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弦深呼幾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她現在非常确定,仙尊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是在故意捉弄她,想從她身上找樂子。
簡直忒為老不尊!
莫小弦暗暗思忖着,作為一只有志向的貓,她一定要反抗,不能就這麽被壓迫。低眼思索半刻,扯開嘴角,露出一個完美的笑容:“我對仙尊并沒有什麽不滿,遺憾倒是有一點。”
浮黎仙尊雖然知道她的小九九,但此刻聽她這麽說,倒也起了一分好奇,不由問道:“有何遺憾?”
莫小弦嘆息道:“小時候的仙尊那麽可愛,我實在遺憾自己沒能早點遇見仙尊。”
……
可愛兩個字結結實實的觸了他的逆鱗,哪一個大男人都不會樂意別人誇他可愛。可莫小弦這句話說的情真意切,惋惜中夾雜着遺憾,遺憾中夾雜着痛心,簡直聞者傷心聽者落淚,浮黎仙尊也不好發作,只得挑眉看着她。
看他吃癟的模樣,莫小弦心情大好,但也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躲開浮黎仙尊的鉗制,伸爪從脖子上的鈴铛中拿出固神草和裝着虬蟒血的小瓷瓶,放在桌上,用前爪扒拉幾下,問道:“直接吃?”
浮黎仙尊看了她好大一會,才拿起桌上的固神草,把上面的花瓣一片一片扯下來,遞到莫小弦嘴邊:“張嘴。”
骨節分明的手指在紅色花瓣的襯托下,顯得愈發白皙,莫小弦擡眸看了他一眼,浮黎仙尊此時也正目光灼灼的望着自己,沒有一貫的捉弄和調笑,有的只是認真。
莫小弦心中一顫,低頭從他手上咬下那片花瓣,花瓣剛入口就融化成液體,汁液芳香沁鼻,流入喉間,猶如一股清流游走至四肢百骸,清爽通透。
如法炮制,把那棵固神草上的花瓣全部吃掉,莫小弦覺得自己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脈,氣息流轉暢通無阻,身體都感覺輕巧了不少。
浮黎仙尊拔掉小瓷瓶上的木塞,虬蟒黑糊糊的血就裝在裏面,莫小弦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移開視線:“确定能喝?”真的不是黑暗料理?
浮黎仙尊點頭,把小瓷瓶中的血倒入茶盞之中,就像是給小貓準備吃食。
莫小弦低頭聞了聞,一股子鐵鏽的味道,夾雜着血腥的辛辣味,聞着都想吐,說是黑暗料理都是擡舉了它,臉上滿滿的抗拒:“不喝會怎樣?”
“必須要喝。”
莫小弦皺眉,想着長痛不如短痛,一口氣全喝下去也許不會那麽難過,但她剛靠近茶盞,就被那股辛辣的血腥味熏的直打噴嚏,立刻向後退了幾步:“能不能在裏面加點蜂蜜?”
“不可。”浮黎仙尊搖頭:“需以生血做引。”言下之意,必須喝生血。
莫小弦眉頭皺的更深:“太難聞了,不想喝。”
“本尊不介意喂你。”
“怎麽喂?”
“用嘴。”
……
莫小弦看了一眼桌上的茶具:“這裏還有一個茶杯。”
浮黎仙尊輕輕端起桌上的茶杯,移到桌沿,手指一松,茶杯自由落體下降,啪的一聲掉在地上摔成碎片,淡然開口道:“現在沒有了。”
……
莫小弦看的目瞪口呆。
浮黎仙尊道:“是你自己喝,還是本尊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