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侶是個心機boy[修仙] — 第 5 章

來人擋在路遙身前,認出了路遙的紅色法衣,對着路遙稱呼道。 原先态度既輕蔑又暗含嫉妒,待看清路遙的容貌後立馬換成了驚豔。 不得不說原身這相貌着實出衆,不知坑了…

來人擋在路遙身前,認出了路遙的紅色法衣,對着路遙稱呼道。

原先态度既輕蔑又暗含嫉妒,待看清路遙的容貌後立馬換成了驚豔。

不得不說原身這相貌着實出衆,不知坑了多少人,才讓沒有師門和正經功法的她修煉到了練氣後期。

“有勞。”路遙禮貌道謝就跟着這黃衣小道士走。

殿前有一片廣場,場上停着兩只神駿的白鶴,姿态昂揚,果然是仙家氣度。

那黃衣道士徑直走過去,身姿潇灑地騎上了鶴背,還扭頭矜持地看了一眼路遙。

路遙有些躍躍欲試,對于開過坦克和直升機的她來說,又有了一樣新型交通工具,對此她十分感興趣。

因此,也就沒有注意到她身邊有一只開了屏的孔雀。

她以更加潇灑的身手騎上了鶴背,且坐像比他帥氣多了,引得一旁打掃的小道士們連連側目。路遙還一臉淡定地提醒道:“我們走吧。”她迫不及待地想體驗一下飛翔的感覺。

那黃衣道士氣悶地催促白鶴起飛,可能動作粗魯了點,惹得鶴大人一個猛子沖出懸崖,吓得他趕緊勒緊了鶴脖子,結果那白鶴更加不安分忽上忽下,空中傳來一陣尖叫聲。

天知道他才第二次乘鶴,作為玄清觀資歷尚淺的普通內門弟子,平時能讓他乘坐仙鶴的機會不多,還是今天走運,正好輪到他當值,才有了這難得的一次機會,沒想到差點丢了大人兒,都怪這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女人,居然敢搶了淩霄子唯一親傳弟子的名額,哼!走着瞧,之後有她受的。

飛行在雲層之中,耳邊風聲呼嘯,衣袂獵獵飛舞,此刻的路遙看起來真有那麽一點仙風道骨。這時她才終于有幸一覽玄清觀全貌。在山門外面時,完全不顯,進來才發現別有洞天。方丈檐間,層巒疊嶂,奔騰飛動,近者數十裏,遠者數百裏,争奇競秀(引陸九淵《與王謙仲書》),在雲層的籠罩下,更顯得仙氣十足。

大概一個時辰之後,兩人已到另一座山峰。

從上空遠眺,雲層圍繞在半山腰,雲層上方百鳥争鳴,山上奇花異草數不勝數,山間飛瀑流泉,聲勢滔滔,一片盛景。廣場周圍是深不見底的懸崖,唯獨山頂矗立着一座比紫霄宮更加雄偉壯觀的宮殿群,殿前有一片巨大的廣場,廣場周圍是深不見底的懸崖,臨淵而視,讓人心驚肉跳。

廣場上是一幅巨大的太極圖,黑白交織,無比玄妙,中央擺放着一座巨大的香爐,其中插着一支兩人合抱粗的香,數米高,直沖天際。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終于讓反射弧超長的路遙有了一點成仙的錯覺。

兩只白鶴于太極圖上飄然而落,完成它們的任務之後,傲然離去,很快融入到山崖中歡快的飛鳥群中去了。

路遙跟着黃衣道士穿過廣場來到主殿前面,一路上有引來不少弟子側目,到了殿門口,這小道士卻不進去,只道:“師叔,請吧。”

路遙擡頭一看,就見數米高的店門上方高懸着一匾額,上書三個大字:春秋殿,蒼勁有力,氣勢雄渾。

淡定地沖黃衣道士點了點頭,道了聲謝,路遙自然地跨進了殿內。進去才發現殿內已經坐滿了人,正前方鋪着漢白玉階,一直延伸到上首,上面正中有三個座位,只于左邊位置空着,中間與右側已有人。

而大殿兩側由近及遠依次坐落着數十人。正中間那位老者身着黑色法衣,白色符文封邊,胸前依舊是一幅太極圖。而右座那人法衣卻是藍色,兩側都是青色。路遙一進門就引得所有人紛紛側目。

即使被這麽多人同時盯着,她依然不卑不亢地站在大殿中間,腰背挺直,泰然自若。

片刻,上首那黑衣老者終于慢吞吞開口:“吾乃三清觀掌門玄誠子,來者何人?”

“弟子路遙見過掌門。”路遙拱手回道。

“哦?你可是淩霄子師弟帶回來的徒弟?”玄誠子長得慈眉善目,性格也十分貼合他的長相,略感好奇地溫聲道。

“是的,掌門。”路遙回道。

“掌門,這化神道君的首徒收的也太随意了。”一旁一位青衣老道對此十分不滿,頓時反對道。

淩霄子不過是中途跑去了正一派,成為了本門正一派系的領頭人,但他自幼修煉無心派功法,天資卓越,他的修為除了幾位不世出的老妖怪,已是修真界第一人。而且現在正一派名存實亡,就靠幾個老不死和一群沒斷奶的娃娃撐着,形同虛設而已。

從淩霄子進階化神開始,宗門裏不知多少人提議他挑選親傳弟子一事,卻一直被他無視,礙于他的身份與修為,長老們只能隐忍不發,現下竟随意從凡間帶回一人就将他首徒的位置給了出去,豈不犯了衆怒。

“哼!掌門,我們可不承認!”有一人發言,立馬有人附和。

“就是!”

“他是什麽意思?那麽多弟子任他挑選,偏偏要從外面帶些不入流的人回來?”

“掌門,親傳弟子可能兒戲?他這是仗着修為高胡鬧,不将本門傳承放在眼裏。”

“是啊!掌門!您一定要阻止道君啊!”

路遙還沒說什麽,他們自己已經吵起來了,她無辜地摸了摸鼻子,看來自個師傅的處境貌似不怎麽好。而她注意到,在那些青衣道士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端坐在掌門右側那女子始終未發一言,一臉溫和地無視了底下那群人。

“不知你是何資質?讓淩霄子師叔如此另眼相待?”大概是看路遙一人太閑了,吵着吵着就有人将矛頭對準了她,并且十分不齒地以自身修為來威壓她。

路遙本來修為就不高,一來這裏就被師傅清洗掉了大半修為,現在就有點頂不住了。那人見路遙仍舊面不改色地站着,感到更加氣憤,遂加大了威壓,路遙只覺喉頭一癢,嘴角溢出了鮮血。

就在她抵擋不住要軟倒跪下時,瞬間渾身一輕,身上的萬鈞之力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攬住了腰際,熟悉的冷氣包圍了她,卻讓她感到十分溫暖,安全感十足。

路遙望着擋在自己身前的清冷的背影,不知怎的,想到了記憶深處那早已模糊的偉岸身影,鼻子一酸,險些掉下淚來。

淩霄子見自己徒弟眼睛都紅了,疑惑地問道:“怎麽了?傷得很重?下次不要硬抗。”

還不待路遙回答,他的手已經移到了路遙背心,那股熟悉的冰涼靈氣走遍五髒六腑,剛剛痛到麻木的灼燒感立刻就消失了。

路遙看着淩霄子目無表情的臉,乖乖地點了點頭。

而剛剛叫嚣不停地那群老家夥早已偃旗息鼓,安靜如雞。

淩霄子直接無視掉兩旁的人,徑直走上臺階,在掌門左手邊落座。

“路遙本命魂燈已亮,除非隕落,否則無可更改。”

玄誠子頭疼得不行,一早發現三清殿紫霄宮的弟子魂燈異常,就被這些長老們纏着來到這裏,要他給個交代,他能怎麽辦?讓淩霄子收徒的事早就跟他提過,奈何他從未應過。他又不敢逼他,哪有強迫人收徒的?但是沒想到淩霄子突然悄無聲息的就帶了個徒弟回來,讓人一點準備都沒有。

唉!他這個掌門夾在中間兩頭不落好,沒看到他老的更快了,都是操心操的,還不如像長輩、師兄們那樣甩掉宗門庶務,閉關修煉得了。

“是啊。就算逐出師門,她的魂燈也會一直在那亮着。”雖然腹诽,但該和的稀泥還是要和的。

“可是-”

“有何意見盡可沖本尊來。”淩霄子冷聲道。

此刻這些長老們終于想起眼前的的人可不是什麽善人,能任由他們随意擺布,幾百年前的教訓已經擺在那裏,況且淩霄子的修為早已是修真界數一數二的了,即使因心劫停滞不前,也不是他們可以招惹的。

就在衆人愣神之際,淩霄子突然出手,對着剛剛沖路遙施壓的那位青衣長老一擊,那人瞬間往後飛去,撞在大殿的柱子上倒地不起。幾息之後,才有動靜,剛想開口,一口淤血就噴了出來,他臉色漲紅,手指着淩霄子顫顫巍巍道:“淩霄子,你,你-”

“你稱本尊什麽?”淩霄子一臉陰沉,神色不虞。

那人輩分原在淩霄子之上,但修為卻還在元嬰期,遲遲未突破,就靠着丹藥續命了。而修真界以實力論資排輩,現在,他就得對着化神後期的淩霄子尊稱一聲道君。

那人臉色扭曲,鐵青着面孔,嘶啞地開口道:“是,道君。弟子知錯。”

淩霄子不再理會這群人,從高座飛身而下,帶着路遙旁若無人地離開了春秋殿,臨出門前,腳步一頓,卻沒回頭,道:“吾已窺天命,命中只此一徒。”

撂下話就潇灑地離開了,不帶走一片雲彩。

只留下這一重磅炸彈在殿內炸開了鍋,玄誠子又得焦頭爛額地安撫這群老家夥,唉,他這小師弟什麽時候能給他省點心。

“掌門,道君這是什麽意思?”原本暗搓搓打算一會兒就将自己座下弟子送過去的老家夥們瞬間爆發了,首徒撈不着,親傳也可以呀,看看掌門和青羊宮宮主玄靈子,誰不是十多位親傳?

“他這是要斷了三清觀的傳承啊。”

“就是,掌門,您一定要說說他呀。”

春秋殿的争吵被遠遠跑在了腦後,一路回到紫霄宮所在的天虞峰,路遙還沒來得及開口,淩霄子就甩下了她進了紫霄宮。

路遙一臉凝重地望着緊閉的殿門,剛剛她就發現師傅神色不對,那氣場比平時更冷,雖然師徒相處不過幾天時間,但她還是很感動淩霄子對她的維護,此時不免有些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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