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帶回來的一千精兵被安置道京畿南北大營裏,補上這兩年的空缺,歐皓受命前往赤水關,接替阿黛的位置,駐守赤水關。
歐家身為太子母族,一族卻幾乎凋零,歐家家主歐奉君年逾古稀,重病将亡,歐家的大兒子歐純陽兩個兒子,一個戰死沙場,一個奔赴沙場戍邊,二兒子一生未娶,如今落下病根,不良于行,只能在兵部做個文職。
而歐家的小女兒,宮中一聲,如今皇帝病勢沉重,皇後位置也是危險,很快新君即位,歐皇後中宮的輝煌将不再,而歐家卻連女兒入宮的都沒有。
楊家同樣慘痛,楊之潤老年病中,兒子全家守在南疆不得回歸,女兒終生未嫁,還在赤水關熬着一個副将。
便是游家,一門清貴,游廖凡為相,女兒游倩倩,已經入宮做了個太子側妃,同那袖姿公主同樣的品級,而兒子游恩施也是個一表人才,在翰林院做了個翰林,只等着日後做的高官,到內閣相國了。
阿黛好好的修正了一下,拉着鳳朝歌走了一些店鋪,将鳳朝歌當年的店鋪都盤了下來。
鳳朝歌的勢力很重一部分凝聚在瑞京城,他離開的倉促,在瑞京的勢力沒來及的散掉,這些勢力還都挂着宸王的名號,但是已經散成一盤沙,後來令倚樓的勢力暗中進駐京城,才算是将這部分勢力收攏起來。
……。
明神重新住回疏院,蘇素和駱良被安排在很靠近涵祭閣的雨禾院,阿黛看着熟悉卻嶄新的院子,稍微的晃神了一下。
然後推開了房門,她逃離這裏兩年,如今卻還是無法擺脫的回來了,阿黛想她這一輩子也無法更不想擺脫這裏了。
鳳朝歌看着院子裏那熟悉的槐樹,慢慢的笑了一下,天氣正是寒冷的時候,槐樹的葉子都簌簌抖落,寒風中搖曳的枝桠竟然讓他感覺有些喜悅。
推門而進,曾經院子的正房是鳳朝歌的住處,如今成為阿黛的房間,地上鋪了白色的絨毯,四周挂上了黑色的幔帳,層層疊疊,靠近窗戶的地方擺了一張妝臺,靠近右側一道小門,可以直接進去浴殿,妝臺後面就是床,靠近房間的右面則是墊高了一些,弄成了一個小型的書桌,後面貼牆擺着一排的書架,同這邊用兩層的帷幔擋了起來,而房門對面的窗戶擺了一個小軟榻,邊上放置一張小幾,被一架屏風擋住。
無比熟悉的格局,阿黛曾經幾乎每天都會看到的房間,只是又有很多的改變。
只是這裏的妝臺沒有那麽簡潔了,上面都是女兒家用的東西,屏風上繡的是百蝶穿花圖,還比較熟悉的只有那張床,上面鋪着黑色的被褥,外面黑色的幔帳。
另一邊空空的書架和書桌都還是新漆的,紅木制作,以往噴的是黑漆,如今也變成了暗紅色的漆。
阿黛記得原本的雕花也是這一種,如今倒是沒有改變,還是那樣的雕花。
看了一下,阿黛将鳳朝歌的發帶,釵冠之類的東西也放在了上面,屏風給換了一個簡單的黑色開着曼陀羅的繡屏,然後看着這裏的樣子轉頭對鳳朝歌道:“殿下,我們去書店看一看吧。”
鳳朝歌停頓了一下搖頭:“這裏是瑞京,還是不要去了,這裏的書卷我來寫吧,我記得宸王府裏還有很多孤本,都被一把火燒了,我去重新默下來。”
反正他現在也沒有什麽事情可以做,未來他們會怎麽樣誰也不知道,他給自己找些事情做也不會閑的無聊。
阿黛想了一下,點頭,也是有些擔心,這裏畢竟是瑞京,見過鳳朝歌的人太多了,若是他出門一不小心被看見了,才是糟糕。
鳳朝歌出現的确是個麻煩,若是緊緊是失蹤兩年還好說,但是該怎麽去解釋他改變的容顏如今這般年輕美麗,無病無災,更是一雙漂亮的冰色眼睛?
他要是不願意出門也好,反正郡主府的人除了影衛就只有那幾個,也不用擔心有人看見他,倒是還有一件事兒。
“對了,你當初為什麽想要燒了宸王府?”阿黛忽然擡頭看向鳳朝歌。
鳳朝歌挑了挑眉:“宸王府裏的書卷是個大問題,有不少是已經失傳的孤本典籍,只是因為我看過,所以記錄了不少,還有一些是神界的一些故事,我閑着無聊的時候寫了下來,還包括一些功法書,都是神界也不多見的東西,這些東西要是流落出來,可以說是颠覆人界的危機,還是燒了比較好。”
一說起這件事情,鳳朝歌倒是又想起來另一件事情,對阿黛淡淡的道:“未來你可能會遇見更多的危險,趁現在還是将修曼還回來,那把劍很危險,尤其是放在你身上。”
阿黛怔愣了一下,沒有多問為什麽,在他的幫助下,将修曼還了回去。
鳳朝歌原本将修曼放在她身上是為了保護她,防止她被魔氣侵蝕,如今看她心智堅毅,狠辣果決不輸繡櫻,倒是擔心未來有一天她會變成繡櫻一樣的人物,所以提前将修曼取回了。
再有修曼本身是死神之物,沾惹了死神的冰冷陰郁的寒氣兒,阿黛自己沒有察覺,但是問題還是出來了。
當年他給她調理身體,到一半的時候,她已經準備出嫁,他也匆匆離開,随着她修為的提高,那些藥算是白喝了。
阿黛更是毫無所覺,兩年來日日冷水洗澡,也不知道注意一下,赤水關的條件更是艱苦,她的身體已經被寒氣兒侵蝕的很嚴重了。
修曼的寒氣兒純粹凝實,比阿黛修為本身的靈力更加的濃重,長時間的跟在她身邊,無意識的将本身的靈氣過暈到她的身上,讓她修為提高得同時也讓她的身體出現異常。
阿黛雖然小日子正常,看起來很健康,實際上她的生育能力已經被重創,很難孕養孩子了。
天神對于後代沒有多麽看中,很多女神都會因為修為的提高或多或少的讓身體出現點兒異常,失去生育能力并不是多麽嚴重的事情,尤其是孩子的問題,他們對于愛情都如此的淡薄,何況是孩子?
但是鳳朝歌不希望阿黛有一天會成神,他始終覺得做一個正常的女人才是最好的,阿黛的身體還是可以控制調整的話,他不希望她會失去作為一個母親的權利。
阿黛有些好奇的看着鳳朝歌,他手中的修曼散着淡薄的暈光,興奮的嗡鳴震顫着,看起來非常的有靈性,黑色的劍鞘包裹的嚴密,她從來沒有使用過,她的能力也不夠使用這把劍,但是這樣看就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但是轉瞬,修曼就消失在鳳朝歌的手中,沒了蹤影,這讓她有些失望。
鳳朝歌走到書桌邊上,寫了一張方子交給夜銀,讓她去抓藥來煎服給阿黛喂下,調養身體。阿黛有些奇怪,但是還是沒有多問。
……。
另一邊,蘇素和駱良到了他們的院子,駱良有些不安,被蘇素握着手帶着往前走,蘇素一邊走一邊道:“我們暫時住在郡主的府上,我要經常往來令倚樓和郡主府,在這裏的時間多一些,讓你在這裏養病。”
駱良只覺的皺眉:“我沒有大事兒,這些都是老毛病了,養着和不養都一樣。”
蘇素回頭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又想起來他看不見,便放冷了聲音帶着命令的味道:“我說養病就好好養着,香湘和雲伯都已經趕來了,後日便會到這裏,正好照顧你。”
駱良便不再說話,安順的任她帶着自己進門。
房間布置的很不錯,下面中空,牆壁也是中空的,冬天的只要在下面點火,整個房間都會散着溫暖的味道,地上鋪的是素青色的絨毯,裏面的幔帳多是淡青,粉白色,床鋪很大,稍微有些低,像是炕頭一般的砌出來的,外面包了一層木料,晚上躺上去很溫暖。
邊上還安排了一個浴室,比較小,但是裏面引來的也是溫泉水,阿黛說這裏用來給駱良養身體,畢竟溫泉對身體比較好。
蘇素将床帳勾起來,扶着駱良坐在床上,替他将大氅退下去,現在是冬初,天氣已經有些寒冷了,房間裏染了炭火,一路過來倒是沒有讓他再受病。
因為阿黛是慢慢的趕路,不是很着急,雖然免不了風餐露宿,但是因為帶着藥材,加上她一直照顧着,駱良倒是沒有再病了,只是看樣子他很疲乏,最好讓他趕緊休息一會兒。
蘇素拿出藥箱,給他把衣裳拉開,蒼白的肌膚上滿是傷痕,都是以前蘇素打的,還有一些是他行走江湖的時候被人傷的,消瘦的身子可以看見肋骨突出,原本很是健康的身子變得如此的蒼白,蘇素心疼的不知說什麽好。
駱良的左邊肩胛骨那裏有很多到傷痕,曾經他行走江湖的時候,肩胛骨被傷過一次,後來養好了之後,被蘇素送進牢房裏,給他狠狠的踩斷了了肩胛骨,沒有來的及接骨都被扔進水牢,那肩胛骨就錯位的長在一起,又被蘇素狠狠的踩斷,後面雖然重新接骨讓它長好了,還是落下很嚴重的暗傷,再往後,又被魔人狠狠的捅了一刀,那裏崩壞的厲害,這一次受傷反反複複,都沒有好,到現在才算結痂,基本撤了紗布。
蘇素将藥膏挖出來,給他塗抹上,然後開始慢慢的給他揉搓起來,随着她力道的加重,駱良的身子也漸漸的繃緊了起來,直到忍不住低低的抽了一口涼氣。
疼,真的疼,随着她力道越來越深,火灼一般的,整個肩膀都漸漸的開始火燒火燎的,藥膏帶來的溫度慢慢的變得清冷,但是斷骨的地方就像是螞蟻咬的一般,越來越重。
“忍一忍,這種要需要用力按摩一下,效果才更好。”蘇素沉聲道,一邊加快了速度,另一手就按住他的身體,不讓他掙脫自己。
他這裏傷上加傷,反反複複,糟糕的很,早就染上了不輕的風濕,如果再不用藥好好的保養,這風濕恐怕就重了。
整個按摩過後,蘇素才給他将衣裳拉好,外面的小博襖也系好,然後卷起他的衣袖,換了另一種藥膏給他塗在手腕上,繼續按摩。
這裏就舒服很多了,沒有很痛,手腕上清涼舒服的感覺緩解了這兩天一直以來的酸痛腫脹,總算讓駱良覺得舒服了一些。
蘇素給他揉好手腕,又給他揉了腳腕,這才給他退了夾襖,扶他躺在床上,給他蓋了被子:“好好的睡一覺,晚上我叫你用點晚膳,喝了藥我們在府裏走一走。”
駱良抿嘴,點點頭。
這段時間,一直都是蘇素在照顧他,他們二人明明該更加親密無間的,可是實際上靠的越緊就越感到對方的疏離,駱良變得無比的乖順,甚至比曾經更加聽話,蘇素讓他喝藥他就喝藥,讓他睡覺他就睡覺。
而蘇素對他照顧的無微不至,親自上藥,喂他用膳,看着他喝藥,打理他的衣物,照顧他洗漱,為他梳頭,在每次被噩夢驚醒的晚上,都是她最快的出現在他的身邊,可是他噩夢的內容每每都是他。
駱良覺得自己都快有些神經衰弱了,他變得很焦躁,不安,有一種凡事都脫離掌控,自己被別人桎梏的感覺,然而在蘇素面前他卻更加沉默,什麽都不想說。
蘇素這樣照顧駱良,同樣感覺到他的疏離和排斥,但是她卻不敢靠近,只能這樣認真的照顧好他,卻不知該怎麽去解釋,她害怕,愧疚看到這樣的駱良。
她每天晚上很晚或者不睡,在他的身邊看着他,接着處理事務的借口呆在他的身邊,因為她不敢确定他是不是讨厭她,怨恨她,或者不願讓她碰自己。
蘇素看駱良睡熟了,便将院子裏裏外外的事情都處理好,然後才放心的回了房間,正是這會兒,天色暗了下來,影衛将晚膳和湯藥都送過來。
同時,拿過大氅轉身出門,看着他要出去,阿黛當下有些緊張:“殿下要去哪裏?不用晚膳了嗎?”
鳳朝歌回頭對她安撫的一笑:“我去疏院走一趟,看看阿明他那裏怎麽樣,晚膳我不吃了,你先用晚膳然後做你的事情就好。”
看他不是準備出門,阿黛才放心下來,郡主的陣法已經被毀的七七八八,疏院更是殘破的不行,好在因為有人,這裏雖然偏遠,但是基本竣工了,只是還要好好的收拾一番,原本影衛都應該在這裏幫着明神将院子收拾幹淨的,但是此刻這裏的影衛全都守在外面。
鳳朝歌鼻翼微微的聳動,然後薄唇微微的抿起來,他沒有打招呼,徑直推門進去。
正廳裏,明神正在和一個女人對峙。
女人生的很美豔,非常妩媚的感覺,一身黑色曲裾深衣,長長的暗紅色裙擺在身後拖曳成一個精致的魚尾,曲裾的襟口開的很大,直到肩膀,将她白玉似的肌膚裸露出來,圓潤的肩頭看起來很誘惑,衣襟是同裙擺一個顏色的深紅色,腰間也系着深紅色的腰帶,還系着一快紅瑪瑙的鈴铛。
女子胸前裸露的很大,豐潤的胸脯隐隐可以看見深深的溝壑,白皙纖長的肩膀沒有佩戴任何的項鏈,她的長發被全部挽起來,成為一個單螺髻,墜着幾個金色的珍珠碎花,耳上一隊紅珊瑚滴淚墜,一張妩媚的臉,眼睛被勾勒成妩媚的丹鳳眼,精致的螺子黛色,深紅的唇色,豐潤飽滿,看起來誘惑力十足。
是蕪神。
此刻她的表情很難堪:“肖想神主?難道愛情在你們看了就如此肮髒卑劣?我如此的不堪?肖想他?他有什麽可以讓我肖想的?!”
她尖銳的聲音和憤怒凄厲的質問傳的很遠,因此鳳朝歌在門口停下了腳步,随後又重新擡腳往裏面走:“什麽樣的人有什麽樣的愛情,沒有卑劣高尚的說法,那只是為自己心甘情願付出找借口而已。”
他的聲音一向是幽涼靡靡,聽起來就有一種深深的誘惑,但是同樣也會在第一時間被人警戒,豎起全身的防備。
因為他的聲音總是在誘惑中令人感受到深深的危險。
所以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明神和蕪神同時僵硬了身體,看向門口的披着黑色大氅,帶着兜帽的男人。
鳳朝歌走進廳裏,順手帶上房門:“這裏雖然以前很安全,但是現在很不安全,你們若是不想暴露行跡,就不要這麽激動。”
他的聲音有些淡漠,對他們的談話沒有多少的興趣,他覺得自己受到繡櫻的幹擾了,繡櫻的氣息變得很濃郁,這不是他喜歡的,因為這種味道總讓他感到黏膩,肮髒,很難清理,有一種憋悶感,這讓他很不爽,尤其是人界的這時候更加令人不爽。
明神讪讪而笑:“…。神主。”
鳳朝歌點點頭,沒有說話的意思,很是沉靜的解開自己身上的大氅,他只穿了一件黑色的居家衣裳,寬松的袖子,袍裾沒有垂地,領口開的很松散,便是腰間也只是松松的系着白色的腰帶。
他的頭發全都在腦後松散的挽着一個圓髻,沒有簪任何東西,身上沒有一地兒飾物,素淨的讓蕪神瞠目。
這樣,慵懶的,頹廢的,松散的死神,還真是少見。
鳳朝歌秀氣的打了一個呵欠,走到上首的主位直接坐下去:“難得喜歡清靜的你也跑了下來,難不成還怕我丢了不成,這麽急着找來,神界出事兒了?”
蕪神很想說出大事兒了,但是實際上神界很平靜,祝神處理的都很好,死神根本沒有必要回去,同樣死神最讨厭有人蒙蔽他,所以蕪神張了張嘴輕聲道:“沒事兒,只是神主如今不必曾經,還是盡快回歸神界的好。”
鳳朝歌撐着額頭,有些不悅:“既然沒事兒,我回去幹什麽?當畫像擺着給你們看?”他并不是沒有事情,繡櫻那裏還一點兒頭緒都沒有,鳳朝歌不能放心回去。
蕪神被他堵得有些張口結舌,随後還是道:“神主……你畢竟是神,這樣長久滞留人界并非是好事兒,祝神也說……。”
“阿祝他比你成神的時間都長,他比你有分寸的多,我留在這裏自然有我留下的理由,不要那他當借口。”鳳朝歌毫不留情的打斷,說話也帶着寒氣兒:“身為神,你該做一個神該做的事情,祝神他應該沒有讓你們都來找我。”
蕪神被他教訓的臉色蒼白,惱怒的口不擇言:“那麽他呢?明神他為什麽能下來,別給我說是有什麽職責,神主你的職責現在已經變成了看着那個女孩兒,讓她別死了!”
鳳朝歌的神色一寒,然而蕪神顯然已經被嫉妒沖昏了頭腦,憤怒的失去了理智:“別給我說神主你還有什麽事情要做,如今你就守在那個女孩的身邊看着她,免得她做了那麽多惡事兒糟了報應,不要被一群人算計的沒了性命!”
“為了那個陰險狠毒的女人,神主你連魂都不要了,死神宮也不回了,就是看着她,等着她飛升成神不是嗎?!”
鳳朝歌唇角勾起漫不經心的笑意,看着她的瞳孔幾乎像是蛇一般豎了起來:“阿蕪……你覺得很不公?”
蕪神被他一雙散着詭異光澤的眸子給震得心神一醒,登時讷讷忘了言語,看着他手足無措:“神主……我……”
鳳朝歌伸出舌尖微微的舔了一下唇角,詭異的溫柔和魔魅幾乎讓蕪神全身發麻,簡直像是剛剛喝過血的妖精,帶着誘人心魂的妩媚。
“阿蕪……你是覺得自己的日子太安生了?還是…。神界的日子過得太舒坦了?”鳳朝歌的聲音一向低微幽涼,此刻刻意放得更加柔和,簡直要人命的勾魂:“……你,在嫉妒?”
蕪神差點無意識的點頭,只是強行控制自己,勉強的壓抑自己劇烈跳動的心髒:“屬下……我…。不是,”
鳳朝歌唇角淡淡的一笑:“如果不是就乖乖的回去。”
他的聲音又恢複了平淡,帶着一點兒冰冷,讓蕪神一個激靈,連忙垂下眼睛。
------題外話------
嗯,今天就這樣吧,妞兒就要出門了,提前祝大家國慶快樂!
因為妞兒提前打了存稿,所以國慶期間不會斷更,但往後都是存稿君同大家見面!
親們有想法可以下面流言,但是要等國慶妞兒回來之後再回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