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荒老人确實走了,在七月二十七之後就沒有人再見過他。”後面的那個黑衣男子的聲音永遠如同他的人,平靜得如一汪死水,似乎再大的風浪也掀不起他世界裏的一星水滴。
“七月二十七?可有查出來他來南璟國之後都做了些什麽?”站在窗前的黑衣男子依然眼神幽幽地望着北方的天空,他一直沒有猜透天荒老妖道的目的,上次去接他,也不過是為了應付他祖母。
“管家讓他助我們成事,他嘴上說沒問題,背後卻無動于衷,有我們的人監視的時候,他一直在打坐練功,幾個弟子倒是常常不在宅子裏。除了七月二十七那日出門了整整一天,他幾乎沒有離開過宅子。屬下親自去跟蹤了他弟子幾天,發現他每天都會派出他的的四個弟子外出辦事。四個弟子一直在齊王府周圍逗留,似乎在調查齊王府的事”
“這是從幾個弟子屋子裏搜到的齊王府布防圖。”如黑夜獵人黑衣男子從懷裏掏出一張紙,繼續道。
“他也在調查齊王府?”明顯是主子的黑衣男子後背的雙手示意他的屬下把布防圖放在桌子上,他的聲音也終于有了一絲起伏。
“也不算是整個齊王府,而是齊王府的女人,我們的人喬裝打扮成菜民去和幾個弟子套近乎,發現他們一開始幾天問齊王府的女人,後來漸漸地他們問得最多的是齊王府世子妃。”身後自稱屬下的男子恭敬地把布防圖放在桌子上,一邊回答着。
“他失蹤那天有什麽可疑之處?”這個老狐貍從來不做沒有好處的事。他調查世子妃必然有什麽玄機。黑衣男子眼神裏的沉思透過人皮面具清楚的展露。
“沒有,幾個人七月二十七這一夜都還在,我們的人親眼看到他們睡着了,可是第二天早上就是沒有再看到人。”殺手的直覺告訴他這幾個家夥一直在瞞着人做什麽事。
“不告而別?老狐貍沒有留下任何訊息?”黑衣男子的王者霸氣瞬間染上厲色。
“是的,沒有任何訊息。”感覺空氣中壓力倍增,黑衣男子依舊不為所動,繼續如同空氣一般地回答問題。
無喜無悲的語氣,無喜無悲的聲音。
仿佛,他天生就無喜無悲。這世界的喜樂哀愁,與他無關。
“呵——”
看來他是太久沒有回北水國了,這些人都不把他放在眼裏了。厲色散去,黑衣男子自嘲一笑,卻沒有因此染上怒氣,他的的思緒又是一轉:
“齊王府那邊呢?查得如何了?”
“齊王府最近确實有異動。目前整個‘風花雪月’樓幾乎都不再接大單子了。還有,據線報說,之前世子妃失蹤過兩天,那兩天齊王府裏的白衣閣發生了怪事。”
“什麽怪事?”人皮面具上的眉毛輕擰,終于轉過頭來。
“白衣閣裏面好像是長出了一種怪花,他們神神秘秘地把它放在了白衣閣的地下密室。線人只恍惚看到了一眼,全是綠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