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婆……要對他做什麽?他這腦子裏,瞬間就旖旎起來!
什麽羞澀啊!什麽小鹿亂撞啊!這些詞兒來形容一個男人,似乎有點不那麽合适,但此刻在馮謀的身上,就是如此!
不過大少依然想多了,宋以蔓就算想用個美人計,也不會太過分的,她躲他還來不及呢!
她也就只是如此了,輕聲說道:“老公,你不去給我選件禮物?嗯?”
“選、選!”
美人在側,馮謀此刻就是那被美色迷昏頭腦的男人,說什麽都聽了!
“謝謝老公了!”宋以蔓放開他的脖子。
馮謀傻呵呵樂着去挑東西了!
出門的時候,還随口訓了一句,“大黑,好好保護少奶奶!”
“是!”大黑趕緊低頭。
二黑同情地看他一眼,覺得他真慘!
馮謀一走,宋以蔓的臉立刻就冷了下來,拎着劍便走進公司,進了訓練室!
段華已經在裏面等着了,他靠在牆上,雙臂環胸,臉上帶着微微的笑意,古銅色的健康肌膚,那淩厲的眉目上漫起的笑,給他添了幾分陽光之氣。
“怎麽?打不過人家,劍都用上了?”
宋以蔓走過去把劍挂好,問他:“你怎麽知道我打不過他?”言語之間帶着不服。
“這還用猜?你是真的打不過他!”段華的語氣,玩笑中帶着中肯。
“你怎麽看出來的?”宋以蔓認真了,饒有興趣地問他。
“首先,外形條件不用我說了!其次,力度上也不用我說了吧!再次,以柔克剛你還算初學。結論,還用我說嗎?”段華勾着唇看她。
宋以蔓唇角抽了抽,十分無語。好吧!從這幾點來看,她真不是大黑的對手。她又問道:“那你覺得,我想打過大黑,用多久時間?”
“這要看你付出努力的時間了,比如說現在你訓練的時間就不那麽規範,有時候有事,就不能訓練了,這對你實力的提升,是極其不利的!”段華态度認真地說。
宋以蔓當然明白這點,她畢竟不是專業訓練的,她還有自己的生活家庭工作,時間的确有限。她點點頭說:“明白了,我去換衣服,馬上開始!”
看樣子她只能利用一切時間來提高自己的體能,然後結合段華教的東西,實現自己的願望了。
宋以蔓再回來的時候,段華也進入狀态了,沒有再多說廢話,立刻進入訓練狀态。
可是沒過一會兒,段華就搖頭說:“停下吧!”他指指地說:“坐下!”
宋以蔓坐到地上,喘着氣,剛才出力過猛,感覺很累。
段華蹲下給她捏小腿,語氣嚴肅地說:“讓你保證每天的訓練時間,可不是讓你急于求成。我要的不是速度,而是每一個動作都要做規範,你看你剛才速度是快了,可動作質量呢?還有你的腿,經受這麽大的強度,結果只能是拔苗助長,知道嗎?”
宋以蔓點點頭說:“我知道了,剛才是我心急了!一會兒不會再這樣!”
“好,繼續!”段華站起身,向後退了兩步,看她的動作。
這次宋以蔓做得很認真,不再心浮,耐下心來做好每一個動作。等她把新動作學會之後,才說道:“段華,你回去工作吧,剩下的我自己就好!”
她是怕馮謀随時會回來,所以不敢讓段華多留,要是馮謀看見她跟段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又不知要生出什麽肮髒想法來。
段華向來對她的命令都不多問,點點頭說:“好,我先去工作了!”
段華走後沒多久,門就響了,宋以蔓原本還在練習新的動作,聽到門響,非常迅速地踢起了沙袋。
果真,她猜得沒錯,進來的是馮謀!
他肯那麽聽話的等她下班再回來?她知道他沒那個耐心!
“老婆你幹什麽呢?”馮謀進門打量了一下他從來沒見過的房間問道。
“工作累了,踢踢沙袋解乏!”宋以蔓說着,腳下的動作沒停。
這種解乏方式,可真夠特別的!馮謀的唇角抽抽,這女人還練?他還沒忘,上次在飯店門口,他的腿讓她踢得生疼,再練習下去,他的腿豈不是都要被她踢斷了?
于是他趕緊說道:“老婆、老婆,別踢了,一個女人要那麽大勁兒幹什麽?”
宋以蔓停了下來,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說:“那怎麽能行?勁兒小了怎麽驅趕撲來的花蝴蝶?”
他哪裏不明白她指的是什麽,趕緊打着哈哈說:“老婆,哪有什麽花蝴蝶?你想的太多了,我們趕緊吃飯去吧!”真是的,都是過去的事兒,幹什麽老揪着不放?
小氣!
宋以蔓輕笑,說道:“等我下,我去換衣服!”
宋以蔓換好衣服回到辦公室,把東西包好,然後又給周彤打電話安排了一下,才拎上包出門。
她挽上了馮謀的手臂,馮謀賤兮兮地說:“老婆,現在可以給爺補償了吧!”
他老婆說了兩次的給他補償,究竟是什麽呢?他簡直太期待了!就算不是把她打包了當禮物,這東西也絕對不會差啊!
“急什麽?好東西都是最後才得到,先看看你送我的是什麽?”宋以蔓好奇,這厮出去溜達半天,究竟弄回來什麽東西?
“嘿嘿,一會兒再給你!”馮謀一臉的得意與神秘。
瞧這表情,宋以蔓覺得這東西肯定不好,因為馮謀期待的東西,對于她來講,絕對不是什麽好東西。
夫妻倆各懷心思到了飯店。
這也算是天天約會了,反正馮謀無所謂,他基本上也都是在外面吃。宋以蔓是盡量減少和他在家的時間,免得他化身餓狼。
坐定後,菜迅速上來,人也都在外面守着,偌大的豪華包廂裏,只有馮謀與宋以蔓兩人的時候,馮謀這才笑嘻嘻地把身邊的盒子遞了過來。
“老婆,禮物,我精心挑選的!”馮謀滿心期待地說。
等沒人的時候再給?有問題!宋以蔓保持着一顆警醒的心,拆開了包裝,打開了盒子,盒子裏面,是件衣服,她拎起那輕薄的衣服,一件衣服這麽輕可以折的這麽小,想也知道這是什麽了。
宋以蔓心裏暗罵,丫的馮謀,居然送一件情趣內衣給她,內心何其猥瑣!
馮謀望着這件衣服,剛才他經過這家店的時候就走不動了,因為櫥窗裏展示的就是這件衣服,他非常期待老婆穿在身上,是何等的銷魂!
“老婆,好看嗎?”馮謀問她,聲音略啞。
男人動情的時候,不就是這樣嗎?
宋以蔓面色沒有什麽變化,也沒有表現出臉紅,只是說道:“好看,可是老公,這件衣服是外面配大衣還是裏面穿打底?要怎樣穿出門啊?”
裝!就是故意的,叫你胡思亂想,折騰你!
果真,馮謀一聽就急了,他立刻蹿起來,不顧形象地腳踩在沙發上,梗着脖子叫:“什麽?你想把這穿出去不成?”
“衣服不就是要穿的嗎?要不你送我幹嘛?”她一臉委屈,又把衣服往他眼前晃了晃說:“就是覺得有點透!”
“廢話,那就是專門給爺穿着看的,你能往外穿?宋以蔓你是真傻還是跟爺裝呢?”馮謀一想到她穿着這個在外面晃悠就抓狂,哪怕是裏面穿打底還是外面搭衣服,他都不幹!
宋以蔓的表情變得有點古怪,好像手裏的衣服燙人似的,往盒子裏一丢,臉色微紅,看向他說:“我又沒有那方面經驗,哪知道這是什麽!”
接着,她的臉色又是一變,變得有點冷怒,盯着他說:“不對啊,你這麽在行,還會買這種東西,那給你穿着這個展示的女人還真不少吧!可是馮謀你不是說過,你是第一次嗎?這經驗哪來的?嗯?”
跟着臉色再變,這回就是翻臉了,“馮謀你又騙我!”
這三連變,把馮謀又給搞暈了,怎麽一下子,他的舊賬又被翻出來,她又生氣了呢?
馮謀忙解釋,“老婆,我說的是真的,我就是第一次!”
“那你怎麽會買這東西的?誰穿過?嗯?”宋以蔓指指盒子上的衣服問。
“沒人在爺面前穿過嘛!”馮謀嘟嚷,一臉的委屈。
“哦……”宋以蔓拉長聲音說:“我知道了,你那些比基尼,不比這個露,比這個過分?這還真不算是什麽!”
“老婆、老婆,你可千萬別氣,咱們本來好好的,你說是不是?你餓了嗎?咱們吃飯哈!”馮謀趕緊哄人,心想她脾氣也太差了,說翻臉就翻臉。
“那你說,你是怎麽知道這東西的?”宋以蔓追問。
“啊!這個東西是男人無師自通嘛,再說那雜志啊、網上啊,這東西又不稀罕是不是?”馮謀一副哄着的語氣。
“算了,這回算你過關!”宋以蔓哼道。
“老婆啊,這個你可千萬不能在外面穿,知道嗎?”馮謀說這話的時候,簡直是迫切急了,一副生怕她穿出去的樣子。
她白他一眼,“我又沒有暴露癖,你不嫌丢人我還嫌丢人呢!”
馮謀這才放心,趕緊給她挾菜說:“快吃、快吃,都要涼了!”
宋以蔓也餓了,她一邊吃菜一邊想,看你還胡思亂想嗎?
經她這麽一鬧,馮謀那興致早沒了,只要她不生氣不吵鬧就萬事OK,他還有什麽心思往那方面想?
兩人先填飽肚子,一時之間風平浪靜,等飯吃的差不多,馮謀才小心打量了一下她的神情,看她似乎沒有什麽不開心的表情,于是帶了幾分讨好地問:“老婆,我的禮物呢?”
這厮還惦記着禮物呢!
宋以蔓笑着說:“老公,你別那麽心急嘛,好東西是要多等的!”
她将衣服團了團,塞進自己的包裏,盒子不打算要了,畢竟一會兒她要離開,拿個破盒子不方便。
“老公,你吃飽了嗎?”宋以蔓問他。
“飽了,咱們回家?”馮謀惦記着他的大禮,還惦記着晚上有沒有肉吃!
宋以蔓站起身,不緊不慢姿态優雅,“老公,你回家拆禮物,我去醫院看看宋明珠!”
一聽她不回家,那他拆毛禮物?有什麽用?于是他蹭地就站起身問她:“宋以蔓,好端端的你看宋明珠幹什麽?你讓我一個人回去拆禮物,什麽意思?還有,禮物怎麽在家?”
一連串的疑問,這女人搞什麽?
宋以蔓笑道:“老公,禮物是好禮,有些禮物得一個人拆才有意境,這對我來講,可是私密大禮,從未送過的禮物。我去看宋明珠,一來是閑着無事,二來是為了給你個空間拆禮物!”
這禮物可不是她從沒送過別人,她沒事兒送人這個,不是有病是什麽?
她從來沒送過的東西?大禮?當然最最誘惑他的,就是“私密”二字了,他的腦子,又想歪歪去了。
“要不,你在客廳等,爺拆完禮物,再叫你上來?”他着實不願意放她走。
“那可不行,你聽我的吧老公,走了!”她說着拽他一把,自己先往外走。
為了逃避他的如狼的目光,她費多大勁兒啊,以後有了那東西,他是不是就能放過她了?讓周彤安排的事兒就是叫她把東西送回家,然後讓傭人放到她跟馮謀的床上。
馮謀腦子裏想着那東西,轉眼她已經消失在門口!
她還在想呢,老公看到了會不會激動感動?
開着車,流暢着駛過都市車水馬龍,很快就開到了醫院門口。
雖然現在這個時間還有點小堵,但她的車子,通常還是有許多車避讓的,畢竟這麽貴的車,刮蹭一下,就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吧。宋以蔓的開車技術,通常都是別人蹭她,向來很少是她蹭別人。
上了樓,還沒走到宋明珠的房間就看見她隔壁房間門一開,從裏面沖出一個姑娘,掩面似是在哭泣,幸好自己閃得快,否則非得被撞上不可。
走過門口,她的腳步頓了一下,因為看見了裏面的張劍,而張劍一眼也看到她了,指着她瞪着眼,驚訝地想說話,可又似乎想到什麽似的,話沒說出口。
裏面的中年婦人,也向門外看來,目光有點疑惑,顯然不認識的樣子。
宋以蔓沒說話,向前走去,她還聽見張劍的聲音,“媽,不是當初說讓我娶宋家大小姐的?怎麽後來沒消息了?”
“媽問你,你也沒答應啊!”宋母說道。當時她還真動了心呢,宋家雖然沒有張家強,可也算是門當戶對。
“那我也沒反對呀!”張劍心裏都是悔,這女人,不比他以前找的哪個女人都強?誰知道照片上拍的平平,果真照片都是不能看的。
“誰知道宋家大小姐那麽快就嫁了馮家,最後這事兒就不了了之了,你這次受傷不就是為了她?你趕緊打消了念頭吧!”宋母沒好氣地說。
“我怎麽打消念頭?你看看?剛才她,比哪家小姐都好看!”張劍歪着嘴叫。
“什麽?你說剛才那個就是宋家大小姐……”
“媽,照片是你給我的,你都不認識真人?你哪弄的破照片?”
宋以蔓懶得再聽,推開了門,真是沒想到,張劍和宋明珠居然住隔壁,真有緣份。不過都是外傷,住一個科不稀奇,住隔壁機率也很高。
她腦中閃出一個念頭,不過還是面對怒視沖沖的楊雙美,那念頭暫時先存下了。
屋裏只有宋明珠和楊雙美兩人,宋東海并沒在。所以楊雙美看到宋以蔓一個人進來,不必再掩飾什麽,立刻怒道:“你來幹什麽?我們可不歡迎你!”
到底忌憚着之前的事,所以沒敢對她太過分!
宋以蔓笑着坐到沙發上,将包往旁邊一放,一點都沒有拿自己當外人的意思,“馮謀一直惦記着明珠的傷,所以讓我來看看!”
馮謀要是有那麽好心,還會動手打人?楊雙美冷着臉說:“現在你也看到了,你走吧!”
宋以蔓看向宋明珠,宋明珠目光中有怒有驚又有懼,一直沒開口,這次像是被打怕了。
仔細端詳了一下,宋以蔓說道:“這不是快好了?馮謀說的吓人,什麽毀容了?沒這麽嚴重啊!”
宋明珠到底是宋明珠,忍了一時,也忍不了一世,畢竟是從小驕縱慣的,能說忍就忍下去嗎?所以聽了這話,她張嘴罵道:“宋以蔓,你就想着我毀容是不是?你死了這條心吧,我的臉沒事兒,哈哈!”
她一開口,宋以蔓樂了,為什麽?
因為宋明珠那口牙,已經開始往歪七扭八的方向發展,估計不久之後就能成為爛牙!
“宋以蔓你笑什麽呢?你又搞什麽陰謀詭計呢?”宋明珠一看她笑,這心裏就發滲不安,這是被宋以蔓給整怕了。
“看你快好了,能不高興?”宋以蔓笑着說。
楊雙美插嘴說道:“行了以蔓,你也看過了,總能走了吧!”
雖然話還算是客氣,但那表情,卻十足的鄙視防備加不歡迎。
這眼神,真真讓她不快!她遲早有一天得把楊雙美母女踩腳底下,為母親報仇,為自己慘痛的童年報仇!于是她微微彎唇說:“那可不行,大少說讓我好好看看,我當然要好好看看了!”
關鍵是她現在無處可去,難道回宋家睡覺去?關鍵她不知道大少的反應啊,那東西對他是否有用?所以在這兒耗耗時間,順帶氣氣楊氏母女,多美的一件事兒?
楊雙美的耐心也快要用盡了,她本來就恨,現在眼看着以前自己捏圓捏扁随意的小丫頭,現在有了利爪開始反撲了?這心裏是怎麽想怎麽不甘!
于是,她的臉也終于冷了下來,說道:“宋以蔓,做人不要太欺人太甚!”
宋以蔓揚唇,笑着問她:“什麽叫欺人太甚?我想想……”她拉長聲音,星眸閃爍,問她:“是陷害我偷了你的珠寶還是算計我說服宋東海讓我嫁給張劍?嗯?”
楊雙美大驚,問她:“你怎麽知道的?”
她一直以為,這件沒有做成的事,是她不知道的!
“呵呵!”她笑得愉悅,手插到了衣服兜裏,“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壞事做多了,報應自然就來了,現在這不是最好的例子?”她說罷,沖宋明珠努了下嘴。
宋明珠這副德性,就是報應最好的诠釋。
受了這份兒刺激,楊雙美的表情,幾欲猙獰,她掐着指甲說:“宋以蔓,你別得意太早,你以為你嫁給馮謀了,那就可以心放肚子裏了?等馮謀把你玩膩了,他管你是誰?到時候你就是個被扔的破爛貨,要不就跟你那薄命的媽一樣,歸西得了!”
楊雙美這賤嘴,永遠都學不乖,宋以蔓原本還帶着笑意的臉,頓時就冷了下來,她站起身,不緊不慢地向宋明珠走去,宋明珠緊張地叫:“你……你想幹什麽?”
楊雙美趕緊沖過來,對着宋以蔓就要動手,宋以蔓叫道:“門外的死人!”
大黑立刻破門而入,一看少奶奶要有危險,立刻想都沒想,就把楊雙美給扔了出去,楊雙美慘叫一聲,響徹整個樓道,可見會丢多大的人。
宋東海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這是怎麽回事?”
楊雙美像是找到救星一般,嚎啕地扯着嗓子叫:“東海,你那乖女兒,竟然讓人把我給扔了出來。”
宋以蔓也不着急,拿出手機插上耳機,把一只耳機塞在耳朵裏,在手機上鼓搗着,一點都沒有擔心的意思。
宋明珠興災樂禍地笑,“宋以蔓,這回你完了!”
宋以蔓沖她揚唇一笑,沒有說話,仍舊不徐不疾地弄着手機。
宋東海大步走了進來,瞪着眼睛怒道:“以蔓,這是怎麽回事?”
宋以蔓剛剛收好耳機,淡定地看向父親說:“爸,這是他幹的,跟我沒關系!馮謀讓他保護我,我也沒辦法!”
宋以蔓的手,指向大黑。
大黑心裏不爽,你自己能打,還喊我?
宋東海看看大黑,沒有說話。
楊雙美一瘸一拐地進門,怒道:“她說的都是假的,她來找麻煩,還罵我!”
宋明珠立刻叫道:“爸,我作證!”
宋以蔓看向宋東海,一臉的委屈說:“爸,是馮謀讓我來看明珠的傷,結果因為上回的事,阿姨罵我,還把我媽都罵上了,大黑看不過眼,才動手的!”
居然不承認,楊雙美心想,我也不承認,于是她叫道:“我可沒罵!她誣陷我!”
宋明珠又叫:“我作證!”
宋東海是一個頭兩個大!
宋以蔓一臉的委屈,說道:“爸,以前我要是告狀,您肯定說我是誣陷……”
她還沒說完,楊雙美和宋明珠都異口同聲地說:“你就是誣陷!”
顯然兩人是要趁着馮謀不在出口氣,反正宋東海在這兒,宋以蔓也不可能讓這保镖對她們動手。
宋以蔓拿出手機,按了播放鍵,楊雙美那惡毒的聲音傳了出來……
“你以為你嫁給馮謀了,那就可以心放肚子裏了?等馮謀把你玩膩了,他管你是誰?到時候你就是個被扔的破爛貨,要不就跟你那薄命的媽一樣,歸西得了!”
看到父親不在,宋以蔓就留了個心眼兒,這麽多年來過招,她對楊雙美母女賊喊捉賊的招數再了解不過。
楊雙美萬沒想到,宋以蔓居然會把她的話錄了下來,這麽多年宋以蔓都沒用過這招,以至于她沒有防着這一招,更何況剛才憤怒至極,也沒想到這些。她立刻轉過頭去看宋東海!
她還是知道的,亡妻算是宋東海心裏的一根刺,活着的人是沒辦法跟死人相比的,即使曾經楊雙美因為美豔無雙勝了莊華錦,可莊華錦死了,留給宋東海的,就只剩下美妙的回憶,和不可替代的地位。
果真,她看到宋東海鐵青的臉,她張嘴想要解釋,可不等她的話說出來,宋東海的手就又揚了起來。
這一掌,遠比上次要重得多,楊雙美慘叫一聲,“東海,你聽我說啊!”
宋以蔓急急地截了她的話,“爸,阿姨上回的傷好了嗎?別打了!”
打過了還不記着,這真是記吃不記打的貨,宋東海心裏的怒火燃燒的更加厲害。有時候,一個人一旦憤怒的失了控,理智也跟着會失控,打得未免紅了眼,想讓她記住。
這次楊雙美慘了,不管她怎麽求饒,宋東海都聽不見一般,腦中想的只有讓這個女人記住教訓,不要什麽人都随便抵毀!
宋以蔓只在一旁看戲,再沒有阻攔的意思。
此刻的馮謀,已經趕回了家,他興沖沖地跑上樓,打開卧室的門,果真看到一個包裝得很漂亮雅致的盒子,放在床上。
是什麽?
馮謀快步走過去,沒有什麽耐心地拆了盒子,盒子打開了,裏面的東西卻讓他愣了一下,大概這玩意只在圖片上看過,沒看過真東西。
所以,他反應了一下,才巨吼一聲,“宋以蔓!”
外面的二黑都被吼得一震,然後跟着眼睛一亮,太好了,少奶奶終于要倒黴了!
馮謀找手機,按手機的手都氣得抖了,丫的這女人,真是欠收拾了,居然給他這東西,居然……
真是氣死他了!
這兩口子真是心有靈犀啊,選的禮物都是一類的!
電話接通了,馮謀吼得宋以蔓耳朵都要一聾,“宋以蔓,是你滾回來還是爺讓人把你扔回來?自己選!”
這是怎麽了?幸好房間裏打得混亂,沒人注意到她。她可不能讓楊雙美覺得有機可圖,于是鎮定地說了一句,“我馬上回去!”
不解!
哪裏出了問題?難道她的禮物,馮謀不喜歡?難道這個碼還嫌小?他是不是也太自戀了?
這個時候了,她還在天馬行空。
沒有打招呼,她離開了,反正現在打了招呼,也沒人顧上理她!
路過張劍的房間裏,看到張劍病房的記門緊閉,她加快步伐,走到樓下坐進車裏,見大黑坐了後面的車,她這才拿手機打了電話。
打給的,卻是潘政。
“以蔓?”潘政的語氣,透着些許的驚喜。
“潘政,張氏的收購要晚一些,能行嗎?”宋以蔓問道。
“發生了什麽事?”潘政以為她有難處。
“我想讓張劍娶宋明珠!”宋以蔓沒有隐瞞,和盤脫出。
“讓她嫁給張劍?”潘政的話中,難掩驚訝,畢竟張劍那人,恐怕熟知他的,都不會把女兒嫁給他。嫁了張劍,等于把自家閨女推進火坑中。
“不錯,我讨厭宋明珠,所以我要她這輩子都痛苦。等她嫁了張劍,張氏也沒了,這樣我才會覺得解氣!”她的語氣十分惡毒,她就是故意要把自己弄成一個惡毒的女人,這樣潘政就看到她的真面目了吧。
沒有一個男人,會喜歡內心險惡的女人,是不是?
但是沒有想到,潘政居然說:“對,你這個辦法太好了,就按你說的做,真是很久都沒有這樣玩一玩了,那個宋明珠,的确欠收拾!”
他的內心裏,無比澎湃。她這種殺伐果斷,不給敵人留活路的特質,絕對是領導別人的那種人。而他也是這種人,她現在又多了一條與他相配的特質,她越發讓他難以放手,難以忽視她身上刺目的光芒,無法移開視線。
除了她,世上任何一個女人都變得索然無味!他潘政一向都是要最好的,不管是東西還是事業,女人他更不可能将就!
一直等她挂了電話,宋以蔓還傻傻的回不過神兒來,怎麽感覺不對勁兒?有哪裏出了問題嗎?她還不夠蛇蠍?
可能大部分女人都無法想到,一個男人為什麽會喜歡一個心腸惡毒的女人?大抵這也是應了那句話吧!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同理!
大黑的車在後面鳴笛,不明白為什麽少奶奶還不開車。
宋以蔓回過神,車子流暢地蹿了出去,還是先回去對付馮謀吧,他在氣什麽?
大黑暗啐一聲,慌忙緊跟,少奶奶要麽不走,要麽飛奔,這是在跟他炫車技嗎?我大黑還能輸過一個女人?他咬着牙往上追,誓要開到她前頭去,一洗前恥。
可惜車子沒人家的好,車技也沒人家的好,你拿什麽比過人家?
宋以蔓到家的時候,已經甩出大黑好幾條街,她哪裏有心思理會大黑?下了車就趕緊上樓去了。
馮謀坐在床上,一雙好看的眼睛充滿了仇視,此着床上那玩意,心思已經百轉千回地想了很多。
宋以蔓進門,見這架勢就覺得事情完全跟她想的不一樣,男人不喜歡這個?為什麽?
馮謀氣得嘴都歪了,盤腿兒坐在床上,伸着精致的指點她,“宋以蔓,你給爺站過來!”
宋以蔓老實地走過去,問他:“老公,你不喜歡我精心給你挑選的禮物嗎?”
“屁,哪個男人喜歡這玩意?”馮謀氣得,又點她,指尖都在哆嗦,“先別說這個,你先給爺解釋一下,你是怎麽知道這東西的?”
宋以蔓腦中立刻閃出馮謀的那句話,跟着就說出來了,“雜志啊、網上啊,這東西又不稀罕是不是?”
馮謀一聽,這是他跟她說的話,不由暴吼,“宋以蔓,你今天想死?”
宋以蔓剛才出了氣,現在是一點氣都沒,心情好的很,她縮了下脖,老實地說:“周彤出的主意,不過……”
她坐過去,馮謀立了眼兒,伸手指她:“誰讓你坐下了,給爺站着,爺還沒說完!”
宋以蔓趕緊站起身,完全沒反應自己落了下風。
她繼續問他,“老公,這個不是能解決你的需要嗎?”
“屁,爺是結了婚的男人,天天身邊躺個女人,爺需要這行子?”他覺得太丢面兒了,他指着她說:“今天,你是自己乖乖躺上來,還是爺把你扔上來?”馮謀覺得這感覺才對,這才是男人,總被個女人欺壓成那樣兒,簡直太丢人!
宋以蔓心尖兒一抖,問他:“老公,我們不是都說好了嗎?我怕你忍的難受所以才送你這個的,難道這也錯了嗎?”
瞧瞧這委屈的小模樣兒,多麽可憐的讓人心疼啊!可是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沖她低吼,“你都問別人要給爺買這個東西,豈不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爺娶了老婆卻不碰?難道爺有問題嗎?”
她吓得趕緊捂嘴,“老公難道你沒問題?那你以前喝藥是為什麽?”
她居然還敢提這事兒?不提他都忘了,全是她整出來的啊!
眼見馮謀眼角直抽,手捏得咯巴響,牙磨得咯吱響,這不是要動手是什麽?不跑是傻子,她尖叫一聲,就往外蹿。
“宋以蔓你給爺站住!”他一抓,抓空了,十分惱火,邁了長腿就追。
門外大黑二黑表情振奮極了,太好了,大少終于揚眉吐氣了。
“傻子才站住!”宋以蔓嘴快地回了一句。
好在屋子夠大,夠她跑一跑的。
“行,宋以蔓,你等着,一會兒可千萬別求爺!”馮謀說着,動作更加淩厲了。
“你先抓到了再說!”宋以蔓笑得如銀鈴一般,脆脆的帶着張揚的性格。
樂極生悲是什麽?她踩上床要跑過去的時候,馮謀一蹿,長臂一伸,就給她攔腰勾了回來,她一轉身,雙手環到他的肩上,海藻般的長發垂在他的頭側,把他的頭都圍了個嚴實,他只看到她妖妖惑惑的小臉兒,精致皎潔——他的小妖兒!
那一天,他遮住了他的眼,霸道的讓他只能看到她的美,她漫天灑下的曼妙長發,紡織了一張密實的網,将他牢牢地網在其中,再也掙脫不出!
順勢的,往下一倒,他看着眼下的她,噴出的語氣,灼熱無比,“小妖精,今天再也不放過你!”
她的手緊抓着他的衣服,有些無措地問:“老公,我還沒準備好怎麽辦?”
“有我呢!”馮謀的聲音,不由得軟了下來。
“可是我害怕!”強悍如她,這一刻也難免洩露了自己真實的心情,沒有經歷過,如何不心生畏懼?
他盯着她,墨黑的眸一動也不動地,半晌他才有點無奈地說:“算了,睡吧!”
放棄了?他也真是不懂自己,今天他已經決定不管她說什麽,都不會再放過她。可是他看到她那緊張無措的小模樣,沒有了往日的霸道,分外地可憐,他就覺得,不忍下手了,暫且放過一次,希望她能帶給他極致的快樂。
與往日不同,這次他将她圈在他的區域之內,不允許兩人再背對背睡覺。
她還是悄悄地伸出頭,好奇地問:“老公,你忍的不難受嗎?”
“難受你有辦法解決?”馮謀冷冷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怨氣十足。
她放低聲音,一副小媳婦模樣,小意地說:“老公,要不你試試那個?網上評價說……很好用呢!”
馮謀沉默了一會兒,才傳來低低的聲音,“好吧!”然後又說:“你趕緊睡着!”
宋以蔓開口說:“剛才我給你留了空間的,你不趕緊的,非得把我喊回來找碴兒,害我戲都沒看完……”
“宋以蔓你再給爺多說一句試試?”他咬牙切齒警告,這女人給她三分顏色就給他開染坊,簡直是不能縱容。
宋以蔓趕緊往他懷裏一鑽,悶聲道:“睡覺!”
他把手臂一緊,覺得十分的充實。
大概剛才一番折騰,真的是累了,沒過一會兒,平穩的呼吸響起。
他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