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樹翠蔓,芳草萋萋。
水聲嘩啦啦,空靈幽靜。
風吹過,美人如畫,白衣旋拽。
一高一矮倒下的時候,都還沒有想通為毛之前沒有看出來這個嬌滴滴的女子是絕世高手。
拍了拍手,陶夭夭朝葉潇然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露出了整齊的大白牙。
好調皮的丫頭。
葉潇然失笑,乖巧絕美的小臉上眉眼彎彎,不符年齡的眼神卻動人心神。
翩翩少年,溫柔如玉。
陶夭夭拾起了那兩個男人的刀,走了過來。
水聲悅耳,空氣清新。
兩個男人顫顫巍巍落荒而逃。
夜色慢慢席卷大地。
離染和美男午擡頭,轉眸又有默契對視一眼,離染的眼神落寞黯然,美男午的眼神死寂如水、波瀾不驚。
回望遠方。
雲起雲落。
月亮伴随着最後一抹微光已經升起。
離染揚起了一抹黯然**、無可奈何的笑,美男午冰冷的嘴角也漸漸勾起。
笑意還沒有達到眼底,他的心突然一驚。
陰風刺骨,沒有一點聲音。
美男午已經感覺到了脖子上的微涼感。
是刀。
他被劫持了。
轉眸,離染身後也有個黑影在靠近。
不不不,不是一個黑影
是一群黑影,陶夭夭背後有,葉潇然背後也有
四面八方都有。
“小心”
所有人都已經注意到了。
日月同輝,天地大變。
一群黑影圍了上來。
動作迅速,寂靜無聲。
比軍隊的士兵還要訓練有素,如同黑夜裏的禿鹫。
葉潇然瞥見了那邊一高一矮兩個男人的屍體。
如魅似鬼,沒有一點聲音的腳步,果斷流利,寂靜無聲的動作,彰顯了這群人身手之高。
四個人被圍了個水洩不通。
天地終于暗了下來。
“爺,巽(xun)隽(jun)死了。”
一個黑影淩空而來,低低在一名高大的男子耳邊輕輕這麽說了一句。
那男子一身黑衣,雙手後背,脊背挺得很直,一副傲視天下的模樣,氣場有點駭人。
三十歲左右,長得倒也算是順眼,偏偏那英氣的眉染上了戾氣。
陶夭夭和三個小家夥都沒有動,緊緊盯着這群不速之客。
美男午此時精神高度緊張,隔了十來米竟然聽得清清楚楚。
巽隽?
好熟悉的名字。
死了?
巽隽死了?
他猛然擡頭看了一眼那個高大的黑衣男子,心裏猛然一空,呼吸都慢了幾分。
一陣空白。
“死了?”
那個高大的男子狠狠皺了眉,望向一旁的一個男子,聲音冷漠涼薄得驚人:
“不是說了別讓他接危險的活麽?”
黑夜,不知不覺,已經開始。
那男子一驚,立馬跪下,俨然是那個何老大,吞吞吐吐道:
“爺我”
“自行處置吧。”
那個男人直接打斷了他。
涼薄、冷漠、陰鹜。
像來自地獄的催命使者。
“是。”
何老大沉默了一秒,抽出了大刀,眉毛一擰,把心一橫,手起刀落。
黑夜,來臨得那麽猝不及防。
脖頸之間有殷紅的血液流下,他哼都沒有哼一聲。
身子跪坐,軟軟地垂下了腦袋。
死了——
揮刀自刎。
黑衣男子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轉身就走:
“讓他們陪葬。”
美男午眯起了雙眼,朦胧夜色下,男子的背影竟然些許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