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失憶後成了仙門之首座下徒 — 第 15 章

第15章 自己的手被符朝然握在手中,班梓嫣與他都愣了下。 符朝然握上的手在觸及班梓嫣肌膚時僵住,趕忙退開:“……抱歉。” 是他唐突了。 “不打緊。” …

第15章

自己的手被符朝然握在手中,班梓嫣與他都愣了下。

符朝然握上的手在觸及班梓嫣肌膚時僵住,趕忙退開:“……抱歉。”

是他唐突了。

“不打緊。”

班梓嫣并沒放在心上,只覺得符朝然的手輕易就能将自己腕子圈住,他手分明才輕觸了一下,班梓嫣卻覺溫度仍殘留在自己手上。

會讓符朝然這樣緊張,班梓嫣困惑垂頭,看了下自己的手。

受傷?

她目光落在自己雙手,右手虎口處泛了些紅紫,別說,看着還挺駭人的。

符朝然既困惑又擔憂:“這是如何受的傷?”

他才出去一陣子,新收的徒兒就在他不在的期間受傷?

符朝然抿緊唇,心頭微沉。

“呃……”

這讓班梓嫣如何回答才好?

說實話,要不是符朝然問出口,班梓嫣自己也不會發現有傷。

沒注意到的時候也就算了,等意識過來,傷處才隐隐作痛。

班梓嫣本來還在思考這是怎麽弄的,虎口疼起來時,班梓嫣總算想起,為何會造成瘀傷的原因。

“這是……同人比試時,不小心弄的。”

剛剛與人比劍法,那人發覺落于下風,偷用靈力,班梓嫣才費了更多力氣格擋。

不過是握劍使力時所致,連個破皮都沒有,班梓嫣并不把這視為傷口。

她試圖安慰師尊:“就是看起來可怕一點,其實沒有大礙的!您看!”

班梓嫣還将手伸到他面前迅速一張一合,表示自己的手完全能自由活動。

但符朝然皺緊的眉并未松開。

班梓嫣肌色瑩白,手部肌膚細嫩,更讓那抹紅紫看着更怵目驚心。

符朝然說出關鍵:“宗門內近日,并無舉辦比試才是。”

既如此,班梓嫣又是為何受的傷?

另外兩人目光也同時掃來,班梓嫣僵硬回道:“就是同人比劍法,我沒事的,倒是師尊……”

符朝然輕嘆一聲:“手伸過來。”

班梓嫣閉嘴,将傷手遞到她面前。

有了先前的經驗,這回符朝然僅虛虛托着,并沒讓手直接與班梓嫣的相觸。

他垂眸,聚起靈力凝在指尖,劃過班梓嫣虎口傷處。

“師尊!”

班梓嫣想出聲制止,卻已是來不及。

靈力就像一片藍色的半透水膜覆在班梓嫣手上。

藍光慢慢沁入自己肌膚之中,驅散內部的熱度與悶痛。

待符朝然收手時,班梓嫣的手已恢複如初,那片瘀痕消失得無影無蹤。

“好了。”

班梓嫣握着自己右手,心情既無奈又複雜:“多謝師尊……”

她這不過是小傷。

此刻最需要靈力的,分明就是符朝然自己。

班梓嫣明豔的臉上笑容勉強,眉頭微蹙。

怎麽看都一副很是為難的模樣,符朝然不由頓住。

他雖覺得班梓嫣說的比試古怪,仍想再問,可班梓嫣現在同自己說話的姿态,就像又回到一開始的拘謹。

短短時間內就如此,着實不應該。

符朝然想到什麽,眉頭輕輕挑起,問:“……這兒除你之外,可是還另有他人?”

班梓嫣:“……是。”

謝天謝地,你可算注意到了。

班梓嫣只覺自己的背都要被盯穿了!

越真冷冷哼了一聲,掃過臉上麻木的常玄煜。

他覺得,他倆在這屋裏,可真是有夠多餘的。

符朝然頓了下,問:“除玄煜外,可還有他人?”

随班梓嫣響起的那聲:“越真長老也在。”

同時,越真直接傳音給符朝然:“還有你師兄我!你說你啊,都什麽時候了,還分出靈力去人治傷?要不要我借你一面鏡子,讓你看看你如今狀況?”

越真霹靂啪啦說個沒完,相比他的狂躁,符朝然卻還能平靜回他:“師兄,你現在給我鏡子,我連自己也看不見的。”

說得倒是坦然,就是這句回話又把越真給氣得七竅生煙。

“……把你能的!”

班梓嫣聽出符朝然與越真長老在說話,她覺得自己已起到帶路的作用,越真長老自己也能以傳音同符朝然交流,她再留下便不妥。

“師尊、師伯,弟子先行告退,您二位慢慢聊。”

常玄煜也随後跟着離開,屋內只留越真與符朝然師兄弟。

班梓嫣的識相,讓越真氣憤的面色好了幾分。

他陰陽怪氣傳音:“你收她為弟子還算可以,起碼比你這當師尊的,都要有眼色得多。”

越真也親眼見識過,班梓嫣是真能與五感皆失的符朝然溝通。

為此,适才他才一直默不作聲。

對班梓嫣,符朝然能見、能聽、能碰。

這麽多年來,也只出現過這麽一個特殊的人。

他們暫不明白是何緣故,也只能先放一旁,先問起要緊的。

越真坐在一旁,開門見山問:“關于黑洞的事,你這回發現什麽沒有?”

他篤定肯定是發生了什麽,否則符朝然不會又把自己折騰成這樣回來。

但比起自己,符朝然卻是先問:“師兄,我徒兒說的比試一事,你可知曉情況?”

當時他不在宗門,那自然還是得問身在宗門裏的人最清楚。

越真重重“啊?”了聲。

語氣十分不敢置信:“這我哪知?我又不像某人,時時關注自己徒弟動向,比起那個,你在岐風城可是遭遇什麽?”

誰料,越真沒放在心上的事,符朝然卻又再一次發問:“師兄,我徒兒說的比試一事,你可知有誰知曉情況?”

越真嘴角抽抽。

他有預感,接下來他不論問符朝然任何事,他都會以類似的問題反問他,直到自己給出他滿意的答案為止。

越真那張陰柔的臉氣到都要扭曲,他額冒青筋,吼了句:“等着!”

當即傳音給掌門:“師弟!”

聽到越真氣呼呼的聲音,掌門很是訝異:“師兄,可是出什麽事了?聽聞離辰師兄已歸,他可還好?”

不提他還好,一提就在自己眼前的當事人,越真就滿腹火無處發。

“他?他好得不能再好了!”

別人關心他怎麽搞得靈力都要用罄,他還有心思擔憂自己關門弟子是怎麽受的傷呢!

越真将來龍去脈說了遍,這回,連掌門也沉默了。

“總之,事情就是這樣,你再派人去查查怎麽回事,我才能從離辰這混賬嘴裏撬出話來。”

符朝然聽不見越真與掌門的傳音內容,但感覺卻是靈敏。

他将頭轉向越真的方向,問了句:“師兄,你又在罵人?”

越真冷哼一聲:“沒,我罵的那個,不做人了!”

掌門聽着兩位師兄又互相較勁起來,輕嘆口氣:“我知道了,師兄等我消息。”

越真雙手抱臂,一臉不耐:“師弟說會去替你查,這下你總能回答了吧?”

符朝然颔首,很是滿意:“多謝師兄。”

越真的手緊了緊,每回跟符朝然對話,他就沒有哪次是不想揍人的。

班梓嫣的事有了眉目以後,符朝然斂了笑意,連越真都看出不對,放下雙手端坐等着符朝然開口。

符朝然說得雲淡風輕:“我這回,親自下了黑洞一趟。”

他不說還好,一講出來,越真頭都要炸了:“你瘋了!”

越真氣到直接站起,眼珠子都快瞪出來,恨不得要瞪大眼,瞧出符朝然身上有何不妥沒有。

符朝然伸手在虛空中按了按,像在安撫人似的。

他說:“我并無受傷。”

越真一看也是,滿臉不悅地坐下。

符朝然這才接着說:“我在洞裏,瞧見了被分割的三千世界。”

越真沒料到會是這種答案,面上向來暴躁的神情,聞言露出一絲愕然:“三千世界?”

那只在典籍裏記載,虛無飄渺,也不知真假的傳說,就在黑洞之中?

符朝然回憶起那時所見,表情仍然凝重。

“那些分割的小世界,分布在許多的小窗子當中。每個窗子季節、景象、時間都不同,有千年之前,亦有千年之後──”

符朝然話音一轉:“那些世界,一旦目光稍作停留,從中便會有股巨大的引力遇将人拖入其中,如若反抗,‘世界’就會一擁而上,将自身所有的片段,都往觀看者腦中擠入。”

越真聽得倒吸一口氣:“遭遇如此奇襲,不癡也傻。”

之前曾将神識探入黑洞的修士狀況如何,越真也是曾聽聞的。

單是神識就如此,讓人不禁懷疑黑洞裏究竟有何物才會導致如此。

符朝然親去這趟,倒是将謎題解開。

但越真想起什麽,又問:“你呢?你沒受影響嗎?”

符朝然會了解得這樣透徹,不就是……他也曾受此侵襲,才能說得如此具體嗎?

越真問出此事後還能保持冷靜,是因他實在看不出符朝然除了靈力動用過多外,有其他不妥。

對于越真的提問,符朝然只是頓了一下,才輕聲回答:“我攔下了,影響不大。”

只是……

當下一擁而入的世界景象,符朝然看到數千年後的一個情景,很是在意。

他瞧見──班梓嫣的身影,就在那數千年後的世界當中。

不是單純皮囊長得像那般簡單。

她的眼神、走路的姿态、習慣的一些小動作,全都一模一樣。

符朝然垂眼,猶豫了一下,還是并未将此事說與越真。

如若班梓嫣真是自數千年後的世界而來,那便能解釋,為何他在游離世間萬物之外時,尚能如常與她對談。

只因班梓嫣本就不是此世中人,這世界的規範、拘束,自然與她無關。

符朝然靜心,猶能聽見人在外頭的班梓嫣細微說話聲。

就好似這偌大黑暗世界中,除了自己以外,還有她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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