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侶是個心機boy[修仙] — 第 20 章

門口。 柳如櫻面帶微笑,關切的問道:“路道友可出了什麽事?” 路遙背靠在門上,甩了甩齊耳的短發,輕描淡寫地回答:“無礙。不過是在修煉而已。” “哦?不知道…

門口。

柳如櫻面帶微笑,關切的問道:“路道友可出了什麽事?”

路遙背靠在門上,甩了甩齊耳的短發,輕描淡寫地回答:“無礙。不過是在修煉而已。”

“哦?不知道友練的何種功法可否讓小女子見識見識?”柳如眉笑眯眯地繼續追問。

“宗門傳承,不是很方便。”路遙嘴角一勾,露出一抹痞笑,回她。

“路道友不是散修?”

“路遙出自玄清觀。怎麽柳小姐有何意見?”路遙還是那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擋在門前。

柳如眉驚訝了一瞬,之前聽說她小門派出身,還以為是散修身份的遮掩,沒想到真是自謙。

修真界中也存在着一條鄙視鏈,像門派出身的修士瞧不起散修那些野路子,而稍微有些名氣的門派瞧不起底下的小門小戶,三流宗門又瞧不起這些近幾百年才冒頭的新興門派,個個跟個暴發戶似的,吃相難看。

當然,三流宗門同樣被上一級鄙視,以此類推。

玄清觀不顯山不露水,在很多現在的很多年輕修士看來不過是一破落的三流宗門,還是有淩霄道君的存在,才堪堪保住吊車尾的位置,不足為懼。

但這次出門,門主特地将她和柳如櫻叫到跟前反複叮囑,遇到玄清觀弟子只可交好,遇事能退則退。

玄清觀是存在最為久遠的修真宗門之一,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對于他們排在十八線以外的無極門來說,還是得罪不起的。

她可不是柳如櫻那個沒腦子的,要不然她也不可能從柳家分家中脫穎而出,得以留在宗家修煉。可恨的是,有的人再聰明再努力都敵不過有些人投了個好胎。

想到這裏,柳如眉眼神一緊,變得十分銳利,她不會就此甘心的,大道且長,看誰笑到最後!

柳如眉嫣然一笑,令人頓生好感:“路道友出身名門,另如眉好生羨慕,今後還請道友多多關照。”

路遙面色不變,淡淡道:“不敢。”

見人不太熱情,她也識趣得很,正待離開,突然,房間內傳來一陣響動,路遙當即眼神一變。

幾步之外的柳如眉聽得清清楚楚,旋即轉身,對着路遙頗含深意道:“路道友房中還有其他人?”

“朋友。”

“不知如眉可否一見?”

正在兩人僵持時,房門打開了,“路姐姐,誰來了?”

柳如眉嘴角上挑,兩眼盯着出來的少年,悠悠開口:“原來是沈小公子,身體可好些了?”

沈玉靠在門邊,額頭潔白,上頭冒着一層細密的薄汗,打濕了微發,臉色微醺。領口大開,衣衫淩亂,一身紅袍堪堪挂在肩上,要掉不掉。

聽到問話,他上前,緊緊挨着路遙,一把挽住她的手臂。擡頭望她,滿眼含春,嬌慵地道:“玉兒有點累了,想休息。”

“衣裳穿好!”路遙見不得他衣服穿得亂七八糟的,伸手将他快要掉下去的外袍拉上,衣領整理得板板正正,規規矩矩,才順眼。

柳如眉瞥見兩人親密的動作,驚奇地端量了一眼路遙,聽說一些大宗門的弟子在雙修方面頗為開放,放蕩不羁,果真如此,也難怪剛才那麽大動靜了。

她頗為理解的點點頭,随即一臉我懂的表情對着路遙揶揄道:“那如眉不打擾二位了。”

路遙:……不是,你那一臉深意是什麽鬼!?

柳如眉一離開,路遙立即将手從沈玉懷抱裏抽出來,攤開掌心伸向他:“還給我。”

沈玉擡起右手,寬大的衣袖落下,露出一截皓白的手腕,上頭戴着一串24顆暗紅色的念珠手鏈,襯得少年的皮膚愈加白皙。

他伸手珍視地撫摸着上頭的一顆顆定海珠,擡頭一臉無辜地對着路遙道:“這不是路姐姐送我的嗎?現在當然就是我的了!”

他高高興興,理所當然地下結論。

路遙氣急:“什麽時候說送你了?還給我!”

“剛剛你給我帶上不就是送我的嗎?”

“那是借你用的!”路遙咬牙切齒。

“我就不還,你當如何?”沈玉一下縮回腕子,還将手鏈用衣袖緊緊包住藏在身後。

路遙上前去搶,少年卻趁機在她懷裏磨蹭,對着她的脖子那塊吹氣,吓得路遙不敢再硬來。

沈玉眼珠滴溜溜地轉,滿眼狡黠地對着路遙開口:”要我還你也可以,那路姐姐發誓要一直跟我在一起。”

路遙不再聽他的瘋言瘋語,徑自回房。

她早該知道他嘴裏沒有一句靠譜的。

在路遙轉身關門之際,沈玉憑借着少年嬌小的身軀矯捷地擠了進去。

現在不管路遙說什麽,他都覺得好開心!

原來路姐姐這麽在乎他,連能隐藏體質的法寶都能送給他,他就知道她不會不要自己的。

路遙:……并不是!

某個少年沉浸在自己甜蜜的幻想裏,呵呵呵地傻笑着。

路遙看着對面不知又發何神經的少年,心中告誡自己:等一到容城就不要再管他!他走他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這不是她的世界,她管好自己就好了,其他都無所謂,這一次是她最後的底線。

回到房間的柳如眉靜坐桌前,想到剛剛的靈氣異動,她眼神一暗,嘴角露出勢在必得的微笑。

她終于确定沈玉就是魅族人,普通體質雙修怎會有如此大的動靜?

她知道她改變人生的機會來了,她一定會成功留在天道宗。

不像柳如櫻那個傻子,門主為她鋪好了一切,連鎮門之寶——陰陽芭蕉扇都交給了她,卻整天不知所謂,活得跟個白癡一樣!

這樣的人都可以趾高氣昂地對着她頤指氣使,她怎麽能甘心?!

想到此,她手上一時失控,嫉恨地捏碎了掌心的靈杯。

那一臉陰狠勢利的表情徹底破壞了她平日裏建立起來的恬靜穩重的氣質。

海上風平浪靜,銀舟順風順水地快速前進。

路遙除了留在房內修煉,就是偶爾被封昱喊出去給他帶路。

柳如眉開始頻繁地出現在他們周圍,準确地說是封昱周圍。

還時不時跟她身邊的沈玉搭讪,少年則總是躲在她身後,路遙無奈地當着某人的擋箭牌。

這日,路遙正閉目修煉,她感覺她築基的時機快到了!只差最後一個契機!

卻突然感到船身一陣晃蕩,波動雖不大,但卻十分怪異。畢竟這是飛行法器,無論海面多麽波瀾起伏,它始終乘風破浪,平穩前行。

一般的情況不可能造成船身颠簸。

她旋即起身打開門,沈玉在一旁無所事事地盯着路遙修煉,不知發生了何事,見路遙一臉凝重地出去,見狀,立馬跟上。

剛出門就遇到了同樣打開門的封昱。

“封師兄也感覺到了?”路遙問道。

“情況不妙。”封昱依舊是一張面癱臉。

路遙早就習慣了他面無表情的樣子,兩人也不多說,立馬趕到甲板上。

只見舟身前後左右各處早已站滿了萬舟門的弟子,銀舟周圍多了一層透明玻璃似的護罩,各方位的修士紛紛念動法訣,嚴陣以待。

甲板上已有數位道友,見到三人出現,也沒反應,依然緊緊盯着海面。

三人朝海面望去,路遙當即倒吸了一口涼氣。

只見衆人身後的海面上黑壓壓一片。定睛一看,全是海中各妖獸海獸的腦袋,密密麻麻,成群結隊。

它們争先恐後地飛奔而來,掀起一層層波浪,路遙随意掃了一眼,個個身軀龐大,威壓過甚,修為十分之高,竟都是高階妖獸!

令人意外的是,它們路過這靈舟時,卻看也不看一眼,逃命似的往前趕。

而這船身的颠簸就是這些大家夥前行時偶爾撞上的。每被撞一次,舟身的護罩就泛起一陣熒光,一圈圈波紋蕩漾開去。

而那些妖獸後面的海面上霧氣蒸騰,白茫茫混沌一片。

“封兄,那是怎麽回事?”路遙望着遠處的白霧,問道。

“怕是要起火了!”封昱一臉沉重,嚴肅道。

路遙驚訝出聲:“是那個海裏火神那個傳說?”

封昱點點頭,他凝望着遠處的白霧。

那是海水被高溫蒸發而形成的大霧,說明海底的溫度已達到非常之高了,這些海底妖獸向來對危險的預知是最敏感的,能讓它們放棄對人類修士的攻擊,如此疲于奔命地趕路,只有那”海底火神了“!

而此時,甲板上的修士越來越多,個個面露驚慌地從船艙中出來,看到海上的情況,一些修為低的散修更是慌了手腳,恐懼異常。

能來乘船去往容城的多半是散修或身家不豐,出身不顯的底層修士,沒有飛行法器可自行飛躍這無盡深海,或是可依賴宗門的大型傳送陣直接傳送過去。

衆人盯着頭頂上爆發出一陣陣璀璨光芒的護罩,愈發絕望。

人群開始騷動,這時開始有人找到萬舟門的管事,強硬地讓他打開這防護罩,要自行離去。可見其身家不菲,有所依仗,才敢如此行事。

管事無奈,只得令手下弟子放行。他倒有逃生的法寶,可這一船的人咋辦?他要現在離去,怕不是要被這些人撕碎咯!

有一就有二,陸陸續續有幾人徑自駕馭着飛行法寶徑自離去,而離去的這些修士大多數人都沒啥印象。

這時,人們才發現,人堆裏其貌不揚的人才是有真東西的,而平日裏喜歡吹牛打屁誇誇其談的人基本被困在了這裏。

這舟上的護罩估計撐不了多久就要被這些大型妖獸撞得稀爛了,而萬舟門的弟子們也撐不了許久。

到時候他們這些修士豈不是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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