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現在先報警。”我拿起手機就準備撥打,卻被楊霖按住。
“你別慌,你現在報警有什麽用?你有什麽證據證明這是慕安綿放在你家裏的?”
我輕笑,“這本來就是事實啊!我家裏只來過她一個陌生人。”
楊霖拉着我坐下,示意我稍安勿躁,“你是知道,我也知道,可是警察相信嗎?”
也是啊!都怪我一時間太着急了,把什麽都給忘了,不過這個慢慢這次還真的夠狠的啊!這種事情都能做的出來。
我擡頭,期盼的眼神望着楊霖,“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
“能怎麽辦?靜觀其變呗,還沒有查出兇手是誰之前我們不能報警,因為警察也需要證據才能斷案啊!”楊霖靠在沙發上,雙手環胸,似乎一點都不着急。
他既然都這麽說了,我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只能坐以待斃,不過還好,至少發現了就這個東西,不然以後還會弄出什麽幺蛾子都不知道,慕安綿這個變态,竟然偷窺女的洗澡。
晚上送走了楊霖,我這幾日以來緊繃的心得到了一絲舒緩,還真是感謝這次的大姨媽,不然我也不會意外發現衛生間裏的攝像頭。
第二天,我拿着那攝像頭去了季浩然的公司,我不知道我那段赤裸的視屏是否已經被他們公司的人知道了,所以我盡量穿的低調,簡單的裝束,一件白色的T恤,一條淺色牛仔褲,下面一雙帆布鞋,頭上戴了個鴨舌帽。把帽檐壓得低低的。
我剛準備進去,卻被前臺的人給叫住。
我低着頭,“我找你們公司的季浩然季總。”
“請問你有預約嗎?”
我搖頭,“沒有,但是我有分非常重要事情要找他,你跟他說有個叫蘇妍的找他就行了。”
前臺小姐似乎還是猶豫不決的樣子,“不行!沒有預約我們季總不見任何人。”
我咬咬牙,語氣中揉進了怒意,“你不叫是吧!我自己打電話給他!”
我站在一旁撥打了季浩然的電話,還好電話接通了。
“我在你們公司樓下,你讓他們放我進去。”我低低的說道,瞪了一眼前臺。
我這邊剛挂電話,前臺的電話就響了起來,前臺小姐膽怯的看了我一眼,解氣了電話。
然後客氣的跟我說,“蘇小姐,我們季總請您進去。”
推門進了季浩然的辦公室,慕安綿也在,正好!我正要找她算賬呢!
“蘇妍,你找我有什麽事兒?”季浩然坐在旋轉椅上,手中的筆來回的轉動。
我冷眸盯着慕安綿,“我今天不是來找你的,我是來找慕安綿的。”
慕安綿裝出一副很驚訝的樣子,“找我?你找我能有什麽事兒?”
“慕安綿是,事到如今,你還在狡辯嗎?你還想裝到什麽時候,你自己做了什麽事情不是應該很清楚的嗎?”
我的聲音冰冷徹骨,冷眼俯瞰着慕安綿。
慕安綿雙手環胸,嗤笑,“蘇妍,你到底在說些什麽啊?我做了什麽啊?”
“你敢說我們家衛生間的針孔攝像頭不是你放進去的嗎?”我怒瞪着她,如果不是還僅存着一絲理智的話,我想我一定會上去把她撕成碎片的,這個該死的女人。
慕安綿倨傲地擡起下颚,“蘇妍,你這話說的可真好笑,你們家衛生間的攝像頭關我什麽事?你說這些話的時候是不是要講講道理啊,好!既然你說是我放的,那證據呢!”
“在網上有我的裸照,難道不是你發的嗎?你還想狡辯,我告訴你,到時候被我查出事情的真相,你下半輩子只有在牢裏渡過了。”
我眼眸猩紅的瞪着她,無法想象出像慕安綿這種人竟然有多會裝,也許某一天事實已經擺在她的面前,或許她都可以不承認。
“蘇妍,你可不要把話說的那麽早,等你拿到證據指正我再說吧!我雖然前幾天是看到網上有關于你的裸照,可是我也不能斷定那就是你,你現在都已經承認了,我覺得你現在應該就在家裏呆着,不要出來。”
慕安綿一臉的不懷好意,閃爍妖孽眸光的雙眸好似要将我吞了。
許久不說話的季浩然突然開口,“蘇妍,雖然平時安綿是比較不喜歡你,但是她也不至于做出這樣的事情,不管怎麽樣,我都希望你把事情調查清楚再說!”
我的臉上染上了嘲諷的笑容,盯着季浩然,皺着眉戲谑問,”你這麽相信慕安綿,當初那五百萬的事情她為什麽不跟你說!”
季浩然臉上閃爍了一絲尴尬,別開臉,“好了,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容不得外人插嘴,蘇妍,你要是沒什麽事兒的話可以走了。”
我是外人,當初她慕安綿插足我們的家庭的時候,你季浩然為什麽沒有今日的膽子跟她說她是外人。
我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看着兩人,“你們兩個真是般配!”
“蘇妍,你……!”慕安綿想上前打我!卻被季浩然拉住了,出了季浩然的公司,我也不敢逗留太久,直接回了公寓。
回去之後,我打開電腦浏覽網頁,還好,我的那些照片已經沒有在網上傳播了,這讓我大大的松了一口氣,可是遲遲找不出證據,我的心依舊是提心吊膽的,還好楊霖批準了我的假,不然像我這麽下去,工作遲早是要丢的。
門鈴聲響了,我打開門,何熙走進來,“就你一個人在家嗎?”
“是啊!”我轉念一想,覺得這話有些不對勁,“你什麽意思啊?一直都是我一個人在家的好嗎?”
何熙邊走邊朝我擠眉弄眼,聲音掐媚的說,“是嗎?”
我用手肘撞了一下她,輕笑,“你什麽意思?”
“昨天晚上是不是有人給你送你最愛吃的關東煮?”何熙從冰箱裏拿了一罐咖啡,一杯遞給我,我搖頭,月經還沒完呢!
聽了她這句話,心口一緊,目光一閃,之後拎着眉,“原來是你告訴楊霖的?”
何熙打開,仰頭喝了一口,“不然你以為是誰這麽了解你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