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凝瀾難以置信看着眼中完全沒有一絲動容的男子,微微帶了哭腔,這麽多年他怎麽可能對她沒有一絲心動呢。
他對她明明是不同的,怎麽可能會是這樣呢?
目光觸及榻前淩亂放着的精美繡鞋,這分明是香閨女子之物。
再看一眼她身上蓋着的外衣,雲絲錦這樣旱見的衣物,根本就不可能是公子謹的,苦澀的滋味在一瞬間遍布全身。
這個她愛慕了十年的男子,她奉若神邸不敢亵渎絲毫的男子,此刻衣衫淩亂,身側躺着的是別的女子。
這種事,試問誰可以接受?
兩行清淚落下,凝瀾郡主再難說出話來,哭着轉身倉皇而逃…….
腳步聲漸遠,鳳傾華從錦被下鑽出來,略帶尴尬:“她走了……我…….”
她剛才好像無意間拆散了一對有情人,真是罪孽深重啊!
“我也該走了…..”鳳傾華剛到床邊,就被後面那人拉了回去,咬牙道:“外衣都沒有,你還想去哪兒?”
這前一個剛衣衫淩亂的跑出去,這要是在出去一個,那還得了。
鳳傾華倒回榻上,不滿道:“你好好的,幹嘛拿我的衣服給她蓋啊,你看着玩出事了吧…….”
這人到底是什麽邏輯,公子謹看了她半響,卻又偏偏說不出罵人的話來。
窗外寒風吹入,鬧了半天也着實累的很,鳳傾華顫顫的鑽回被子裏,前者警惕的看着他:“你幹什麽?”
“你又不讓我走,當然是睡覺了…..”後者說的理所當然,說罷還往公子謹身上蹭了蹭。
第一次和一個女子這麽近距離的接觸公子謹僵着半個身子,冷冷道:“不許靠本公子這麽近!”
“不!”越是得不到東西越是讓人有占有欲,鳳傾華伸出雙臂環住他的腰身:“我冷…..”
“放開…..”公子謹被她環的動彈不得,只好輕聲喝道。
“清之清之,我好冷,要不是你害我打了那麽久的雨,我就不會冷了…….”後者的語氣忽的變得可憐巴巴的。
公子謹微微觸及她滾燙的肌膚,不由得微微皺眉,的确是寒氣攻心的跡象,生病了還能鬧騰這麽久,真是活膩了。
“無論如何,清之你都要補償我……”見前者不在排斥,鳳傾華順勢把頭搭在他的肩上,安心的沉沉睡去。
分明是她給自己惹了這麽多麻煩事,該是誰補償誰還說不準呢!
後者頓時無語“……..”
此情此景,只能說公子攤上事了,還是沒有辦法解決的終身大事……
公子謹在天色微亮時習慣性的醒來時,榻上已然剩他孤身一人。
昨夜鬧了半宿,出乎意料的得了一夜好眠,從到風國開始,他有多久沒想像這樣安心的睡一覺了。
她走了,這他腦海中冒出的第一個念頭,心頭突如其來的失落感,。
也許是身處敵國的緣故,時刻提防的原因公子謹一向淺眠的很,然而今日她什麽時候走的,他都沒有直覺。
身側僅存的那抹餘香,分明還控訴着,那個來去無蹤的女子曾與他同榻而眠。
黑暗處走出一手持長劍的黑衣男子,恭聲提醒道:“公子,鳳顏卿那只老狐貍狡詐的很,昨夜的那個姑娘能這般自由出入皇宮又帶有高深武功的,難保不是那只老狐貍安排的線人,公子切不可同她走的太近!”
一個貌美如花的白衣女子,一日偶遇二次,着實不符合常理,能在風國皇宮裏來去自如,武功也是高深難測。
重點是:每次一見面就對公子謹動手動腳的,說是一見鐘情總不似說的那般簡單,這讓作為專門保護公子謹的暗衛淺俢十分不滿。
“以她的性子,倒不似鳳顏卿那般老謀深算的家夥能調教出來的……”公子謹暗自回想着,她每一次的出場方式總是那麽與衆不同,忽的嘴角輕輕上揚。
第一次,為一個人辯解,只是因為鳳顏卿手底人怎麽可能交出如此沒有腦子的下屬。
如果她純屬是裝的,那麽演技未免好到令人不寒而栗了。
其實,也并不是那麽讨厭的。
“公子,您該不會對她動心了吧,昨夜凝瀾郡主…..”淺俢難以置信看着自家的主子愉悅神情,雖然不得不承認那女人長的着實是姿色出衆,可公子謹的态度會不會轉變的實在太快了。
那個凝瀾郡主,看似對公子謹真心一片,卻畢竟是風國貴族,保不齊會為了榮華富貴,做出什麽來。
“自然不會!”公子謹從榻上起身,整理了微亂的白袍,臨窗而立,依舊是纖塵不染的摸樣。以美***之,雖說屢試不爽,可他公子謹從來不是貪圖美色之人。
淺俢恭聲提醒道“公子,馬上要變天了,凡事都要格外小心……”
後者沉默不語,紅顏絕色,轉眼便是沙下白骨,情愛之事,從來不是他心中之重。
“雲國那邊已經派洛相前來和談,半柱香前已經抵達息風城,無論如何,公子還是做好時刻離開的準備吧!”這風國皇宮一向危機重重,在此生死存亡之際,任何一個抉擇,都之間決定了生或死,必須謹慎在謹慎。
公子謹似乎早已在意料之中:“這麽多年他終于還是想起本公子了!”
雲皇同公子謹之間關系,不是他們這些做下屬的可以妄言的。
畢竟是親生父子,在不合也不能僵持一輩子。
況且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只要不是太蠢的人都懂得這個道理,淺俢話鋒一轉問道:“那個白衣女子同樣來歷不明,公子您還留她在此過了一夜,豈不是引火燒身?”
留一個毒瘤在自己身邊以公子謹的謀略,怎麽可能犯這樣低級的錯誤。
她也會是來試探他的嗎?
一想到這,心裏竟微微有些不悅了,公子謹對着黑暗處輕聲吩咐道:“淺俢,速速查出昨夜的女子是何來歷!”
“是,公子!”眼前黑影如獲大赦的應聲而過。
公子謹修長的指尖拂過紫檀案,嘴角一抹淡不可見的笑:“洛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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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牆之隔的流雲殿中,鳳傾華悠悠然坐上梳妝臺前,看着身姿灼灼的人兒,微微一笑。
最後一層外衣披上,采兒理了理她的衣襟,不禁輕聲道:“殿下……您下次能不要把自己弄的這邊狼狽的回來,這大清早的連外衣都不披就跑來跑去的,也不怕身子着了涼…….”
小丫頭暗暗皺眉:這主子,什麽時候才能好好照顧自己呢?
“好了,采兒你要是在皺眉,可真的要變成小老太婆了……”鳳傾華的心情大好,還不忘逗逗這個說話老氣橫秋的小丫頭。
“好好好,殿下說什麽都是對的!”采兒繞着鳳傾華繞了一圈,果真是風國的第一美人,就算白紗遮面,窺不見容顏,卻依舊引人注目。
可是這掩不住的笑意,怎麽就帶了那麽幾分的狡黠呢,采兒咬着唇,特好奇的問道:“殿下……昨夜您該不會真的強上了公子謹了吧…….”
不然,怎麽出去一趟連衣服都不見了,還能笑的一臉春心蕩漾,着實是可疑啊!
“死丫頭!”鳳傾華随手賞了她一個爆栗,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她倒是想着,可惜…..
采兒正吃痛着,殿外宮婢隔着珠簾輕聲通報:“啓禀殿下,凝瀾郡主在殿外求見!”
主仆倆相視一眼,笑意瞬間淡了不少。
“她來做什麽!”采兒面露不快,這個凝瀾郡主,自視甚高,仗着聖上對她的看重,一向是不将別人看在眼裏的。
如非必要,從不往來,這次必定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偏偏自家主子還是對這些所謂的姐妹一直都是有求必應。
“你反應這麽大做什麽!”鳳傾華笑着打趣她,朝着殿下輕聲道:“請她進來吧!”
“殿下,您是不知道…..”采兒急了,鳳傾華長年不在宮中,江湖兒女習性太重,又豈知她一出生就觸手可得的東西,有多少人機關算盡的想要奪走。
就比如,其中之一的鳳凝瀾……
還來不及開口,随着一陣香風,一身淺黃色錦衣的鳳凝瀾已經到了眼前,到了喉嚨的話瞬間咽了下去。
手中還拿了一個檀木盒子,送禮?
如此破天荒的舉動,概不是會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吧!
采兒看着她身上淺黃色,心下不悅,在鳳氏皇族只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