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軟 — 第 44 章

厚重的窗簾遮蓋住窗外的光線, 卻壓不住男人眼底的猩紅。 喻歲安眼角有淚。 她抱着司予塵的雙臂也有些打顫,看起來十分緊張。 “平時不是很厲害嗎,喻歲安。” …

厚重的窗簾遮蓋住窗外的光線, 卻壓不住男人眼底的猩紅。

喻歲安眼角有淚。

她抱着司予塵的雙臂也有些打顫,看起來十分緊張。

“平時不是很厲害嗎,喻歲安。”

原本是句玩笑話。

但見她悶不吭聲,只是将自己抱得更緊。

只好又俯下了點身子, 将她的眼淚抹去, 然後親了親她的眼角:“別怕, 疼就告訴我。”

他們到底是默契的。

沒幾個來回, 身心就彼此更加熟悉起來。

于是喻歲安愛使壞的性子又犯了,三番五次去挑戰司予塵忍耐的極限。

“喻歲安。”他捉住她的手腕, 從自己身上挪開,壓在床單上, “別亂動了。”

急促厚重的喘氣聲,額間突起的青筋,還有被汗水浸濕的發根。

喻歲安掙了兩下,沒掙脫開。

就這麽望着司予塵那張近在咫尺的臉, 忽然笑了一下:“司予塵, 看不出,你對我的心思原來這麽深。”

她的睫毛,又密又卷翹,笑得時候彎成月牙似的一片, 向來勾人。

“是我對你太溫柔了。”

司予塵将她的雙手反剪過頭頂, 手腕很細,單憑一只手就能壓住。

話裏卻沒有自我檢讨的意思。

他的另一只手騰出空,從床的縫隙中穿過,托住喻歲安的後腰貼向自己, 猛地加重了力道。

深深淺淺地, 落滿了吻。

“讓你還有力氣說這麽多話。”

……

屋外銀裝素裹, 屋內人面若桃紅,春宵帳暖。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直到大雪已經停了,天邊泛起魚肚白。

司予塵才堪堪松開喻歲安,又吻了她的臉頰,擁着在她的身側躺下。

看不見日出的跡象,但是瑰麗絢爛的霞光先一步翻湧而來,照亮了還未蘇醒的綏北市。

積雪仍舊保留了昨晚的樣子,只是此時白得刺眼。

喻歲安對于這一切卻都是不知情的。

按道理來說,已經到了這一步,此時她也應該和司予塵說一些兩人之間的親密話。

但是折騰了一整個晚上,她只覺得又累又困,後背黏膩膩汗涔涔的,渾身酸疼。

就連司予塵從背後抱住她和她說話,她也只是閉着眼睛,敷衍地應了兩聲。

“困了?”司予塵拉過被子,往上蓋了蓋,将她裹住,“那睡吧。”

“不行。”她翻了個身,縮到司予塵懷中,“我得去洗澡,不舒服。”

司予塵:“走得動嗎,我抱你去?”

喻歲安有些好笑地拍了他一下:“哪有那麽弱不禁風。”

聽她這樣講,司予塵也不反駁,勾了勾嘴角,就這麽由着她去。

見喻歲安掀開被子起身,露出一片光潔的後背。

那臉上的笑又立刻收了回去。

半夜的時候空調被喻歲安關了,他三兩下摸到遙控器,重新将空調打開。

又忍不住去叮囑她。

“喻歲安,披件衣服再去,當心着涼。”

“知道。”

她随手從床頭扯了那件司予塵的襯衫披上,也沒好好系扣子,這麽搭在身上就往浴室走。

剛邁出兩步,腳下忽然發軟,還好她反應很快,及時扶住牆邊,才免于摔倒。

“沒事吧?說了我抱你還不讓。”司予塵在她身後看得心驚膽戰。

早讓她先休息了,偏不肯。

喻歲安側頭瞪他一眼:“還好意思問呢,罪魁禍首就是你。”

司予塵反應了兩秒,才知道她指的是什麽。

先前躺着的時候,只是覺得有些不适。

等到真真實實站起來,腿上用了勁,才發現大腿一直打着顫,一點兒力都使不上來。

雖然也覺得嘴上逗她好玩,心裏卻還是舍不得的。

所以喻歲安進了卧室洗澡的時候,司予塵就一直在外頭等着。

等她出來了,知道她沒肯好好穿衣服,直接拿着浴袍将她整個人都裹住。

然後一把将喻歲安打橫抱起,塞回被窩。

床頭的觸摸臺燈被他點亮:“你先睡,我也去洗漱一下。”

“嗯。”她合眼,還拉着司予塵的手,懶懶地應着。

洗完澡,喻歲安整個人都覺得舒服了不少,只是放松下來後,便感覺更加困倦了。

“蓋好被子。”

司予塵握着她的手,想将其塞進被子裏。

這舉動才進行了一半,驀地頓住了。

只見司予塵将臺燈調亮了幾檔,将她的手移到燈下,湊上前仔細看了看。

“怎麽了?”喻歲安眼睛睜開一條縫兒,問他。

司予塵蹙眉,指尖觸碰到她的手腕。

力道很輕,絲毫不敢用勁。

那腕上是淺紅色的一截,邊緣處有些發青,正好是他手指的握痕。

先前關着燈,屋裏很暗,他還沒有發覺。

“抱歉。”司予塵嚴肅認真,看向喻歲安的時候滿是懊悔,“我弄疼你了。”

喻歲安收回手,仔細瞧了瞧,這才發現腕處的痕跡。

她不太在意的笑笑:“不疼的,我都沒發現。”

“下次,我會注意的。”

“這就想着下次了?”

說這話時,她勾手,指尖從肌膚上劃過,又開始撩撥他。

司予塵不敢順着她的話多想,那雙受了傷的手,看起來比往日多了幾分嬌柔,卻好像讓人更加難以自持。

真是。

什麽時候,都沒個正形。

不由分說卻又動作小心地将她的手塞回被窩裏,司予塵故意擺着臉:“沒有的事。”

“被我說中了還不敢承認。”

這場對話将她的困意掃去了一些。

卧室裏的環境讓她忘記了時間,只看到暖黃色的燈光和坐在床頭的司予塵。

她很喜歡這種熟悉的感覺。

比以往同床共枕的每一晚都要喜歡。

身子老實地在被窩裏躺着,眼神卻不安分,從他身上掃了幾個來回。

那是一種很大膽的眼神,又有女孩子的幾分貪婪和回味。

看得司予塵魄蕩魂搖。

“我去洗澡。”司予塵站起身說。

“洗澡之前,可以好好照照鏡子。”她沖着他的背影笑,“不用覺得抱歉,我也有給你的回禮,扯平了。”

浴室玻璃門上的霧氣,散了又起。

熱水很容易就洗淨身上的汗漬,卻無法沖刷掉某些印記。

司予塵抓着毛巾,随意地擦着頭發。

半身鏡中的人影輪廓漸漸清晰。

他看到自己身上還留有喻歲安的齒痕。

頸窩處的那個是她在酒店長廊裏咬的。

還有一個……是方才他沒肯聽她的話,被她洩憤似的咬了一口。

摸了摸咬痕的位置,還留有一絲痛覺,觸感十分清晰。

他慢慢地笑了一下。

情到深處,也不能怪他。

司予塵并不介意,甚至非常貪戀這種感覺。

這證明了今晚的每一個細節都是無比真實的。

他把毛巾放到一旁,從浴室裏走出來,看到喻歲安還半眯着眼在等她。

“你還真舍得下口。”

室內的溫度已經足夠暖了,喻歲安饒有興致地欣賞司予塵的身材:“看到了?”

“嗯。”他走到另一側,掀開被子也躺了進去。

和在龍榆府邸時不一樣,如今兩人之間沒有了隔閡,也不用各自縮在床的兩端角落。

司予塵松松攬過她,将她往自己所在的方向攏,動作看起來倒是極為自然。

“如果每天都能像這樣抱着你。”他親了親她的後肩,掩藏不住話裏的笑意,“再讓你咬幾口也沒關系。”

喻歲安翻了個身,正對着瞧他:“司予塵,被我咬一口能這麽高興,你是不是有什麽奇怪的癖好啊?”

司予塵眼底笑意更明顯了,卻沒有接着她的話繼續說。

折騰一晚,知道她已經累得不行了。

只将她徹底攬入懷中,相擁而眠。

“睡覺。”

之前趁着司予塵洗澡的空檔,喻歲安已經摸到手機,給季晴發消息解釋了一下情況。

順道着報了平安。

沒想到季晴那邊居然秒回她,倒也沒說其他。

只是說自己也有安排,讓喻歲安和司予塵好好溝通感情更為重要。

又提到晚上有空可以一起吃頓飯,她也想帶個朋友來和大家認識認識。

喻歲安很是奇怪,從沒聽說季晴在綏北市還有什麽朋友。

便問她,總不能是那天在咖啡店碰到的,自稱是段霁年的男人吧。

沒想到季晴卻也沒有直接回答她,只是神神秘秘地說到時候就知道了。

收到這條消息時,碰巧司予塵也洗完澡出來。

她便只好聽季晴的安排,暫時将手機放到一邊。

司予塵對于一起吃晚飯的提議沒什麽意見。

兩人白天也沒有其他的計劃,于是放心地沉沉睡去。

一覺醒來,将窗簾拉開往外一瞧,居然已經是接近傍晚的時間了。

喻歲安揉揉眼睛:“又要天黑了?我怎麽睡了這麽久。”

“不急。”司予塵叫了客房服務,給她準備了些清爽的茶和點心,“時間還早,慢慢來。”

“嗯。”她依言應着,也從床上坐起來,換了身幹淨的衣服。

往常她和司予塵睡在一張床上的時候,睡下去什麽樣,基本醒來還是什麽樣。

可眼下呢,床單上滿是淩亂的折痕,其中一個枕頭還掉在了地毯上。

晚上拉着窗簾,還沒覺得有什麽。

這會兒窗外的光亮堂堂地照進來,一切都變得清晰可見。

她後知後覺,有些窒息地吸了口氣,然後默不作聲地挪開眼。

來到餐桌前坐下,茶已經溫了。

喻歲安正要喝,目光瞟到桌旁的垃圾桶,忽然定住了。

那裏面扔着一大團白花花的碎紙片,也不知是把什麽給撕了。

喻歲安擡了擡下巴,問司予塵:“那是什麽?”

司予塵雙腿交疊,坐在她對面的沙發上,語氣閑适:“不重要的東西。”

“既然不重要,有什麽不能說的。”喻歲安嘁了一聲,自己伸手往裏頭翻了翻。

那紙團應該是某種報告,或是紙質文件。

像被人暴力撕碎的,毫無章法,很多文字還清晰可見。

她撥弄了兩下,看到“協議書”三個字。

再往下翻,又看到黑色加粗的“離婚”、“乙方”等字樣。

喻歲安一下子反應過來:“這不是當初我拟好的離婚協議書,要拿給你簽字的嗎?”

“是啊,原本我就是為了商量這件事才跑來找你的。”

司予塵側了身子,胳膊撐在椅背上,支着腦袋看她。

“沒想到你喝多了以後,說什麽都要把這離婚協議書給撕了,啧啧,我真是攔都攔不住。”

“可惜啊。”他嘴角向上,話裏卻故作惋惜,“白跑一趟了。”

“白跑一趟?”喻歲安放下杯子,也坐到沙發上,去戳他的胸口,“司予塵,你說這話有沒有良心。”

司予塵握住她的指尖,順勢攬過她。

他不說話,垂眸深深看她,目光一寸寸掃過,最後又落在她的唇瓣上。

無數個喧嚣的想法全都寫在這樣的眼神裏了。

“放手。”喻歲安不太服氣,“我是喝多了,不是喝傻了,昨天怎麽回來的我多少還是有印象的,明明就是你……”

他把玩着她的手指,漫不經心地,像是根本沒在意她的控訴:“繼續說,是我怎麽了?”

喻歲安忽然就不想讓他得逞了:“算了,我忘記了。”

“沒關系。”他松開手,撫過她的唇角,像是注意力終于被凝聚,帶着點痞氣,“我來讓你記起。”

說完這句話,司予塵捧起她的臉,又吻了上去。

此前他克制着自己的情感。

以為那份結婚協議會是他們之間的保障,只要協議還在,她就能留在他的身邊。

他強硬地告訴自己不能着急。

只要日子夠長,他總能留住她。

但他後來發現并不是這樣。

喻歲安身上有一種能夠讓他上瘾的魔力,像是在沙漠中尋找到水源的旅人,只要有一次靠近,就會無數次地想要撷取,甚至掠奪。

他貪戀她所有,音容樣貌,嬉笑怒罵,甚至是一個眼神,一陣香味。

他自甘沉迷。

喻歲安被他親得幾乎喘不過氣,連忙推開他:“收收你的心思,一會兒還要去吃飯,來不及了。”

他那目光明顯還帶着留戀和不舍,卻沒反對,只是順着她的話道了聲“好”。

“早知道,那份離婚就不着急給你了。”喻歲安想着将他一軍,故意氣他,“怎麽着也是我找了律師一條條拟定的,花了不少時間呢。”

“就這麽想離婚?”司予塵坐在沙發上沒動,眼睛盯着她看,語氣不冷不熱地。

喻歲安原本是想着見好就收的。

誰知司予塵卻接着往下說:“還好,撕掉的那份是備份文件,原件還在我這裏。”

喻歲安:“?”

你在跟我開玩笑。

心說這人真是好奇怪。

他不是一直沒同意離婚嗎,怎麽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完了,這會兒反倒要開始談離婚了。

她打量着司予塵,想看看他還有什麽動作,是不是又在故弄玄虛。

誰知道司予塵卻真的站了起來,拉開書桌抽屜,取出一份文件。

喻歲安:“你來真的?”

“真的。”他收了那種玩世不恭的态度,言笑不茍,将文件遞到喻歲安手裏,“給,自己看吧。”

喻歲安深吸一口氣,接過文件。

還沒看,拿在手裏掂了掂,就覺得有些奇怪。

離婚協議是薄薄的一份,而這一份卻重了許多。

他不會又私自加了什麽條款吧。

心下疑慮,翻開文件,喻歲安這才發現手裏拿着的根本不是什麽離婚協議書。

而是一份投資協議簽訂書。

來不及看裏面的內容,喻歲安就合上文件往司予塵身上毫不客氣地敲了一下:“逗我很好玩是不是?”

司予塵:“你只問我是不是真的,又沒具體說是什麽。”

喻歲安:“你再說?”

“不過,這份文件你确實可以認真考慮考慮,這不是我腦子一熱的決定。”

這會兒時間不足,司予塵翻開文件,将裏面的條款先簡單地和喻歲安過了一遍。

“這份協議書,是經過全面分析的。”

“以你現在的能力,已經将Hera酒吧經營得很好了。”他話鋒一轉,“但我想你的目标并不是止步于此,要更上一層樓,你還差個噱頭。”

說起工作上的事情,兩人都格外嚴謹和慎重。

喻歲安快速浏覽完,才道:“所以,你是替我借東風來了。”

Hera酒吧基本已經在一衆小酒吧中做到最好了。

但這也意味着,Hera酒吧的天花板已經觸手可及,這個階段的頂端不過如此。

如果想為Hera酒吧再造聲勢。

成為跨越同類型酒吧,進入全新階段的門檻,那麽以司予塵的身份,來幫忙造這個流量再合适不過。

“聰明。”他贊許地看她,“不過,最終是否投資,還是要經過一段時間的考量。”

“知道,你司大總裁從不做虧本的生意。”說到自己的酒吧,喻歲安語氣篤定,“不過,我也不會讓你小瞧的。”

她對自己的事業很有自信。

當然也不希望司予塵懷疑自己的眼光。

“不過,你是什麽時候開始有這麽打算的?”喻歲安有些猶豫,他們前幾個月幾乎沒有什麽聯系,也不知道這個問題會不會讓司予塵覺得尴尬。

“挺早了,在東城那會兒我就有這個打算,只是還沒來得及告訴你罷了。”

他頓了頓,接着道。

“當時我提前回南城,這個計劃也占了一部分原因,沒想到卻讓人鑽了空子。”

喻歲安知道他話裏這鑽空子的人指的是喻森莉。

談話間,季晴給喻歲安發了個定位,告訴她吃飯的地點。

喻歲安和司予塵簡單收拾了一下便一同出了門。

“把圍巾圍上。”司予塵轉身帶上門,和她一起往電梯間走,“外面很冷。”

“嗯。”她其實怕圍巾蹭到妝,但也沒多糾結,還是在脖子上稍稍繞了兩圈。

電梯快速向下行,兩人牽着手,都沒說話。

喻歲安想了想,還是問他:“你怎麽會查到喻森莉身上的?”

“你站在我的角度想想,不覺得事情很奇怪嗎?”

司予塵聞言,伸出另一只手将她的圍巾緊了緊,才慢條斯理說道。

“原本在東城還是好好的,結果你回了東城之後态度忽然發生一百八十度大轉變,開始莫名其妙地和我保持距離。”

“用後腳跟想也知道肯定是有人從中作梗。”

“我該慶幸,你的圈子不像我那麽複雜。”經過酒店旋轉大門的時候,司予塵抽出手,将喻歲安的肩膀攬緊,“要不然,我真的束手無策了。”

“哦。”喻歲安點點頭。

司機已經将車子在酒店門口停穩。

司予塵拉開車門,讓她先上車。

“雪天路滑,慢點。”

“嗯。”

車子朝着目的地開出去一段距離。

司予塵偏過頭,開口:“我還在等你問接下來的問題。”

喻歲安懵了一下:“什麽問題?”

“比如,我回了南城之後,做了什麽。”司予塵提醒她,“你當時不是因為那件事很不高興嗎?”

他的語氣有點不太好。

或許是因為想不通喻歲安當時因為那件事,又是搬家又是離婚的,現在怎麽又雲淡風輕地不在乎了。

“哦,你說那件事。”

喻歲安這才想起來。

昨天晚上好像也是要說這件事的,只不過她當時……

咳。

別扭地清了清嗓子:“我之前确實是想問的。”

她還有後半句話沒說完,但司予塵解釋的速度比她的問話還要快。

“我和白羽彤什麽關系都沒有,她丈夫是薛恒。”

仿佛是找到一個缺口,司予塵立即将藏了好久的話一口氣都說了出來。

“那天去機場接她的人也不是我,是薛恒開了我的車去的,我一直在公司忙,關于這點監控一看就可以确認。”

雖然剛聽到白羽彤和薛恒居然是夫妻的時候,喻歲安也十分驚訝。

她怎麽都沒有想到事情的真相居然是這樣。

但很快她就搖了搖頭:“其實我在意的,也并不是你的感情史。”

“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什麽時候發現那張照片上的人其實是我的?”

“最開始在校友會上,我看到你站在走廊裏打電話,就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司予塵拿出自己的名片夾,找出那張照片,遞給喻歲安。

水藍色的裙子。

定格在翩跹起舞的某一瞬,确實是她,沒有錯。

喻歲安拿着那張已經有些泛黃卻依舊平整的照片。

看得出保存這張照片的人,一定十分珍惜。

司予塵的話音從她耳邊傳來:“我們在家裏一起喝酒的那次,我看到你在月光下的側影,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就湧了上來,你和舞臺上的那個人,實在太像了。”

司予塵:“後來,我找到這張照片去向她求證。”

喻歲安:“她怎麽回答的?”

司予塵:“她大笑着對我說,原來你喜歡的是照片上的這個人,而她并不是那個人。”

說到這裏,司予塵有些苦惱地笑了笑。

“我和白羽彤從來沒有喜歡過對方。”

“但我卻愚蠢地和真正喜歡的人錯過了這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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