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房之樂?我去!
她跟馮謀,連閨房都談不上,又何來的樂趣?真是逗死她了!
馮謀一看她冷笑,就知道這女人還沒哄好,真是麻煩。他又忍了一下,退了一步,說道:“好吧,那晚上咱們回了家,爺讓你打回來不行?爺也讓你抓腳,走光給你看,行了吧!”
“噗!”她差點噴了,她羞憤地說:“誰愛看你走光,暴露癖!”
馮謀那好看的眉,都要擰一起了,他歪着頭說:“老婆啊,你不是一向喜歡來而不往非禮也嗎?我怎麽欺負你的,讓你欺負回來,你怎麽還不高興呢?我馮謀雖然是男人,還真沒讓別人看過呢,讓你看看,吃虧的不一定是你啊!”
“我呸!你沒讓人看過,你怎麽跟那群女人上床的?你大少那風流倜傥的名號又是怎麽來的?”宋以蔓一臉的不相信。
“老婆,我不是跟你說了?我其實真的是第一次!”馮謀認真地說,臉上又帶着一種解釋不清的糾結。
“行了,別再跟我逗了,你說一千遍我也不信!”宋以蔓嗤道。
馮謀立刻想到婚檢一事,略略琢磨了一下,還是決定晚上回家再說這事兒,現在哄好了她再說。
馮謀這樣低頭,指不定又盤算什麽呢,宋以蔓懶得跟他折騰,昨晚沒休息好,今天太累,等她有精力了再跟他折騰。于是她也有息事寧人之意,轉言道:“那個司拓,你打算怎麽着?他為什麽不在他地盤呆着,跑這兒來?”
她可不喜歡總有人時不時跟她做對,能讓馮謀解決了司拓,再好不過!
“哈!這個你不用擔心,爺已經出手了,他馬上就回去!”馮謀挑起眉,臉上得瑟勁兒又現。
“哦?你怎麽出手的?”宋以蔓好奇地問。
“他現在還不是司家的家主,凡事要忌憚一些。要是讓有心之人知道了,他搶別人老婆,那後果,哈……”馮謀晃晃頭,得意的笑代表了有什麽樣的後果。
宋以蔓還是知道的,大家族的家主之争是非常激烈的,就跟國外的大選沒有什麽區別,只是規模不同罷了,真是能動用的都動用了,司拓身上有醜聞,也會被有心之人利用,無限誇大,所以這種事兒不能小看。
不管怎麽說,以後她就清淨了。
車子駛到飯店門口,兩人的關系,也被這麽一句不算閑話的閑話,緩和了一些。
馮謀照例把車大刺刺地停到門口,懶得走那兩步。宋以蔓恨死他這沒素質,真恨不得不認識他。
偏馮謀沒有自覺,他下了車,架起手臂,意思是讓她挽着他往裏走。宋以蔓壓根就沒理他,下了車就往裏走,生怕走慢了別人把他跟這沒素質的男人聯系在一起。
馮謀看這女人目中無他,這麽不敬,立刻眼一抖,快走兩步,霸道的拖了她的手,瞬間走到了她的前面。想想一會兒的好戲,他忍,什麽也沒說,只是昂着個頭,撇着嘴,顯示他的不滿。
飯店的裝修很雅致,大廳裏座位都是由屏風半包起來,私密性極好,屏風的古香古色也十分的有品味,不算太亮的大廳裏,景致在每個座位之間,既隔開了空間,又怡了情,可謂裝修是用心良苦。
馮謀拉着宋以蔓七繞八繞,繞到最裏面,進了屏風,宋以蔓還沒看到裏面的景致,就聽到馮謀的聲音,“呀,潘政,好巧!”
好巧?
從外面你根本就看不到裏面坐的是誰,這巧從何來?顯然馮謀算計的就是潘政了!
宋以蔓進了門,看到潘政坐在窗邊,依舊是劍眉星目,不過看的出來,他從表情到身子都僵了。而他的對面,還有一個人,此人長發披肩,杏目紅唇,胸前更是傲人惹眼,再看這氣質和身上這讓人無法忽視的牌子,就知道這是位養尊處優的某家大小姐。
聯想之前馮謀打的伏筆,再看眼前景致,不難猜出,潘政在相親。看到這一幕,不知怎的,她心裏松了口氣。對于執著的潘政來講,邁出這一步比什麽都強,不管是因為什麽。
可她沒想過,如果邁出了不知多少步,看盡天下各色女人,還發現他的心仍舊在她身上,該是多麽的絕望?
潘政坐着沒動,一張臉黑的跟什麽似的,他看着宋以蔓,欲言又止,最後什麽話都沒能說出來。他能說什麽?事實在這兒擺着,他能說怕母親查她,所以暫時這樣做安撫母親的情緒嗎?可這理由,就算合理,她聽了不是更會把她吓走嗎?
一種無奈,在他心裏滋生,狂躁的折磨着他。
女人識得馮謀,她驚訝地站起身,叫了一聲,“大少?”
馮謀沒理她,他的目标是潘政,他管潘政跟誰約會呢?他的手松開宋以蔓的手,改為攬上她的肩,将嬌小的她,緊緊地扣在了自己的懷中,低頭對她說:“老婆,你看,潘政在約會呢!”
女人很是驚訝,驚訝的是大少對他老婆的态度,不是說馮謀不喜歡他那個老婆嗎?
宋以蔓的臉上,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只是點了點頭,沒有高興也沒有不高興。畢竟這個時候她能說什麽?難道說恭喜?那樣肯定會刺激到潘政,不知又做出什麽事兒來。她現在只求平平穩穩就萬事大吉了。
四個人,就馮謀一個人自說自話,他偏不覺尴尬,還抖了抖腿說:“啊呀,以前我們都覺得自己不可能走相親這一步,沒想到現在潘政還是走了這一步呀,虧了我結婚早!”
潘政面色淡淡的,沒有說話。可女人的臉色有些不好了,相親有什麽?但她不敢說什麽。
宋以蔓也不管,由着馮謀去作,否則她一開口,這男人非得變本加厲,作痛快了不可。
潘政看向宋以蔓,目光中,隐隐透出悲哀,他實在不想讓她看到自己這一面,可現實卻将他逼到這一步,他現在連反抗都做不到,他又不想就這樣示弱了,這種複雜,真是太複雜了!
宋以蔓目光微垂,并沒有回應潘政的目光,怎樣回應?沒辦法回應!
馮謀又把她往自己懷裏緊了緊,笑道:“潘政,從小到大你什麽都跟爺比,女人你也跟爺比?不過比老婆,你是比不過爺了,最起碼你眼前這個,跟爺的老婆,不知差多少段數!”
可不是,他老婆文武雙全,腦子那更是轉得比一般人都快,更不要提那張嘴啊,他都堪堪比過她,別的女人且先不提,反正潘政面前這個草包女人,就不是個兒了。
能跟潘政相親的女人,差的了嗎?最起碼身家不會差,她聽了這話就不高興了,她怎麽就比不過大少懷裏的女人了?個子沒她高挑,模樣沒她時尚,就連女人最傲人的部位,也沒她大。
但礙于這是大少的老婆,不能直言,所以她還是委婉地問了一句,“不知道大少,您的太太是哪所大學畢業的?”
馮謀眼中閃過冷芒,宋以蔓不耐煩了,她冷冷地看向馮謀,“飯還吃不吃了?不吃我走了!”
馮謀唇一勾,說道:“好好好,我老婆不耐煩了,你們慢慢談情哈!爺帶老婆去浪漫了!”他攬着她轉過身,還跟她嘟嚷着,“你看你,幹什麽都那麽心急,吃個飯心急……”後面一句他更是壓低了聲音,“吃我也是那麽急!”
當然這刻意的壓低,足以讓後面的兩個人聽清。
宋以蔓無語了,她擡起眼看他,扔給他一句,“要臉不要?”
“啊,老婆,是我口無遮攔,你別生氣哈!”馮謀吊兒郎當地哄着她。
宋以蔓都氣笑了,怎樣一個無奈的心情。她想掙開他,卻沒能掙開,他的手緊緊地扣在她的肩上,她氣息一沉,說道:“走都走遠了,戲也演完了,還不放手?”
“什麽戲哈?老婆,爺就是跟你來談情的,瞧這兒景致多好?潘政就是懂浪漫,會挑地兒!”馮謀挑着眉說。
還演?她笑,問他,“你剛不是說偶遇的?”
“可不是偶遇,爺是誇他浪漫來,當然爺也浪漫哈!”馮謀打着哈哈說。
這邊氣氛愈見輕松,那邊潘政跟對面的女人,氣氛卻尴尬極了。
潘政沉浸在他的情緒裏出不來,而她剛才被馮謀這麽一折騰,愣是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她看着潘政一臉的死寂,目光盯死了菜,也不看自己,白瞎了今天精心的打扮。她真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麽狀況?不是說馮謀跟潘政是好友的?怎麽剛才這樣兒,倒像是仇人?
她清了清嗓音,率先開口,笑道:“潘政,我剛剛回國,這邊的情況,跟國外一樣嗎?”
潘政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擡起眼,看向她說:“秦爾岚,抱歉,我現在沒有戀愛的心思,和你出來,只是應付家裏。”
秦爾岚撲哧一聲笑了,說道:“潘政,你怎麽還跟上學那時候一樣嚴肅?”她的手肘撐在桌子上問他:“诶,我說,你是不是嫌我歲數大了?不如剛才馮謀的老婆年輕是吧!”
女人都是敏感的,她了解潘政,不可能因為什麽比女人誰美,去盯着別人的老婆不放。不過要是讓她相信潘政跟馮謀的老婆有什麽,她又不怎麽相信,畢竟那是馮謀的老婆。
“你亂說什麽呢?我的事業還沒穩定下來,不想考慮感情之事!”他不想再談這個事,便找了話題轉言問她:“你在國外做的好好的,回來想怎麽安排工作生活?”
秦爾岚笑,撩了一下粟色大卷,妩媚風情地說:“當然是回來幫家裏了,學了那麽久,不都是為了回家打理生意麽?你還不是一樣?”
潘政抿了下唇,沒有說話,明眼人都看的出,他興致不高。
秦爾岚輕抿唇角,說道:“潘政,你就當是同學聚會不得了?幹什麽一副不情願的樣子?再說了,怎麽說我不管是從學歷還是能力,再不濟論門弟,都不能說遜色于你吧,你要不要這麽打擊人?”
她說的沒錯,秦爾岚不論是學歷還是能力家世,都跟潘政匹配,兩人站一起也是郎才女貌,這才是潘太太着急讓兩人見面的原因。
就是這樣兒的人,硬件比宋以蔓還過關,被馮謀說成草包。在大少眼裏,以前所有女人都是草包,現在除了宋以蔓外,都是草包。當然這些女人不包括他家那老太太,那在他心裏已經不算是女人,是老佛爺級別的,說不得碰不得,只能供着。
潘政心思根本就沒在這兒,雖然他跟秦爾岚是同學,可兩人沒有什麽交情,他一心惦記着的,只有宋以蔓。他突然站起身,連句客套也沒有,丢下一句,“我還有事,先走了!”然後就走了。
秦爾岚一臉的不可置信,她立刻站起身拎了包在後面追去,嘴裏叫道:“潘政……”
可惜他走的步步生風,哪是她穿高跟鞋的人能追上的?她眼睜睜看着電梯門關上,等她再追到樓下的時候,潘政早就沒人了,連車都沒了。
她不由氣的跺地,惱火地自語,“潘政,等着,我非得把你拿下!”
長這麽大,還沒一個人把她忽視到這種地步。
潘政開着車,沒有走遠,他開出去後,将車停到樹影斑駁的路邊,他拿出手機,想都沒想,就給宋以蔓打了過去。
此時,宋以蔓正在跟馮謀吃飯,馮謀心情好,一邊吃一邊逗她,不過他這臭嘴,說不出什麽好話,一般三句她就黑了臉。
馮謀一看她又不高興了,懶得哄她,反正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于是他現在開始算之前的賬,他抖了抖腿說:“女人,你說你早戀?”
“是啊!”宋以蔓還以為馮謀把這事兒忘了,看來找麻煩的事兒,馮謀向來都忘不了。
“哈!還蒙爺?那你婚前檢查是怎麽來的?”馮謀哪裏知道這招兒就是宋以蔓給楊高出的,他要是知道了,肯定要惱羞成怒的。
宋以蔓神色淡淡,說道:“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也沒什麽好說的,沒騙過你而已!”
其實她當時騙他的時候,早就想到婚檢這一說,她當然想到後招,她會說豪門千金哪有那麽多規矩守身的?到時候運作一下罷了。相信這話馮謀會認同的,但是現在,她不想再牽扯更多人進來,所以後話就沒了。
“女人,你說你跟爺做對,有好果子吃?你說你要是老實聽話一點,爺還對你好點!”馮謀苦心勸道。
宋以蔓冷笑,“以前我不夠聽話?你對我好了麽?”
馮謀一噎,想想好像也是。他挑了挑眉說:“這樣,你現在聽話一點,咱們好好過日子如何?”
宋以蔓一點都不領情,很是果決地說:“免了,我的目标是離婚,可不是好好跟你過日子!”
“擦,宋以蔓,爺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你看爺回去好好收拾你去,昨晚走光沒走夠是吧!”馮謀火大地說,他的忍耐心本就是有限的,現在她不斷地挑釁他,還真以為他脾氣變好了呢?
一提那事兒,宋以蔓這臉就不争氣地紅了起來,他一看,立刻“哈”一聲,得瑟地說:“女人,爺可捏了你的短兒了,別惹爺哈!”
宋以蔓真想把桌上的盤子翻他臉上,她的手機,就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她拿起來一看,是潘政,想都沒想就接了,“喂!”
“以蔓,剛才那個人是我的同學,家裏有意撮合我倆,我沒有那個意思!”雖然知道解釋也沒有什麽太大的意義,可他就是不想讓她誤會,不解釋這麽一句,他簡直吃不下睡不着的,什麽都做不下去。
可是宋以蔓能說什麽?她是說她知道了還是說你沒必要解釋?她什麽都說不了,只能沉默。
馮謀一看她這德性就知道這電話有異,他二話不說,冷不丁地探過身,把她手裏的電話就給拿了出來,看都不看,上來就說:“潘政,你這膽兒可越來越大了,當着爺的面兒就敢勾引爺老婆!”
想也知道,這時候打電話的,只有潘政。
潘政也沒有掩飾,冷聲說道:“馮謀,你別以為你這樣做我就會放棄,你最好看好她,否則就別怪我不顧我們兒時情誼!”
“兒時情誼?你還知道咱有情誼?你撬我老婆,就是這麽顧情誼的?”馮謀怪聲說問,眉目間染着讓人膽戰的乖戾。
宋以蔓心裏警鈴大振,這樣的馮謀,她可以想象,一會兒得有多氣。潘政這時候打電話跟她解釋,的确有挑釁馮謀的意思。
也不知道電話裏潘政說的什麽,馮謀冷笑一聲,“你還是先把那秦大小姐對付好吧,據說秦家很重視這次聯姻!”說罷,他挂電話。
這一要挂電話可好,他看到什麽了?她這手機屏上,顯示的居然是“招商銀行”,電光火石之間,他想到了以前查她的話單,上面的确是有招商銀行的內部電話,他也查到,她是真買了招商銀行的理財産品,現在他才明白,這居然是潘政跟她的專線聯系。
想到他蒙在谷裏當了那麽長時間的綠毛龜,他這心裏就不爽的厲害,他馮謀,什麽時候讓一對狗男女玩弄在手裏?
宋以蔓見馮謀整個人都冷冽下來,就知道這厮生氣了,不得不說,潘政總是在無意地害她,想來任何一個男人看到這個,都不可能無動于衷。她怎麽就忘了把潘政的名字改過來?
馮謀把玩着他手裏的手機,沒有暴怒,反而勾起唇,玩味地說:“宋以蔓,一直以來,你是覺得爺脾氣很好,舍不得真的傷你?”
他勾唇,那也不是笑,他那狹長的眼角,都挑着冰碴兒似的,她突然想到今早馮謀對待宋明珠,似乎就是這個樣子,可現在這個樣子,好像又更可怕。馮謀真的生氣了!
她沒功夫去想潘政如何,眼下怎樣先過了這一關再說。她清楚最近一段時間,看似兩人關系有改善,可馮謀到底是馮謀,哪能說愛就愛上一個人的?他要真狠下心,再說什麽也沒用。
她沉默下來,抿了唇說:“馮謀,有個辦法,能讓你一勞永逸!”
“哦?”馮謀嗤笑,“說說!”
“我不是你老婆了,你願意對我像收拾宋明珠那樣,或是像對待任何一個女人一樣,不是一切都簡單了?否則你現在不知道怎麽收拾我,多為難不是?”宋以蔓其實心裏也忐忑,但她偏偏把這番話說的很淡定,很理智,仿佛這就是她內心所想。
“呵!到這個時候,你還想着跟我離婚?嗯?”馮謀笑着,把她手機丢在桌上,向前探起身,雙臂撐在桌上,眼角笑紋鸷起,“那你說說,為離婚,你願意付出什麽代價?到爺旗下的夜總會陪男人,陪到爺滿意,如何?”
宋以蔓清楚,如果真到了這一步,馮謀是真打算收拾她了,恐怕那時候就不是喝喝酒陪男人那麽簡單,她雖然想離婚,但還不到把自己賠上的地步,那樣及時離了婚,代價也太慘痛了。她的試探,果真不是打一頓就算完事的。
宋以蔓也輕輕勾起唇,說道:“行了,你也別用這個吓我,大概除了你,你夜總會裏那些男人,還沾不到我的便宜!”
“哦?難道你不知道這世上,有種藥……”他沒說完,只是眉目妖惑,眸瞳冷魅地望着她,等着她的反應。
宋以蔓斂了斂眸,腦中飛快地想着辦法,她相信如果自己此刻的回答不讓他那麽滿意,他大概馬上就會把自己扔到那個地方,此時的馮謀,的确可怕,讓她不得不小心提防。
她擡起眸,眸光還是那樣認真,她也将手臂放在桌上,目光無畏地迎上他那邪佞的眸瞳,“我問你,你為什麽不碰那些女人們?”
“爺嫌她們蠢!”他笑,眸內卻無笑意。
“我是不是和她們不同?”她又問。
“你能活到現在,就是答案!”馮謀這回倒是真笑了,可那倜傥的笑,看在別人眼裏,怎麽瞧怎麽心驚。
“馮謀,我是一個能夠與你匹配的女人,我自信地說,我的魅力,你應該清楚,否則潘政、司拓他們不會不顧我已婚的身份,還追求于我,你說是不是?”這話她說的真是虧心,她一點都不自戀,可現在卻不得不這麽說。
司拓要是聽到這話,也淚了,他什麽時候追過她?她是仇人好不好!
馮謀想了一想,挑下眉問:“你到底想耍什麽花樣兒?你可要想好,今兒不讓爺高興了,別想輕易過關!”
“我想說,別人追我,喜歡我,很正常!”宋以蔓給出結論!
“哈!爺說的是你手機的事兒,你扯別的有用?”馮謀的目光,又寒了下來,他微微歪了頭,黑眸爍爍,打量着她,仿佛在想該怎麽收拾她才好。
“你說,你以前對我那樣,我能不想着離婚?”宋以蔓反問他。
“現在爺對你不好?貌似是你折騰得不肯消停吧!你還想離?”馮謀懶洋洋地問,眸內掩着的精光告訴她,這事兒可沒那麽容易糊弄過去。
“馮謀,我真有過跟你培養感情的念頭,就在昨晚,是你非要打破這一切的,你以前的那些能翻片兒嗎?你以後能對我忠誠嗎?但凡是個不圖你錢的女人,有點腦子也不會把她的終身幸福放你身上,你說是不是?”宋以蔓沒辦法,還是把昨晚的事兒說出來,這事兒她來沒來及想,現在又不得不去面對。
“爺跟你說了,爺頭一回!”馮謀臉一黑,這話他倒是相信,昨晚多美?眼看他都要嘗到那香味兒了,她倒好,真煞風景。
“得了,誰信?”宋以蔓想都沒想,輕嗤出聲。
他眸光一冷,又寒了,得,剛才白說了。
她突然站起身,馮謀沒動,他篤定她不敢出這裏,否則她會死得很難看,他馮謀還真沒讓人治住!
她是沒出去,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她坐到了他的身邊,他眸內閃過譏诮,怎麽着?抗不住了?來美人計了是不是?
她不是淺薄的女人,她深知,現在這種該認真的時候,用美人計,那只能讓他把自己跟別的女人擺在一個平面上,那她的命運,自然也和那些女人們一樣了。
她的頭,輕輕地靠在他的肩上,很純情,大概沒有女人這麽做過,女人對他這樣視覺系的男人來講,上來肯定是重口味兒的。
她感覺到,他的身子微微一震,不明顯,馬上恢複了正常。他的肩沒塌下,撐着她的頭。
“馮謀,我今天心情不好,很亂,很複雜!”她語氣清幽,有點無奈,有些糾結,更多的,是一種帶着依賴感的傾訴。大概能讓她這樣說話的,應該是她最親密的人吧!
他那帶着野性的目光,沒有什麽變化,看起來還是剛才那般随意但難馴!
“昨天……我曾想過,我可以放肆一下。後來,我又怕我動心,我怕我受到傷害。你能給我愛情、給我一個有安全感的婚姻嗎?恐怕你都不敢保證,我又怎敢放心把我的幸福,放在這段婚姻裏,你說是不是?”
宋以蔓清楚,馮謀對她,不是不喜歡的,否則他也不會一直容忍她,雖然他也生氣,但到底沒把她怎麽樣。甚至他今天早晨還幫她教訓宋明珠,只是這次讓他感覺到欺騙,他覺得不同了。
只要他對她有一點感覺,她就有把握将場面給挽回來。現在他沒有動,還有耐心聽她說話,這就說明她的判斷沒錯。可同理,馮謀要是對她有一點點感覺,她更沒有離婚的機會了不是?
真複雜,但現在顯然不是想這些的事情,還是先安撫了這位爺再說。
馮謀也愣了,給她愛情?給她忠誠的婚姻?這些他以前沒想過啊,以後也不一定保證就能做到,不是,他大少跟誰保證過哈?
垂眸,看這小女人,說的那麽認真,馮謀又不想說那些毀心情的話,他想了想,說道:“那個哈!爺還真是沒想過,不過爺對別的女人也沒什麽興趣!以前的,不過是氣氣你罷了!”
真把她給扔男人堆裏去?他還不那麽情願,好容易碰上一個他不厭煩,他覺得有興趣的女人,他能輕易給了別人?再說,他一想到,那麽些個男人去嘗他都嘗不到的香香,他得有多不甘心,多抓狂?
一聽馮謀的語氣又變成以前那痞痞的大少,宋以蔓的心,這才放了下來,她沒再讓他保證什麽,她也不想要他的保證,她能不想離婚嗎?不可能!在她心裏,他終究不是一個可以托付的男人。
“你還氣麽?”她仰起頭看他,語氣軟中又帶了些委屈。
馮謀側頭看她,一雙潋滟的水眸,帶着那麽股子濕意,看起來,好似他讓她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到了是個小女人不是?非裝那麽兇悍幹什麽?
如此想着,他心底那火兒,也沒了,手臂勾到她肩上,把她猛地往懷裏一帶,哼哈着說:“行了,爺要真氣,早不知道在哪兒埋着了,還能在爺眼前得瑟?”
這心,才算真正地放下來。
“走吧,回家吧!”宋以蔓真是累了,應付馮謀也累,比打上一架還累。
“吃飽了?”馮謀看着滿桌菜,覺得她好像沒吃多少。
“不想吃了,回家你給我做飯吃!”宋以蔓随口說道,這是試探他到底還有沒有氣。
“哈!爺哪會做飯?你臉真大!”馮謀也随意地說,他是真随意。
宋以蔓立刻轉頭瞪他,嘴又抿了起來,問他:“你怎麽說話呢?”這死男人就是這樣兒,你覺得他剛剛對你有點兒感情了,他那臭嘴,馬上就讓你以為剛才想的是幻覺。
馮謀一看她那小臉兒,又板了起來,不由一樂,哄道:“行了,脾氣真臭,随便一說,你就生氣。爺回去讓人好好給你做好吃的,行了吧!”
她心裏暗恨,馮謀你丫的千萬別愛上我,否則我非得讓你給我做出一桌滿漢全席不可!
這裏不是完全封閉的房間,所以隔音性不是那麽好,起碼站在外面的大黑二黑全聽見了,二人都感慨少奶奶簡直是魅力無邊,大少氣成這樣都是罕見的,都能讓少奶奶給拉回來,真是牛了!
折騰這麽半天,到家還真是不早了,但宋以蔓又累又餓,到底拉着馮謀又吃了一頓。
馮謀心裏還惦記着昨晚沒親着的香香呢,他想着怎麽再弄點氣氛,讓這小女人配合着點兒?昨晚那美景兒哈,還真讓他心裏有感覺。
他速度地洗完了澡,辦法還沒想出來,就看到那女人居然躺在床上,睡着了?更要命的是,她竟然連睡衣都沒換,這得多髒啊!
馮謀氣的,快步走過去,低頭就嚷她,“呀,你這個女人,怎麽衣服都不換就睡覺的?”
他的聲音并不大,她一點反應都沒有,他這才發現,她睡的很熟,呼吸都是十分平穩的,再一細看,眼底還有着淡淡的青色。他想了一下,方才想起,昨晚沒睡好。
他心中不由埋怨,讓她回家睡覺她不睡,非得去上什麽破勞什子班,折騰什麽?他上了床,氣哼哼地說:“還得爺給你換衣服,真丫的……麻煩!”
他忘了,家裏有女傭人來着,還有,他刻意壓低着的聲音,那是怕吵着誰?
伺候人這事兒他沒幹過,脫的有點笨拙,好歹也是春天的衣服,再慢,也能弄下來了。但是這下可好,那強烈的視覺沖擊,讓他鼻血都快沖出來了。
他又不是沒見過女人,沒見過視面,至于這麽丢人?他一邊暗罵自己,那目光就是移不開,真是沒出息。她這比那些比基尼們露的少多了,自個兒這又在抽哪門子瘋?
也不知道宋以蔓對危險有本能的反應,她一個翻身,揚手就拍到了他的臉上,好一個響亮的耳光。他怔了一下,跟着咬牙切齒地說:“你個女人,又打老子!”
這回是第二次被打了,但這回有進步,他要命也沒叫門外那兩個死人,不然他的老婆是真被看光了。這一巴掌,把什麽興致都打沒了,他只能把被子給她一蓋,懶得再給她套睡衣,自己躺到另一邊睡了。
他也累!今晚好好睡!
第二天一早,宋以蔓剛剛有點意識,就覺得不對勁兒了,那軟軟的薄被,可完全不是睡衣磨着肌膚的感覺,她迷糊的腦子瞬間清醒,立刻就發現自己穿的不是睡衣,而是……內衣!
她被吓出一身冷汗,昨晚發生了什麽?她趕緊往回想想想,她居然上了樓就倒床上睡了,那這衣服誰給換的?她能慶幸,還給她留了內衣嗎?
要是傭人換的衣服,為什麽不給她穿睡衣?要是馮謀,她真想象不出馮謀給人換衣服的樣兒。
男人,不擅長給人穿衣服,還不擅長給人脫衣服麽?
“老婆,早安!”馮謀也醒了,懶洋洋地扔出這麽一句。
“馮……馮謀,我衣服,誰給脫的?”她幹巴巴的,說話都不那麽利索了。
馮謀瞬間清醒了大半兒,轉過頭來看她,一看到她那小臉微紅,有些緊張有些無措的樣子,他就樂。還以為她混不吝呢,原來她也有羞澀緊張的時候,逗她的心思,就又來了。
“當然是爺了,沒想到你的身材,還很有料嘛!”馮謀面帶優越感,被下的腳,得瑟地晃了起來。
宋以蔓的表情,瞬間石化,真是馮謀。剛剛她還慶幸,是傭人來着。
瞧瞧她那被雷擊了似的小表情,他心中暗爽,繼續說道:“本來爺覺得呢,沒有束縛睡得更舒服,可是那個……太有礙觀瞻了,爺又給你藏回去了!”他說着,還捂住眼睛,一臉慘不忍睹的表情。
她面色一黑,想起來自己跟個白條雞似的被參觀,這心裏就犯堵,她揪着被子,坐在那兒,半天也沒吭哧出一聲兒來,她真是郁悶死了,明明自己一直在上風的,怎麽越混越不行了?
馮謀心情大好,他掀被下床,樂道:“行了老婆,女人那點兒東西,爺又不是沒見過,做什麽像是丢了八百塊錢似的,不稀的哈!”
真是氣死她了!
馮謀得得瑟瑟地去吃飯,看他走的那個晃勁兒,就知道他心情有多好。
她以最快的速度換了衣服,沖進浴室,這可不行,婚沒離成,再天天受氣,回到之前的狀态,她得多憋屈?絕對不能行,她必須得想個好辦法,重新占了山頭兒才行!
想到這裏,她狠狠地刷着牙,盯着鏡子,跟自己說,“宋以蔓,你可不能就這麽認慫了!”
馮謀正在樓下享用着精美的早餐,他的目光時不時地掃過牆上的藝術挂表,心裏想着,這女人磨叽什麽呢?換個衣服那麽久?
正想着,就看那女人從樓上下來了,火紅的修身套裙兒,遠遠看去,就極有精神氣兒。再瞧那下樓的步伐,從容的很,帶着一股子朝氣,她向自己走來,精致的小臉兒上挂着明媚的笑。
怎麽着?重整旗鼓了?馮謀勾了勾唇,心想這不錯,他正愁她怕了,他哪兒找樂子去?他就喜歡他老婆這打不死的小強精神。
宋以蔓要是知道馮謀把自己比喻成小強,非得把面前的盤子扣他頭上再說別的。
她坐下吃飯,馮謀拿着餐巾輕拭嘴角,然後說道:“老婆,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