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子抱着楚楚,閃電般的跳到猭猸背上,讓猭猸撐起天煞能量盾,朝西北方向沖去,因為他感覺出,那裏的火焰能量最弱。
楚楚卻不同意,喊道:"相公,那邊好像是個陷井,這個修士如此強大,怎麽還會有這麽明顯的破綻呢?"
小六子仔細一想,頓時覺得楚楚說的有理,可已沒有時間讓猭猸改變方向了,火焰已撲到最外層的天煞能量盾上,發出"滋滋滋滋"的聲音,一陣青煙冒出,好似燒到毛皮一般,竟燙得猭猸一陣痛嚎,可見這火焰的殺傷力非常驚人,不然也不會把界神逼走。
幸好猭猸的速度極快,彈指之間,已沖出火焰的包圍,但剛出火焰,就見一把怪異的赤紅飛劍當頭刺來,飛劍外形好似一只巨大的天牛,張開兩道尖銳的獠牙,渾身冒着火焰,轉眼就來到猭猸的眼前。
"狗日咬特!果然有埋伏!"小六子雖然知道猭猸有能耐,但也怕它吃虧,低罵一聲,從它背上蹿出,掏出九龍魔刀,用出十二成的功力,發出一道赤厲的刀罡,和怪異飛劍撞在一起,"轟"的一聲,火焰如流星一般散開,尖嘯着飛濺四處。
小六子也被劍身傳來的巨大力量反震出去,痛哼一聲,噴出一口鮮血,摔出幾十米遠,散裂的流星火焰把他的能量盾撞得扭曲變形,差點破碎。他的雙臂發麻,幾乎無力舉刀,而九龍魔刀卻興奮的嗡嗡怪嘯,好似不服輸,還要再戰。
"相公,小心啊……"楚楚見小六子受傷吐血,心中焦急異常,抓住猭猸身上的絨毛,讓它快點飛,并射出粉紅色的蠶絲,想束住怪異飛劍。楚楚現在射出的蠶絲已有近百丈長度,速度更快,心随意動,幾乎在想到的同時,蠶絲就透過火焰,束住飛劍。
"嗷~!"怪異飛劍竟然發出掙紮的怒嚎,劍身上的火焰燒的更急更旺,撲哧撲哧,蹿出十幾米的火苗來,欲把蠶絲燒斷。可無論飛劍怎麽掙紮,冒出的火焰有多高,卻始終燒不斷蠶絲。
如天牛一般的飛劍惱怒了,發瘋一般,刺向楚楚。
小六子看得焦急,也不管楚楚的功力是否比自己高,半路截住飛劍,對準劍身,又是一刀。飛劍猶如活物,發出"嗷嗷嗷"的慘嚎,像是受到極大的傷害。
紅胡須老修士氣得哇哇怪叫:"啊呀呀,兩個無知娃娃,本君好心留你們性命,卻沒想到你們這麽不知好歹,別以為本君是好惹的,讓你們看看烈焰神君的真正本領吧!"
說完,他手捏印訣,打出一道玄奧的光符,與此同時,被束的飛劍發出刺眼的火光,像千萬個太陽一般明亮,只聽"崩崩"幾聲,楚楚的蠶絲瞬間熔斷,飛劍火勢不滅,有種毀滅的膨脹感,像極了攻擊界神時的狀态。
"太陽你老木!你還好心?憑什麽先攻擊我們?"看到楚楚嘴角溢血,小六子腦袋立刻一熱,也不管和修士的差距有多大,抄起九龍魔刀就是一式豎劈。
他知道無力阻止飛劍的膨脹,只想來個"圍魏救趙",逼烈焰神君撤回強大的怪異飛劍。
也不管刀中幻獸赤字有多麽怕火,小六子一咬牙根,硬是召出赤字,命其藏在魔焰中。四道刀罡劈出,形成一個"米"字形印咒,帶有輕微的詛咒效果,這是赤字使用的魔咒,小六子又連着五道刀罡,共附帶九種不同的詛咒。
"遲緩,衰老,眩暈,石化,混亂……"赤字現在的能量很弱,詛咒效果有限,但九種詛咒加起來,産生的效果卻非常驚人。
九道刀光形成的印咒,像血色的法輪,旋轉着壓向烈焰神君的腦袋,法輪中心形成一股吸力,吸力中摻雜着許多詛咒魔符,如迷蒙的春雨一般,籠罩住烈焰神君。
"雕蟲小技!"烈焰神君的手裏又出現一個怪異飛劍,飛劍的模樣和楚楚前面的那把相似,也像天牛一般,利齒複眼,長角如柱,背翅如刀。飛劍驟然飛出,自下而上,穿透吸力産生的旋渦,把陰寒的魔氣溶為虛無。
魔咒中間,唯剩赤字尴尬的擺着噬人的動作,突然發現周圍的隐藏魔氣不見了,而飛來的火劍差點把自己刺成對穿,這令他驚恐的大叫一聲,立刻逃回小六子身邊,謹慎的瞪着紅胡須的老修士。
"狗日咬特!你有兩把相同的飛劍?"小六子無奈的大罵一聲,轉身就逃,想飛到楚楚身邊,替她擋那一劍,卻見飛劍的膨脹已到達極致,眼看就要爆炸。
洛月已飛到近處,大聲喊道:"師伯,快停手,不要傷到他們!"
"禦劍術有去無回,現在想收也收不住手了!"烈焰神君一臉無所謂,想必未把人命當回事,揮手召出一片能量牆,以免得爆炸時産生的火焰傷到自己人,
看洛月面露責怪之色,又說道,"對界神那一劍,我用出十二成的力量,還毀了一把天牛劍,這一劍我只用了四成的力量,他們是生是死,全憑他們的造化啦!"
正在關鍵時刻,猭猸竟然悄無聲息的變回原形,一晃十多丈的巨大身軀,昂起巨大的鹿腦袋,擋在楚楚前面,并張嘴噴出一大口金色的物體。
唰的一聲,噴到天牛飛劍的身上,那正在膨脹的火殼就像遇到冰水一般,撲滋數聲,被腐蝕出上千個窟窿,積蓄的爆炸熱能,瞬間消散。
"該死的,那是什麽東西?它、它竟然破了本君的禦劍術?"
"它還差點毀了本君的神劍!可惡,那可是萬年天牛的本體煉制的極品法寶啊,我找了幾千年才逮出住三只,剛才被界神毀去一只,現在還有僅剩的兩只啊!"
烈焰神君驚恐的瞪着巨大的猭猸,雖然禦劍術的反震力極小,他的嘴角仍然滲出一絲鮮血,他已心痛的查覺出,天牛劍身上已沾到幾滴猭猸噴出的液體,被溶成幾個小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