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蔓回過神來,對上了司拓快要滴淚的眼,這才覺得自己剛才失态了,然後她目光一垂,落在了飯桌上,看到飯桌的個個盤子幾乎都見了底,她不由表情讪讪,那個這些……真的都是她一個人吃的麽?
太可怕了,在家也沒吃過這麽多啊,關鍵是這得多失人啊!
宋以蔓“呵呵”一笑,摸了摸肚子,尴尬地說:“那個,我家這孩子,吃的比較多!”
馮謀寬慰她說:“啊,老婆,你現在是特殊時期嘛,能吃是福!”
這是寬慰嗎?宋以蔓氣的在底下掐他一把,馮謀向來是不顧別人想法的人,他也不愛過那腦子,于是他“啊”地叫了一聲,很是理直氣壯地質問她:“老婆,你掐我幹什麽?”
宋以蔓簡直氣的要翻白眼了,她直接把頭別開去,很不悅地“哼”了一聲。
司拓覺得讓他養這麽一個胖呼呼大着肚子的小女人,他死都樂意,以前對于結婚生子感覺太遙遠,可是現在看她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他竟然也有向往的感覺,并且在想,哪怕這個女人他來養着,這孩子明知不是自己的,他也願意。真不知道他為何犯賤至此,可是她身上的溫暖與俏皮,卻是他無法拒絕的!
但是這樣的女人在他身邊他是幸福,如果和另外一個男人打情罵俏,他就不爽了,于是他很不給面子地說:“行了行了,飯也吃飽了,撤了吧!”
“那個,你看你都沒怎麽吃,要不飯錢我掏了吧!”宋以蔓不好意思地說。
馮謀當即說道:“老婆,你這是看低司拓了,人家還在乎這點錢嗎?回頭等我開起來飯店,我請他來吃好了!”
他心想着是,司拓鑽空子算計他老婆,居然還讓他掏錢?那不是太虧了?
司拓能不明白馮謀的想法,他點頭說道:“是啊,這點飯錢算什麽?到時候馮謀的飯店開了,我去捧場!”
到時候不吃你個十幾萬他就不走,這仇還能報不回來?
兩人目光中刀光劍影,幸福的小女人宋以蔓沒有任何的察覺,現在對她來講,吃飽了就是幸福,她真是好幸福!
夫妻倆總算是回家了,宋以蔓摸着肚子說:“吃飽的感覺真好!”
“好像爺餓着你似的!”馮謀不滿地說。剛才表現的和難民一樣,這是在指責他沒本事嗎?
宋以蔓說道:“是家裏的飯吃煩了,外面的飯又不能随便去吃!”
馮謀突然覺得現在開個飯店有些晚,因為裝修就得用去很長時間,萬一裝修再有些味道,她還一時半會兒不能去吃,然後都弄妥了,她也該生了。他還弄這飯店有什麽意義?
得想個更好的辦法,馮謀思忖。
宋以蔓剛剛想起馮謀對她那态度,這事兒還沒過去呢,怎麽差點就忘了讓他渾水摸魚呢?
于是宋以蔓往後又靠了靠,閑閑地說:“馮謀啊,你是享樂完了?還能想起我,真是不錯啊!”
一般來講,她都是叫他“老公”的,什麽時候改成馮謀二字,證明她生氣了。
馮謀立刻裝傻,“啊?什麽?享樂什麽?我不明白啊!”
宋以蔓冷笑,說他:“你還不至于老到腦子不好使吧!”
馮謀心裏郁悶呢,他什麽壞事都沒做啊!他心虛什麽呢?難道都成習慣了?
想到這裏,他理直氣壯地直了腰說:“爺就是找個地方去冷靜冷靜,怎麽着?你氣了爺,還不能讓爺清淨一下?”
宋以蔓轉過頭,拎起他襯衣,然後伸鼻子過去聞了聞,聳下肩說:“喲,你這清淨的地兒放的熏香可夠雜的啊!我粗略一聞,就是四種味道!”她雙臂抱了胸,問他:“你當我傻的?”
馮謀心裏一激靈,怎麽着?她居然能聞出有幾個女人?這簡直神了啊!于是乎,他心裏一膽戰,說了實話,“老婆,那些可都是江少煌那小子的女人,沒一個我的啊!”
宋以蔓冷哼,說道:“江少煌一邊坐一個就滿了,還有地方坐另兩個?別告訴我一個捏頭一個捏腳!”
“哈!”老婆你猜對了!
宋以蔓扔給他一個白眼,懶得理這厮!
馮謀郁悶了,他說道:“老婆,有兩個女人是江少煌給我找的!”
宋以蔓一聽就火了,她擡手一敲,就在馮謀腦袋上敲了一暴栗,氣道:“馮謀,我還懷着你的孩子呢,你就敢背着我找女人?氣死我了,我要和你離婚!”
馮謀吓壞了,連連抱她說:“你聽我說完啊!我沒要那倆女人!”
這話讓宋以蔓心裏還舒服一些,她問他:“別人白送的,你為什麽不要?”
她是想聽馮謀說怎麽愛她的,女人嘛!都是庸俗的,都想聽聽男人如何愛她!這也是情趣的一種體現。
可惜大少不是個懂浪漫的人,也不是懂女人心思的人。向來都是女人揣摩他的心思,他什麽時候揣摩過別人的心思?于是他就如實說道:“啊,那倆女人長得比你還醜呢,你說我能看上?”
宋以蔓氣的頭上都要冒青煙了,她二話不說就沖馮謀吼道:“馮謀你這個死人!二黑給我停車!”
二黑不敢不聽大肚子女主人的話,于是立刻把車停在路邊,馮謀還不明白怎麽回事呢,宋以蔓就推他,“下車!”
“啊?老婆,你幹嘛?”馮謀暈了,怎麽着了?好好的就讓他下車?難道她吃多了要走走?
宋以蔓說:“你不下我下!”說着,就開這邊的門。
馮謀吓一跳,說道:“我去扶你!”然後他下車想繞到另一邊給她開門扶她下車!
哪知他剛剛關了車門,宋以蔓就說:“二黑,開車!”
二黑真心不敢,但是現在懷着孕的女主人比較金貴,于是他牙一咬,腳一踩,車子就蹿過去了。
馮謀剛剛走到車屁。股後面,還沒反過味兒車子就跑了,還噴他一身的煙,他氣得跳腳,指着車大叫:“爺還在車下面呢!”
車子不僅沒有回來的意思,瞬間就看不見了,可見人家就是真心要甩掉他的。他想到這個可能性,氣的又轉圈又跺腳,簡直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氣憤。
“行,等爺回去,等爺回去,宋以蔓,你這次可惹下大禍了你,你等着哈!爺非得弄死你不可!”馮謀氣的眼睛都要倒立了,這種沒面兒的事兒也能讓他給碰到?他這輩子從來沒想過還能有這麽丢人的時候?
現在日子過得太爽了,忘了他當初追求她,給她當孫子的事兒!
大黑開着車從後面慢悠悠地跟上來,心裏還糾結大少沒面子的時刻他不要避一下?不過總不能真把大少晾這兒讓大少打車回去吧!如果那樣的話,估計倒黴的就是自個兒了。
馮謀轉過頭看到大黑的車過來了,他二話不說就走過去拉門上去,怒氣沖沖地說:“回家!”
大黑忙加快速度,不過也不是最快的那種,他小心地問:“大少,是不是您惹少奶奶不開心了?”
馮謀氣道:“爺大老遠的去接她,她還有什麽不開心的?就是被爺慣壞了,哼!”
大黑心想,這是少奶奶跟司拓吃飯,如果是和周彤吃飯,估計大少說什麽都不會跑去接人的。
于是大黑忍不住勸了一句說:“大少,懷孕的人都小心眼!”
小心眼?馮謀突然想起自己說的那話,然後問大黑,“爺說包房那倆女人比爺老婆還難看,她至于生氣?”
大黑狂汗,說道:“大少,您說少奶奶難看,少奶奶當然生氣了!”
“是嗎?”馮謀不解地問。
大黑嘴笨,想說的不知該如何說出來,于是給他推薦了一個人,說道:“大少不然您問問楊高?他對這個比較在行!”
“這倒是!”馮謀拿了手機給楊高打電話。
他真是搞不明白女人的心思,太麻煩了!但是這樣他也得弄明白,不然就算他氣勢洶洶地跑回去指責她,她要是再來個離家出走,他怎麽辦?他又不能真離了她!
唉呀,真受就是麻煩,好端端的談什麽愛情?現在只能把自己給困住!
楊高谄媚的聲音在電話中傳出,“大少,您有何吩咐?”
馮謀不由被惡心了一把,罵他:“你說話能不能正常點?這麽酸,爺又不和你一樣!”
楊高腦子轉了轉,沒轉過來,只知道大少這是心情不好,于是他忙問:“大少,您讓屬下辦什麽事情?”
“爺問你件事!”馮謀把自己對她說的那句話給說了一遍。
結果楊高誇張地叫:“大少,您怎麽能說少奶奶難看呢?這樣少奶奶肯定不開心啊!”
電話裏響起周彤的聲音,“什麽?說蔓蔓難看?我來接!”
周彤把電話搶了過來,說道:“大少,您不知道,蔓蔓老跟我抱怨,說她胖了,人都難看了,還說您好久目光都沒落她身上了,還說沒準您嫌她醜了!”
馮謀一怔,這些他不知道啊!她也沒說過嘛!他沒覺得她難看,反而覺得現在女性韻味兒十足,是她不讓自己多碰的嘛,看多了能不碰她?
怎麽最後錯的反而是他了?
周彤又說:“大少,懷孕的女人都敏感,尤其是在身材變形之後,還有啊,男人身上有沒有香水味兒,這些特別的敏感!”
馮謀又是一怔,心裏忍不住難受起來,似乎這兩樣他都占齊了?
“大少,大少?”周彤聽那邊也沒有反應,不由叫了兩聲。
楊高擔心大少心情不好,把脾氣發她身上,于是拿過電話說道:“大少,肯定是少奶奶誤會您了,您多說兩句愛她,她心情就好了!”
馮謀懶得再聽,也不說話,直接掐斷了電話。
那邊楊高一放下電話,周彤就擔心地問:“怎麽?說什麽了?我沒聽到啊!”
“什麽都沒說!”楊高說。
“啊?什麽都不說是什麽意思?”周彤又問。
“什麽都不說是最好的,難道你想從大少嘴裏聽到好話嗎?”楊高反問她。
周彤瞬間反應過來,頻頻點頭,然後她問:“楊高,以後我懷孕了,你嫌我醜嗎?”
楊高這心頓時就起了波瀾,這是……這是在求歡的頻率嗎?他趕緊說道:“當然不會,我愛你還來不及呢!”
“這還差不多!我工作去了!”周彤滿意地轉身就離開。
楊高剛剛擡起的鹹豬手落個空,一看她臉上就沒那意思,不由的失落極了。
再說已經到家的宋以蔓,把門摔的很響,進了卧室。
二黑跟施闵面面相觑。
二黑低聲說:“你去勸勸?”
施闵搖頭說:“算了,還是等大少回來勸吧!別人能勸的進去?”
“你覺得大少會回來勸?”二黑一想到後視鏡裏大少那跳腳的樣兒,看不清臉也能看出來大少氣壞了。
施闵嘆氣,這事兒她去還真是不管用!
宋以蔓氣壞了,這死馮謀,找女人不說,居然還說她醜?她當然知道馮謀什麽都沒幹,否則她也沒胃口吃那麽多東西,她這都給馮謀臺階下了,馮謀居然都不懂得邁下腿,非得高冷地在自己那臺階上站着,凍死他!
馮謀火速趕回家,看着二黑跟施闵問:“少奶奶怎麽樣?”
二黑答:“少奶奶回來就把自己關屋裏了,門摔得很響!”
馮謀一聽頭就大,他輕步走上樓,在門外聽了聽,什麽都聽不到,不由暗恨這門隔音太好。于是他想進,但是又忍住,轉而去了書房,先去把身上的味兒洗幹淨再說。
施闵小聲問:“我怎麽看着大少不氣了?”
“那也沒進去找少奶奶啊!”二黑說道。
施闵又嘆氣。
這兩個保镖為主子也是操碎了心!
馮謀以最快速度洗了澡,換了幹淨的睡衣,這才踩着拖鞋出了書房,又跑到她門前聽。
二黑跟施闵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露出高興的表情。
馮謀依舊沒聽到任何聲音,他擰開門,輕步走了進去。
結果剛進門,一個墊子就扔了出來,随之而來的還有宋以蔓氣呼呼的聲音,“滾出去!”
馮謀輕松地躲過了墊子,臉上露出讨好的笑說:“老婆啊,都是我不會說話!”
“找你漂亮的去!”宋以蔓不理他,把頭偏到一旁。
“啊,老婆,就你最漂亮,我的意思是說,這世間的女人沒有一個能比你漂亮了!”馮謀滿嘴開花地說。
宋以蔓好笑地轉過頭問他:“終于學會說好聽話了?”
看來人都是要逼的,好聽話誰不會說?
“老婆,我可不是說好聽話,那是事實!”馮謀一看她表情緩和,立刻得寸進尺地往前又走了幾步。
孺子可教啊!這好聽話不是說的比別人還好麽?
宋以蔓又把頭偏過去說:“行了,說好聽的都沒用,你把自己洗幹淨了就可以當事情沒存在麽?”
馮謀忙一個劍步蹿到她身旁坐在她的身邊,然後說道:“老婆,我真的沒幹什麽壞事哈!有兩個女人是江少煌的,他給我找了兩個,我當然不可能找了,老婆給我懷孩子那麽辛苦,我再做對不起你的事兒,那不是太禽獸不如了?”
宋以蔓倒是對他另眼相看了,這厮不是什麽道理都懂嗎?說出來的都是一套一套的!
馮謀接着說:“更何況,在我眼裏,已經容不下別的女人了,那倆女人長得什麽樣兒我都沒看!”
“哦?那你怎麽看出來人家比我難看的?”宋以蔓反問。
馮謀這心裏咯噔一聲,得!這算是得罪下了!他忙說道:“老婆,我剛才說了嘛,不用看,沒有女人比你更漂亮了!那倆女人我就沒讓她們過來,就在遠遠站着呢,她們也不知道弄多少香水,我沒碰就能沾身上?真是以後就不讓他們進門!”
宋以蔓哼道:“像江少煌那樣的胡朋狗友以後就不要來往了!”
居然敢給她老公找女人?活的不耐煩了?回頭非得讓他看看她的厲害不可!
馮謀一聽,忙說:“是哈是哈,爺已經決定跟他保持距離了!”
宋以蔓吃累了,又吵一架,自然累了,她躺在床上,懶得理他。
馮謀忍不住從後面抱住她,她反抗,沒掙開,也就随他去了。
馮謀熱乎乎地話在她耳邊吹着,甜膩膩的,“老婆哈,你不讓我碰你,我就不敢多看你,光怕我忍不住!你現在真美,生氣的樣子也好美!”
“讨厭!”宋以蔓不好意思起來,心想這男人真夠賴的,這樣就賴過去了?多少有點不甘心,但心裏又真氣不起來了。
“老婆,過了七個月就不能随心所欲了,這下又得堅持好幾個月,你能不能……”
馮謀的意思很明顯,宋以蔓羞澀地點了點頭,說道:“那你輕點,我累了!”
“好哈,我快點!”馮謀頓時心花怒放,還沒想到吵架了居然還有這福利?
趕緊,抓緊時間!
宋以蔓倒不是說沒原則的人,關鍵她也有需要啊,他忍,她不是一樣在忍?所以這也是為了給自己疏解,不然的話今晚上別想讓她答理他!
馮謀覺得她現在有另外一種風情,怎麽說呢?雖然沒有身材,可是臉上的那種光澤,卻是以前沒有的,這種圓潤充滿溫柔羞澀的她,同樣讓他沉迷其中,說是很快,他能不把自己弄舒服了嗎?
到底是累了,結束後,她就睡着了,還睡的沉沉的,跟小豬一樣呼呼地。
馮謀卻沒有攬着她的腰睡覺,而是輕輕地起了身,重新套上睡衣,然後跑到書房去換衣服。
施闵小聲問二黑,“什麽情況?”
“不知道啊!”二黑也不解。
到底是合好了還是又被趕出來了呢?
馮謀換好衣服,走下樓,說道:“爺出去一趟,你們看好少奶奶!”
“是!大少!”二人同時說道。
馮謀走了之後,二黑說道:“大少臉上看起來不像趕出來的節奏啊!”
施闵說道:“那大少這麽晚出去幹什麽?”
“不知道啊!”二黑嘆氣,說道:“真不讓人省心,你不上去看看?”
施闵想了想說:“估計少奶奶肯定睡着了,折騰半天,能不累嗎?”
二黑點頭,心想也是!
他沒想到,現在他真是操不着的閑心,以前光巴不得少奶奶不好,可是現在少奶奶心情不好他都得擔憂一會兒!簡直比女人還女人!
大黑看到大少出來也十分地意外,不由低聲問道:“大少,您這是……”
“看看江少煌在哪兒?爺找他去!”馮謀說着就坐上了車。
大黑忙打電話查人還在不在剛剛的會所?心想這是大少去算後賬了?這江小少爺也是的,好端端非得多事兒,也不怪大少心情不好就拿他開刀了!
江少煌現在自然還在玩樂中,剛才被吳梅芝攪和黃了,他又換了個地兒繼續歡樂,又找了兩個小美女,想着今晚不醉不歸!
喝到正爽處,聽着美人兒嬌笑,感受着美人兒軟軟的身段,包房的門突然就開了!
兩個小美女都吓了一跳,頓時誰也不敢笑了。
醉眼朦胧中的江少煌,剛想罵,卻看到大黑,他又笑了,說道:“別怕別怕,這是大少的保镖!”然後他又看向大黑問:“大黑,是不是你們主子想通了,找我要小美人兒來了?別說弟弟不大方,諾,這兩個,随便挑!都拿去也成!”
兩個小美女臉上均是驚喜的神情,難道大少就是傳說中的大少?這是真的嗎?
大黑面無表情地說:“江少,我們大少請您過去!”
“什麽?讓我過去?他怎麽不進來?”江少煌問。
大黑仍舊面無表情地說:“江少,我們大少請您過去!”
江少煌笑了,問他:“請問你是複讀機嗎?”
大黑,“江少,我們大少請您過去!”
江少煌一愣,然後揮下手說:“算了,不難為你一個下人,過去就過去!”
站起身,搖搖晃晃地走出包房,結果一出包房,他不由呆住了,幾個黑衣男人站在門外。他不由愣了一下,看向大黑問:“這是什麽意思?”
大黑仍舊面無表情,說道:“江少,請您先沐浴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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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了,頭痛欲裂,今天躺了一天,只能更這麽多了,抱歉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