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個大早,就有一個麽麽帶着一群丫鬟來為陶夭夭梳洗打扮。
從頭發到腳,一絲不茍地為陶夭夭精裝修。
陶夭夭懶得管,也就任由她們弄了。
一折騰就是個把時辰,兩個多小時。堪比在現代去做個發型了。
葉潇然好像是算準了時間一樣,陶夭夭剛弄完,就出現在她面前。
葉潇然眼裏閃過一瞬即逝的驚豔。
大朵牡丹翠綠煙紗碧霞羅,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綠葉裙,身披金絲薄煙翠綠紗。低垂鬓發斜插鑲嵌珍珠碧玉步搖,花容月貌如出水芙蓉!簡直美呆了!
平日裏她只愛穿素淨低調的衣服,清爽又明豔,渾身都帶着仙氣兒,讓人有種可遠觀不可亵玩的感覺。今日這一身奢華豪麗的婦人之裝把她襯得更是風情萬種,高貴之極,愣是把貴氣和仙氣融合了!
果然是穿啥像啥,演啥像啥!
她剛想跟他動身,葉潇然卻揮了揮衣袖,又獨自去桌邊坐下。
秒秒鐘一群美男端着盤子進來,陶夭夭才想起自己沒吃飯!最近是不是神經高度緊張了?居然連飯都可以忘!
皇宮高大軒昂,美輪美奂,卻有一味森嚴之感。這個地方有千萬種誘惑,也有千萬種危險,可世人還是趨之若鹜。為了鏡花水月而奮不顧身。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一入宮門深似海,從此良知是路人。”陶夭夭突然感嘆出聲。
“有道理。”葉潇然居然深思了你會兒,煞有其事地說。
“”這孩子一定是經歷過或者看過什麽皇宮血史。
後來的後來,陶夭夭才明白什麽叫一語成谶。
似乎這會兒剛下朝,來往官吏衆多,但除了兩個老頭子給葉潇然打了招呼以外,沒有人理他們。只有偶爾兩個年輕模樣的人會多看他們兩眼,眼光裏閃過驚豔。
玩龍陽之好的人在這個地方沒什麽地位絕對是真的!不然葉潇然這樣有能力的人,怎麽會沒個一官半職!
陶夭夭一路懷疑葉潇然這樣做戲的原因,葉潇然則輕輕挽着她的胳膊,想着今日老皇帝會怎樣刁難。
各懷心思,一路的安寧。
禦書房似乎是個很莊嚴很神聖的地方,通過了一大堆的禀報,漫漫長的等待,才被帶進去。
“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萬歲。”剛進去就行記,葉潇然都沒放肆了。
“都平身吧。”老皇帝出奇的沒有為難。
兩人站起來,皇帝就笑了:“賜坐!”
皇帝是個年過半百的男人,一身金色龍袍張揚,龍袍上的龍精致霸氣,彰顯着皇族的高貴。雖然體型偏瘦,卻不失風度。長年的皇宮生活讓他的皮膚淡白,恰好遮擋了他有點剛毅的輪廓,這讓他無端生出了老者的慈祥感。
陶夭夭被這個慈祥感吓了一跳,說好的這個皇帝不喜歡葉潇然的,肯定要陰他們。
“聽說世子妃已經病好了?”果然一來就試探。還是盯着葉潇然說的。這麽快就得到消息,莫非一直在監視他們?
不得不說陶夭夭真相了,那天葉潇然非要抱着她入睡,就是發現了房頂上的大內高手。後來一路的做戲回府,也是為了騙過監視者罷了。
“臣婦只是跌落懸崖因禍得福罷了,不過并未好全,這腦子偶爾還是迷迷糊糊的。想必還要三五年才能好全。”陶夭夭立馬為自己留條後路。萬一做錯了什麽,還可以裝傻。
“哦?不知世子妃是因何跌落懸崖?”一臉笑意,卻還是看向葉潇然,仿佛有一肚子的話要對他說。
後者則一直沒吭聲,甚至看都不看他。
陶夭夭心中疑慮,卻還是硬着頭皮:“跌落懸崖,腦子清醒了,臣婦卻不太記得前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