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成之吾家有妻初長成 — 第 119 章 (1)

很快,各國使臣相繼入內,太監尖銳的聲音傳來:“皇上駕到!皇後駕到!” 在場不論使臣,朝臣,夫人或者小姐,皆是跪下身去:“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很快,各國使臣相繼入內,太監尖銳的聲音傳來:“皇上駕到!皇後駕到!”

在場不論使臣,朝臣,夫人或者小姐,皆是跪下身去:“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皇帝走上包廂,便覺一股濃郁的香味兒傳來,醒神清冽,格外的舒适,連日來有些昏沉的頭腦竟然都清醒了不少。

心情好轉不少,聲音也是溫和起來:“好了,大家都請起吧,今兒是熱鬧,別因為朕而掃了興致。”

大家便是一聲“謝陛下。”全站起了身。

同皇後一起坐下去,皇帝轉頭便問:“今兒包廂裏的香是誰放的?格外的舒爽,朕不記得什麽時候用過這種香。”

蘇慶豐愣了一下,轉頭看向一幹随侍的宮人,管事姑姑馬上上前一步,笑着行禮道:“啓禀陛下,今天早上的時候太子殿下前來說包廂裏太悶了,遂令手下的公公送來一盤新得的香,說是去去味兒。”

皇帝點頭:“嗯,不錯,這香味兒确實好,太子有心了。”

皇後的神色有些憔悴,聽到皇帝這麽說,神色稍微有些回暖,溫和的微笑:“是他該做的事情,陛下可別誇他。”

邊上兒卻是一聲輕笑:“大皇兄聽到母後這麽不待見他,可要傷心了。”轉頭看去,卻見一個一身湖藍長袍的男子,生的格外俊秀,一點兒嬌稚的笑顏,便是惹得人心憐不已,正是少有露面的九皇子。

皇帝看着九皇子便笑了:“好歹他是你大哥,你們關系親厚,怎的你還這麽排擠他。”

九皇子眨眨眼睛,調皮的笑笑:“父皇可不要心疼大哥,大哥手裏的好東西多着呢,您趕緊問他多要一些,不能便宜了他。”

皇後戳戳他的腦袋:“你呀!仗着自己的年紀小,就這麽敲你大哥的竹杠,當心日後他嫉恨你。”

對于九皇子,皇後還是盡心教導,真心疼寵的,這九皇子年紀還小,卻是聰慧靈氣,對詩書頗有一番研究,向來是調皮而略有些天真的。

好在到底生在皇室,自然知道怎麽規避風險,他沒有掙位的心思,便也不怎麽參與朝政,如今大了便一直在翰林院主持一些閑差,倒是一幫子文臣對他都走的比較近,畢竟都喜歡舞文弄墨,在一起探讨一番也是格外的舒服。

皇帝看着他們笑起來:“是,你大哥的好東西一向不少,朕自然要問他多要一些,看看你有沒有機會在裏面讨點甜頭。”

說着便笑起來,另一邊三皇子的聲音也傳來:“這是說什麽呢?九弟怎的如今這般落魄了,竟然要去占大皇兄的便宜,你不知道大皇兄可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

皇後看着三皇子同四皇子過來,聲音微微淡了一些,卻依舊溫和:“三殿下也來了。”

三皇子細細嗅聞包廂裏的熏香贊嘆的:“清新怡人,芳馥醒神,的确是好香,看來大皇兄為了讨父皇歡心也是下了血本了,這麽好的熏香,擱着兒臣,定然是藏在房間自己偷着用。”

皇帝瞪了三皇子一眼:“還說你大皇兄是個小氣的,我看你才是個吝啬的,一盤香都舍不得!”

三皇子嘻嘻的笑着:“當然,這麽好的香兒臣哪裏舍得給父皇,定然是想着送于哪位美人兒讨她的歡心,好抱得美人歸啊。”

皇後也忍不住笑了:“你這小子,竟想着美人兒,那日裏醉倒溫柔鄉誤了差事看你父皇怎麽懲罰你吧!”

三皇子笑着沒有答話,而是看着皇後眼底一點兒精光流露,皇後的精神有些差,人也憔悴的緊,看樣子這段時日太子的失誤惹得皇帝是格外不悅,日子也艱難了些。

三皇子近些時日倒是借着東風狠狠的打壓太子,太子如今雖然面上看着不錯,實際上卻是艱難很多,好在太子的心性極好,不驕不躁,忍得一時之氣,倒是沒有再出問題。

太子沒有急着反擊,三皇子卻也警惕着,一直防範着太子,免得他抓住機會折騰自己。

皇後看三皇子,四皇子都在,便溫和的道:“陛下,不如喚貴妃妹妹還有貞妃妹妹一起來說說話吧,人多也熱鬧一點兒。”

皇帝看了皇後一眼,點點頭。

皇後更在乎的是自己的權利地位,所以她一向賢良大度,把皇帝往外推倒是經常的事情,這會兒施恩于幾位妃嫔也是正常,将皇帝推給各方面都是敵人的貞妃,的确是顯示出自己的大度。

今兒皇後換了一身正紅色的宮裝,上頭繡了出水白荷,頭上戴了一套紅珊瑚纏金絲的頭面,倒是貴氣,面上妝點了淡淡的脂粉,雖然素淨了些,卻不失皇後的雍容大氣,年紀如今也大了些,眼角稍有細紋,卻讓人顯得更加成熟雍容。

倒是個美人胚子。

一邊說着,傳來一聲男聲:“兒臣剛剛想着父皇這裏每日定然是清冷的,想着過來陪父皇說說話,沒想到是竟然都湊過來了,我們幾個兄弟是想到一塊兒了不成,我看還是母後的辦法好,找一群美人兒過來,讓父皇醉倒溫柔鄉,我們幾個兒倒也省了功夫。”

皇帝登時便有些惱了:“你這小子,一來就擠兌我,醉倒溫柔鄉這種事情也只有你三弟才做的出來!”

轉頭看去,果然是太子站在門口輕笑不已。

“看父皇這裏這麽熱鬧,也知道兒臣的一番讨好是白費了。”太子一邊說一邊走進來,他這邊說完,三皇子卻是笑了:“這人吶,果然是念不得的,剛剛還說着大皇兄的熏香好聞,這一會兒功夫,大皇兄已經到了。”

太子當下也聞了聞這般的熏香,笑起來:“三弟果然是個貪財的,我這才剛有點兒好東西你就趕着上來說了,我可告訴你,這熏香也是我偶然間得的,寶貝了好久,若不是今兒為了哄父皇高興,我可還舍不得呢。”

九皇子笑了:“父皇你瞧瞧,我剛剛說什麽呢,就說大皇兄定然是不舍得他那寶貝熏香的,讓我說中了吧。”

太子笑吟吟的道:“當然不舍得,這熏香名叫挽情香,可是兒臣費了好大勁兒在囚夷大王子那兒迎來的。”

“不過,人家大王子大方,将配方給了兒臣,兒臣花了大價錢才煉制這麽一盒香,如今給父皇送了一半。”

皇帝也是贊嘆:“想不到這囚夷也有這等好香,聞起來格外的醒神舒适。”

太子笑得狡黠至極:“父皇若是喜歡,兒臣再制了這等好香送給父皇便是,不過這方子……父皇您不會還同兒臣搶吧。”

九皇子笑:“看看,就是大皇兄是個狡猾的,這會兒倒是想着留方子。”

太子笑着沒說,皇帝也笑起來:“行,你那方子便自己留着吧,等着日後做添妝,免得阿黛嫁人的時候,你什麽都拿不出手。”

這話一出,倒是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太子臉色微微一白,随後正常,便又是笑吟吟的面孔:“父皇的意思是阿黛要嫁人了?皇叔那般的寶貝她,想來這未來的夫婿也是個厲害的?”

皇帝笑得意味深長:“已經有人趕上來了,我看那,八九不離十,看朝歌的樣子,也是中意的,恐怕過不了多久,你們都要給她備添妝了。到時候少了,估計朝歌不會樂意你們的。”

太子微笑着道:“是,兒臣心裏有數,定然不會虧了皇叔的。”

三皇子眼底稍微暗淡一瞬,輕聲笑道:“想來皇叔這會兒是百般不甘心才對,那可是捧在掌心小心翼翼養大的小寶貝,不知道要被哪家的臭小子給搶了去。”

皇帝溫和的看着他們,輕聲道:“好了,我也不拘着你們了,都出去玩耍兒吧,順便去問問,阿黛那孩子到了沒有,這種時候還遲到,她倒是真不急。”

太子等人也嚴肅了面色:“是兒臣等告退。”說着魚貫出了包廂,正巧同阮貴妃等人撞上,阮貴妃看到太子方微笑:“見過太子殿下。”

太子也笑着拘禮:“給貴妃娘娘請安。”說着便阻止了阮貴妃的請安,而是道:“父皇正等着娘娘呢,兒臣便先行告辭。”

阮貴妃領着貞妃同另一位美人退讓到一邊,讓幾位皇子都出去,這才随着公公進了包廂的們。

先是施禮之後便是賜座,阮貴妃還不忘解釋道:“啓禀陛下,臣妾想着陛下近來少見幸嫔,定然是有些想念了,便私做主張讓她一起跟來了。”

皇帝無謂的擺擺手,轉頭看向外面的校場,正聽到太監尖銳的喝報聲:“鬥武會正式開始,第一位挑戰的英雄請上臺!”

現場一靜,大家的注意力便全都被吸引了過去,都停止了談話專注的看向校場,等着其他的英雄上場而來。

看皇帝的注意力都到了校場上,皇後眼底一閃而過的輕松同笑意,她不管阿黛嫁到哪裏去,只要嫁出去,不會再牽扯到太子,對她而言都是好的。

她要想着給阿黛備一份兒什麽樣的嫁妝了。

宸王府,書房。

鳳朝歌正坐在窗邊的軟榻上,手裏拿着一本書慢慢的往後看。

鳳朝歌的身體越來越糟糕之後,青奴便安排人在書房裏加了一張軟榻,讓他在看書累得時候可以在上面休息一會兒,鳳朝歌便習慣了坐在軟榻上看書。

窗戶開着,外面的茉莉花開的正好,蔥郁的甚至都要伸進窗戶來,陽光點點,灑在房間裏,更是格外的燦爛。

鳳朝歌一身寬松的絲質長袍,長長的頭發流瀉在身上,榻上,看起來到更像是一種美麗的風景。

清淺的倦意寫在臉上,他的放松的靠在一堆軟枕裏面,慢悠悠的翻着手裏的書,這樣的鳳朝歌看起來格外的柔弱。

阿黛一進門就看見這麽一幅場景,臉自己想說的話都忘了。

鳳朝歌察覺到她進門,卻沒有多說,慢慢的翻過一頁書繼續看,連頭都沒有擡,只輕聲問:“怎麽,還沒有出門?”

阿黛聽他這般無所謂的話便惱了:“殿下是巴不得阿黛走的遠遠兒的永遠不回來了是吧!”說着便走上前去,粗魯而毫不避諱的直接擠在鳳朝歌的身邊坐在軟榻上。

鳳朝歌看娃娃擠上來,也不惱,反正軟榻也夠大,便往一邊兒側一側,給阿黛讓出一點兒空:“只是讓你去參加一場宴會,又不是讓你上刀山下油鍋。”

阿黛撅着嘴巴:“那有什麽好看的?一群莽夫一起打一架,還沒有殿下好看呢,阿黛不要去。”

鳳朝歌嘆氣,拍了拍她的手:“竟是胡鬧,我不舒服,不想去,你好好的兒,怎麽能不去?好歹得去撐個場面不是?”

阿黛又不高興了抓住鳳朝歌的衣袖開始晃:“沒意思,阿黛不想去。”

鳳朝歌嘆氣:“阿黛,要是你不去的話,我就得去了哦,那樣的話讓你一個人在府裏,你願意嗎?”

阿黛不滿的瞪着他,嘟哝道:“好不容易有幾天清閑功夫,阿黛都已經好久沒有好好陪着殿下了,殿下還淨想着把阿黛扔出去。”

“我哪裏舍得。”鳳朝歌哭笑不得:“這好歹是最後一樣活動了,阿黛你去長長見識多好?”

不好,我一點兒都不想去!

阿黛腹诽着,另一手揪住鳳朝歌的衣袖來回的擰扯,百般不樂意的磨蹭着,鳳朝歌一看她這賴皮樣兒便嘆氣:“這樣,你去逛一圈兒就回來,我給你泡茶喝怎麽樣?”

阿黛眼睛一亮,答應一聲:“好!”便匆匆忙忙的就往外走去了,鳳朝歌一看她那樣兒無奈嘆氣,輕聲道:“回來!”

阿黛一愣,轉頭兩眼冒光的看着他:“殿下,阿黛不用去了?”

“衣服……”鳳朝歌頗為無奈的看着她一身簡單的絲質中衣,因為來回的磨蹭跑動,胸口已經敞開了大半,粉白的小衣露了出來,腰間的帶子松松的就要開了,一頭細軟的長發散落滿身,毛茸茸的亂糟糟的,根本沒有打理。

若是這一身出門,絕對會引來一群狼!

阿黛歪着腦袋看着鳳朝歌:“嗯?這一身不好?”說着原地轉了一個圈兒。

鳳朝歌用力按住額頭,只覺的腦門一層黑線,這娃兒氣人的本事兒越來越高,坑了他的茶,如今還要坑他伺候她!

鳳朝歌将自己手裏的書卷仍在桌上,張口喚青奴進門。果然,青奴手裏端着衣物連同釵環首飾,苦着一張臉等着鳳朝歌。

鳳朝歌走上前去,拽着孩子過來,慢條斯理的替她打理好腰帶,整理好中衣,為她換上一身曲裾深衣,将她按在桌邊,拿過梳子為她绾了一個雙環髻,簪上首飾,不忘狠狠捏了她的臉蛋兒一下:“還不快去!”

看鳳朝歌被自己纏的真有些煩了,阿黛連忙“嘻嘻”一笑,站起身,轉頭抱住鳳朝歌的腰身,在他的下颌處狠狠的親了一口,然後調皮的跑開。

鳳朝歌被她弄得怔了一怔,無奈的搖頭,狠狠的揉着太陽穴,轉身重新回到軟榻上坐下去,手裏的書卻看不下去了。

這樣,阿黛轉頭出門而去,鳳朝歌也終于靜下心來,慢慢的看着手裏的書,也不過半個時辰的光景,夜雙突然出現:“殿下,不好了!”

鳳朝歌被吓了一跳,手指一抖,好好的書掉在地上,“啪嗒”一聲,鳳朝歌連忙彎腰拾起來,檢查有沒有哪裏弄髒摔壞了,另一邊卻帶了些火氣的問:“什麽不好了?這麽着急!”

夜雙喘口氣急聲道:“疏…疏院,那位公子……。”

鳳朝歌登時轉頭看向夜雙,連手裏的書也顧不得了,徑直把書往坐榻上一丢,站起身便往疏院而去!

此時,阿黛剛剛到達皇宮,遞了令牌,被一位小公公領着進了校場,便看見游倩倩等人正在一起看着校場裏打的火熱。

游倩倩這樣的人雖然都是官家小姐,但是沒有品級封號在身,說到底也只是一個白身,沾了父親的光進來看一看這熱鬧場面。

看到阿黛走進來,便都連忙起身招呼:“見過郡主。”

阿黛對那位小公公擺擺手,示意他回去複命,自己則是随着游倩倩走過去:“幾日不見,游姐姐竟然又美了幾分,讓我猜猜是不是桃花開了?”

游倩倩當下紅了臉頰:“小妮子,幾天不見你又皮癢癢了?淨是尋我開心!”

阿黛笑嘻嘻的躲開看向另一邊的幾位小姐,便沉靜了面色微笑道:“我還要去前面打聲招呼,待會兒來尋姐姐?”

游倩倩笑嗔道:“行了,知道你貴人事兒忙,便不要到我這兒來折騰我了,快去吧。”

阿黛便笑着應了,轉身到前面而去。

很快,便看到鳳宜泷連同幾個使國的女子。

祁英英,元袖姿,桑凝,還有蒼捱真一都在這兒,看到她走過來,桑凝登時笑起來:“阿黛,快來,你看現在正在場中的兩人。”

阿黛順着她指的視線看去,正有兩個人,打的激烈,一個一身的白衣,倒是顯得潇灑風度,另一個卻長得五大三粗甚是粗犷。

阿黛皺眉有些不明白的看着桑凝:“怎麽了?這兩個可是有問題?”

桑凝嘻嘻笑着指向那五大三粗的人:“你仔細看看他。”

阿黛又狐疑的回頭看向那人,仔細打量了好幾次,突然恍然:“竟然是女子?”沒錯那五大三粗的像是個跑江湖黑道的野人竟然是個女子!

而且這女子肌肉結實有力,身體也孔武魁梧,坦胸露背,胸前的衣服僅僅是遮住了身上的重點部位,手裏還揮着一把巨斧,一斧頭砍下去,地上居然裂開一條縫。

阿黛忍不住“噗嗤”一笑:“這女子生的這般粗犷,這麽砍下去,怕不得那校場的臺子都要塌了。”

桑凝倒是認真了一點兒:“你不要說,這女子力大無窮,如今已經連勝了三場,這一個白衣的男人功夫小巧但是勁力不足,根本無法對她造成傷害,看樣子也要敗了。”

阿黛歪着腦袋笑:“這女子莫不是練了什麽采陽補陰的邪門功法,竟然将自己弄的這般皮糙肉厚,也不怕嫁不出去?”

倒是祁英英看着那女子有些擔憂的道:“這開頭都是一些小國在互掐,如今五個大使國還沒有出真正的人才,都是幾個打頭陣的小将而已,倒是這一個東越的憨娘格外的厲害,上場到現在還格外大的力氣。”

阿黛倒是噗嗤一聲又樂了:“憨娘?這名字真的是……。”

桑凝一見阿黛樂了,也忍不住笑起來:“是不是特別好玩兒?她剛剛上場報名的時候我就忍不住笑了半柱香的時辰了,這會兒還在肚子痛。”

阿黛忍不住低低兒的笑:“憨娘,幹脆就躲在娘的懷裏不出來便是了,何必再喊娘?”桑凝聞言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倒是蒼捱真一有些不悅的道:“郡主還是不要先這般幸災樂禍了,人家憨娘的本事兒可不低呢,這一個同她對陣的應該是你們天瑞人,若是敗了,丢臉的就是你們了。”

阿黛驚訝的回頭,桑凝才“切”了一聲:“他們西荷,北願,同南島都敗在人家手下,當然不甘心,可是這才到哪兒,有本事就繼續派你們的高手上來啊。”

阿黛溫和的笑了:“切磋而已,并非是真的要取人性命,輸贏不過是形式而已。”這話一出,元袖姿同蒼捱真一的臉色都有些糟糕。

桑凝卻對着阿黛豎起大拇指:“真英雄。”

阿黛一臉風輕雲淡,轉頭看向另一邊,皇上的幾位皇子,還有樂亭桑仲都來了。

“小阿黛,你今兒又遲到了呢。”三皇子最是管不住自己的嘴,看到阿黛就忍不住欺負她幾句,阿黛倒是沒有被他再氣的跳腳,而是歪着頭,一臉天真的問道:“我聽殿下說,三殿下是喜歡上了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孩子是嗎?”

三皇子的臉登時黑透了。

桑凝一聽登時樂了起來,拉着阿黛的衣袖就問:“真的嗎?那個女孩怎麽樣?生的漂不漂亮?”

阿黛對她白了一眼:“又不是你,你激動個什麽?”

桑凝一臉的八卦:“這種問題當然要好好關心一下了,風流俊秀的三殿下啊,竟然有傾心的人了。”

太子卻悠悠的笑着:“本宮剛剛聽父皇說阿黛你就要嫁人了,被父皇好好敲詐了一筆添妝,如今你又給本宮說三弟竟然有了喜歡的女孩兒,是不是還得問本宮要一筆賀禮?哎,你們有了喜事兒,為什麽本宮就要破財?”

阿黛一聽便紅了臉沖着太子就吼:“誰胡說八道,阿黛才不會嫁人!阿黛永遠陪着殿下!”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表情都有些詭異,阿黛這種樣子怎麽也不像是嬌羞或者不好意思了,反而像是被氣急的樣子,這般的惱怒。

太子也是被吼得一怔,差點兒忘了,自己明明已經提醒了阿黛,那個“胡說八道”的人正是當今聖上。

而另一邊的樂亭看着阿黛這般着急的樣子,眼底的晦暗一閃而過,總覺得很是不對,阿黛這不是不想嫁人,或者說是因為沒有喜歡的人,相反……阿黛的不嫁人是真的,說明她不能嫁給那個人,偏偏那個人是她喜歡的,所以才會有她要陪着鳳朝歌永不嫁人的意思。

那麽……阿黛喜歡的人是誰?

阿黛身邊的朋友以男性居多,這些富家的公子們都是很寵愛她,尤其是國子監裏鳳朝歌班裏的那批學生,對阿黛有其他心思的占了三分之二,然而他并沒有見過阿黛同任何一人走的很近,也沒有同對哪個男人很特殊過。

……或者說,阿黛對任何人的态度都差不多,唯一的一個态度特別的人,而且是男人的便只有……鳳朝歌!

樂亭被自己細細思索的結論給吓到了!鳳朝歌怎麽都是阿黛的長輩,尤其是大了阿黛一輪的年齡,若是阿黛喜歡上鳳朝歌……

其實樂亭想的倒真是不假,但是……顯然鳳朝歌大了阿黛不止一輪,不僅阿黛,就是他們任何一人,他都大了不僅一輪……

太子也被阿黛這般敏感的樣子給吓了一跳,也不由的思索這孩子為什麽這般讨厭要嫁人,太子顯然想過阿黛喜歡自己的可能性,但是她了解阿黛的性子。

她雖然純善,聰慧看似從容沉靜,規矩保守,但是骨子裏卻有一種不服輸的天性,以及格外的大膽,她雖然纖細敏感,但是面對一些事情上卻是格外的果決狠辣。

若是她真的喜歡一個人,絕對會大膽追求,不論對方身份地位,或者喜不喜歡她,她都會認真的争取一番,甚至能做出來強迫對方的事兒,偏偏她沒有動作,沒有追求,那麽到底是什麽阻止了阿黛?

太子不愧是同阿黛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人,對阿黛的性格了解的已經算是非常全面,但是他顯然漏算了一點兒:鳳朝歌。

阿黛面對任何事情,任何東西都能狠下心來,甚至能做出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事兒來,從來都是我得不到,毀了也不能讓別人得到的狠。

對于鳳朝歌,她卻從來都沒有一往無前的氣勢,她從來都擔心某一天鳳朝歌會不要了她,而她也沒有足夠的力量讓鳳朝歌聽從她的,甚至她的一切都是鳳朝歌教的,她又如何争鬥的過鳳朝歌?

更有,從來果決霸氣,勇敢無畏的孩子面對喜歡的人面前總也是猶豫糾結,止步不前的,她不敢,她害怕,害怕現有的一切都會失去,因為失去了鳳朝歌,她的一切都會失去。

從來,我的一往無前,都是因為知道身後有你的守護,所以面對你的時候,我永遠不敢上前一步。

看阿黛這般惱怒的樣子,太子也不敢再鬧了,只好道:“好,好,你不嫁人,誰讓你嫁人,你就告訴你家殿下,讓你家殿下好好教訓那登徒子去!”

阿黛眼底一暗,現在最希望她嫁出去的怕就是鳳朝歌了,她說了只會讓鳳朝歌高興的給她備嫁妝倒是三皇子看着阿黛的眼神有些犀利,他同阿黛的關系一直不差,阿黛的心思他能猜到一點兒,卻毫無幫助,随後便笑:“好了,不論誰敲大皇兄一頓竹杠,都還是沒影兒的事兒,大皇兄你也別急着擔心你的荷包放血。”

氣氛一時有點兒尴尬,很快祁英英便笑道:“其實我覺得,現在被催的最近,要馬上娶妻的應該是太子殿下才對。”

太子一愣,阿黛卻忽覺手上一緊,擡頭卻看桑凝目不轉睛的盯着祁英英,臉色很是平靜,眼底卻有熾熱的火焰燃燒起來。

太子有些尴尬的摸摸鼻梁:“我這不是軟玉香銷,美人無數了嗎。”

太子雖然沒有娶太子正妃,卻已經有側妃美人不少了,皇後也思量着要為他娶妻了,相看了很多年,應該是已經內定了,只是沒有說出來而已。

阿黛漠不關心,只是有些關切的看向桑凝,卻忽然一醒,恍然大悟!

桑凝喜歡太子!

雖然她一直沒有太多的表現,可是……

僅僅剛剛那麽緊張的抓着她的手,可以看出來她是有些心思的,這會兒太子剛剛說完這句話,桑凝的臉色已經有點兒泛白。

若是……愛上這樣的男人,注定桑凝一生不得安寧。

阿黛嘆氣,卻裝作不知,輕巧的岔開話題:“樂王爺,你家的這位…。嗯,大力士,果然是巾帼英雄。”

她這麽一句話,登時讓所有人噗嗤一聲笑起來,轉眼嘻嘻哈哈的笑作一團,七皇子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扶着三皇子的肩膀按住肚子:“哎呦,你不知道這位‘壯士’自報家門的時候我笑得肚子都痛了。”

樂亭無奈的一笑:“這位…嗯,‘美女’是內定的太子妃。”

他的一句話,所有人都愣了,呆呆的看着樂亭忘了說,樂亭聳聳肩:“我們當朝最顯赫的家族,戰神一族,俞家。她是俞家主最疼愛的女兒,俞憨娘。”

阿黛忽然心頭一動,太子妃身份尊貴,如何能翻山越嶺到天瑞來?顯然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若是……她死在天瑞!

俞家的寶貝女兒死在天瑞,那麽俞家怒而發兵…。

見她的神色不對,樂亭立刻猜到阿黛的意思,便笑吟吟的道:“王上最是疼寵俞家,這俞家的小姐自小在戰場上摸爬滾打,很得王上的心疼。”

阿黛登時一醒,憨娘死在天瑞,俞家有理由發兵,大局方面卻是非常不現實,而北願同東越的關系很糟糕,東越的兵權大部分控制在俞家,便是王上也做不了主,而偏偏北願的國力不若東越,只能被動挨打。

如此,東越的國力雖然足夠但是長次的窮兵黩武顯然只會消耗國力,為此,轉移矛盾,削弱俞家的實力,最後想辦法滅掉俞家。

阿黛心思微轉,大概明白東越國君的意思,一來這憨娘好鬥的性子,二來她格外奇特的樣子,便是上戰場殺敵是個好手,做太子妃顯然不好。

但俞家逼迫又不得不聽從,便讓她出使天瑞,死在天瑞正好,俞家怒而攻打天瑞,定然折損嚴重,到時候就可以用不敵天瑞治罪俞家。

死在路上,俞家也會惱怒,因為這個憨娘,也會在将戰争耽擱數日,如此北願可以得宜喘息,本國的兵力可以暫時放松,經濟壓力減小,慢慢的再想辦法收拾了俞家。

阿黛有些惱怒,竟然接着天瑞的手處理本國的內政,牽連天瑞!

阿黛雖然并非鳳朝歌親生,然而卻得他親自教導,性子裏難免染上屬于鳳朝歌的天生涼薄自私。

別人的事兒,她從來不會管,唯有一點,鳳朝歌是她的殿下,向來是她最為維護的東西,鳳朝歌是天瑞人,對天瑞雖然沒有盡了全力,卻還一直在保護天瑞。

阿黛也不喜歡有人打天瑞的注意。

便是這會兒,那白衣的公子戰敗,被憨娘一腳踹下擂臺!

天瑞人皆是怒火中燒,若是打贏了,也不能這般折辱別人顏面!那白衣的公子如斷線風筝一般飛出擂臺,勉強落在地上,一口血吐出來,直接暈了過去!

憨娘傲慢的聲音變傳來:“還有誰上來挑戰?!”

這憨娘這般傲氣的聲音讓樂亭的臉色也有些糟糕,這簡直就是為東越拉仇恨!想着,他便想讓憨娘下來,然而他還沒有出聲,便聽得那憨娘高聲道:“久聞天瑞宸王武功絕決,是一等一的高手,不如上來同本姑娘比試一番!”

這話一出,在場一片寂靜,阿黛目瞪口呆,便是樂亭都驚了,沒想到這憨娘竟然是如此的沒有腦子,她難道不知道鳳朝歌絕對是天瑞臣民的神嗎?

像她這樣的人根本連鳳朝歌的衣角都沒有資格碰,她居然這麽不自量力的要挑戰鳳朝歌?偏偏那憨娘自覺厲害,得意而無禮的道:“早就聽說宸王是個漂亮的男人,比我們東越雪山上的蓮花還要美麗,這麽漂亮的人如何有本事打架?莫不是怕了本姑娘?”

轉眼,皇帝惱怒卻還是非常隐忍的聲音傳來:“這位小姐,宸王他身體不好,在府中修養,并沒有到來。”

這憨娘一聽,得意大笑:“還說什麽武功天下第一,這宸王也就是如此,身體不好還能怎麽樣?聽說宸王長得格外漂亮,便放在床上讓我們好好的玩弄一番才是應該,還稱什麽武功第一!”

這般狂妄而且侮辱鳳朝歌的聲音登時讓所有人都怒了,阿黛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你這般大膽狂妄,當心一會兒讓人揍得連自己姓什麽都不知道!”

“一副醜八怪的模樣還好意思在這裏丢人現眼,也不看看自己長的什麽樣,便是羨慕殿下生的漂亮也別在這裏動小心思!”

這般怒罵可謂是失禮至極,完全失了閨秀典範,若是鳳朝歌在這裏定然是将阿黛好一番訓斥,可惜這女人罵了鳳朝歌,一不小心得罪了天瑞所有人,這會兒所有人都在心裏為她暗暗叫好哪裏會想到她失禮了這樣的問題?

皇帝便是也笑起來:“你這丫頭,什麽時候來的?竟然沒有打聲招呼,到我這兒來坐一會說說話也好啊。”

阿黛轉眼便笑了:“勞陛下挂念,阿黛正想着要過去呢。”

被罵的一愣一愣的憨娘終于反應過來:“你是誰?”

阿黛一聽她說話火氣便上來了,輕蔑至極的道:“還問我是誰?剛剛在辱罵我家殿下的時候難道不知道要打聽一下殿下的情況嗎?”

蒼捱真一倒是極為喜歡同阿黛作對,故意放大了聲音道:“郡主的宸王垂愛,養在身邊多年,定然是替殿下不服氣的。”

這話說的格外陰陽怪氣,話裏話外的支持憨娘,阿黛轉頭一個巴掌直接扇了上去:“本郡主說話,哪裏輪得到你一個小國公主指手畫腳!”

言語間盡是逼人的戾氣,格外的冷肅。

蒼捱真一不妨,被阿黛打的一下失去平衡直接摔在地上,登時嘴角流血,臉上青紫了一片,可見阿黛這一巴掌格外的厲害,直接讓她的臉頰紅紫了!

憨娘倒是聽明白了:“你就是那宸王的養女兒?”

阿黛抽出長鞭,縱身一躍,輕巧的落在擂臺上,滿是輕蔑的道:“就憑你這點兒本事兒,還想挑戰殿下?怕是連他的衣角都碰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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