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學霸穿成學渣 — 第 78 章

阮芍拎着年禮和靳易一起進了屋。 伍教授和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正在對弈,不過聽說她來了之後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看着阮芍露出一抹笑臉來,“阮芍來了啊!” 不過在看到…

阮芍拎着年禮和靳易一起進了屋。

伍教授和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正在對弈,不過聽說她來了之後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看着阮芍露出一抹笑臉來,“阮芍來了啊!”

不過在看到阮芍還提着東西的時候就不太高興道,“來就來,還帶什麽東西?”

然後目光又轉到靳易身上,“這是?”

坐在伍教授對面的男人笑着接話,語帶調侃之意,“老師,這是小師妹的男朋友啊,兩人在學校可出名了,是有名的學霸情侶呢!”

看着又一個稱呼她小師妹的人,阮芍這次的表情比剛才看到萬主任還要驚訝,就連靳易就忍不住多看了對方一眼。

無他,這位可是他們臨床專業的一位副教授,翟永。

年僅三十多歲。

聽說今年還要評定教授,溫文儒雅又博學多才,在臨床專業可受歡迎了,阮芍就聽過他不少課。

在這之前兩人還算是師生關系。

結果一個轉眼突然變成了師兄妹,阮芍真的沒一點心理準備啊,感覺真的是既微妙又古怪,還有點點無所适從!

她看向伍教授,“老師,這……”

看她這反應,翟教授笑道,“老師,你該不會沒告訴小師妹她還有我們這三個直系師兄吧?”

沒錯,除了萬主任和翟教授外,在場的還有一位。

看上去比萬主任和翟永都年長一些。

伍教授以拳抵唇咳道,“是沒有,不過現在介紹也不遲。”

然後就對阮芍簡潔明了的介紹道,“祝昌,你大師兄,在協和醫院工作;萬柯,你二師兄,在XX醫院工作,你已經見過了;翟永,你三師兄,目前在本校任教,你應該也不陌生。”

介紹完說道,“這不就認識了?!”

阮芍,“……”

您這介紹的也太随便了吧?

不過這三位最年輕的就是翟教授,據說才三十二歲,萬主任也就比翟教授大一兩歲的樣子,年齡最長的大師兄祝昌也顯然不到四十歲。

三個人全都算是行業精英。

足以見伍教授收弟子的标準之高。

就算同樣是副教授,同樣是副主任醫師,但在不同的學校和醫院,這同樣的職位所擁有的含金量差別也很大的。

而眼前這三位明顯都是佼佼者。

阮芍正式跟三人打了招呼,然後将目光定在了萬主任身上。

“是老師讓萬師兄在醫院關照我的吧?”

雖然是在發問,但語氣卻已經很是肯定了。

她就說麽,她一個實習生剛到醫院沒多久居然就有副主任主動帶她,這是多大的殊榮啊!

醫學這個行業跟其它行業有着最本質的區別。

那就是醫生對工作經驗和資歷的比其他行業要看重得多的多。

在其他行業,只要能力達到了,晉升起來的速度有時候可以用坐火箭來形容。

但在醫生這個行業不行。

即使你能力真的很強,但資歷和工作經驗都依然重要,職稱考核都有一定的年限和工作經驗規定。

在這樣的前提下,學歷就真的很重要了。

不同的學歷,對職稱考核要求的年限都有着極為明顯的區分。

阮芍這三個師兄能在這個年紀做到如今的職位,想當然學生時期也都是同輩中的佼佼者。

此時聽阮芍這麽說,萬主任頓時笑了。

“老師是有說過讓我關照一下你,不過事實證明你根本就不需要我額外關照,第一次上手術臺就表現的那麽好,我在一旁看着,發現你是一點都不緊張,手又快又穩,比我當初第一次上手術臺的時候表現強多了,一點都不像新手,真的太适合拿手術刀了。”

伍教授聽的颔首,神色間帶着點驕傲之色。

畢竟這個最小的學生能力如何他再清楚不過了。

阮芍卻跟萬主任說,“師兄別這麽說,如果不是你關照我,我剛進醫院哪有那麽多機會上手術臺,還要是謝謝師兄。”

萬主任擺了擺手,“不用不用,我是你師兄,帶一帶你是應該的,主要還是你自己表現好,不然我也不可能放心将病人交給你。”

見阮芍還要說什麽,伍教授笑斥道,“行了,你們師兄妹就別推來推去了,互相幫助不是應該的麽?!”

然後他的目光定在了靳易身上。

“剛才聽翟小子說你也在京醫大讀書,什麽專業的,讀大幾了?”

他對剛收的學生還熱乎着呢。

學生突然就冒出來一個男朋友,作為老師,伍教授當然想要了解一下他。

被忽略了好一會兒的靳易終于又有了存在感了。

“我是法醫專業的,目前已經在公安局實習了。”

至于讀大幾了,這個還真沒法具體回答。

翟教授很欣賞靳易。

聽靳易說的這麽簡單,竟然在一旁補充道,“老師,我不是說了這小子跟小師妹在學校很出名麽,不僅是因為他們倆是情侶,更因為他們倆是入校以來唯二考試全滿分的學生,他跟小師妹一樣提前修滿了學分,不過因為專業不同,所以可能會更早的參加工作!”

“哦?”伍教授聞言倒是來了興趣。

他在找阮芍之前就了解過她在校表現,現在聽阮芍的男朋友竟然跟他不相上下,一下子就來勁兒了。

“你過來,坐這。”

伍教授指了指自己旁邊的位置讓靳易坐。

阮芍就帶着他一起過去了。

還自動拉了張椅子一起坐了下來。

然後接下來就來了一場大型考核。

伍教授直接就對靳易開考了。

阮芍的三個師兄也在一旁時不時的提一兩個問題,簡直就跟三堂會審似的。

阮芍饒有興致的聽着,倒是不怎麽擔心靳易。

靳易沉着應答,基本上每個問題都能說個一二三來。

有的問題可能回答的不是那麽深刻,但鑒于他才上了兩年多大學的這個基礎上,他的回答已經很深入了,也很有自己的見地。

考着考着,伍教授簡直都想順帶連靳易也一起收了。

這麽好的苗子,去當什麽法醫啊,如果和阮芍一起來當他的學生,讓他教,幾年後絕對又是醫學界的一顆新星啊!

越是這麽想,就越覺得靳易去學法醫學可惜了。

打斷幾人談話的是再一次響起的門鈴聲。

這次是伍教授的兒子帶着孩子上門了。

還有一個女兒一直在廚房幫忙做飯,看時間也差不多到飯點了,等人到齊後就直接讓大家上餐桌了。

針對靳易的考核,終于結束了。

大人孩子加在一起有十幾個人,将餐桌圍得滿滿當當。

平時顯得有些刻板難以接近的伍教授在今天卻只是一個笑的慈祥的長輩。

在新年的第一天,大家全都和和樂樂的。

今年又多了阮芍這個學生,和靳易這個學生‘親屬’,故而顯得比往年更熱鬧了幾分。

阮芍和靳易兩人在伍教授家裏待到下午四五點才離開。

……

過完年,大家學習的學習,工作的工作,都重新步入了正軌。

阮芍依然在醫院實習,或許是因為知道了萬主任是她師兄的關系,兩人相處起來比年前要多了幾分熟稔,說話間也更自然。

偶爾遇到一些問題,萬主任也會主動指點她。

半年的實習時間,阮芍在幾個科室都待過了。

但在外科待的時間最長。

做過的手術也越來越多,技巧也磨煉的越發熟練。

在實習之餘,阮芍還不忘考執業醫師證。

她本科已經算畢業了,有資格考這個證了。

這個證也對以後的發展起着至關重要的作用,必須得考。

等把執業醫師證拿到手的時候,阮芍已經是伍教授名下的研究生了,碩博連讀,導師都不用再換的。

伍教授手下另外幾個博士生都看得出來導師對這個新收的學生很偏心,有時候一些重要的研讨會議都會帶着阮芍去。

這種會議參加的多了,見識會增長,眼界也會變寬廣。

而能參加的教授都是有一定的身份和地位的。

不然為什麽研究生或者博士生找導師的時候都想找厲害的?

因為厲害的教授不僅自己本身能力強,手底下的資源也多。

到了伍教授這個級別,他不僅名下有實驗研究在進行,參加的學術會議也都很是高端,沒有一定的門道根本就去不了。

他對阮芍可以說是真的傾心培養了。

老師給力,學生也不能拖後腿。

所幸阮芍一點都沒辜負伍教授的栽培。

接觸的越多,她進步的速度也越快,真的就跟一塊海綿一樣瘋狂的吸收着更多更深奧的知識,讓伍教授越來越喜歡這個學生,也越來越器重她。

在成為伍教授名下研究生大半年之後。

阮芍突然有一天接到了家裏打來的電話,說是她奶奶不行了,讓她有時間的話回去送一程。

雖然彼此關系不好,但人都要死了,就不講究那些了。

最後送老人家一程,也算是全了彼此的血緣關系。

阮芍接完電話還挺意外。

不過她去年過年的時候沒回家,老太太又一直跟着大兒子一家生活,就算回家也很少見老太太,對她的身體狀況什麽的并不是多了解。

說她無情也好,冷血也罷。

接了這通電話,除了意外之外,她真的沒有太多什麽傷感的情緒。

不過她還是答應了會回去一趟。

随後電話就打給了靳易,跟她說了一下這件事。

接到電話的靳易表示想陪她一起回去。

他在實習結束之後依然在基層公安局待着,不過不再是以實習生的身份,而是一位正式的法醫。

實習加上正式工作,他在基層一共工作了一年。

一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卻足以讓靳易闖出一定的名頭了。

他理論知識豐富,動手大膽,頭腦聰明,卻又不乏細心。

在他的幫助下,破案效率都不由的提升了很多,他工作的公安局甚至因為他的存在,被點名表揚過兩次。

是金子到哪裏都會發光。

磨練過後,如今的靳易已經被調到了公安總局。

工作可以說是徹底步入正軌了。

但跟阮芍卻還是聚少離多,這陣子他剛好協助同事破了一個大案,所以有幾天休假時間,就準備找阮芍來着,沒想到人要回老家了,那他自然要一起跟着去。

……

“靳易也跟着你一起回來了啊?”任莎看到兩個孩子一起回來,情緒看上去并不算多差。

也不能怪任莎冷血。

本來雙方就沒多深的感情,之後一年最多也就見一面,怎麽能指望她有多大的感觸?!

在老太太生病的時候,他們家該做的也都做了。

老太太住院花的錢大部分也是他們出的,她覺得她已經做的可以了。

而老太太救不過來,也不是什麽要命的病,就是年齡到了,自然而然的就不行了。

“奶奶現在怎麽樣了?”

這個奶奶從嘴裏說出來真的有些像一個符號。

任莎回道,“就在醫院,醫生說熬不了多久了。”

“那我和靳易去看看她吧!”

“行,我帶你們倆去。”

老太太在老家鎮上醫院不行之後就送到市裏來了,已經在醫院住了兩三天了,這幾天都一直插着氧氣沉睡,醒來的時間越來越少。

到了醫院,阮芍發現大伯和大伯母都在。

除了他們兩個之外,阮佩也在。

她看上去眼眶微紅,顯得很是難過的樣子。

阮芍卻感覺已經好久沒見過阮佩了。

跟阮佩的模樣比起來,她這樣看上去就真的顯得很冷淡了。

張玲看到任莎帶着阮芍過來後當即打了聲招呼,不過很快目光就落到了靳易身上,這麽有氣質的男孩子她真的很少見。

“莎莎啊,這個小夥子是?”

工作之後,靳易身上青澀的氣息飛快褪去,如今的他正在向成熟轉變,看上去比讀書的時候更沉穩可靠,也越發吸引人。

阮佩的目光也忍不住在他身上多停留了好一會兒。

然後就聽任莎說,“這是靳易,是小芍的男朋友,聽說小芍奶奶病了就跟小芍一起來看看奶奶,這倆孩子,真是一刻都分不開,我說過他們幾次了,不過年輕人嘛,都這樣,我也就懶得管了。”

張玲神色微滞,看了阮芍和靳易一眼,然後忍不住撇了撇嘴。

确定這不是在炫耀嗎?

不過如果她女兒能找一個看上去就很優秀的對象的話,她肯定比任莎還更能炫耀。

阮佩聞言忍不住又看了靳易幾眼。

當初高考的時候阮佩還能自欺欺人覺得阮芍是走了狗屎運,但聽說她上了大學後在學校混的也特別好,現在連男朋友看上去都那麽極品。

讓人真的有種連嫉妒都不知道從何嫉妒的感覺,差距太大了。

阮芍卻已經走到了床邊去看病床上的老太太。

在有了行醫經驗之後,她在看病人總是會忍不住站在醫生的角度去看,跟着導師學習的時候她并沒有放棄中醫的一些手段。

她的導師也支持她在能力範圍內多學一些。

所以她現在已經能通過一些簡單的觀察來判斷病人的大致情況了。

更何況老太太這個情況并不需要多精明的醫術都能看出來。

她臉色透着明顯的灰敗之色,是身體的衰敗造成的結果,也是所有人年邁之後都會經歷的一個過程。

看過之後,他們并沒有在醫院久待。

畢竟到了這個時候任誰也無能為力。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等任莎帶着阮芍和靳易離開後,張玲就忍不住在病房裏罵罵咧咧的,然後又去問阮佩,“你這都快要畢業了,工作找好了沒?”

聲音大到一點都不顧忌躺在床上的老太太。

阮佩看了看她奶奶,又看了看病房門口的方向,眼神動了動,“快了。”

當天晚上醫院就下了病危通知。

老太太這次是真的不行了,都回光返照了。

阮吉武一家,和阮吉祥一家子都趕來了醫院。

老太太坐在病床上,臉色看上去竟然還有了點紅潤。

阮佩在她旁邊紅着眼睛,她正拍着阮佩的手笑得一臉慈祥,還出聲安慰她,看上去竟然已經接受了這個結果。

看到趕來看她的小輩,竟然含笑招呼道,“你們都來了啊!”

在這之前不管有多少矛盾和冷淡。

但到了這個時候,大家顯然都不計較那麽多了。

老太太讓阮吉祥坐在自己旁邊,拉着他的手跟他道歉,說是以前不該那麽對他等等。

或許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阮吉祥也露出了幾分難過之色。

畢竟是生他養他的母親。

親眼看着她走到生命的盡頭,心裏怎麽可能沒一點感覺?!

老太太跟病房裏的所有人輪流說了幾句話,就連靳易這個初次見面的也沒漏掉。

真的是前所未有的慈祥了。

病房裏的氣氛不由的有些沉悶起來。

直到老太太将目光定在阮佩身上,然後又轉向阮吉祥,“你和吉武都是親兄弟,親兄弟哪有過不去的坎兒,以後啊,你們還是要相互扶持我才能放的下心,你說是不是?”

這話聽着就有些不太對勁了。

本來心情低落的阮吉祥聞言神色微頓。

老太太還在說,“佩佩也快要畢業了,聽說她學的是那什麽,我一個老太太也不懂,不過她學的專業能去你公司工作吧,你是佩佩的親二叔,要多拉拔拉拔她,知道嗎?”

這下任莎等人表情也有些不對了。

阮吉祥也沒應聲。

老太太見狀不太高興了,她臉色板了起來,“是不是我這個老婆子說的話你都聽不進去了?還是說你還在記恨我?”

阮吉祥一顆心頓時哇涼哇涼的。

主動幫襯親戚和這種帶着威逼意味的脅迫,那完全是兩碼事。

她就說老太太态度怎麽變得這麽快,還以為真良心發現了,結果竟然是奔着這個來的,這是臨死前都要算計他這個當兒子的?

是不是不答應,他就是不孝了?

沒意思。

真的沒意思極了。

老太太抓着他的力道都仿佛變重了,對上老太太緊盯着他的眼神,阮吉祥笑了,“媽說得對。”

老太太瞬間笑開了,“這就對嘛,親人之間哪有隔夜仇。”

另外幾家來得稍晚一些,到了沒多久,老太太沒能再說多少話就躺在床上沒了聲息,是真的走了。

病房裏當即響起哭聲一片。

不管是真心實意的還是做樣子的,總歸還是有人流淚的。

與之相對,任莎等人的心情就是沉悶中帶着憋屈。

實在是老太太臨終前那番話太讓人膈應了。

根本就是借着身份在進行道德綁架。

以至于難得升起的那點溫情還沒來得及發酵,就又啪的一下沒了。

人剛沒了,要先處理後事。

但等到只剩下自己家人的時候,任莎卻還是忍不住問阮吉祥,“你真的……真的要讓阮佩來公司工作?”

她計較的其實不是一個工作的崗位,她就是心寒。

阮吉祥當時選擇妥協,讓任莎心裏也有了一根刺。

卻沒想她問出這個問題後,阮吉祥竟然說道,“我們公司每年也會招新人,到時候讓她走公司程序來應聘,我是她二叔,給她一個機會還是應該的。”

聽了阮吉祥的回答。

任莎的表情有一瞬間的頓住了。

等品味到阮吉祥話裏所蘊含的含義後,她有些古怪的看着阮吉祥,“所以,你之前是忽悠你媽的?”

“怎麽能說忽悠呢?”

阮吉祥一臉和善,看着就跟個彌勒佛似的,“讓她老人家走的安心不是應該做的麽,至于佩佩能不能來公司工作,那要看她的本事,我是開公司的,不是做慈善的。”

對阮吉祥來說,在那種時候真的沒有争論的必要。

就像他說的,讓老太太走的安心是他的職責。

至于之後怎麽做,那真的不是一句話就能決定的,受過的傷害不可能當不存在,該做的他會做,但要道德綁架他,他也不懼。

阮芍和阮揚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出了幾分訝異。

該說是姜還是老的辣嗎?

不愧是一家之主!

聽着這些,靳易這個‘暫時’的外人還不太能理解。

然後就聽任莎跟他們倆說,“你們學習工作都挺忙吧,不用你們在家裏了,你們明天就回學校吧!”這時候她的神色也好,語氣也好,都變得正常多了。

阮芍早就不會跟任莎客氣了,聽她這麽說也就同意了。

第二天兩天回京坐上車的時候,靳易就問她,“你們家……是跟你奶奶還有你大伯家關系不好嗎?”

阮芍觑他一眼,“你以為誰家都跟你們家一樣關系融洽嗎?”

然後就将大概情況跟他說了一些。

聽罷,靳易突然感覺他真的像是生活在福窩窩裏。

至少從他出生到現在,家裏真的沒有過大的争執,跟叔伯姑姑家的關系也一直保持的很好,完全不會出現阮芍說的這些情況。

不由心疼阮芍小小年紀就經歷了那些。

“不過以後有我。”靳易抓着阮芍的手,認真道,“我會疼你的,我們以後的日子還長着呢。”

他們倆人對面也坐着一對情侶。

女生聞言擰了男朋友胳膊一下,示意他看對面。

男朋友龇牙咧嘴的擡頭看了一眼。

然後收起游戲機,抱了一下女朋友,“我也會疼你的。”

“我可去你的吧!”女生笑罵了一句,但看她眉開眼笑的樣子就知道她很吃這套了。

阮芍不由看了兩人一眼。

四個人面對面坐着。

看着看着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

這次歸校一個多月後,伍教授突然找了阮芍談話。

談的是正事。

伍教授帶着幾分不舍和鼓勵對阮芍說,“我們學校和國外的醫科大學也有一定的聯系,我手裏有個去美國聯合培養的名額,我覺得是時候讓你去了。”

聽老師這麽說,阮芍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伍教授繼續道,“學醫最忌敝帚自珍,要多看多學多經歷,美國在醫學發展上的确要比國內先進很多,你還年輕,正是飛速發展的時期,出國能帶給你一定的視野沖擊,讓你學到更多東西,現在的你已經可以去美國更多的開拓一下見識了。”

在還沒正式成為伍教授的學生之前,阮芍已經接受了伍教授半年的培養和指導,那時候她接觸的基本上已經算是研究生水準的東西了。

不算實習期,她也在伍教授手下也學了一年有餘了。

碩博連讀的情況下。

的确是可以由導師推薦出國去國外名校聯合培養。

到時候不需要國外的學校發送博士學位證書,學成之後還是拿本校的畢業證書,比起個人申請出國讀博要方便快捷許多,也更能去到頂尖的名校。

不過也不是每個導師都願意給學生這個機會的。

伍教授對阮芍可以說是沒有一點藏私。

只要能幫她成長,他都願意去做,是個再好不過的老師了。

這份沉甸甸的心意阮芍感受到了。

自然也不願意辜負。

更何況她早就有過出國的想法,既然選擇了這個行業,又怎麽能不去見識學習更先進的技術呢?!

所以這個問題根本就不用猶豫。

雖然理智上是這麽想的,并且也這麽接受了。

但情感上,阮芍也是會有那麽點躊躇的。

她得選個合适的時機将這個消息告訴靳易才行。

這一分別,可就不單單是見面機會少了。

而是壓根不在一個國家了。

于是等靳易休假回來的時候,阮芍就開始找機會跟他提這件事了。

兩人一起回了趟老家之後再回來就開始同居了。

前前後後加起來也還不到一個月。

不過兩人感情一直很穩定。

現在又都處在發展期,聚少離多,靳易難得放一次假,當然想一直跟女朋友在一起,兩人自然而然就同居了。

同居歸同居,但兩人最後那層還沒捅破,或許需要個契機?

于是這天晚上靳易就發現女朋友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已經這樣看過他好幾次了。

這可從來沒有過。

他實在等不及了,就主動出擊,“你是有什麽話要跟我說嗎?”

被靳易主動指了出來,阮芍也就不打算墨跡了。

她坐在靳易對面看着他,将要出國的事跟他說了。

聽完後,靳易表情倒是沒有太大的變化。

“你要去多久?”

同樣是學醫的,他其實早就有過這個心理準備,但真到了這天,他還是很不舍,可他又很清楚這是必然的,所以不想反應太大讓女朋友挂心。

阮芍聲音略低道,“大概需要兩年左右吧。”

因為她研究生期間用的時間短,所以可以把出國時間延長一部分,這對她來說真的是跟珍貴的機會,不可能放棄。

正因為這樣,她覺得有點對不起靳易。

正想着呢,她突然就騰空了。

靳易雙手插在她腋下直接将她抱了過來,讓她面對面的跨坐在自己腿上,然後捧起她的臉,“這是很正常的事啊,你學的好導師才會推薦你出國,別人想去還去不了呢,我女朋友這麽厲害,我光是想想就替你自豪!”

阮芍定定的看着他,突然覺得自己能找到這麽個男朋友是她的榮幸。

不僅不跟她鬧,還反過來安慰她。

她什麽時候這麽脆弱了?

一時情不自禁,她攬着靳易的脖子就親了上去。

女朋友主動送吻,靳易怎麽能無動于衷?

他表面上平靜,也有準備,但不代表他一點都不難受。

兩人這一吻簡直吻得難舍難分。

一吻既分,呼吸都有些急促了起來。

阮芍跟靳易鼻尖對着鼻尖,“我會努力早點回來的。”

靳易嗯了一聲,兩人又吻到了一起。

氣氛上來了就是那麽回事兒,所謂的契機總是會在不知不覺中到來。

兩人吻着吻着就回了房間,邁出了最後一步,完成了第一次的生命大和諧。

……

因為是導師推薦出國,所以阮芍不需要自己做太多準備。

等日期敲定之後,她就将這件事跟朋友和家人都說了。

朋友也好,家人也罷,都覺得挺突然的。

不過這是好事。

所以大家還是替她開心居多。

宿舍裏的齊眉等人今年也都開始找工作了,如果不在京市工作,以後大家也就都天南地北的,不見得能見幾次面。

左岸這一年蹿火的程度不用說。

出了一張專輯的他徹底穩定了自己在圈內的地位,現在的他已經不能算是新人了,而是一個流量爆棚的暢銷歌手。

晏子期那裏聽說也去試鏡了一部仙俠大劇,試鏡的還是男一。

同時他也簽了一家娛樂公司,公司總裁是他舅舅家的一位表哥。

這就意味着在能力允許的前提下,少有人能通過不光彩的手段來從他這裏搶角色,他雖然謙遜,但并不清高。

有資源為什麽不用?

就連付筠的小說都賣出了兩本實體簽約。

雖然跟影視還有點距離,但一直都在進步。

每個朋友都有自己的發展,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邁進。

阮芍很替這些朋友開心。

在臨近出國前,她和靳易兩個人在校園裏轉了一圈。

把以前經常去的地方,和一些沒去過的地方都轉過了。

轉着轉着就轉到了參加過的社團。

散打社兩人都只參加了兩年,站在散打社門口,看到裏面很多都是一些新面孔,曾經熟悉的或者考驗,或者參加工作。

真的是各奔東西。

看着這些欣欣向榮的新人,阮芍居然覺得自己心态都有些老了。

仔細想想,她在學校待了也才四年而已。

“走吧!”

靳易的聲音讓阮芍回過神來。

側頭看了一眼他,驀然笑了。

什麽老了,她的人生這才開始呢,而且還有最愛的人陪在身邊,跟上輩子比起來,不知道幸福多少倍。

“好。”

兩人轉身離開,活動室有注意到兩人的見他們離開忍不住湊在一起議論出聲,“剛才那兩個就是加入過我們社團的前輩?”

“應該是了,我在視頻中看到過他們。”

“他們怎麽突然來了,又走了?”

“誰知道呢!”

這些議論聲全都被抛之身後,當事人一個字都沒聽到。

阮芍出國的日子也終于到了。

靳易親自送的她去機場,在她要上飛機前,突然緊緊抱着她,仿佛這樣就能将她嵌在自己身體裏一樣,他已經很忍耐了,但最後還是有些沒忍住。

不過随着廣播的響起。

他還是忍着不舍将人放開了。

“如果有什麽事一定要打電話告訴我,不要一個扛着。”

“好。”

“有時間的話,一定要打電話給我。”

“好。”

“當然如果太累的話也不一定非要打電話給我,發個信息告訴我也行。”

“好。”

“……時間不早了,你走吧。”

送‘女朋友’千裏,終須一別。

阮芍握了握他的手,“那我走了,你也回去吧!”

越拖拉拖難受,阮芍說完話後就主動推着行李箱過了安檢。

靳易目送着她的身影越來越遠,直到消失不見。

情緒也忍不住變得低落了起來。

透過窗戶看着越飛越高的飛機。

靳易忍不住想。

這才剛走,他就開始想她了。

……

阮芍下了飛機還沒過安檢,就看到一個豎的高高的牌子,上面寫着她的名字,等過了安檢後,她一眼就看到站在牌子下的莫妮。

她旁邊站着兩個保镖,那牌子就是保镖舉起來的。

本來國外學校這邊會安排人來接她,但她考慮過後還是拒絕了。

因為莫妮在知道她要來美國的時候就提前跟她說過好幾次會接她,而她自己一個人也能找到學校報道。

不用人接也沒關系。

看到她出來,莫妮當即迎了上來。

“姐,歡迎你來美國,我會好好招待你的!”她撲上來就給了阮芍一個大大的擁抱,很有一股東道主的架勢。

手裏的行李箱已經被一個保镖接了過去。

阮芍道了聲謝,擡頭又看了一眼那個牌子,帶着幾分哭笑不得的意味拍了拍莫妮的肩膀,“謝謝你來接機。”

不得不說,剛下飛機就看到熟人,感覺還挺親切的。

莫妮松開她叉腰道,“那是應該的。”

“姐你住我家行嗎?”她挽着阮芍的胳膊,兩人一起出了機場,兩個保镖拿着行李和牌子跟在後面,“我家很大,絕對夠住!”

就聽阮芍婉拒道,“那倒不用,我在學校外面租房住更方便,也更省事一些。”

莫妮聽上去有些不樂意,“哎?就住我家嘛,去學校可以讓家裏司機開車送你去啊,費不了多長時間的!”

“真不用,如果有什麽需要我再跟你說行嗎?”

“……那好吧!”

對話聲随着兩人走遠也逐漸變淡,阮芍的美國學習之旅就從此刻拉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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