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冰、王若雪騎着猭猸,圍着這光柱轉來轉去,就是闖不進去,她們擔心的不得了,咬着手指頭,像在念叨着什麽。
楚楚和琉璃得她們較遠,聽不真切,猭猸卻是聽得一清二楚,只聽她們嘀咕道:“哥哥千萬不要出事啊,若是他挂掉了,我們就沒人寵沒人愛了,我那親愛的哥哥喲,你要一定要堅強啊,你這次若是大難不死,我們姐妹就五天不欺負你……哦不,是三天,兩天,呃……還是一天吧!”
猭猸懊惱的捂住耳朵,似乎後悔惹上了這兩個調皮鬼,自己和她們比起來,簡直可以當善良的天使。
想到這裏,猭猸終于忍不住咒罵起來:“該死的,天使是什麽東西?聽主人說過兩次,可以吃嗎?不知道味道有沒有孜然羊肉好吃?哎,主人千萬不要死啊,聽剛才叫聲那麽凄慘,估計是活不成了,我以後該到哪裏混飯吃呢?”
“哈哈,本少終于修成元嬰啦,萬惡的紫陽宮,你們等着魔焰的洗禮吧!”赤紅的光柱突然散掉,就像從來未出現一樣,怪異而突兀,天空澄清而明亮,那彩色的詳雲早就無影無蹤。
小六子身穿火紅色的魔神盔甲從原來的光柱正心,跳上天空,只見那刺目血紅的盔甲上面刻滿玄奧而邪惡的遠古魔紋,那魔紋猶如成熟天煞身上的皮膚,自然而神奇,紋理中似乎蘊含天地奧秘,形成的符號有着極強的防禦力,散發出的魔異力量令普通人退避三舍。
惹人注目的不是這件魔神盔甲,因為在場的衆人都不知道盔甲的存在,他們都盯着小六子的臉,因為他臉上戴着魔神面具,此時的面具已有了變化,額頭兩邊有尖銳的細角長出,有點稍稍的卷彎,但正是這點變化,讓面具更接近魔神的形像,也正是這點弧度,讓人覺得這犄角好像長在小六子腦袋上。
“還我們魔神面具……”這話是幾個人同時說出的,洛月和她身後的兩個受傷修士這樣喊,敵方的七個修士也這麽喊。
正在嚣張大笑的小六子聽到聲音,突然停下,冷冷的轉過頭,那冰寒的眼睛沒有變成血色,仍是黑色,漆黑的瞳孔,像死神的鐮刀,帶着瘋狂的殺意,狠狠刺進他們的心髒,讓他們的叫聲戛然而止,身子不由自主的抽動一下,就像冬天時被人用冰水淋到腦袋上。
“剛才誰喊的?有種再說一遍!”小六子舉起血光乍現的魔刀,像大街上敲詐勒索的小混混一般,語态陰狠的威脅道。
“是、是貧道,你能把我怎麽樣……”夜狼國的一個修士不甘心被小六子恐吓,強忍着心中的懼怕,挺着胸脯說道。
只是,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見小六子一閃,化為一道赤紅的光影,向墜落和流星,瞬間移到那修士的身邊,手起刀落,把他劈成兩半。
修士的身體還未裂開,就被小六子踢開,一個驚恐得如兔子般的元嬰,從身體裂縫中鑽出,眨巴眨巴眼睛,想要朝西北逃。
“那裏逃?!”小六子獰笑一聲,一道赤紅的魔符從他手中射出,把還未飛出三米遠的元嬰束縛住,牢牢的攥在手心,“在本少面前,你這元嬰期的小修士,就像螞蟻般脆弱!”
“放開我,放開我,師兄們,救命啊……”元嬰瘋狂的掙紮,臉都吓青了。
“晚了,仙尊來了也救不了你!”小六子裝足了惡人,獰笑着,強大的魔息透體而出,瞬間把這個元嬰煉化。
雖然只是初步,但也把他的意識全部抹去了,變成類似藥丸的東西,像拳頭般的肉球,轉身抛給猭猸,喊道,“這是你最愛吃的點心,吃完還有,今天你主人要讓你飽餐一頓!”
只是現在的小六子還不知道,這句威脅似的狂話給天宇大陸的修真界帶來多大的震撼,沒過多久,整個修真界都知道,魔神面具的新主人喂了一只專吃修士元嬰的怪獸,這也是以後的修真界人人懼怕猭猸的原因之一。
或許小六子不用裝就像個惡人,那猙獰的眼神,就像剛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魔,沖刺着對方弱小的心靈,夜狼國的修士突然感覺到自己的渺小,在這魔神般的人面前,他們又能怎麽做呢,唯有眼睜睜的看着小六子殺掉同門的師弟。
洛月掃一眼瘋狂的小六子,又看一眼地上親人的屍體,選擇了暫避,帶着兩個受傷的家臣修士,落到洛風的屍體邊,仔細查看他身上的傷痕。
兩個修士伸手在他身上查探一遍後,一齊搖頭,嘆道:“皇子被魔神面具吸光了生命力,身上的傷痕卻沒有一處致命,可以說,是魔神面具殺死了皇子。”
洛月神情悲傷落寞,抱着洛風的屍體發呆,嘴中喃喃自語道:“早知道會是這樣的,伯伯、叔叔、兄長們哪個不是死在魔神面具上,可為什麽還有人争搶那個被詛咒的面具呢?”
說這話時,洛月擡頭望着天空的小六子,他正舉着魔焰滾滾的長刀,傲視着六個修士。這些本來很強大的修士,在魔神套裝的小六子面前,反成了弱者,就像幾只欺負小綿羊的惡狼,突然看到其中一只小綿羊披上件花皮衣,就變成了一只威風凜凜的老虎。
“弱者與強者的轉換,就是這麽簡單!”無恥的小六子嚣張的站在六修士面前,說着更無恥的話,“作為魔神面具的新主人,我有責任,也有義務為死去的老主人複仇。所以,你們現在都得死,一個也不能活。”
“哼哼,魔神面具也不是無敵的,當你燒盡了生命能量,你也會落到和他一樣的下場!”其中一個修士指着地上洛風的屍體,不服輸也不服軟的冷哼道,“再說啦,就算得到魔神面具又如何,洛風還不是被我們一路追殺而死。”
“不如何!只要你死!”小六子獰笑一聲,身影一晃,瞬間出現那個修士面前,身上的魔神盔甲看似質感十足,但輕得如羽毛一般,沒發出任何聲音就逼近對方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