩嘛,肯定要順着點。”

餘笙看了看半開的殿門,裏面傳來折磨人的琴聲,她回頭鄭重說道,“這不是順不順的問題,我想有件事應該提早告訴你,她可能不是小孩,而是因為某種緣故返老還童的湛長風,記憶也停留在了幼時。”

将進酒一時失語,“你們确定了?”

“應該不會錯。”餘笙看他沒失态,接着道,“你也了解她的性子,說一不二,哪怕這是她在幼年狀态下跟你做出的賭約,所以你自己好好考慮,成與不成,最好趁着她沒恢複時說清楚,免得将來你和她都為難。”

餘笙留他一人在外冷靜,自己進入殿內,幼崽玩琴玩得萬分陶醉,一張靈寶級的古琴被她當成了兇器,聒噪的琴音伴着一道道音刃在殿中狂舞,連盆栽裏的花草都恹恹地卷起了葉子。

她也不阻她,伏案将一些卷宗看了,為後面的事做了些規劃。

殿外,将進酒仰頭抹了把臉,心情一言難盡,他沒被成年的湛長風收服,反被幼崽狀态下的她套住了,究竟是他的問題,還是她的問題?

赴宴的日期轉眼而至,餘笙看見等在殿外的将進酒,不覺意外,“決定了?”

“我說過的話,何曾出爾反爾了,你看你什麽時候有空把我的姓名載入晝族名冊吧。”将進酒說得很是灑脫,他是一個任性的人,合則聚,不合則散,已經單方面踹過廣平天朝.長澤王朝兩個東家了,若到最後,實在與晝族不合,好聚好散。

他粗略回憶自己六十年來的經歷,怎麽感覺在倒退吶,先是天朝,再是王朝,現在幹脆入了一個普通部族。

幸好這普通部族有別人比不上的不普通之處,他和湛長風.花間辭.碩獄等人認識那麽多年,某些方面還是挺契合的,一起共事想必會很有意思。

但是,他好像沒眼看幼崽了,這這真是他那一身高華清舉的道友?

他竟然還鬧着要做她義父?!

啧,活該被套。

将進酒難得收斂起潇灑之态,目不斜視,當個正正經經的冷面好護衛。

幼崽趴在餘笙肩頭,以一種單純的探究眼神注視着落後一步的将進酒,将進酒的臉繃得越來越緊,快要耐不住發問時,幼崽撇開了頭,在餘笙耳邊小聲問,“孤的将軍是不是受刺激了,變得一點都不好玩了。”

将進酒抽了抽嘴角,小崽子你記住了,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他暗搓搓地打開留影石,讓你變小,讓你浪,呵呵,瞧瞧這還需要人抱着走路的小崽子!

好後悔沒将以前的小崽子裝進留影石裏,将進酒壞心一起,想故意誘使小崽子做出幼稚舉動來,清了清聲道,“你看你姨母抱你都抱累了,我來抱你啊。”

幼稚睨着他,“這不是孤的姨母,是小姐姐。”

呦,不愧是自稱孤的小崽子,這一眼睨得想讓人拜服,将進酒給餘笙傳音,“她什麽時候能完全恢複,我還怪懷念的。”

“不清楚,需要刺激吧。”

“她倒是把我刺激得夠嗆。”

幼崽饒有興味地聽着他們傳音,末了舉起小手,“我要學。”

餘笙訝然,“你要學什麽?”

“學你們不開口就能說話啊。”

“……”

“……”

兩人如有雷劈,“你怎麽知道我們在說話?”

“…..”幼崽疑狐,“我不該知道嗎?”

“她真實實力究竟有多強,竟然連我們兩個真君的傳音都可以竊聽。”将進酒大感慶幸,幸虧是友非敵,不然被攔截傳音是一個呼吸的事。

但幼崽不開心了,“孤何曾竊聽,分明是你們自己在孤耳邊說話。”

“你都聽得到?”餘笙停下步伐,心情十分酸爽,她之前當真幼崽的面,跟巫非魚和花間辭傳過不少音,其中還提過幼崽就是湛長風的事,那她現在有沒有理解自己的身份?

“不是,是今天剛聽到的。”幼崽困倦地打了個小哈欠,“什麽時候到啊?”

“還沒出山門呢,沒睡醒嗎,先靠一會兒,到了叫你。”餘笙讓人将飛禽坐騎改成了車辇,眼神示意将進酒不要再多問了。

四匹靈駒揚起蹄子,拉着車辇飛上高空,祥雲霞光護側,風雨不侵。

是的,一出望君山,天便下起了雨,淅淅瀝瀝,漸有滂沱之勢。

車辇隔絕了所有響聲,可幼崽還是能聽見雨穿過雲層的聲音。

她閉着眼假寐,“小小年紀”有了惆悵,她好像真的與別人不同。

其實今天不是她第一次聽到不用張口的話,她似乎從出生起就能聽到一切有意或無意隐藏的聲音,只是沒注意到這些聲音“不該”被她聽見。

這些聲音裏,不僅包括兩個人的隐秘對話,好像還包括心念。

只要她想聽,她總能聽見的。

在她能靈活思考時,她也将某些“聽到”的話串起來過,她想她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麽狀态。

可沒用的,她就是眼下的她,除了做好此時的自己外,別無他法。

車辇落在龍溪走廊,今日齊桓在打開了洞天門庭,邀諸方入內赴宴,飛駒.雲船.祥雲,一位位在荒原上排得了名號的修士陸續而至。

宴會在洞天內,意味齊桓作為洞天主人,對這方類似秘境的洞天有絕對的掌控權,邀跟自家有矛盾的晝族赴宴,不是鴻門宴還能是什麽?

門庭前的管家翻開餘笙遞出的請帖,眼神怔了怔,高聲唱道,“晝族二族長到~”

齊桓聞聲,露出一笑,還真敢來。

他跟身邊的客人寒暄兩句,步出紅樓,原在洞天中随處可見的營帳已經被收起來了,清出了一片開闊的場地,四周兵将林立,五步一哨十步一崗,不知道的還以為進了某處被嚴加防範的秘地。

“餘道友,又見面了。”齊桓看到餘笙.幼崽和将進酒的組合,心中微起異樣,暗裏喝罵手下吃白飯,連他二人有孩子了都不知道。

這将進酒來歷可不淺,是去天朝王朝裏鍍過金的,他不管以何種理由與晝族攪合在一起,對他而言都是麻煩。

“這位是将進酒道友吧,裏面請坐。”他故作驚訝地看着幼崽,“她是?”

“友人之子,我晝族裏沒什麽人,連看孩子的都找不到,只能将她帶來了,還請齊二公子見諒。”

“沒關系沒關系,裏面坐。”

餘笙帶着幼崽,就像是去吃流水席一般,進了紅樓便尋位坐下,端看他要耍出什麽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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