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阿黛是我的福星呢。”鳳朝歌輕笑着下定結論,沒錯,阿黛是福星,可以給別人帶來好運。
阿黛睜圓了眼睛看着鳳朝歌,一臉的驚詫:“阿黛……是福星?”
鳳朝歌微微一笑:“是呢,阿黛是福星,可以給我帶來好運。”
孩子一瞬間笑了,燦爛恍若朝升的驕陽,滿滿的天真與開心,幹淨的透明極盡美麗:“太好了呢,阿黛不會傷害到殿下。”
鳳朝歌亦是淺笑,抱着娃娃仍不忘捏捏她圓乎乎的臉臉蛋兒,走進殿中。
殿中,阮博文所有接觸過,用過的東西都已經被排查一遍,太醫看到鳳朝歌走進了,正準備彙報的話到嘴邊打了個梗,一下憋得老臉通紅。
鳳朝歌掃了那太醫一眼,走回自己的位置上,抱着阿黛開始揉她的臉蛋兒,這是鳳朝歌心養成的小習慣,只要把娃娃抱在懷裏,就會想要捏捏她的臉蛋兒,揉揉她的手指,擺弄擺弄她,就像是遇到什麽好玩兒的小玩意兒。
阿黛乖乖巧巧的忍受她他的蹂躏,呆呆傻傻的擡頭看着鳳朝歌的下颌,他的下颌很尖,胡子刮得很幹淨,白皙沒有一點瑕疵,像是一塊上等的羊脂白玉,有頂級的大師嚴謹雕刻,寫意而流暢,有一種說不出的小誘惑,讓人忍不住想要親一口。
阿黛遵從自己的心意,焉得笑得眼睛彎彎,對着鳳朝歌的下巴親了一口,沒有其他的意味兒,帶着孩子氣的,就像是對自己喜歡的布娃娃表示開心,純粹的親吻。
鳳朝歌被她倒是弄得一愣,幹淨純粹的孩子,有一種無知的誘惑,純粹的可以。他又使勁兒掐了掐娃娃的臉蛋兒:“盡是胡鬧。”
阿黛被掐的疼了,“嗚嗚,嗚嗚”的叫喚:“疼!”委屈的皺起包子臉,鳳朝歌松了手,輕輕的揉了揉,阿黛又被安撫了,蹭了蹭他的胸口,不動了。
太子等一系列皇室孩子們,看着阿黛表示羨慕不已,就連犯錯的二公主也盯着鳳朝歌看,實在是不忿的很,阿黛那破了臉的醜八怪哪裏好?讓皇叔這麽護着她?
我都沒有被皇叔抱過呢!
太子表示很無言,皇叔你這麽偏心好嗎?記得小時候一次我從樹上摔下來,你接住我,結果我還沒有好好感受一下皇叔的體溫,您老人家就把我給扔了,還換了一身新衣服,現在你這麽沒節操的抱着一個撿來的娃兒,這樣好嗎?!
就連皇帝大人也怨念的很,小時候的朝歌多可愛啊,生的粉妝玉琢的,簡直是個陶瓷娃娃,這麽可愛的娃,他都沒有抱幾次,如今長得大了,就更猖狂了,他也不讓碰,可這娃娃……你天天抱着是怎麽回事兒?
感情您老人家的潔癖還看人?!
鳳朝歌可不管這些人的怨念,只淡淡的問:“太醫,可查到什麽?”
緊張的太醫終于長長的舒口氣,躬身回答:“啓禀殿下,阮大人接觸過食用過的東西,我等已經全部排查一遍,沒有任何問題,除了阮大人最後喝的酒杯中殘留的酒液含有劇毒,只是吾等才疏淺薄,不識的此種劇毒。”
鳳朝歌看太醫一眼,接着轉向已經呈到自己面前的酒杯,他一手拖好阿黛,空出自己的另一只手,抽出一支帕子,隔着帕子拿起酒杯,放在自己面前打量一下,随後湊近細細的嗅聞了一下。
一點點,甜膩的芬芳香味傳來,帶着一種泥土的腐腥氣息,還有一點子淡淡的血腥氣息,他神色微微一動,繼續道:“最後接觸這個杯子的人除了阮博文,還有誰?”
歐皓的臉色微微一動,随即慘白,卻沒有動,便是此時,鳳朝雪驚訝的擡頭:“夫君當時說是要給……阿黛喝一點兒…”
她話一說完,衆人紛紛想起,是歐辰擋住了阮博文的酒杯!
當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在歐辰身上的時候,歐辰眼底陰霾一閃而過,随後又笑得一臉無謂:“看來,這事兒我也脫不了關系了。”
“自然,我們一起去刑部大牢走一遭就是了。”歐皓也微微一笑,眼底卻是寒光閃爍,帶着說不清的冰冷。
歐少夫人游氏猛然擡頭,看着兩個兄弟眼底擔憂驚懼一閃而過,随後她便微微一笑:“理應如此,你們二人嫌疑難脫。”
鳳朝雪低頭思量:“也許,兩位公子只是受人蒙蔽,被利用了,臣婦覺得應該好好清查。”
她這話說的很有技巧,看似理智清醒,自己的夫君無辜冤死還大度為歐家兄弟求情,實則點出二人一定商量過,再有他們受人蒙蔽也是,受誰的蒙蔽?
歐家兄弟,包括皇子班的那些貴族子弟們,對阿黛絕對是喜歡維護的态度,歐家兄弟還能受誰的蒙蔽?自然是被阿黛利用了!
這幫天瑞最為尊貴的孩子們,他們不僅身份高貴,而且他們天賦異禀,他們自幼便是天瑞上下人人巴結的存在,盡管他們內部存在不和,矛盾沖突,明争暗鬥也一直不少,但是他們一向都有一個自覺,無論怎樣争鬥,都不會涉及鳳朝歌。
這一點,同樣适用于阿黛,不僅是因為阿黛單純幼弱,還有便是鳳朝歌是她的養父,他們不敢利用鳳朝歌做事。
這源于鳳朝歌尊貴的身份,淩然的功績,他是一直站在神壇上的人,相較于皇帝,他更有一種信仰的力量,不容亵渎。
然而,今天卻有人膽敢冒犯他。
鳳朝歌似笑非笑的看着鳳朝雪:“我記得,端和郡主已經配給阮博文做妾了吧,既然是妾,你的行為似乎有點失儀。”
一個妾室,卻敢上金殿,見聖上,她的身份早已經不夠了,雖然她還保留“端和郡主”的封號,但是沒有诰命在身,她就是一個普通的妾室。
一個妾,卻敢在金殿上,皇帝面前置喙是非,鳳朝雪已經可以被罰了。
皇帝一聽,當下沉聲道:“端和郡主,殿前失儀,不知恪守婦道,安分守己,今撤去其郡主封號,責令禁足一個月,抄寫佛經三十卷。”
鳳朝雪臉色一白,暗自惱恨,卻知道不能再說什麽,低頭嗫嚅着謝罪:“臣婦知錯,謹遵聖谕。”
皇帝看着人歐家兄弟,嘆氣:“歐家兩兄弟涉及此案,暫且收押監牢,大理寺主審此案,盡快給朕一個結果。”
侍衛很快上來,押着兩人離開。
鳳朝歌抱着娃娃,沉冷的目光終于轉到二公主身上:“公主殿下,您知不知道,緋墨是本王的靈寵,緋墨雖然生的可愛了一些,可是它卻是身份貴重,容不得你磋磨耍弄?”
二公主本以為阮博文的事情轉移注意力,自己做的事情就不會被追究了,不曾想鳳朝歌的記性這麽好,還記着。
她臉色微微發白:“望皇叔恕罪,我只是看緋墨生的玲珑可愛,是以想要捉了玩耍一番,不曾想竟是皇叔的靈寵,冒犯了皇叔是我的不是。”
鳳朝歌再一次似笑非笑的:“可是,二公主你還傷了阿黛,她可是我的女兒,怎麽你是覺得她的身份不如你貴重,所以就可以随意欺淩?阿黛就算不如你金枝玉葉,可是她也是我如珠如寶的養着的孩子,你這樣欺淩她,不覺得自己太過放肆了嗎?”
二公主聽着這句話,小性子竟然又耍了起來,對着鳳朝歌就喊道:“她算哪門子的寶貝?她只不過是皇叔你撿來的孩子!她沒有一點皇室血脈,甚至癡笨如此,本公主怎麽就不能欺淩她?!”
此話一出,一片寂靜,殿中落針可聞,阮貴妃更是被吓得“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顫着聲音道:“宸王殿下恕罪,臣妾教女無方,沖撞小郡主,是臣妾的錯!還望殿下看在她還年幼無知的份兒上,饒恕她一次!”
鳳朝歌玩味兒的笑了:“賤民?你是在質疑本王的眼光,還是在不忿阿黛她一身好天賦?”他撫摸着孩子細幼的頭發,淺淺的笑:“要知道,這孩子……可不一定是阮家的孩子呢…”
他這句話說得意味深長,讓人疑惑。
在場沒有一個人聽得明白,可是他這句話說得不假,神的血脈,總是比普通人更加神聖,天賦或者血脈都更強勢一些,若是孩子的父母都是神,那麽孩子必定能夠成就初零境界,這是上天的一種恩賜。
“二公主儀德有虧,大罵幼妹,欺淩弱小,是以不配為公主之範,暫且降為郡主,等你哪日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再說做二公主吧。”
鳳朝歌淡淡開口,沒有經過皇帝的同意,卻是這樣責罰了二公主。
抱着阿黛,鳳朝歌站起身來,慢慢的向殿外走去:“微臣身體不适,且先行告退。”也不再搭理皇帝的回答,就輕輕袅袅的走了出去。
看着鳳朝歌走出大殿,皇帝冷冷的看着阮貴妃:“阮貴妃教女無方,德行有虧,着四皇子交由皇後撫養,阮貴妃禁足兩月,抄寫佛經。”
說完,也徑直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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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諒妞兒又一次晚更~
妞兒八點才回來,一直碼字到現在~
望親們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