猭猸也想照搬照學,可惜它帶領的妖獸從未真正訓練過,雖然服從于猭猸的神威,但忙亂半天,也未站出個隊形來,隊伍彎得像狗腿一般,氣得猭猸龇牙咧嘴,卻又無奈何。
楚楚抱着琉璃,來到城主府附近時,剛好看到這一幕,不禁莞爾輕笑,她對猭猸很有好感,不像小六子雖然對猭猸看重,卻總是欺負它,總想把它馴服,把它的性格磨平,變成一個沒有主觀思想的奴隸。
“花花,你這樣亂喲喝是不行的,有空向黃天虎學學管理軍隊的方法,不然的話,你的第三團成員馬上就要造反喽!”楚楚走到猭猸旁邊,笑着打趣道。
花花眼睛一瞪,奶聲嫩氣的說道:“造反?它們敢!借它們兩膽子也不敢造反!”它指着混亂的幾百個小妖獸,故作嚴厲的喝道:“你們哪個敢造反,出來讓我家主母看看!”
數百名妖獸渾身一哆嗦,立刻低下頭,不敢看猭猸的眼睛,更別提站出來喊造反了。它們雖然笨了點,但是它們不傻,找死的事情,它們絕對不會做。
“哎!”楚楚苦笑着嘆息一聲,拍着猭猸的小腦袋說道,“和你家主人一樣,有時溫柔可愛,又有時霸道嚣張,真怕了你們。別鬧了,把大花和二花還給我,我好久沒見它們了,心裏挺想它們的!”
站在妖獸團一角的大花和二花眼中露出解脫的欣喜,但一瞅到猭猸的眼神,立刻蔫了,耷拉着腦袋一齊搖頭,覺得憑着猭猸的陰險,一定會找盡借口,阻止自己離開。
猭猸眼中閃過狡黠,指着大花和二花說道:“主母,你看,它們一齊搖頭,說明不想陪你離開,說明在奴這裏過的很好!”
“哦?是嗎?”楚楚知道大花和二花吃過啓智的靈丹,聽懂人話也不奇怪,順着猭猸指的方向,果然看到大花和二花正在搖頭,而且越搖越急,越搖越快。
大花和二花眼裏含着淚水,心裏那叫一個後悔啊,想不到陰險的猭猸竟然利用自己無助的搖頭做幌子,它們慌忙再用搖頭表示抗議,眼巴巴的望着楚楚,希望她能看出一些求助的瞄頭。
“呵呵,是啊,主母就不要逼它們離開了,看把它們急得,都快要哭了!”猭猸很仁慈的勸道。
“哦!好吧!”楚楚點頭,想起小六子說過,處理完黃沙城的事情,還要趕回丹露城,自己沒法帶兩只巨大的獅犬飛行,讓猭猸用奇異的方法帶着它們也好,而且看它們能聽人話,越來越聰明,心裏也非常歡喜,于是說道,“這回就不能帶它們離開了,你可要好好對待它們!”
猭猸拍着胸脯保證:“嗯嗯!奴辦事,你放心!”心裏卻陰險得笑出一朵花。
打退了上官卓越,小六子并沒有因此而興奮,當夜緊急安排了一下重要事務,把黃沙城的事情全部交給吳用全全代理,把這個城主管家推到第一線,并賦予吳用擴建黃沙城的權利和地位。
由黃天虎和畢擋車在旁協助,留下一千五百名小妖獸作為城主府的護衛軍,以防上官卓越突然殺回來。
第二天天亮時,小六子帶着楚楚、琉璃,騎着猭猸,悄無聲息的離開黃沙城,并沒有讓黃沙城的居民知道。猭猸挂着第三妖獸團的團長位置,卻一心想跟小六子共同離開黃沙城,甘願被小六子當坐騎。
回去的路途很安靜,連只攔路的妖怪都沒碰到,快到丹露城時,卻突聞熟悉的雷聲,在電光閃閃中,界神的身影從雲間浮現。界神在追趕兩個禦劍飛行的修士,其中一個修士已被數道雷電劈中,幸好身上穿的戰甲有防雷效果,這才免去一死,可一張臉早變得黑,頭發也成枯灰色的爆炸發狀。
看到這種情況,小六子想都不想,立刻命令猭猸降落,找個隐避的地方藏起來,免得遭到界神的洩恨攻擊。
猭猸最近聽話很多,特別是這種生死憂關的時候,接命令之後,幾乎是垂直降落,呼哧一聲,眨眼之間已站到某個山坳裏。
“哈哈哈哈,你們逃不掉啦,殺掉你們兩個,就剛滿一百個!”界神突然加速,超過兩個既驚恐又疲累的普通修士,站在修士前面的雲朵上,得意的怪笑着,“作為本界神康複以來的第一百個祭品,你們應該感到幸運,卑賤的人類,拿命來!”
“上天讓你來做界神,真是瞎了眼,你枉殺無辜,總有一天會遭到報應的!”另一個未受傷的老修士白須狂顫,指着界神的臉大罵道,“就算我們今天會死在你手裏,我們也不會好束手,有本識就過來戰鬥吧!”
另一個受傷的修士好像很恐懼,看到界神攔在前面,立刻調頭飛向相反的一個方向,嘴裏還大喊道:“師傅,徒弟還年輕,還不想死啊,你快點擋住界神,求求你了,幫我擋住他呀,只擋一小會也好!”
“唉!我怎麽收了個這麽樣貪生怕死的徒弟,山門不幸啊!”老修士悲嘆一聲,把飛劍抄在手裏,催動真元,斬向正在捏動手訣的界神。
他心裏本來就想讓自己唯一的傳人逃命,但聽這個徒弟如此一說,卻生出沮喪的心裏,暗道看清了此人的真面目,就算今天不死,也會把他逐出師門,不然就對不起本門的祖師爺。
年輕的修士哭喊着,瞬間已飛出幾十米,正在暗暗僥幸,以為能順利逃脫,突然撞在一個充滿彈性的光罩上,巨大的彈力差點把他甩下飛劍。
看到半透明的光罩擋住自己的路,年輕的修士絕望的哭喊起來,他認出這是界神布下的禁制結界,憑自己的力量是不可能沖出去的。
“哈哈哈哈,在本神的禁制裏,就算你們來一百個,也逃不出去,還是乖乖的受死吧!”界神狂笑着,輕易的躲開老修士的青色劍光,揮手召出數十道粗大的閃電,如怒吼的怪蛇,朝白須修士的腦袋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