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成之吾家有妻初長成 — 第 184 章 将我放在心髒

孩子的面容白皙無辜,眉心鬓角的花钿看起來魔魅而帶着風情,正紅色的長裙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體,看起來魅惑中帶着無辜和天真。 這樣的阿黛有着屬于自己美麗氣質。 鳳…

孩子的面容白皙無辜,眉心鬓角的花钿看起來魔魅而帶着風情,正紅色的長裙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體,看起來魅惑中帶着無辜和天真。

這樣的阿黛有着屬于自己美麗氣質。

鳳朝歌上下打量了一眼,滿意的點頭:“很漂亮。”

阿黛有些疑惑,鳳朝歌好像并不是很在意穿着的方面,應該說不怎麽在意別人穿什麽,今天這麽幫她挑衣裳倒是很少見。

阿黛看着自己一身正紅的衣裳,鏡子裏迷惘無辜的帶着誘惑的眼睛,忽然有些好笑:“這樣感覺自己大了不少,同殿下站在一起很搭。”

沒錯,一身紅衣的阿黛站在黑色大氅的鳳朝歌身邊,沒有任何的違和,看起來郎才女貌非常的搭。

這就是鳳朝歌為什麽還要阿黛換衣裳的原因。

鳳朝歌的眼睛游移了一瞬,便重新坐回去:“若是覺得不喜歡,脫了不要就是。”他頭上遮着大大的兜帽,阿黛沒有看見他的眼睛,但是他的語氣很正常,似乎反應很平淡,但是阿黛看見他坐下去的時候無意識的撫了撫衣袖。

鳳朝歌很少會有弄褶皺衣袖的時候,這表明他稍微的有些心不在焉。

“麻煩将我穿的那身衣裳包起來。”阿黛對着掌櫃的張口道,掌櫃的連忙答應一聲,便聽見掌櫃的身後忽然傳來聲音:“喂,掌櫃的,她身上的那身衣裳我要了。”

衆人循聲望去,就看見一身月白長裙的女子,滿頭琳琅珠翠,月白的長裙上繡,鳳穿牡丹圖,看起來華貴漂亮。

邊上的幾位小姐一看到進來的女子,連忙走上前去親熱的招呼:“蘇姐姐。”

卻正是那萬千寵愛的靜北侯的女兒蘇洛,蘇洛一身月白廣袖流仙裙,裙擺上繡了精致富麗的鳳穿牡丹圖,頭上挽着百合髻,帶着兩支老坑玻璃種翡翠,固定着一個琉璃纏銀絲花冠。

看起來富麗非常,一張臉驕傲飛揚。

阿黛三年不再瑞京,雖然沒有多少變化,但是她一向是很少出現在瑞京貴重圈子的人,幼時是被鳳朝歌保護的太好,難得出現幾次,還沒有同一幫貴女混的臉熟又跑去赤水關三年,如今京中貴女不認識她倒是非常的正常。

就是蘇洛也沒有認出來,只是上前一步同一幹貴女打過招呼就沖着掌櫃的呵斥:“還不快些,我要試一試那件衣裳,還不給我找來。”

掌櫃的有些為難的道:“小姐,這件衣裳沒有您的尺寸了。”

蘇洛的尺寸同阿黛的尺寸倒是一樣,但是明顯已經定下了這件衣裳,他怎麽能出爾反爾呢?蘇洛這些年沒有家裏的管制,加上曾經讓給阿黛對上沒有被報複,倒是性子越發驕縱起來:“怎麽沒有?她身上穿的不就是我的尺寸嗎?”

掌櫃的有些不好看的道:“小姐,那位小姐已經定下那件衣裳了…。”

蘇洛卻任性的道:“我不管,讓她脫下了給我試!”

蘇洛身邊的一群小姐都有些奇怪,然後勸誡道:“蘇姐姐,那件衣裳也不怎麽樣,你怎麽必須要那一件?”

蘇洛高傲的一仰頭:“表哥約我出門,我要打扮的好看一些!”

蘇洛的表哥就是三皇子,他們自小倒是頗為親近的關系,三皇子的母妃正是靜北侯蘇信的妹妹,蘇洛對三皇子的意思一直都是擺在明面兒上。

如今,三皇子已經定下蘇洛做側妃,自然是揚眉吐氣,越發的驕縱的厲害。

這麽一說,衆位小姐也不好多說話了,滿臉笑意的道:“如此,倒是真的需要一件較為漂亮的禮服,畢竟是跟着三殿下出門呢。”

蘇洛微微的一笑:“當然,掌櫃的還麻煩你将那件衣裳拿過來給我試一下。”

阿黛已經看中了一件寬松的略微拖地的對襟長袍,袖口和領口都繡了精致的花紋,她摸了摸料子,覺得還是有些不好,便轉頭對鳳朝歌慢慢的道:“不如就選這幾件吧,回頭讓人來府裏一趟,再給你做。”

鳳朝歌看着那衣裳,也擡手摸了摸料子,慢慢的道:“我不喜歡将就。”

阿黛抽了抽嘴巴,瞪着他兇巴巴的道:“不喜歡将就,你不知道我現在很窮,養不起你嗎?乖乖聽話!”

一邊說着,一邊要轉頭讓掌櫃的将這幾樣包起來,就聽見鳳朝歌慢慢悠悠的道:“你即使買了我也不會穿,不如不買,省了銀子回頭做幾套還不浪費。”

阿黛苦惱的按了按額頭:“殿下什麽時候這麽挑剔了?”

鳳朝歌唇角略微一勾:“你現在才知道?”

阿黛嘆氣,不再說話,掌櫃的卻已經期期艾艾的走過來:“這位小姐……”

兩人說話的空檔,邊上一幹小姐已經發出嗤笑聲,看他們的談話像是開玩笑,說不定就是沒錢買故意這麽說,再看阿黛明明梳着姑娘的發飾,沒有把頭發全都挽起來,身邊卻跟着這麽一個神秘的男人,還如此親密,定然是不檢點的。

過來的掌櫃的有些難以開口,阿黛回頭看見掌櫃的這般為難的看着她的樣子,便知道來了不講理的客人,幹脆也覺得沒有必要一定是這身衣裳,只是因為鳳朝歌看中的她又稍微有些舍不得,想了一下,便笑着道:“這樣吧,掌櫃的也不用為難了,這身衣裳麻煩您請繡娘從新做一套送到郡主府吧,我去換了這一身。”

掌櫃的長舒一口氣,連忙道謝道:“多謝小姐體諒…。”

話剛說完猛然覺得不對,擡頭就震驚的看着阿黛,她……剛剛說要送到郡主府裏去?阿黛卻已經走進店鋪換下了衣裳。

她這句郡主府登時引得店中氛圍一靜,她走進房間之後卻爆發一陣的議論!

“那是郡主?她是…。”一位小姐已經遲疑的猜測了。

“被單獨賞賜郡主府一座的,而且還身在瑞京沒有婚嫁的,的确只有幼清郡主這麽一位。”另外一位小姐篤定而認真的道。

她的這句話卻瞬間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鳳朝歌的身上,他正在站在原定,寬大的大氅将他的面容還有身子遮掩的嚴實,卻無法阻擋一幹小姐八卦的心情,探尋的目光在他的身上來回的旋轉。

鳳朝歌沒有在意,不過一會兒的時間,阿黛已經換好了衣裳出來,掌櫃的連忙接過衣裳,将衣裳遞給一邊被冷落的蘇洛。

蘇洛臉色很難看,現在已經很少在她出現的地方不是主角了,被關注的焦點不是自己的感覺非常的讨厭,她狠狠的盯着阿黛,手中略微動作,“嘶啦”一聲,同時伴随着她的尖叫:“啊!”

就看見她手裏的衣裳被撕開了一個小口子,她有些委屈的道:“郡主就算生氣,也不能将毀了的衣裳給小女穿啊?這不是讓小女難看?”

阿黛目瞪口呆的看着蘇洛,沒想到竟然還有這麽厚臉皮的女子,明目張膽的撕開了衣裳還這麽理直氣壯的栽贓在她的身上。

一幹小姐也有些驚訝,随後便維持了一臉柔和的笑意,竟然默契的同蘇洛站在統一戰線:“郡主确實有些過分,蘇姐姐也就是任性了一些而已。”

“就是…。撕了人家的衣裳算怎麽回事兒?”

阿黛深深的看着他們,莫名的覺得可笑,她明白她離開瑞京太久了,加上幼時很少出門,被嬌養閨中,那時身前有鳳朝歌擋着,她是人人寵愛的郡主。

如今,鳳朝歌已經死了,沒有人擋在她的面前,沒法為她做主,不過一個孤女而已,就算立了軍功又怎麽樣?

鳳朝歌站在阿黛的身後沒有說話,在外面的交際他不好參與,只能跟在阿黛的身後,沒有說話。

阿黛看着蘇洛的樣子,忽然就想起來蘇素,忽然就覺得有趣,若是蘇素回了蘇府,蘇洛會變成什麽樣?

以蘇素那種柔弱美麗的小姐樣子,跟在她身邊多少年,手段可是比一個閨閣小姐來的狠辣無形的多了。

這樣想着阿黛反而微微的一笑:“我奉勸蘇小姐一句,太子還等着我出去,你确定要在這裏擋我的路?”

對付蘇洛這樣的厚臉皮,就拿一個更厲害的壓制她就好了,說完,阿黛便拉着鳳朝歌出門而去,只留給幾人一個背影。

上車前,這個回頭看了蘇洛一眼,眸子裏若有所思的進去了。

太子鳳宜修生的稍微有些像鳳朝歌的面容,因此裏面的小姐聽着阿黛搬出太子的時候皆是臉色微微的一變,難道…。被阿黛牽着的那位是太子殿下?

都是臉色稍微的有些不好,然而阿黛的名聲也是在這裏徹底的被毀了。

本來之前她逃婚的事情已經惹得朝臣們議論紛紛,京中貴族都是知道阿黛的逃婚之事,如今她又同太子殿下暧昧不明,府裏還樣子一個面首,水性楊花,生活靡亂的流言徹底傳的瑞京漫天飛。

當然,這都是後話,而這會兒,阿黛還拉着鳳朝歌繼續逛街。

看他稍微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阿黛倒是有些好笑的拉着鳳朝歌:“怎麽,又擔心我和太子的關系不正常?”

鳳朝歌猛然擡頭,有些恍惚的看着她:“你說什麽?”

顯然,他剛剛走神了,阿黛有些不滿,看着鳳朝歌嘟了嘟嘴吧:“殿下,真的一點兒都不擔心我會離開?”

鳳朝歌停頓了一下,便勾了勾唇角,看着阿黛足夠冷靜的道:“我不會為任何一個人停下腳步,想要追逐我就只能自己永不止步。”

阿黛撇了撇嘴,夠冰冷,也夠冷靜,不愧是天界最冷漠的神。

鳳朝歌不再說話,只是重新垂下頭,開始想自己的事情。

馬車一路晃晃悠悠,直到停下的時候,他還一愣,阿黛拉着他下了馬車,往上看去,淡淡的道:“很久沒有來過這裏了,殿下陪我上去走一走吧。”

鳳朝歌停頓了一下,任由阿黛拉着下去,兩人一路上山。

因為實力都非常的不錯,所以他們的教程也很快,一路上去別人爬一天的功夫,他們也不過兩個時辰的功夫。

一直走到那邊的鐵索橋邊上的時候,阿黛忽然停下了步子。

鳳朝歌被她吓了一跳,看着她有些疑惑:“怎麽不走了?”

阿黛微笑着道:“殿下還記得第一次帶阿黛上山的時候遇見的事情嗎?”

鳳朝歌微微的一愣,她已經拉着他的手一步一步走上去:“小時候殿下第一次帶着阿黛走這個鐵索橋的時候,阿黛就看着下面的山谷想,真高啊,看起來好吓人。”

“可是,那個時候,殿下一直牽着阿黛的手,告訴阿黛沒什麽,有你在身邊,所以不用害怕。”

“死神廟一直不是殿下很喜歡的地方,所以殿下不來,阿黛也沒有怎麽來過,但是那個時候走在殿下身邊的安全感卻一直都在。”

“阿黛相信,無論何時,殿下都不會放開阿黛的手,相信殿下永遠都在阿黛的身邊,所以哪怕死亡的那一刻,阿黛也堅信,殿下會踩着團雲帶着聖潔的光輝将臨在阿黛的身邊。”

“殿下,一直停在原地不走的人是你啊,所有人都遠去走到終點的時候,只有你還在原地承受着風雨荊棘。”

“如果,殿下不能向前,那麽阿黛願意一直拉着殿下,拉着殿下停在原地看日升月落。”

“如果,如果阿黛堅信自己能夠永遠的陪在殿下身邊,并且努力的走下去,殿下…。你是不是可以看一看這個在你身邊長大的孩子,這個一直愛着你,努力走到你身邊的孩子,也許…。她說的就是真的呢?”

阿黛拉着鳳朝歌一路走到了鐵索橋的盡頭,看着前面的陸地,擡腳站定:“你看,所有的路都有盡頭。”

鳳朝歌恍惚的看着阿黛,沉默而寥落,那一刻,看着孩子篤定的面容,他忽然想要相信,想要相信一次,被上天寵愛了這麽久的孩子,他是不是堅持一次也可以獲得不一樣的人生,可以得到這麽一份令人心動的禮物?

阿黛看着鳳朝歌的樣子,微微的笑了,牽着他一路繼續往前走:“殿下如果答應了,阿黛還有一份禮物哦。”

鳳朝歌便勾起唇角,幹淨的笑了,眼角卻有一滴透明的液體轉瞬消失:“如果我不答應,禮物就沒了嗎?”

阿黛不甘心的看着他,稍微有些挫敗:“這麽感動的話都說出來了,殿下竟然一點兒都動心,真的讓阿黛很難過呢。”

鳳朝歌笑了一下:“沒有,”他擡起自己的手,撫摸一下阿黛的臉頰:“我答應。”

阿黛的眼睛猛然一亮:“這麽說殿下願意嫁給阿黛了?!”

“……。”

鳳朝歌被阿黛的一句話說的好笑不已:“嫁?如果你有禮物的話,我會考慮勉為其難的娶你。”

雖然我不一定能夠給你一個婚禮,鳳朝歌在心底默默的補充了一句。

阿黛笑得有些狡黠:“如果殿下願意娶我的話,禮物也可以給你喲。”一邊說着她一邊拉着鳳朝歌往裏面而去。

看着周圍黑色磚瓦,還有皆是一身黑色袈裟的和尚們,鳳朝歌稍微的有些恍惚,他看着這個廟宇,竟然莫名的有些好笑。

這個供奉着他的廟宇,那樣虔誠的相信着他,那樣認真的供奉着他,這個世間無數的人敬仰他,尊重他,敬畏他,卻沒有一個能夠理解他,或者陪着他。

到頭來,竟然是自己一手養大的孩子,這個孩子給了他最想要的一份承諾,哪怕這個承諾如此沉重,沉重的他們都不敢相信。

他無趣而寂寥的人生,卻還有這樣一個孩子願意給他這樣的承諾,真心的,誠摯的說,我想努力站在你的身邊,陪你一起到永恒。

還有比這個更加珍貴浪漫的承諾嗎?

兩人一路走進大殿中,阿黛跪在蒲團上,雙手合十,慢慢的笑了一下:“殿下,我不信神,如果神能夠聽到我們每一個人的願望,并且幫我們實現的話,他豈不是要累死了?所以我相信我自己的雙手,相信有一天,我會站在這裏被萬人供奉敬仰,我的身邊站着你。”

阿黛說完,兩手忽然攤在鳳朝歌的臉前。

鳳朝歌有些驚訝的看着她手心裏的兩枚指環。

銀白色的,稍微有些透明的流光,簡單的紋路,看起來簡潔大方,便是稍微有些陰暗的房間裏,還是散着聖潔純粹的光澤,看起來非常的漂亮。

只是一枚純銀打造的指環,很纖細而且看起來很素氣,阿黛笑得有些讨好:“親手打磨,然後放到死神廟祈願一天之後,将它套在一個人的手上,可以将他綁在自己的身邊,放在心髒裏。”

阿黛笑意有些憨傻,帶着一點兒嬌俏,很是誠摯的笑意:“阿黛三年沒有回來過,但是及笄禮的第二天,阿黛便将它們放在這裏祈願一天,就等着今天将殿下套上。”

鳳朝歌忍不住笑了:“如果禮物是這個的話,我怎麽覺得像是跳坑了呢?”

阿黛認真的看着鳳朝歌:“如果這是我的坑,那麽裏面有我的堅持,有我的愛,殿下願意跳下來嗎?不論我是落魄還是富貴,不論我是健康還是殘缺,都堅信我能夠走到你的身邊,同你并肩?”

鳳朝歌看着她認真的神色,拿起她手上的其中一枚指環,套進阿黛左手的無名指裏:“如果你願意套上這枚指環,将我放在你的心髒裏,那麽……我願意跳進你的坑裏。”

他願意為你任性一次,願意為你…。堅信一次永恒。

阿黛有些迫不及待的,很快将指環套進他修長左手的無名指裏,笑着道:“原諒我不能給殿下一個身份,不能讓你十裏紅妝娶我為妻。”

鳳朝歌勾了勾唇角:“阿黛,我一直覺得這句話該我說才對。”

阿黛“噗嗤”一聲笑了:“目前這種颠倒的方式殿下你是改不過來的,誰讓告白求婚訂婚都是我先說的?”

鳳朝歌:“……。”

這邊兩人甜蜜幸福的結束了一次和諧愉快的談話,親密無間的往回走,郡主府裏香湘和雲伯也都已經趕到了。

看到駱良,雲伯一張滿是風霜的臉褶皺了一下,渾濁的眼睛落下兩滴淚水,眼眶慢慢的紅了,哽咽了一聲:“公子…。”

蘇素看着雲伯激動的樣子,眼眶也稍微的紅了一下,她稍微克制了一下,便輕聲道:“雲伯快起來吧,您年紀大了,這麽奔波已經不易,不要哭了,阿駱他還好好的。”

駱良微微的側頭,微笑的對雲伯道:“雲伯,辛苦您了,我一直很好,讓您擔心了。”

香湘也很是愧疚,慢慢的對着駱良屈膝一禮,聲音裏帶着一點兒不易察覺的顫抖:“公子…。”她曾經對駱良的冷漠,對駱良的成見,在知道這一切的時候便更加的愧疚。

如果,她相信駱良一點兒,勸誡小姐幾句,在駱良艱難的時候幫襯幾句,是不是就不會這樣了?

香湘和雲伯都是蘇素很親近的人,他們同駱良的感情也很好,駱良落難,被誤會的時候,他們雖然為蘇素感到不值,卻沒有真正的踩過駱良,暗中也多有幫襯,尤其是雲伯,一直不怎麽相信駱良是害了小姐的兇手。

如今誤會解開,駱良卻是最無辜的那一個,他們心裏多少有些難看的。

駱良手指稍微的有些顫抖,他們的話,還有輕易的被他感知到的情緒都在提醒他兩年前那地牢裏女子扭曲的美麗面容,還有無數的傷痕,詭異的,帶着燃燒的恨意的話,還有如今面前的黑暗,他的殘缺……。

駱良努力壓抑,将即将出口的怒斥還有那些黑暗負面的情緒壓制回心裏,輕聲開口:“沒事兒…。都已經過去了。”

蒼白的他自己都不相信。

已經回不去的女孩,他将永遠失去她,他的殘缺提醒他自己現在有多麽狼狽,自己現在有多麽的弱小,他珍愛的,美麗的女孩值得更好的,該擁有更美麗的未來,怎麽能夠被愧疚和悔恨束縛在他身邊一輩子?

可是這樣他就更恨,更加痛苦!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他會變成這樣?為什麽他再也沒有資格擁有她……

------題外話------

妞兒前兩天買了一本《我不喜歡這世界,我只喜歡你》。

今天到貨之後,妞兒花了一天的時間看完,忽然就覺得…。妞兒也好想有一個F君這樣的那盆友…。

嗚嗚,為什麽冬天來了,妞兒卻想要談戀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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