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天道 — 第 54 章 靜候佳音

那些傭兵和家仆怔怔然失神,這種神奇的功法,已超出他們的認知,都不敢插手過問。 靜彤抱着囡囡,也聽到了小六子的吼聲,着急的往帳蓬方向走,卻只看到兩道殘影,帳蓬裏…

那些傭兵和家仆怔怔然失神,這種神奇的功法,已超出他們的認知,都不敢插手過問。

靜彤抱着囡囡,也聽到了小六子的吼聲,着急的往帳蓬方向走,卻只看到兩道殘影,帳蓬裏空,哪還有人!

她擔心的不得了,暗怪自己不該和他生氣,忐忑不安的等待着,心想他若是就此離開,那自己該怎麽辦?難道就跟着商家?恐怕商家人也不太樂意看到自己吧!

小六子的輕身術還是遠遠不如石遷,追了半柱香的時間,就失去了他的蹤影。

“發渴!!!他到底想幹什麽?難道是……調虎離山?可是,商家那邊又沒有我必須要救的人,難道把靜彤和囡囡當成了我的家人?

石遷也不是那麽笨的人,他既然能找到我,定然一直跟着我,路上發生的事他該都知道!真是奇怪了!”小六子在山林間自言自語,緩緩向回飛掠。

“哈哈哈哈!那石遷果然沒有騙人,我高猛終于找到你啦!金錢幫的兄弟們,動手啦!”高猛似是剛剛趕到這裏,他身後的六七十名好手還喘着粗氣,神色疲累的圍住小六子。

“操!我就知道那個賤人沒有勇氣和我單挑,果然又洩漏了我的行蹤!”小六子在心裏惡毒的罵了幾句,打量一下金錢幫親衛隊的力量分布,暗暗叫苦。

這次跟高猛來的都是親衛隊裏的精英,武技高強,體格健碩,武器裝備也是一流的,全是三星城王家打造的精品武器,兵器寒光四散,殺氣騰騰。

“高俅真是看得起我小六子,竟然把親衛隊全派出來了,哈哈哈哈,來吧,讓我送你們這些看門狗下地獄!”小六子搶先攻擊,離他最近的那些漢子慌忙應付,也被他幹掉了兩個。

“休逞口舌之快,吃我一刀!”高猛斬馬刀大開大合,虎虎生風,把山間怪石荒草都震得紛紛滾落,一股股刀罡組成的旋風把小六子牽引在包圍圈的中央。

小六子氤氲真氣護住身體,仍被無處不透的刀罡碰到,不時的撞擊着氤氲氣場,讓他的胸口越來越堵,有股不得不宣的抑郁之氣,讓他越來越爆躁。

“啊嗚!”如猛虎下山般的狂吼,小六子對着肆虐的旋風劈出一刀,龐大的能量化為天澗,斬斷旋風,把其分成兩處,兩股旋風失去控制,變成兩個相反方向的風暴團,襲向高猛帶來的親衛隊。

小六子的氤氲真氣是無屬性的,遇到什麽能量都可以模仿,剛剛他用的就是風的相似性,隔開了高猛的旋風之刀。

“哇啊!”十幾聲慘叫傳來,剛才還活生生的漢子,被風暴絞成碎片,血肉和白骨撕得滿地都是,殘暴的殺戮之氣,彌漫四周,激起了人類的嗜血本能。

高猛陰沉着臉,沒有了方才的狂妄,他單手提刀,遙指小六子,叱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想不到這短短數日,你的功力竟提高到這麽一個驚人的程度,我高猛不得不佩服。可是,今天注定了要死!”

“我呸!天底就沒有注定的事!”小六子粗聲喘了幾口氣,握着蟬翼尖刀罵道,“上次在中州時你也說過同樣的話,我現在不還是活的好好的嗎?被你抓走的楚楚,不也活的好好的嗎?”

關于楚楚的這一句,是小六子故意試探高猛的,想看看他的反應,以測定楚楚是否安然。

高猛臉色急變數下,惱羞成怒的喝道:“哼,那是你們僥幸!若是再重複一次當天的事情,絕不會讓你們活命。廢話少說,看刀!”

看到高猛憤怒,小六子開心的笑了,他知道弦子沒有騙自己,楚楚的生命無礙,懸在他心裏的巨石終于可以放心落地啦。

他看着高猛的斬馬刀逼近,沒有後退,反而以更狂更霸的氣勢迎上,那薄哪蟬翼的尖刀,被他抖得似乎彎曲,“铮”的一聲,兩刀刃相撞,發出清脆的斷裂聲。

“叮!叮!”兩把刀都從中間斷開,兩人身形交錯,同時吐出一口鮮血。

兩人握刀的虎口都被震裂,噼噼啪啪的滴着赤紅的鮮血。

而小六子卻痛苦的捂着胸口,護體的氤氲真氣也破碎了,怒視着黑暗的叢林深處,張嘴罵道:“該死的石遷,在這個要命的時刻偷襲!”

說完,再次噴出兩口鮮血,臉色變得極難看。

小六子連吐幾口鮮血之後,才聽幽深的叢林裏傳來石遷的得意笑聲:“哇哈哈哈哈,我終于報仇啦,讓你用暗器傷我!現在後悔了吧?哈哈!”

小六子頭也不回,雙腿一彈,箭矢般的跳上樹梢,借助樹枝的彈力,疾速逃掠。

高猛撲騰一聲倒在地上,半坐在地上,看着手裏的斷刀發怔,他想不到小六子能毀掉自己的斬馬刀,此刀雖然不是寶刀,卻跟随自己幾十年,早有了深厚感情,用着也極為順手,若是再換新刀,定然不熟悉,功力也會打折扣。

“隊長,你沒事吧?”高俅的親衛隊成員不想追,也追不上,只好圍在高猛身邊獻殷勤。

“唉!”高猛重重嘆惜一聲,并不回答,看着地上的十多具屍體碎塊,像是在諷刺他的無能,殺死自己手下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旋風之刀。

小六子在山林裏胡亂穿梭,看到一條小河就鑽進水裏,把身上的血污沖洗幹淨,方才踏波而行,并運功把身上的水烘幹,披頭散發的在河面上飛掠。

“該死的石遷,本少會讓你後悔的!”小六子捂着胸口被石塊砸到的地方,憤憤的罵道,忽然覺得這話有點耳熟,“太陽!這好像是石遷經常說的!不過,更像個幽怨娘們的口頭禪!”

他只所以洗掉身上的血污,是怕血味被敵人聞到而追蹤,走在河面上,是想觀察石遷是否還在後面跟着。

小六子的傷勢不輕,倒也不算重,主要是石遷的力道太弱,并不能給他造成生命的威脅。

“我路上故意放慢腳程,等的就是中州的追兵!知道楚楚沒事就好啦,呵呵!”小六子傻笑幾聲,加快了步伐,并從戒指裏掏出一件新衣,披在赤裸的身上。

他淩空飛起,在空中換雙鞋子,由于動作太大,觸動了胸口的傷勢,疼得他直咧嘴,差點從空中摔下來。

商家的臨時營地裏,寬大軟鋪上的囡囡睡得很香,呼吸均勻,只有靜彤唉聲嘆氣的走來走去。

方才商家的總管跑來問過小六子的事情,可靜彤也一無所知,甚至連他的姓也是從商紫煙的嘴裏聽來的,所以只是用搖頭回答了商家人的提問。

“都快三更了,他怎麽還不回來?難道出事了?明明是他追別人的,不可能打不過人家還要追的!唉,難道他還不知道我的容貌,還是從未在意過我的容貌?

或許他只是随手救了我而已,并沒有別的圖謀,可他明明抱住我,還親了我的耳珠……可并不讨厭呀!就是我太害羞了嘛!唉,怎麽還不回來呢?”

瓷碗裏的蠟燭快燃完了,她挑了挑燈蕊,把火苗撥小些,想讓帳蓬裏一直亮着訂,為他指引歸來的方向。

這是孔雀王朝留下的風俗習慣,若是丈夫深夜未歸,妻子燃燈守候,會得到天神的祝福,能讓男人平安歸來。

靜彤端了一盆清水,照着自己的黑醜面孔,她嘆息一聲,把蓬亂的髒發放進盆裏,久久不願擡頭。

泡了好一會,她才透出水面呼吸,盆裏的水很髒,而她的面孔卻白得如玉脂,秀發烏黑,如瀑布般垂在胸前。

她仍然對着盆裏的水當鏡子,輕輕笑了笑,她發現自己還是很美,明亮漆黑的眸子,高高挺立的瓊鼻,薄而鮮豔的唇瓣,還有細長而狐媚的面頰。

帳蓬裏的炭火很旺,她并不覺得寒冷,又換了一盆水,盡量把自己洗的幹靜些。

先是擦了擦粉嫩嫩的脖子,光滑細膩的脖頸沒有一道皺紋,雖然生了孩子,但她還很年輕。

肌膚水嫩有光澤,肌膚的彈性比少女時還要強,她褪去髒舊的衣裙,露出潔淨的綢絲小衣。

身上的汗水有些酸味,她在小心的擦拭着。

靜彤并不知道,在她洗澡的開始,小六子就回來了,像樹葉子一般,躲在帳蓬頂偷看。

若是單讓他進裏面看,或許他到沒有這個興趣,可是偷偷觀看的心理,讓他興奮頻頻搓手。

靜彤把身體擦了一遍,看到地上的髒衣服,連連嘆氣,最後撿了那塊綢絲小衣,坐到軟鋪上

。靜彤還沒有戴上小衣,就見燭火突然滅了,她心裏一驚,擡頭外看,正看到一道黑影鑽進帳蓬。

“你……是誰?小六子嗎?”婦人驚慌的問了一聲,把身子躲在毯子裏。

“呵呵,當然是我啦,不然還有誰敢進這裏!”帳蓬中的蠟燭是小六子運功撲滅的,他笑着,徑直進到軟鋪邊,看着緊張的婦人面孔,又道,“怎麽拉?想我了嗎?”

“呸!盡是胡說!妾身一個醜婦人值得公子如此戲言挑逗嗎?”婦人羞羞的啐了一口,聲音裏卻有着掩飾不去的喜悅,緊繃的身子也緩和下來。

小六子把熟睡的囡囡往上移移,對羞喜滲半的靜彤說道:“醜婦人?我怎麽看到一個臉若桃花的絕代美婦呢?呵呵,就算是醜婦,今晚本少也要睡在這裏!”

“這……這本來就是你的帳蓬,你想睡哪不成呀!”婦人聲音如蚊鳴,低低的道了一聲,慌忙鑽進被褥,春蔥般的玉手緊緊攥住褥邊,似是有些擔憂。

小六子一揮衣袍,鑽進薰香的被褥,伸手就摟住靜彤,在她耳邊笑道:“你的身子很冰耶,要我幫你暖暖嗎?”

婦人的身子一僵,緊張又害羞,用低弱蚊子般的聲音,嬌媚嗔道:“你都抱住了,還要人家回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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