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神不懂人心
◎魔王:你有毛病吧◎
面對如此情景,魔王也明白了不把這個拖後腿的己方隊友——祂算己方隊友嗎?他吐槽——解決掉的話,事情只會變得越來越麻煩。
更何況,他也覺得自己的确是該找個恰當的好時間來和這位老對頭“好好談談”。
就比如現在這個不可多得的好時間。
“西爾納。”他朝披着光紗的人形存在走過去,一面對着還在努力拖時間的年輕勇者:“那家夥就交給你了,我這邊還有另外的事要處理。”
西爾納:“!!你說好的當輔助給我上buff呢?!”
“啰嗦,你手上那麽多權柄拿着的呢,連個近戰廢物都打不過的話那些權柄會哭的。”魔王回複道:“用人格修正拳啊笨,你不是王道向主角嗎?這都不會?”
“去你的,格林——”
年輕的勇者在地上打了個滾,勉強避開一發魔力熱線後又立刻爬起來,然後在繼續試圖近身攻擊時被一道突然出現在視線內的法陣瞄準——于是再次躲避。
“我根本近不了他的身!”他向魔王發出抗議。
“那你想辦法近他身啊!好了,別煩,我忙正事呢。”⑤
魔王極其敷衍地回應了他一句,很快又把精力放到面前披着光紗的家夥身上。
“…我想和你打一架。”
他開門見山,不多說一句廢話:“既是為了宣洩被你算計的憤怒,也是對我們倆之間的事做個了結。”
“……”
身披光紗的神明沒有說話。
“別裝啞巴。我不是來尋求你的意見的,這架你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魔王冷笑着開始威脅,“如果你不樂意,那我就讓一切回歸原狀。讓你做的這些都變成一場空。”
“……你不會的。”
神明終于開口了:“你不會再讓一切回歸原狀。你變了很多。”
“是啊,因為你的确很有挑人的眼光。”
魔王一邊譏諷祂,一邊拿右手食指指着自己心髒的位置:“你知道我是為什麽會變這麽多的——這是因為這顆心髒不屬于我。現在,是我樂意接受它,我樂意讓自己擁有人心。但如果我不爽了,那我就不需要它。而沒有心的家夥是不會存在憐憫與愧疚的,你自己不是最清楚這點的嗎?”
“把對我的壓制解開,讓我和你打一架。快點。”
神明默然:“…這裏不适合我們之間的交戰。”
“當然,我也不想打擾那邊的勸返迷途友人的行動。這裏也對我不利。”魔王得到了對方的松口,于是很快抓住這點松口做出進一步安排。“所以,我們去這裏打。”
他伸出手,往空中畫了個圈。
一道光門便随之出現在他手下。
“放心,那裏的家夥們都很結實,不會因為我們倆的打架而受到太大影響。”面對着對方遲疑一般的沉默,魔王微笑着,帶着點意味深長的:“也正好,可以讓那群家夥們看看我們之間的了結和答案。”
“……好。”
神明最終還是點了頭,跟着魔王一起跨進了那道光門。
因此,在西爾納又一次嘗試近身失敗後忙着躲避硬生生把防衛法陣搞成了進攻型圍攻陣法的攻擊時,他擡頭便剛好在喘氣的間隙看到了兩人的消失。
“等、他們去哪了?”
“他們去了靈界。”伊蘇特在這個時候也終于暫停了攻擊,但大大小小不同的魔法陣還是環繞在他周身,毫無死角地讓一切試圖近身的行為都只能變成白費力氣。“托你的福,我錯過了好時機。恭喜你,你完成了拖延時間的目的。”
“不要說的那麽陰陽怪氣!”
西爾納站直身,趁着這點短暫的平和時間和他對話:“既然如此,那你現在能好好聽我說話了嗎?”
伊蘇特并不做否認:“你想對我說什麽?”
“為什麽要捅我一刀?”西爾納找出了他認為很重要的問題,“你從沒有想過要殺我。所以,為什麽?”
“為什麽?”伊蘇特用了一個法陣讓自己懸在空中,他坐在了半空中,就像坐在一張無形的椅子上那樣。“你覺得那把匕首為什麽會成為弑神的神器呢——當然是因為它必須得弑過神,再不次也要沾染過神血才行啊、”
“什麽意思?”西爾納一時有點沒明白他的話。
“…那個家夥相當念舊。在看到關于諸神黃昏的未來的預言後,祂就在拼命地尋找挽救的方法。祂做過不少準備,列過不少計劃——而其中一個準備,則幾乎讓諸神都參與了進來。”
金眼睛的家夥微笑着,眼裏卻沒什麽笑意:“西爾納,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麽你身為人類卻可以使用如此多的權柄呢?”
“………”
“還有,我需
要糾正你的一個說法——我并不是從未想過要殺你。”
至少,在得到預言,前去那個僻靜小鎮,在夜晚敲開那扇窗戶看見少年的金發藍眼睛時,他是有動過殺心的。
“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裏,我都很讨厭你的眼睛和頭發。”
…………
“…我有時候真的無法理解你的腦回路。”
靈界裏,光與暗正瘋狂地沖撞着,毀天滅地般地在這個只有意識通行的世界裏撕咬,那些屬于過去或者未來的碎片都被這樣激烈的沖撞撕得粉碎。靈界的生物們遭受了巨大的無妄之災,只能躲在不被那濃烈的光與暗元素波及的角落,注視那兩個平靜地對立站着的人。
它們只是無形之物,沒有實體,不過是意識的集結體。通常都是只依靠簡單的本能行動。
而在本能之下,它們卻并不怨恨這兩個把靈界攪了個天翻地覆的家夥——不只是不怨恨,就連恐懼與害怕也沒有。
有的,只是興奮。
一種像要得到某個問題的答案的興奮。
因此,它們看着那個黑發的年輕人,看着他向站在對面披着光紗的人問:“西爾納…我是說勇者,為什麽選擇把他的外殼塑造成那樣?”
“他的靈魂來自另一個世界,但身體的血與肉卻是由你們提供的。他的外貌不取決于那對人類夫妻,而取決于你。”
披着光紗的人微微低頭。
他們兩人面對面站着,看上去簡直像一對親密的好朋友。但腳下與背後卻是光與暗的撕咬與激烈搏鬥。現在,他們還是勢均力敵。
“…我以為他會喜歡。”
身披光紗的人這麽說。
有那麽一瞬間,黑發年輕人身後的暗凝滞了一刻,以致險些被光給壓倒。
“——哈???”
【作者有話說】
魔王:你特麽!居然!還替別人搞代餐!!你有病吧?!!
光明神在捏勇者時的腦回路:法師生祂氣了,因為亞撒死了。那麽,為了補償法師,就把勇者捏成金發藍眼睛的樣子好了。
效果是法師更生氣了,并且認清了這個神壓根就沒有心的事實。
【勇者和亞撒并不像,只是都金發藍眼睛而已。真長得像的話法師第一次和勇者見面就得瘋。法師動殺心也是因為被神刺激到了,覺得祂在挑釁嘲笑自己。後期和勇者相處久了就只有對神的殺心了。他本人是沒想過吃代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