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大少的獨愛妻 — 第 76 章 (1)

馮謀左等不來、右等不來,他都要被這女人熏吐了,宋以蔓怎麽還不來?這是掉坑兒裏了嗎? 他就不明白了,旁邊這女人噴那麽多香水兒幹什麽?難道為了掩蓋身上的狐臭味兒?…

馮謀左等不來、右等不來,他都要被這女人熏吐了,宋以蔓怎麽還不來?這是掉坑兒裏了嗎?

他就不明白了,旁邊這女人噴那麽多香水兒幹什麽?難道為了掩蓋身上的狐臭味兒?一想到這女人是只騷狐貍,他就更嫌惡、更想吐了,于是他掩了鼻子說:“死人,給爺丢出去!”

大黑二黑趕緊走過來,那女人還沒反應過來,怔怔發呆,就已經被扔了出去,“啊”地叫了一聲,狼狽落地。

今兒晚上,沒人敢打大少的主意了!

馮謀喃喃自語,“宋以蔓那女人怎麽還不回來?真掉裏去了?那得多臭啊!”

大黑二黑一聽,表情都是一震,大黑張了張嘴,又閉上,裝沒聽到沒看到。

二黑就沒那麽多心眼了,實誠地說:“大少,剛才少奶奶要過來的,但是看到您跟剛剛那個被丢出去的女人在一起,很生氣地就走了!”

馮謀一愣,“走了?”

“是呀!”二黑趕緊點頭。

“你看見了怎麽不跟爺說?”馮謀眼睛一立,還一抽一抽的,顯然是生氣了。

“屬下怕打擾了大少!”二黑又實誠地說。

“你個蠢貨!”馮謀氣的随手撿起一個蘋果砸他頭上。

二黑趕緊低頭,悶聲不吭。

“等會兒?你剛才說她很生氣?”馮謀眼睛一抖。

“是呀!”二黑不明白又發生了什麽,先如實地回答。

“壞了!”馮謀說着就往外走,這臉也變色了,步伐也匆匆了,怎麽看怎麽有點慌亂的味道,他一邊走一邊喃喃地自語說:“這個女人,最豁得出來,你丫可別亂來,爺又沒幹什麽,你可看到的!”

大黑心眼多點,他頭一次看到大少為個女人這副樣子,怎麽看都有點大亂陣腳的意思,這少奶奶真是夠不消停的,到底還要幹什麽啊?

——

再說宋以蔓聽到有人說話,吓一跳,擡起頭看到前面長廊的暗影處,司拓隐于其中,如果不是特別注意,還真難發現那裏站了個人。更何況司拓還是穿着黑色的西裝,簡直跟那黑影黑成了一團。

司拓也來參加宴會了嗎?她剛才在大廳裏怎麽沒看到?

司拓來晚了,原本他不屑于參加宋東海的宴會,畢竟宋東海的級別還不勞他親自出場。可關鍵是宋以蔓,上次的事兒,怎麽都讓他覺得不甘心,就這麽憑白就給利用了?所以他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得給她找點麻煩才能舒心。

他來的時候,剛好是宋明珠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大廳裏暗的很,所以也沒有人注意到他。而他顧忌自己是明星的身份便一直低調的躲在清淨的地方,但那地方,卻是能看的到她的地方,所以她跟馮謀的事,還有潘政的反應,他都看的清楚,然後他又尾随着她和潘政,到了這個地方,藏在暗處,偷聽壁角聽了個徹底。

宋以蔓真是郁悶,這個司拓簡直就是陰魂不散,想到他變态地躲在陰暗的角落裏專盯着她,心裏就一陣的發毛惡心。

除卻最初的驚訝,她馬上就冷靜下來,大抵是之前的勝利,讓她一點都不怕他,反而在他面前,有了優越的氣場。

她向前走了兩步,沒有理會他的問題,而是勾出一個笑,問他:“你有閑功夫來參加宴會,是鄭崖脫離危險期了?”

“你還好意思問他?你不覺得你愧疚嗎?你覺得自己惡毒的都變态了?”提起鄭崖的事兒,司拓的邪火就冒出來了。

宋以蔓輕輕地笑了,這回的笑卻是愉悅的笑,清軟帶脆,她又向前走了兩步,輕輕偏了頭問他:“你不覺得你躲在暗影兒裏偷窺別人隐私的行為,更加變态嗎?”

司拓臉色微變,條件反射一般立刻就從黑影裏走了出來,不算明亮的燈光夾雜在月色中,讓他的臉更清晰一些,她看到他的表情,陰冽憤憤中,帶着點酸味兒。

“宋以蔓,你不怕我把我看到的都告訴馮謀?你想轉移話題也沒用!”

這是威脅了!

告訴了又如何?反正馮謀也知道潘政的想法,用這個來威脅她?有用嗎?

宋以蔓偏偏不想讓事情簡單化,她就是要玩玩司拓,這個司拓,不得到教訓就不長記性,與其讓他有功夫給自己找麻煩,還不如讓他忙一些。

“呵!”她又笑着向前走了兩步,這下她站在他的面前了,這個距離,超過了人的安全範圍,可是司拓并沒有躲,而是臉色一僵,這是看出來的,讓人看不出的是,他渾身都僵了。

面前的女子,在這月光如洗、美不勝收的景色中,真如同月色下的仙女,她長裙搖曳,娉婷而來,真像落在凡間的仙子,有些孤獨,美得讓人心悸。

可是一想到剛才她與潘政那一幕,他就有一種想要報複的心,并且這種心思根本就壓制不下。這個女人,自以為有點魅力,就勾三搭四,就是欠人教訓。

她歪了歪頭,認真地看着他的臉,觀察了一下,才徐徐地說:“我怎麽看你這表情,那麽像拈酸吃醋呢?難不成你喜歡我?”

她就是故意逗他的,要不他老是出現在她面前,他不煩她都嫌煩了。這一個兩個的就很難對付了,再來第三個,她還要不要工作了。

她這話,就像踩了他尾巴似的,他頓時炸了刺兒,黑着臉,冷着聲兒地低吼:“誰喜歡你?你這女人是不是太自戀了?”

“不喜歡我,你跟蹤我偷窺我幹什麽?”她上下打量他,挑挑眉說:“呵,千萬別告訴我你出來透氣,無意中看到的!”

“對,我就是無意碰上的,怎麽了?”他臉上的表情,那麽不自然。

宋以蔓也不說話,就看着她笑,那具有洞悉的笑中,足以讓他羞愧的無地自容。

“宋以蔓,你怎麽不說你行得不正坐得不端,好歹你是有老公的女人,怎麽跟男人摟摟抱抱的?”司拓抛出了這話,這樣就可以讓他不尴尬了。

“那跟你有什麽關系?你是代表誰來讨伐我的?嗯?”她并不為自己辯解,因為她沒必要跟司拓解釋什麽,就算她在他眼裏是再不堪的女人,那又如何?他又不是她的誰,用的着顧及他的想法麽?

“我就是看不慣你這樣不守婦道的女人,難道不行?”司拓振振有詞地說。

宋以蔓的餘光看見,遠遠地有三個人影向這邊走來,燈光昏暗,她看不清是誰,但是前面一個男人,後面兩個高壯的男人,這樣的組合,還能有誰?當然是帶着保镖标志性出場的大少了。

她就知道,馮謀要是這麽長時間看不到她,不找她就怪了。

她低低一笑,突然擡眼看他,問道:“你就不怕,我給你來個情景重現?”說着,她的手臂向上一擡,就那麽無所顧忌地攬住了他的脖子。

司拓整個人都懵了,可他卻沒有本能地推開她,而是由她這樣攬着,機械地問:“你想幹什麽?”

“你真的不喜歡我嗎?”她盈盈的笑意中,有着幾分調侃。

可是該死,他竟然有了感覺。在他的眼裏,她的笑成了靈動皎潔,月光下她的皮膚更加瑩白細膩,好似上她的白瓷泛着優美的光,她的眉目更加細致,被月光染了柔和,她如柳般的曲線,帶着女人特有的味道,此時的她,在他面前,成了一個十足十的,帶着獨特魅力的女人!

他覺得,她的聲音都帶着沙啞的某種誘惑,如果沒有人打擾,如果她是真心投懷送抱,他根本就無法抵擋這樣的誘惑,哪怕他知道這是個美人計!

他的手,竟然不受控制地在向上移,想要捧住那款款纖腰,他真是病了,且病的不輕。

她只顧着看馮謀越走越近,并沒有注意到他的手,她笑意加大,聲音壓得低低的,這回才是沙啞,可卻不是因為什麽誘惑,而是壓抑着她惡趣味的興奮。

“你不是想知道,馮少看到他的老婆在這兒跟別的男人摟摟抱抱說情話,不知道是什麽反應嗎?現在我滿足你的好奇心!”

“什麽?”這轉換大概太突然,司拓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她的話是什麽意思。

由不得他反應,馮謀暴怒的聲音已經如平地炸雷般響了起來,“司拓你丫小子,竟然敢碰我老婆!”

司拓還沒反應着把她推開,她就已經松開他,退了兩步閃到一邊,臉上看戲的表情,一點都沒有掩飾。

馮謀擺着架子,身後的大黑二黑也支着架子,這下可算是逮着少奶奶出軌了吧,這回他們兄弟可不用再把腦袋別褲腰帶上怕少奶奶了吧!

大少,趕緊收捨少奶奶,要不他們兄弟總害怕這個沖他們冷笑的女人。

“你這個女人,還說跟司拓沒什麽,這是什麽?”馮謀氣歪了嘴,呀呀地叫着。

宋以蔓露出一個美豔端莊的笑,很是愉悅,說道:“只許你跟別的女人卿卿我我,不準我和別的男人花前月下嗎?”

馮謀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她嚷:“爺又沒碰那女人,你都跟他抱一起了!”

簡直越來越過分了,上回還只是挽手臂,這回就抱上了,那下回呢?是不是直接滾床單了?想到那種可能性,他這心裏就抓狂的要命。

宋以蔓一臉不信,說道:“我怎麽知道你碰沒碰她,我又沒看到!”

其實她攬司拓脖子也是有原因的,上次是挽手臂,這回攬脖子,下回怎樣?所以馮謀你想跟別的女人調情的時候,也想一想後果,這絕對是個一勞永逸的做法。

況且,剛才她只是勾個脖子,她還是有分寸的,沒有整個身子都貼司拓身上。

司拓也瞬間明白她的做法,以及剛才她說的那些話,他有一種被耍的感覺,繼而惱羞成怒地說:“你們兩口子愛怎麽玩怎麽折騰,能不能不要利用別人,不要把別人扯進去?這樣不道德知道嗎?”

宋以蔓笑,側過頭輕瞥他,說道:“喲,司大明星還知道‘道德’這兩個字啊!那你明知道我已經結婚了,還故意出賣色相來勾引我,這樣做道德嗎?”

這話說的簡直讓司拓吐血,他勾引她?還出賣色相?他那是勾引嗎?那明明就是挑釁!

馮謀一聽這話,立刻炸了,跳着腳指着司拓叫:“司拓,你小子長得跟女人似的,這行為也跟女人一樣,竟然還敢來撬爺的牆角,爺就知道你看上我老婆了!”

“我呸,馮謀你才像女人,你看你那眉眼清秀,不是女人是什麽?還有,男人長這麽白幹什麽?你天天擦幾遍手?不是女人是什麽?沒人比你更女人了!”還沒人說他司拓像女人,這話大大地刺激到他了,所以他毫不猶豫地回擊。

“你還好意思說爺?你看你那眼角往上挑的,跟狐貍精似的,我看你就是女人,妲己轉世吧你!”馮謀專門撿人家短處掐,往死裏掐。

宋以蔓快要笑抽了,沒想到男人吵架也跟潑婦似的,真的好歡樂!

“你還好意思說我?你的眼睛不也細成條兒,我看你的比我細,你才妲己!”司拓剛剛被宋以蔓折騰的心智大亂,此時又受馮謀刺激,早就不正常了。

而馮謀一看到她老婆要爬牆,更不正常了。

于是兩個自诩非常足智多謀、談笑風聲、随意就置人生死的男人,此刻都神經錯亂地像個潑婦在這兒吵架,就差叉腰罵街了!

馮謀氣的滿地找東西要收拾他丫的,結果一回身看到身後杵着的倆傻子,只知道看戲,沒見他們的爺被欺負成這樣了?他大叫道:“兩個死人,還不過來給爺揍他丫的!”

司拓也氣的大叫,“死人,還躲着呢,都有人要打爺了,你們真死了嗎?”

好歹司拓也是自诩名門之後,有修養又矜持清貴,從來都看不上馮謀這種動不動就什麽“死人”什麽“爺”的,結果他還沒發現,自己已經淪落為跟馮謀一個頻段上,不比馮謀清貴多少。

從暗處跳出來兩個黑衣男子,這兩個男子迅速地擋在司拓面前,跟走上前來的大黑二黑對峙上了。

也是的,司拓到底是準家主,又怎麽沒人在暗處保護他呢?

不吵了?讓手下打架,這也太沒意思了吧!

宋以蔓沒興趣看下去,向回走去,路過馮謀的時候,手臂輕輕挽到他的臂間,語氣輕松地說:“回去吧,難道你還要看打出什麽結果不成?回頭聽結果就行了!”

馮謀不知不覺地跟着她的步子往回走,他突然想到什麽似的“啊”了一聲,然後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說:“這手都髒了!死人……”

喊完他才想到,那倆死人正幫他打架呢,于是他改口道:“回去趕緊洗洗!”

宋以蔓突然停住步子,轉過身在馮謀疑惑的目光中就開始扒他衣服,馮謀叫道:“呀,你幹什麽?”

難道在這裏她突然想要……

雖然在外面,可他也不排斥,因為在司拓面前,司拓你小子好好看看,這是誰老婆!他心裏蕩漾了……

他真的想多了。

宋以蔓的話冷冷地打破了他的幻想,“你這身上都是別的女人的味兒,髒死了,趕緊給我脫了!”

以其人之道還置其人之身,她一向玩得比別人好。

怎麽着?不打算把他怎麽樣,還讓他脫衣服,這不是讓他沒面子嗎?他趕緊捉了她的手說:“行了行了行了,咱們扯平了行不行?”

“怎麽就扯平了?你死不悔改,你先挑釁的!”宋以蔓不幹,這事兒沒那麽容易算完。

“啊呀,爺不是為了氣你嘛,誰讓你扔我一頭水果的?你知道爺最愛幹淨了,再說你都勾了別的男人的脖子,怎麽說也是爺吃虧,你還怎麽着啊!”馮謀哼哼地說,這女人太難纏了。

“本來一切好好的,是你先罵我的。再說我哪知道你是真為了報複還是對那女人有興趣?”宋以蔓跟馮謀學的,矯情的功夫也是越來越厲害。

“那女人跟賣肉似的,爺對她有興趣?別逗了,爺還覺得是不是你對司拓有興趣呢!”馮謀一臉酸意地說。

“你都說他長的像女人,我又不是不正常,我對女人有什麽興趣?”宋以蔓哼道,言語中毫不掩飾濃濃的嘲諷之意。

原本後面的司拓就受不了這兩個人拉拉扯扯,現在宋以蔓還說這樣的話,他終于忍不住開口了,“好歹是公共場合,你們不嫌羞恥,不能注意點?”

馮謀“呀”一聲回身,眼睛一立,叫道:“你是不是有病啊,在後面偷偷跟着我們,偷聽我們說情話?”

這是情話?大少的“談情”方式很特別。

宋以蔓跟着說:“他就是有病,他有偷窺癖,你得小心點!”

司拓氣得不輕,你們都不看手下打架,他為什麽就得留那兒看,他又不是有病。就這麽一條路回去,憑什麽說他偷聽偷窺?

不過這話倒是提醒他了,他立刻涼涼地說:“我是有偷窺癖,我還看到有人在那兒偷情約會呢!”

馮謀一聽這話有弦外之音啊,馬上轉過頭問宋以蔓,“到底怎麽回事兒?”

“也沒什麽,我出來透氣,潘政跟着我,哪想到螳螂在後呢,司拓這變态在暗處跟着!”宋以蔓沒有隐瞞,直接就坦白了。

司拓訝異,這女人還真敢承認,那她敢承認她跟潘政抱了嗎?

馮謀暫時沒管司拓這事兒,先問她:“怎麽還有潘政?那厮跟着你幹什麽?”

“他問我他做我妹夫怎麽樣?”宋以蔓說。

馮謀疑惑,難道潘政看上宋明珠了?不會吧!宋明珠看起來再像個人,也沒他老婆這麽豔光四射,奪目得無法忽視呢?

他沒注意到他這形容他老婆的詞兒就很不正常。

宋以蔓沒給他過多的反應時間,接着往下說:“我以為他看上宋明珠了,沒想到他突然抱住了我了!”

“呀,還抱上了?”馮謀立刻就緊張了,別說眼睛立起來,連眉毛都跟着立了起來,他跟着問:“你推開他了嗎?”

“推了,他抱的太緊,沒推開!”宋以蔓認真地回答。

“你不是有功夫的?你那功夫哪兒去了?你這女人,是不是只顧着享受呢?”馮謀說什麽都不相信。

“一個男人抱那麽緊,能推的開嗎?手都動不了,你要是不信,就讓大黑或二黑抱抱你試試就知道了!”宋以蔓沒好氣地哼道。

“我呸,那倆死人敢抱爺?爺剁了他們的爪子!”馮謀說到這裏,頓住,然後說道:“等等,你別想着轉移話題,先把你跟潘政的事兒交待清楚。”

“還有什麽交待的?他怕我以後不理他,又放開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潘政喜歡我,然後他道了歉,就走了!”宋以蔓一臉有什麽大驚小怪的表情說。

“呀,你這個女人,不僅是手髒了,簡直從上到下都髒了!”馮謀嫌惡地說。

宋以蔓瞪他,“嫌我髒是吧,那太好了,我剛好發愁沒理由離開你呢,反正不嫌我髒的人多的是,比如潘政,比如……”她說着,突然轉身,看向後面的司拓問:“你嫌我髒嗎?”

“我……”司拓語塞,他的腦子一直盤旋在“要”這個字上面,他內心的渴望,他想要……

沒等他說話,馮謀就扯了宋以蔓一把,将她往前扯了兩步,然後大手捉住了她的小手,往前加快腳步,哼哼地說:“爺就是随口說說,你還當真了!你是爺老婆,爺怎麽會嫌你髒?以後離司拓那變态遠點!”

司拓回過神,聽到馮謀的話,氣壞了,你丫才變态呢,可是這愣神期間,前面兩人已經走遠了。他氣的跺了跺腳,那兩口子簡直能把別人氣死!

宋以蔓可沒打算輕易饒了馮謀,用教訓的語氣說:“以後說話走走腦子,別說了什麽就是随口說的,我可當真。要是哪天我一氣之下真給你戴個綠帽,你可別怪我!”

“呀,你這女人……”

“打住,別動不動就‘你這女人’,我是你老婆,你要麽叫我名字,要麽叫我‘老婆’,別弄的我跟別的女人一樣!”宋以蔓毫不客氣地說。

她一把甩開他的手說:“還有,今晚我不爽,你得讓我開心!”

馮謀雙手插兜,抖着腿極其得瑟地說:“一向都是別人哄爺開心,還沒爺哄別人……”

“行了!”她打斷他的話,“你既然不肯負責,那就只能我自己找樂子去!”

“等等!”他又一把拉住她,随口說道:“你這女人……”

她瞪他,他馬上噤口,跟着改了稱呼,聲音也軟了一些,“老婆,你好歹也是我娶來的老婆,別動不動就上別的男人那兒找樂子!”

“我又沒說去找別的男人,你思想怎麽就那麽龌龊?”宋以蔓哼道。

他一直知道她豁得出來,什麽禮儀教化,只要她能出氣,她什麽都不顧。要是哪天他跟別的女人滾床單,她都能豁得出來跟別的男人滾床單,這是他老婆,頂着他馮謀的名兒,憑什麽便宜了別的男人?她那心思,居然還說他龌龊?

但是現在吧,看這女人一臉無畏的表情,他又不敢放狠話,只好哄着她說:“行行行,是爺錯了,爺今晚指定讓你開心了還不行嗎?”

他心裏想的是,等老子想到好辦法再收拾你!

宋以蔓這心總算是舒服一些了,她挑挑眉說:“行,這可是你說的,我等着!”

遠處的司拓看着走遠的兩人,雖然聽不到兩個人在說什麽,可是看着馮謀像是在哄她,他心裏就不舒服。一時間他還沒有來及去想他今晚的異樣和心裏真實的想法。

宋以蔓見馮謀讓自己在一邊兒躲着去,不明白他要幹什麽,她警惕地問他:“你又要出什麽幺蛾子?”

“反正爺要讓你歡樂嘛,你趕緊去躲起來!”馮謀想到自己的計劃,自己先樂了起來,不耐煩地說。

宋以蔓只好走到一旁,在郁蔥的植物後面的木椅上坐了下來,透過植物的縫隙,看馮謀到底要幹什麽。

馮謀見她藏好,拿出手機開始安排,過不多時,宋以蔓就看到宋明珠走了出來。

馮謀讓她歡樂,就是用宋明珠讓她歡樂?宋以蔓想不出馮謀打算怎麽做,但她對下面的節目,期待極了。

宋明珠半天尋不到潘政,也見不着馮謀,心裏十分失落,今天這個好機會她不想錯過,怎麽也要抓到一個啊,怎麽一下子,這人都不見了?

結果她聽到有人議論,在門口看到馮謀了,她就心中一喜,尋了出來。她哪裏知道,那不經意聽到的別人議論,就是馮謀安排的呢?

果真,馮謀站在噴泉前,淺色的西裝,映襯着美景兒,怎麽都有一種高貴如斯,清雅絕倫的味道。

宋明珠一看就着迷了,入眼裏再也拔不出來,她喃喃地叫:“大少……”

馮謀微微一勾唇,勾出一個邪肆的笑,他那疏懶的勁兒,再加上一雙眼角都帶着邪勁兒的眩眸,簡直就是勾魂攝魄。

這副兒美景兒,自然也落入了宋以蔓的眼中,馮謀本就是一個奪目的男人,他出衆的五官配上那無與倫比的貴氣,再加上那麽點子邪勁兒和冷佞,簡直就是讓女人為之瘋狂的妖孽。

都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他的壞,在他多金的身份下,就成了難得的優良條件,很容易讓一個女人迷了心神。

宋以蔓到底不是宋明珠,在片刻失神下,她就恢複了正常,找回了理智。她忍不住笑了,難道馮謀為了讓自己歡樂,使美男計了?真有他的!

宋明珠現在已經沉浸在馮謀的男色中,迷失了自我,她一看到馮謀并沒有說難聽的話還沖自己笑,就忍不住靠近他,心裏還小鹿亂撞,大少他,果真給她回應了。看來今自己真的是很美,連大少都被她迷住了!

在她那有限的頭腦中,想的就是大少本來心裏有她,但礙于宋以蔓,一直沒有表現出什麽。現在看潘政喜歡上自己,覺得再不表示那就晚了,所以大少才站在這裏,沖她笑!

自戀的人邏輯思維也是那麽的自戀。

“大少,我找了你好久!”宋明珠看到他在笑,便沒有掩飾自己愛慕的心思。

馮謀也不說話,仍舊勾着唇看她笑。

宋明珠面帶羞澀地說:“大少,你不知道,其實想嫁你的是我!”

這是在表白了,以前沒有機會也沒有膽量表白,此刻再不說出她的心裏話,這機會興許就沒了。

馮謀還是不語,仍舊在笑。

宋明珠繼續說道:“原本都說好了,是我嫁給你的,可宋以蔓那個不要臉的,居然搬出了她死去的老娘,逼得爸爸同意她嫁過去了!”

宋以蔓眸中一冷,這麽說她的亡母,活該你出醜。不過這傻子,馮謀什麽都沒說,就給你個笑,你就什麽都說了?

馮謀心裏得瑟,還說不喜歡他,費這麽大勁兒嫁給他,得有多愛他?今天晚上收獲真不小,還讓他聽到這麽一個秘密!

“大少,你不知道我對你的愛,有多深!”宋明珠呼吸急促,掩飾不住自己的感情,她也不曾想到,她的情緒,會洶湧而出,她眼眶一紅,再難控制自己的情緒,難捺地投懷送抱,向馮謀撲了過去。

馮謀能讓她撲到嗎?他早就算計好的,沒想到這女人花癡到如此地步了,他輕松一閃,宋明珠就撲進了噴泉池子裏,像要死的魚一樣亂撲騰。

宋以蔓搖頭,男色誤人!馮謀也真是魅力無邊啊,什麽話都不用說,就讓宋明珠中計了。

馮謀閑閑地往他老婆那邊走,大門口響起一個驚恐的女高音,“啊!有人落水了,快來救人啊!”

“噗!”宋以蔓終于忍不住笑了。

掉噴泉池子裏又不是掉河裏,站起來水位還不到膝蓋,能淹死個人?用的着叫這麽大聲兒?顯然這是馮謀讓人安排好,叫人來看笑話的。

馮謀走過來,一眼就看到老婆歡樂的笑,他這心情一舒暢,跟着坐到她身邊說:“老婆,這戲好看嗎?這下歡樂吧!”

宋以蔓扭過頭調侃地說:“诶,你是不是愛上我了?不惜出賣色相了都?”

馮謀挑挑眉說:“爺看你是愛上爺了,要不你能求着你爹要死要活地嫁給爺?看來你早就盯上爺了哈!”

宋以蔓就知道馮謀不會放過這話把的,她懶得理他,不回應,轉過頭看戲。馮謀就以為她被他說中,無話可說,得意地抖起腿來得瑟!

看熱鬧的人永遠都來得很快,人都湧過來,宋明珠也從水裏狼狽地站起身了,可惜現在人都擠滿在門口,她真是想偷偷去換件衣服都沒可能了。

潘政也在人群中,因為不知道誰喊了一句“宋家女兒掉水裏了”,他怕是宋以蔓,所以才趕來看的。

馮謀看到潘政,問她:“诶,你說潘政會英雄救美嗎?”

宋以蔓往人群看去,果真看到潘政一臉幽冷,面無表情地望着宋明珠,根本就沒有要出手相救的意思。

而宋明珠抹了臉上的水,看清前面,突然發現怎麽多了這麽多人看她,馮謀人也不知道哪兒去了,她就有點發傻,不知所措地在水裏站着。

此時的她,妝花了、頭發亂了,目光呆滞,哪裏還有剛才那清純動人的樣子?更要命的是,淺粉的禮服被水打濕,簡直就成了透明的,裏面的內衣清晰可見,誰也沒想到清純的宋明珠,裏面居然配了個重口味的黑色內衣,簡直讓人大跌眼鏡。

楊雙美從人群擠出來,緊搗着小碎步一邊把她拉出來,一邊說:“發什麽呆?還不趕緊去換件衣服?”

宋明珠回過神來,扁了扁嘴想哭,順從地踉跄着被老媽拽着往一邊走。

人群中發出一陣笑聲,楊雙美回頭,這才發現從前面看沒看出來,後面看才看到女兒裏面穿的居然是丁字褲,這裙子貼在身上,一走起路來……這跟被人看光有什麽區別?她臉色難看極了,趕緊斥道:“東海,還不把你西服脫下來給明珠披上!”

宋東海方才回過神來,脫了衣服,趕緊披在女兒身上,他心裏忐忑,女兒出了這樣的醜,還能嫁進潘家嗎?

原本極其看好的潘太太看到這場景,自然對宋明珠的期待少了很多,要是潘家迎進這樣的兒媳婦,還不讓人背後笑話?這事兒以後再說吧!

而潘政早就在他看了資料時,沒見過宋明珠的時候,已經對這個女人厭惡極了,此時他有的只是譏笑,哪有什麽憐香惜玉?宋明珠之于他,除去被利用的身份,那就只是個陌生人。

主角都走了,熱鬧也看完了,客人們還留在這兒幹什麽?于是有的在宋家安排的酒店房間休息,有的則開車回去了。這場楊雙美精心策劃的宴會,到底以個倒黴的結局收尾。

人走得差不多,潘太太向潘政走過去,說道:“走吧!”

潘政臉上猶豫了一下,說道:“我還要等會兒!”

潘太太抿了抿嘴,說道:“你跟我過來一下!”

然後她向僻靜的一旁走去,潘政有些無奈地跟着她走,目光卻在尋找着那抹令他牽挂的身影。

熱鬧看完,馮謀早就沒興趣了,帶着老婆從另一處走掉了。

他的大手拽着宋以蔓的小手,問她:“老婆,你說咱們是在這兒住一晚還是回家?”

宋以蔓腦子裏想別的事兒,沒理他這碴,而是問他:“你說要是楊雙美跟宋東海知道他們寶貝女兒因為你掉水裏的,會有什麽反應?”

“爺管他們?爺就是想問你,這兒景不錯,要不要浪漫一把?”馮謀懶散地邁着步子說。

這麽好看的景致,潘政在這兒抱她了、司拓也跟他老婆小膩歪了一番,可見這地兒具有蠱惑性啊,他這個正牌老公要是沒在這兒跟他老婆談談情說說愛,拉個小手親個小嘴的,是不是太虧了?

大少的思想就是奇葩,從來沒有正常人的戀愛觀。

宋以蔓覺得好笑,側頭問他:“哦?那我問問,你以前跟別的女人,都是怎麽浪漫的?”

“爺才沒有跟別的女人浪漫,爺看不上她們,你是爺第一個想浪漫的!我說女人,你不要總揪着爺的以前說,咱們看以後不行?”馮謀不滿地說。

“誰讓你的以前事跡太光輝了!”宋以蔓又問:“诶,你總是叫別人‘女人’、‘女人’的,是不是這樣省心,不用去記每個女人的名字?就像有的男人對每個女人都叫‘寶貝’一樣?”

“呀,你這個女人,也太煞風景了,你說這麽美的景兒,你怎麽一點情調都沒有?”馮謀吊着個眼,幽怨地往她身上下刀子。

情調?宋以蔓以前可從來沒想過跟馮謀講什麽情調!她覺得好笑,于是逗他說:“行呀,把你以前跟別的女人用的情調拿出來,讓我看看有意思沒?”說着,她冷哼一聲向前走去!

“呀,你這個女人,又提以前!你走那麽快做什麽?等等爺!你看你還走?浪費了這美景兒,難得爺有興致跟你談談情!”

“嗤!”這是宋以蔓給他的回應。

——

潘太太走到一小片空曠且沒有人的地方站定,轉過身,面色嚴厲地問:“潘政,你是不是還惦記着宋家女兒?”

潘政怔了一下,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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