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澤殇的動作止住了,他定定的看着女人倔強的小臉,以及反抗自己的樣子,不禁莞爾一笑。
“別忘了,除非我膩了,否則,你一輩子都是我的。”
“那些錢,那些錢我會還給你的。”
她想清楚了,如果把錢還給這個人,他應該會放了自己,她不能把一輩子都搭在這裏,那麽誰去查傷害父親的兇手?她真正需要的是時間。
戚澤殇明顯的怔了怔,他沒想到她能這麽說。
“你怎麽還?靠自己的身體嗎?我一個人還不能滿足你嗎?”
他的聲音低沉,卻有種懲罰的語氣,不等藍慕顏開口,直接用手把她按倒在地,藍慕顏就這樣跪在了他的兩腿之間。
“一日為奴,終身為奴。”
男人高大的身子筆挺的站在藍慕顏面前,宣誓一般,身上的骛氣越來越重,深邃的瞳孔看向藍慕顏,她的眼淚早就濕答答的掉在地上,可頭卻揚起來毫無畏懼的看着他。
戚澤殇對視着那雙眼睛,卻是從鼻翼裏冷哼了一聲,然後用手按住了藍慕顏的頭,直接貼上自己的那裏。
藍慕顏的臉色一下變得潮紅,他要怎樣?
“我會好好調教你的,你會離不開我的。”
說完,他抱起了地上的女人到了床上,再不顧忌任何,一把拽下了女人已經脫落在腰間的紗裙,然後是底褲。
提着她的身子。
狠狠地,将自己送了進去。
一室春色,藍慕顏在那人熟練的技巧下,沉淪。
再醒來的時候,并不同往日,戚澤殇早已穿戴整潔,毫不淩亂的坐在床頭,藍慕顏看了看他,然後閉上了眼睛。
“既然醒來了,就不要再裝睡,女人,看到我就這種反應?”
她的态度惹惱了戚澤殇,那人一個伸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
“咳咳!你!”
藍慕顏感覺到喉嚨處的力道,她快要窒息了。
“我有說過嗎?我很讨厭不專心的女人。”
松開了手,戚澤殇對着門的方向打了一個響指,女傭們拿了衣服進來。
“穿好衣服,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簡短的吩咐,藍慕顏點了點頭。
“還有,這個…”
戚澤殇突然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白色的瓶子,非常小,拖在他的手心,瓶子看上去如同一個沒長成的嬰兒,潔白純淨。
“吃了。”
“這是避孕藥?”
藍慕顏接過瓶子聞了聞,一下就明白了。
她父親是藥劑師,這點聞香識藥的能力她還是有的,戚澤殇并不訝異她的能力,反而在看到她毫不猶豫吞了兩片藥的時候,驚了一下。
“不愧是藍家的女兒,這種東西一眼就被看穿了!”
“你認識我父親?”
藍慕顏擡眸,這人不僅一次提到藍家,他和父親有過交集?
“不認識。”
戚澤殇的眸子漸漸冷了下來,如同寒霜蒙在眼睛上一般,瞬間把他整個人的氣質都給冰凍住了,那眼神裏,裝着的明明是恨。
藍慕顏不禁瑟縮了一下,她看着戚澤殇,感覺到那人周身散發出來的恐懼。
“吃了藥就換衣服吧,我在樓下等你,還有,以後自己買藥,按時吃,”男人突然俯下大半個身子靠向女人,他幽深的眸子看着眼前的女人,“不要想着和我有孩子,我并不想跟自己的玩具有過多牽扯。”
藍慕顏愣了愣,點了點頭。
她也不想懷孕,這男人真以為所有女人都想給他生孩子?
很不愉快的換了衣服,藍慕顏到了樓下。
戚澤殇已經站在車子旁,黑色的雷克薩斯很是耀眼,也顯示了他高貴的身份。
“上車。”
他對藍慕顏冰冷的吩咐。
藍慕顏不禁瑟縮了一下,這個人真的很冷,即使有陽光的早晨,也驅散不了他身上濃重的骛氣。
車上,兩人都顯得沉默,藍慕顏更不知道戚澤殇要帶自己去哪,她的心裏有些忐忑,偶爾側身看看那人,他的眼裏裝了一整個深淵,握着方向盤的手指骨分明,黑色的風衣襯着他膚色無比蒼白。
她又轉了頭望向窗外,但突然給驚住了。
“這是?墓地?”
戚澤殇剎車,眼裏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情緒:“今天是我母親的忌日,十七年了,每年今日我都來看她。”
說完,他從車裏下來,從後備箱裏抱起了一束花,自顧自的往前走。
藍慕顏有些意外,她小跑着跟上戚澤殇的步伐。
這墓地是一層一層沿山而疊,他們走了許久,到了山頂處,兩人才停下來。
眼前的墓碑上,女人的樣子很年輕,她笑得溫婉,眉眼間有戚澤殇的影子。
藍慕顏很快就猜到了,這是他母親。
她想不到是什麽原因,讓這個年輕的女人長眠于此,但失去母親的滋味,一定很痛苦吧。
“你母親不在了?”
戚澤殇把手上的花放在墓碑前,樣子孤寂又落寞。
他沒有下跪,只是靜靜的看着那墓碑上的女人。
可藍慕顏卻感受到一種遍體生寒的難過。
“她是被人陷害的,所以才走的這麽早。”
戚澤殇的語氣轉而平靜,可是眼底傳達的情緒,卻像是在淩遲着面前的女人。
他用了非常仇視的目光看着她。
“陷害?是誰?”
藍慕顏脫口而出,她父親也是被人陷害挖掉眼睛,現在變成植物人躺在醫院。
這種背負仇恨的滋味,她能理解。
不過,她的問題戚澤殇并沒有回答,那人不屑的表情說明了一切。
“你不需要知道這些。”
戚澤殇的眼裏突然迸發出一種說不清的晦暗,藍慕顏竟然看得有些害怕。
祭拜完畢,戚澤殇提着步子往山下走去。
藍慕顏緊跟其後,但要上車離開的時候,卻被那人止住了動作。
“我說過帶你來,可沒說過帶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