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環山,天高雲淡。
水窮處,人跡全無。
剛走出院子,就跳出兩個人攔了路。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命財。”
高一點的男子說話流利暢快,神色卻有點張皇。
“對,留、留、留下、買、買、買路、財。”
矮一點的男子說話結結巴巴,神色自若。
“”
這個世界,滿是套路。
陶夭夭沒有給對方一個眼神,直接拉起葉潇然,轉身就走。
離染和美男午對視一眼,緊随其後,頭也不回。
“”
矮一點的男子有點懵地望着他們離開的方向。
“哥,我們好像被忽視了。”
高一點的男子竟然是弟弟,他撇撇嘴幽幽地嘆了口氣,故作老成:
“現在的小年輕,還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廢、廢、廢、廢話,追、追、追啊。”哥哥不開心了,皺眉拍了拍弟弟的胳膊。
“哦。”
弟弟乖乖地點了頭。
于是兩個人一招流利的燕過無痕又晃到了一行人前面。
“站住!”
“站、站、站、站住!”
陶夭夭眉毛一跳,原來是高手。
幾個人都停下了腳步。
美男午和離染又對視了一眼。
“站住了,有事麽?”
陶夭夭不知道哪裏來的底氣,一股叫做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的淡定席卷了全身。
美人眼神清澈,如空谷幽蘭、長安皓月。
淡淡的笑容如一泓月下清泉,靜谧、美好、沉浸在奇妙黑夜。
晚霞漫天,映紅人臉,女子臉上的細小絨毛清晰可見,微風吹拂,夢幻迷人。
桃花笑春風。
“額把錢、交、交出來。”
高個子男人吞了口口水,竟然也如他哥哥般口吃起來。
“美人也給我留下。”
矮個子男人竟然沒有口吃了,一雙眼肆無忌憚如狼似虎地盯着陶夭夭。
毫不掩飾的占有欲再一次閃現,與帝京府衙獄卒、那個“公子”,一模一樣的眼神。
一旁的葉潇然小小的手又捏緊了,清澈的眸子裏怒火滔天。
若是讓他知道誰設定的這個所謂的任務,一定會
死的很難看。
他的葉蓁蓁,誰敢染指!
誰敢觊觎!
他不爽地掐了掐自己的大腿。
陶夭夭咬了咬下唇,眼神一轉,運起內力,一旁的一根幹樹枝就到了她手裏。
她松開了葉潇然的手。
廢話不多說,打!
“燕過無痕第五式,抹!”
葉潇然捏了捏還溫潤的手,自動當起了指揮。
腳下生風,衣角成舞。
一步回旋樹枝揚。
樹枝與高個子男子的大刀強勢抵上。
“咖嚓——”
幹樹枝本就幹脆易斷,耐不上大刀的鋒利,斷了。
樹枝斷了?
樹枝斷了!
陶夭夭慌忙後退了兩步,高個子男人一見,彎起了嘴角,乘勢而上。
矮個子男人也蠢蠢欲動,向陶夭夭靠近。
“手中無劍,劍在人心。”
葉潇然慌忙向前一步,大吼。
陶夭夭慢慢往後退,一步,兩步
一高一矮兩個男人逼近
一步兩步
手中無劍。
劍在人心。
手中無劍。
劍在人心。
陶夭夭邊後退,邊微微閉上了眼。
氣運丹田、氣走肺腑
她身上開始聚起一層光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