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一句題外話。,剛才去超市買東西,在收銀臺結完帳,要走的時候。又碰上一個大媽,推銷情侶戒指,還是那張紙條,還是那幾個字,是不是那個大媽我已經記不清了?情侶戒指,這絕對是一個痛點。
我們四個到了丹東之後,就開始找地方住,溜達了好幾圈後,在那個江邊住下了。三間房,張哥一間房,南藍一間房,我跟東叔一間房。
在房間歇了一會兒之後,去找地方吃飯,吃燒烤。在丹東吃燒烤,丹東黃蚬子那是必不可少的東西。要了兩盤兒丹東黃蚬子,那個嫩那個肥那個大那個香啊!點的也基本上就是一些蚬子蛏子什麽的,羊肉串,牛肉串兒在那邊都不流行。
到了那邊喝啤酒,肯定是喝鴨綠江了,之前就說過我們到什麽地方喝什麽酒,這是一定的。我們是一人兩瓶鴨綠江,南藍也喝了一瓶,一瓶不到,剩下的都給我了。
她那次是第一次跟張哥出來采訪。她一直想要的那種在外邊過夜的采訪。烤蚬子的時候,張哥就是開始勸她喝酒,她說不會喝酒。張哥說當記者肯定得應酬,肯定得喝酒,咱慢慢學。
然後他就說,以前欄目組裏的哪個哪個女記者,多麽的能喝。結交了多少多少朋友?認識多少多少人?到哪采訪別人都叫她一聲姐。好像她的片子都是喝酒喝出來的。也許是吧!
從那次以後,南藍跟着我們出來采訪,喝酒的時候都要讓她喝,不管是啤酒還是白酒,我倒是不覺得,女記者也要陪着別人喝酒什麽的。現在已經不是那個時候了,不是他們年輕的時候了,大家拼酒勸酒,沒有那麽兇了,
事實上我見到的也是這樣,總聽張哥說以前在外邊采訪的時候,幾個人灌他酒,一桌人多少多少人喝醉。就像在說自己的英雄事跡,還說哪個哪個徒弟替他擋過酒。
但是,我跟着張哥的這半年,也跟地方的領導,老板,還有他自己的朋友什麽的吃過飯,并沒有碰見他說的這種應酬。大家勸酒什麽的并沒有那樣,也沒有拼酒的,都是點到為止,,
拼了死命地拼酒勸酒已經過去了.他還在懷念,他還在教南藍喝酒。也許喝酒在東北确實是一種技能吧,尤其是東北的記者,東北的的女記者。我不知道,我不這麽覺得。
基本上南藍喝不了,或者不想喝的,我都能給她兜底。我的酒量還行.真要喝的時候喝兩缸也沒事兒。能撐住場面,但我絕對不會去找別人拼酒,。拼酒,我是拼不過別人,打通關更不行。
好在只是幫南藍喝點酒,把自己的那份喝了,沒有遇到過要幫張哥擋酒的時候,一次都沒有。
吃完飯,我們在江邊走,看着對岸稀疏的燈光,再看看身後的燈火通明。就隔了這麽一條江,而且這條江也并不寬或者說并不是那麽寬。對岸也并不像,有人說的那樣連個燈都沒有,就是黑燈瞎火的一片。并不是,有燈,燈不多。好像對岸是新義州,是朝鮮挺發達的一個工業區。就是靠着丹東這邊跟中國做生意。
前段時間微博上熱議的一個丹東女老板,就是往朝鮮出口鋁制品什麽的,而且不止她們一家公司做這些生意,跟朝鮮做生意這些鋁制品,都是聯合國禁止輸入朝鮮的,因為它可以用來核武器的研制和維護。
以前聽國際關系的老師說,丹東有好多間諜,沈陽也有好多間諜。現在想想,真的是暗潮湧動。各種交易是說不清的!。
在江邊兒走了有二十多分鐘,東叔說有點累了,回去吧,回去休息。我們就一起往回走,雖然還沒有盡興。鴨綠江啤酒勁兒确實挺大,也是華潤的,基本上這邊就啤酒廠,全被華潤收購了。當時有一點微醺的感覺,走在江邊,涼涼的風一吹,感覺特別好。又是跟南藍一起在江邊兒走,那種感覺确實很好。那是我第一次去丹東。
回到房間,東叔說,每天早上六點多,天剛亮的時候。朝鮮那邊就會開始放廣播,在廣播裏播放各種他們的革命歌曲。而且在這邊也能聽到。我就讓他第二天早起叫我起床。
他醒的早,基本上,四五點就醒了,睡不着了。他是六點叫的我,我起來洗漱,然後一個人去江邊,自己走了一圈。一直走到了斷橋,又往前走,走到了一個水文站邊上。上面有刻有歷次發洪水的最高水位線,有的比我還要高一半。也就是說,鴨綠江的水,在發洪水的時候,不僅漫上了堤岸。而且在堤岸上也有三米四深的水,真的無法想象,那是一種什麽樣的景象,
我們去的時候,鴨綠江江水水位很低,一點都不想發過洪水的樣子。再往前走,看到江邊的一個小區,有很多那種很高很厚的圍牆,還有水閘。到跟前一看,竟然是防洪防汛工程。以前倒是聽說過,但是第一次見到。
在洪水泛濫,漫上堤岸的時候,把閘門放下,整個小區,就被這種圍牆跟洪水隔開了。小區就成了一個孤島。最近的一次,好像是零幾年的時候,丹東發了一次大洪水。那次已經就用上了。
我在這個小區裏,找到了一家早餐店,吃了一頓早餐,然後一個人往回走。回去之後又陪着他們出來吃早餐。早上在江邊溜達的時候,我還看到了,很多小漁船在靠近朝鮮的那邊的江裏收漁網,能看到那邊的船和人,但是看不清穿的什麽衣服。不知道是在打魚。
吃完飯,張哥讓我們去暗訪,讓我跟南藍。其實就是讓我們拿着手機偷拍,跟那些江邊的黑導游說話。這一回跟昨天晚上可不一樣,只有我們兩個人!我們倆就在江邊散步,等着那些導游湊上來問我們。然後我們就可以套她的話呢。
因為是工作安排,所以我們倆,說的話還挺多,雖然沒有之前那麽多了。我們在江邊走,有一句沒一句的說着。那些導游們很容易把我們當成是情侶,在江邊散步的情侶,我們就這麽走着,導游們自然而然就湊上來了,她們就在江邊的那些護欄邊上站着。
去朝鮮嗎?朝鮮旅游,朝鮮旅游,朝鮮旅游,快艇八十塊錢一個,去嗎?,如果你沒快步走開或者搖頭,那她們就開始介紹細節了,給你拿一摞照片看,能看八個景點,能看什麽一步跨,朝鮮女兵宿舍什麽的。
還說能買東西,上朝鮮那邊兒。最長的能留兩個小時。如果再貴的兩千多的還有一日游,七日游。但是它主要就是推銷這種坐快艇溜達一圈方式。
反正她們各種吹牛逼。不用辦簽證,不用護照什麽的,什麽都不用。八十您嫌貴,六十也行。導游們,男導游女導游都有。她們都有自己的旅行社,都說是什麽什麽旅行社的。這幫人都包得嚴嚴實實的,可能是在江邊兒風大。也可能是這幫女導游是怕人被游客認出來。
女導游都長得跟街邊賣烤地瓜的大媽一樣,包得特別嚴實。男導游都長得跟出租車司機一樣。我覺得她們旅游旺季的時候在江邊當導游。淡季的時候,女的就回去烤地瓜了。男的就回去開出租車去了。
這來錢多快呀,拉一個人就給提個三十二十的,肯定比那些在江邊賣什麽朝鮮紀念幣,朝鮮手工紀念品的要掙得多。
一路上攔着我們的有九個導游,我們都拍了其中的四個,就不再理她們了。暗訪的的時候,有的南藍跟她們說,我在旁邊偷拍,有時候是我說,她偷拍。
在問的問題當中,能不能上岸,是很重要的一點,我們要抓的點。一個是虛假宣傳,一個無證上崗,這些人可能沒有導游資質,她們的導游證可能是假的。還有就是她們是哪旅行社的?這個也很重要,可以查一下他們的旅行社有沒有相關資質,是不是黑旅行社?如果是黑旅行社的話,那黑導游的說法自然就成立了。
我們在拿到我們想要的話之後,繼續往前走。張哥說讓我們順便看看斷橋。因為男籃到什麽地方都迷方向,分不清東西南北,再加上早上起來我已經溜達過一次了,所以基本上就是我帶着她,沿着江邊走。一直走到她不想走了,要回去的時候,我才開始帶她往回走。如果她不說要回去,我很有可能把她帶到鴨綠江的上游去。
我們在回去的時候,沒走江邊。走的是馬路對面的那些商鋪門口,還進了兩個賣朝鮮特産的店裏看了看。都是一些鴨蛋之類的,還有一些朝鮮民族服裝的人偶,對了,還有高麗參。
我們回到賓館的時候,兩個舉報黑導游的人已經到賓館了。我馬上把視頻導到了電腦上,張哥對我們拍的畫面有些不太滿意,我們手機拿的太低了,又不敢往上擡,基本上拍的全是導游的腰和肚子。
在賓館采完那兩個人,把他們送走之後,我們又來了一次暗訪,張哥哥帶着我們倆,他用的是一副眼鏡,眼鏡上有攝像頭,能錄一個小時。他跟導游說話的時候,我們就遠遠的看着。
拍完之後,我們就直接退房,開車沿着江邊走,讓東叔自己下車,扛着機器明拍,就是拍一些江景,一些來來往往的人,順帶着拍拍這些黑導游。
有的導游,真是想錢想瘋了,東叔都拎着那麽大的攝像機下去了,竟然還有導游湊上去,問他要不要去朝鮮旅游,多少多少錢一位!真是想不釣魚都難呢!好在東叔并沒有要套他們話的任務,他主要就是拍畫面,就沒理他們。東叔扛着攝像機轉了幾圈,拍了點畫面就回到了車上。
弄完又去了一家在江邊一家大酒店大廳裏辦公的的旅行社,這個也是那倆人舉報的,還說鴨綠江這邊的旅游已經被黑社會給霸占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拍完這些,我們就去了鴨綠江風景區管理辦公室,在那兒,等了兩個小時之後,我們見到了他們一個大領導。大領導由把分管小領導叫過來。
他們不承認他們說那不是黑導游,他們是銷售人員,不是導游所以就談不上什麽黑導游。然後又大吐苦水,人手不夠,年年抓,我們一個部門心有餘而力不足。反正就是推诿扯皮。
一會兒又征求我們的意見,說要不要搞一次聯合執法,我們能說說什麽呢,搞就搞呗。讓我們跟我們一起去。下午的時候,我們扛着攝像機,跟着一群人就過去了,又回到了江邊。
有一些邊防的人,有一些執法局的人,又加上他們自己的一些人,一大群人,前呼後擁。東叔扛攝像機,我跟南藍跟着他們,張哥沒跟,他跟領導在車裏說話。
這一回,江邊一個黑導游都沒了,有的是鑽到了車裏,透過車窗還能看着們,有的是根本就沒有了,我們那一路暢通無阻啊。從斷橋沿着江邊走,一個黑導游都沒有看着。
;有一個執法的小隊長,倒是抓了一個,在江邊兒賣朝鮮紀念幣的老太太,說什麽朝鮮的貨幣不能在這買,這是違禁品,要沒收,非得要趕人走,還說要罰款什麽的。
你大爺的,做樣子給誰看呢。這老太太明顯是沒有事先得到消息啊。這一圈走完,又回到斷橋,張哥在路邊采訪了一個執法隊員,算是給這個片子收個尾。
查完江邊,我們又去了那個酒店大廳裏的旅行社,一查,果然沒有資質,牆上一個證件都沒有。旅行社說是剛搬過來,證件在老辦公地點。、
久經考驗的執法隊員是好糊弄的嗎,小隊長現場表态,對着鏡頭義正辭嚴,“我們已經對這家旅行社下達了停業整頓通知書,要求其補齊相關證件,并決定對其處罰現金一萬元”。,
雖然搞了這麽一出聯合執法,但最後這個片子還是斃了,我們剛出DD市區,領導就打來電話了。本來所有的事弄完之後,他們辦公室的人要招待,張哥執意要走,我還以為是不想跟他們吃飯,要自己找個地方住,沒想到是真的要走。張哥說,我這次把丹東好多領導都得罪了,我還能吃他們的飯,在他們那住嗎?
但是,上高速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也沒吃晚飯,我跟南藍沒什麽意見,跟着張哥出來一切聽安排。東叔受不了這麽折騰,累了一下午了,回到沈陽不一定幾點呢,再加上這一路上隧道彎道的,他不願意之間回沈陽。
張哥只好決定住在鳳城,天亮再趕路,反正不能住丹東。可是,讓鳳城那朋友幫忙不用身份證訂房,還說了自己在丹東的事之後,那哥們就不敢訂了。無奈,住在了通遠堡。
又是三間房,我跟東叔一間,張哥一間,南藍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