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煌頓時就笑了,雙手叉着腰,笑道:“他又不是皇帝,我又不是妃子,我見他怎麽還用沐浴更衣?”
顯然他認為對方在跟他開玩笑。
結果沒想到大黑又開啓了複讀機的模式,面無表情地說:“江少,請您先沐浴更衣!”
江少煌最怕的就是這個,MD也不跟你解釋一聲,一遍遍的重複,雖然也沒逼你,但是你不同意他就一個勁兒的說,也不讓你走,這不是逼瘋人的節奏是什麽?
敢情軟刀子比硬刀子還要讓人難受。
江少煌變了臉,說道:“我不見了行嗎?”
大黑心想,現在是大少要見您,由不得您想不想見。于是他又重複道:“江少,請您先沐浴更衣!”
江少煌想到那場面,自己被洗幹淨然後送到大少的房間,怎麽想怎麽讓他害怕,難道宋以蔓孕期不能伺候,大少又不敢找女人,所以改為找男人了?
江少煌忍不住揪緊自己的衣領,結結巴巴地說:“你們……你們可別亂來啊,好歹我是江家的少爺!”
大黑實在不解這江小少爺有什麽別扭的?不就是洗個澡嘛,你不是天天在這兒洗桑拿?怎麽現在讓您洗個澡就如此這般的?
大黑只好又重複,“江少,請您先沐浴更衣!”
“靠!”江少煌終于忍不住了,暴起粗口。
大黑也失了耐心,說道:“江少,小的為您領路!”
江少煌看他一眼人高馬大的個頭,比自己高出一個腦袋有餘,居然還敢自稱“小的”,真不要臉!他同時也迅速衡量了一下,自己不是人家的對手,打是打不過的,還得把自已打傷了,于是只好磨磨蹭蹭去洗澡。
洗浴用品是大黑提供的,江少煌一看,上面均寫的“無香型”,難道大少對香味兒過敏了?不會吧,剛一起的時候,房間裏那麽多香味兒,也沒見他有事啊!
江少煌磨磨蹭蹭,腦子都快想破了,也沒想出來馮謀究竟要幹什麽,外面的大黑可不幹了,這麽半天,大少都等急了。于是他繼續敲門說道:“江少,需要幫忙嗎?”
江少煌吓了一跳,忙說:“不用、不用!”
他無法想象大黑進來如何幫忙,他的臉都忍不住紅了,心想着今天真是倒黴透了。
洗完澡,換了大黑提前準備的衣服,就是白衣黑褲,他從浴室走了出來,看到大黑等人在外面候着,目光齊齊地落在他的身上打量着,還都是面無表情,這也就是大少的保镖,如果是他的保镖,他非得把眼都給挖了去。
大黑還說:“江少,這麽半天,我們大少都要等急了!”
江少煌又揪緊自己的領口,問他:“你們大少到底要幹什麽?”
大黑還是奇怪江少煌這表現,活脫脫要吃了他似的,但是自己又不敢洩露大少的目的,于是說了一句:“江少見了大少自己就知道了!”
沒辦法,硬着頭皮夾着他去見大少,連個縫兒都不給他,怕他跑掉。
沒找到機會,江少煌只好走進了馮謀的房間。
馮謀身穿着休閑長衫,休閑褲,坐在沙發上悠哉地喝茶,看起來心情還不錯的樣子。
馮謀看到江少煌進來,說道:“坐啊!”
江少煌一看大少态度如此之好,心裏更加揣測不定,難道真是自個兒心中所想的?
他心中忐忑地坐沙發上,離得馮謀遠遠的。
馮謀正想談事情,卻見他坐那麽遠,不由皺眉說道:“你坐那麽遠幹嘛?坐過來嘛,我又不會吃了你!”
這話怎麽讓江少煌感覺像是他對羞澀的女人說的話?于是心裏更加警惕,說道:“沒關系,我就坐這兒,就這兒!”
他的目光堅定,表示自己就要坐這裏了!
馮謀覺得這人真奇怪,不過坐那兒就坐那兒吧!于是馮謀說道:“那個江少煌,聽說你新開了一家飯店,口味很是不錯,囊括了各地的特産是不是?”
這飯店規模很大,分為各地菜系大廳,也就是說在這裏,你想吃哪個菜系的都能吃到正宗的,當然你想各個菜系都嘗一點也是可以的,所以一時間非常受人追捧!
一聽這是談正事兒,江少煌的心就放下了,他立刻站起身坐近一些,說道:“嗨,大少,您就是想吃個飯呗,幹什麽整的那麽吓人?還得沐浴更衣的?”
大概是馮謀接下來得要人東西,所以很是耐心地跟他解釋了一下,說道:“哎呀,我家那個婆娘脾氣太大了,我身上有香味兒她都不幹,這給我鬧的啊,真是頭疼!”
江少煌一拍大腿說:“大少,我就說女人不能慣,你看吧!想當年咱們大少可是有名的風流倜傥,那就是我江少煌的榜樣,可是現在,竟然淪落為家庭婦男了,任由女人在你頭上撒歡,我都為你打報不平啊!”
大黑心想,你可勁兒作,一會兒有你吐血的時候!
馮謀笑了笑,搖搖頭說:“老了啊!哪能和你這樣的年輕人相比?”
江少煌突然想到,這絕對不是大少的風格啊!就算老了,那大少也是個老壞人!于是他小心地問:“大少,您不會是就想去我那兒吃個飯?”
他怎麽覺得沒這麽簡單?如此大費周章的,難道有什麽更大的目的?
“去你那兒吃個飯至于把你請來嗎?一個電話就搞定了!”馮謀說着,向前俯身倒了杯茶說:“來,喝茶!”
江少煌吓一跳,他哪敢喝?他吓的站起身來,有些結巴地說:“大少,那個有什麽事兒您就直說吧!”
“瞧你吓的,沒什麽大不了的事兒!來,坐!”馮謀說道。
江少煌複又坐下,小心翼翼地看着馮謀。
馮謀“啊”了一聲,打算開口,然後又看他臉板的快要抽筋兒了,不由說道:“瞧你那點出息,說出來都不像是江家小少,就這還想跟我學呢?爺有你那麽慫嗎?”
江少煌一想也是啊!除了他最怕的侍寝這活兒之外,別的有什麽可怕的?于是他挺直腰板說:“大少,您就痛快點,說吧,找我來有什麽事兒?”
馮謀笑了,說道:“這才像話嘛,像個男人!我就是想把你那飯店借幾個月用用!”
來得太突然了,江少煌一時間就沒明白是什麽意思,他不由問道:“借?怎麽借?”
“就是借來用幾個月再還你!哎呀,沒辦法啊,我老婆現在很能吃,還就喜歡到外面吃,你說我能不滿足她嗎?到外面吃多不放心啊,我就想借你的飯店用幾個月!”
馮謀這也是深思熟慮的,他本來沒什麽興趣打理飯店,買來了等他老婆生了也就沒什麽用了。還不如借來幾個月,然後不用了再還給他。
馮謀看江少煌老大不樂意的樣兒,問他:“怎麽?你是怕我不還?我是那樣的人嗎?有借有還,再借不難的道理我還是懂的!”
懂是懂,關鍵就看大少願不願意那麽做了!
江少煌能樂意嗎?他剛剛弄好的飯店,現在別人正新鮮着呢,有人來吃飯都得跟他打聲招呼,他正覺得自己幹出這麽一件有功的事兒,在江家露露臉呢,這臉還沒露,就得淪為大少家的廚房,別說這太暴殄天物了,就說這一借,就不打算給錢了吧,損失他哪兒要去?
于是江少煌說:“大少啊,這不妥吧!”
“有什麽不妥的?你說說!”馮謀不那麽高興了,眼又立了起來。
誰不知道,這就是大少發怒的征兆,于是江少煌生生改口說:“大少,您想用幾個月那我可以租給您啊,這樣您想怎麽用就怎麽用!如何?”
馮謀不是差那點錢,他就是心想着因為你,我被老婆推下車,然後在馬路上跳了半天,現在你還想找爺要錢?美的你!
馮謀小心眼,可他又不願意讓人看出他小心眼,反正人家這愁是什麽時候記上的,怎麽記上的,你根本不知道,人家就已經報複來了!
“喲,行啊!現在都敢賺我的錢了?”馮謀抖起了腿。
江少煌忙說:“大少,我沒有賺您錢的意思,畢竟那麽多的大廚還有服務員,都得發工資啊!”
這就是一大筆錢,難道讓他來出?
馮謀想了想,點頭說道:“唔,那好,你也別說我欺負你,這樣吧!你幹脆把飯店賣給我好了!”
賣?江少煌舍不得了,他好容易弄出來這飯店,且不說他再重新弄一個,也沒這麽大的地兒了,難道要跑郊區弄去?這多丢面兒啊!那生意肯定也遠不如這裏!
這飯店可是他以後吃喝玩樂的主要地點,賣了,成別人的,就不那麽自在了。
明擺着,你要是答應,就少幾個月的錢,你要是不答應,飯店就是別人的了,大少說買,可是能給你多少錢還不一定呢!江家産業不在這個,就算飯店被搶了,江家也不會因為這個給他出頭得罪大少!
江少煌的腦子終于轉過彎來了,就是舍點錢呗,只要将來飯店能回來便成!于是他說道:“大少,剛才是我沒想明白,說好了,借給您幾個月,以後少奶奶生了您就給我,少奶奶想來吃飯,我給您名單,行嗎?”
真是肉疼啊!但是沒辦法,疼也只能這樣了!
馮謀一看目的達到了,于是很歡快地點了點頭說:“不愧是爺的好兄弟啊!就是爽快,爺喜歡!”
這還好兄弟呢?有這麽坑兄弟占兄弟便宜的嗎?簡直想哭都沒地兒哭去!江少煌只能強顏歡笑站起身來,說道:“那大少您慢慢喝着,我去立刻安排一下!”
“去吧,明天我就派人接手去!”馮謀說道。
江少煌一驚,問道:“這麽快?”他還想吃兩頓再把飯店給出去呢!
飯店開業沒幾天,菜式他都沒吃齊全!
“我倒是能等,可我老婆等不了啊!沒關系,你人手不夠我找人幫你!”馮謀不緊不慢地說。
“不用、不用,我人手夠!我馬上就辦、馬上就辦!”江少煌點頭哈腰說着,趕緊就退了出去。
馮謀辦成了事兒,打個哈欠,站起身伸個懶腰說:“回家睡覺去!”
第二天一早醒來,宋以蔓看到馮謀在身邊酣睡,不知道昨天半夜發生的事。當然二黑和施闵不會多嘴大少半夜出去了。
起床後,宋以蔓摸摸肚子說:“哎呀,又餓了,你怎麽就那麽能吃?”
說實話,這孩子是真能吃,因為營養都長孩子身上了,宋以蔓只是稍胖了一些,再加上她勤于鍛煉,所以只看到那肚子出奇的大,如果不知道的真以為懷的是雙胞胎!
馮謀昨天半夜回來,正困着,突然迷糊中聽到老婆說的話,他立刻就坐起身精神了,他趕緊接手飯店去,争取明天就讓老婆吃上,她肯定高興死了。
宋以蔓吃了早飯,看馮謀去忙了,她百無聊賴地看新聞,一會兒去鍛煉。
結果剛剛打開電視就發現了新消息,曲氏的事情總算有結果了!
曲氏的各個董事一致推舉曲帆當曲氏的總裁,電視上,曲帆已經在會議室裏面主持大局,此刻的曲帆,似乎和她認識的那個單純小男孩子略有不同,這次的事情讓他變得成熟穩重了!
看了會兒新聞,宋以蔓關上電視去鍛煉,課還沒上一半,就聽到施闵說:“少奶奶,曲帆來了!”
宋以蔓愣了一下,然後說道:“他不是剛剛還在電視上呢?”
施闵說道:“屬下看他行色匆匆,應該是匆忙趕來的!”
“又有什麽事了?我去看看!”宋以蔓不放心地說。
下了樓,曲帆原本坐在客廳裏,一看到她就站起身說:“宋姐,這下安全了,不會有人再威脅到您了!”
宋以蔓驚訝地問:“你專門跑來就是為了說這個?”
“是啊!”曲帆說道:“曲氏我已經控制了大局,我爸現在也做不出什麽事情來。目前就是鄭崖了!”
宋以蔓沒回答他的話,而是吩咐道:“趕緊給曲帆弄點茶來,看看這一頭大汗!”她又看向曲帆說:“這事兒你就在電話裏說不就行了?你現在正是忙的時候!”
曲帆不好意思地說:“宋姐,不單單是這件事,還有我誤會了我哥的事兒,這次多虧了我表哥,那些股東們因為自己身上的事兒不幹淨,有的妥協,有的将股份賣掉了。而我哥他把那些股份買了下來,再加上曲氏股票大跌的時候買的不少股份,現在我手裏的股份已經不少了,我哥說回頭把我姐和我媽手裏的那點股份都買回來,這樣即使我爸能出來,我也可以做曲氏的主。”
“可是你姐和你媽肯把股份給你嗎?”宋以蔓覺得那倆人恐怕恨曲帆還來不及呢,能給他?
“我哥說他有辦法!”曲帆說完,立刻說道:“這次我專門來就是想跟你說一聲的,之前我錯怪我哥了,以為他要對你不利,可是沒想到他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我,我覺得十分愧疚!”
宋以蔓現在逐漸打消了秦爾驀就是簡雲澤的念頭,畢竟如果那樣的話,簡雲澤沒必要那麽玩命的幫曲帆,又不是真的兄弟。
宋以蔓問道:“曲氏的危機過去了嗎?”
曲帆說道:“我看問題不大,大家還是挺認可我的,認為我能夠管理好曲氏!”
“那你爸他……”
聽到這個問題,曲帆說道:“從現在的這些告他的人來看,我爸估計這輩子是出不來了!”
這個歲數,判個二十年,估計也就在裏面養老了!
宋以蔓覺得分外同情,畢竟有個這樣的爸爸,當兒子的也不光彩。宋以蔓轉言說道:“還有一件事,之前曲氏與鄭崖簽的那個合約,我想了一下,鄭崖與馮琮沒有繼續行動幫曲勇,恐怕也是因為這個合約。将來如果你按照合約來履行的話,那就是和馮謀搶生意,如果你不履行,那你将面臨着一大筆違約金,到時候對方也不虧!”
鄭崖的表情凝重下來,他點點頭說:“我明白,這個我也在考慮,我現在就找我哥去商量!”
宋以蔓倒是想看看,秦爾驀難道幫人幫到底,把這違約金給付了?不太可能吧,如果不是一大筆錢,鄭崖和馮琮早就有動作了!
曲帆走了之後,宋以蔓還心想這曲帆真是個好孩子,希望他能夠一直這樣保持着純潔就好了!
這天晚上,馮謀很晚才回來,宋以蔓奇怪地問他:“老公,你今天很忙?”
馮謀一臉的疲憊,他打個哈欠說:“是啊老婆,想着把工作趕緊處理一下,然後崽崽出生的時候多陪你們!”
他這是憋着勁兒要給老婆驚喜呢!
宋以蔓一聽,開心極了,立刻抱了他想輕吻他的臉頰,奈何這肚子太大,她伸長脖子也夠不着對方。宋以蔓郁悶地說:“哎呀老公,現在想親親你都親不到了!”
馮謀忙彎了腰,湊到她眼前,指着自己的唇說:“別隔靴瘙癢,直接親這裏!”
宋以蔓推他一把,嗔道:“不正經!”
瞧瞧這柔情似水的小模樣,明天給她一個大的驚喜,她肯定更溫柔,這福利還是留到明天的好,今天他也累了,明天一早還得去準備!
他沒想到江少煌這酒樓弄得真是夠大的,一天功夫不可能讓他的人都盯齊全了,所以他決定明天先開放一個廳,慢慢來!
不僅如此,他還通知了司拓去他的酒樓裏吃飯。
司拓還納悶呢,這麽快就把飯店弄好了?這速度簡直就是不可能的啊!等他一看到飯店名字,更納悶,這不是江少煌的嗎?怎麽就成了馮謀的了?
不過不管如何,明天這飯他是一定要去的!他得吃回來!他這是打算一頓十幾萬二十多萬呢!
第二天一早,馮謀又大清早的就走了,宋以蔓心想她要不要問問是不是公司發生什麽事了?
這想法還沒實施,快中午的時候,馮謀就來接她了。
宋以蔓好奇地問他:“怎麽?要出去吃飯嗎?”
“是哈,老婆,走!”馮謀一臉的得意。
宋以蔓說道:“外面吃太麻煩了,就在家裏吃點吧!”
“不麻煩,咱自己家的酒樓!”馮謀很是得瑟。
“咦?你真開飯店了?不是,這才一天,你也太速度了吧!”宋以蔓驚奇地問。
馮謀這就更得意了,自誇道:“你不知道爺的工作效率一直都很高嗎?”
宋以蔓知道馮謀是個急性子,可這急性子也不是說什麽事兒都能辦成的啊!
于是宋以蔓狐疑地跟着馮謀往外走。一路上她就想這麽快有了飯店,大概只能收購可以做到吧!不過從買到自己整合好運營,也沒這麽速度的呀!
宋以蔓真心覺得奇怪,不由對馮謀的能力再一次産生了懷疑,他是得有多厲害?
很快,車子便開到了飯店,宋以蔓被這飯店的規模驚的合不上嘴,這麽大的規模,一天就能弄好?再說這飯店一看就是新的,她好像聽說過這裏,據說生意好的很,誰肯賣給他呢?
于是宋以蔓問他:“老公,你買這飯店,給人錢了嗎?”
馮謀一想她向來反對他要人東西不給錢,于是他爽快地說:“給了、當然給了!”
宋以蔓又問:“老公,這飯店從誰手裏買的啊?”
馮謀答:“江少煌!”
宋以蔓說:“啊?是他呀,早知道你不給錢就對了!”
“為毛?”馮謀一急,又暴了粗,他是怕自己弄巧成拙,心想現在怎麽就摸不清她的心思了?
宋以蔓瞪他一眼,不過今天心情很好,就不跟他一般計較了,她笑了笑說道:“江少連自己的女人都能大方地送你,更何況區區一飯店呢?”
她心裏正恨着江少煌,活該他飯店被搶。她想也能想的出,就算是給了錢,江少煌也不願意賣這裏。更何況她還不怎麽相信馮謀會給錢,馮謀一向欺負江少煌欺負慣了!
馮謀那邊可苦惱了,他到底應該說給錢了還是沒給錢?
正想着,司拓從車裏下來了,他看到宋以蔓也在,故意說道:“馮謀,這不是江少煌的飯店嗎?別告訴我你借個飯店請我吃飯?”
馮謀當然不會在情敵面前落了下風,他抖了抖腿說:“爺有錢,愛買哪兒買哪兒,怎麽着?”
司拓笑笑,說道:“好吧!你厲害,走吧,別都在外面站着了!”
三個人往裏走,司拓一看裏面沒人,只有工作人員,顯然這飯店專門招待他的,他不由說道:“這飯店又不對外營業,你養着這麽多的人,可是要不少錢啊!”
馮謀随意地說:“爺有的是錢!”
反正不費他的錢,他心疼什麽?
現在肉疼的是江少煌,飯店賠出去了,現在還得讓他花錢付工資,有這麽不講理的嗎?他回頭得找宋以蔓說理去!
包房修的富麗堂皇,每個菜系大廳有各自地方的裝修特色,別說這個地方還真是不錯,費了心思弄的。宋以蔓新鮮地看着,心想江少煌對吃喝玩樂可算是在行了,自己做的産業也是和這些有關的!
司拓随意地看了看四周裝潢,然後坐下來說:“馮謀,怎麽也不給準備煙?太失禮了!”
馮謀說道:“我老婆懷孕了你不知道嗎?我早就戒煙了,你有老婆你就知道了!”
得,便宜沒沾到,反而讓馮謀踩着自己表現了一番,這心裏怎麽都是不爽的!司拓不動聲色地翻酒水單,然後指着上面最貴的一瓶說:“那酒就要這個吧!”
馮謀又說:“我老婆懷孕呢,不能聞酒味兒,你也好意思點?”
司拓看向宋以蔓,宋以蔓不太好意思地點了點頭。酒的味道太大,刺鼻,不聞最好!
司拓只好又合上了酒水單,心裏憋着的那股子勁兒越來越大,他又翻菜單,心想我就撿着貴的要!
“這份,魚翅!”司拓說。
馮謀“啊”了一聲,說道:“小店剛開張,這東西還沒送來!”
“龍蝦五只!”司拓又說。
馮謀說道:“龍蝦在水裏還沒捉到!”他心想,你一張嘴就是五只,吃得下嗎你?看你長得像只龍蝦!
司拓看向馮謀問:“是不是貴的菜你都沒有?”
馮謀嘆氣道:“可不是,那些食材得要新鮮的,你知道我這兒剛開業,很多東西都還沒進呢!”
“你騙誰?江少煌早就把這兒開了,你以為我不知道?”司拓哼道。
“你消息是夠靈通,不過江少煌把這裏賣給我的時候,把值錢的東西都拿走了!”馮謀毫無負擔地往江少煌身上扔黑鍋。
一堆昂貴食材,堆在江少煌家的冰箱裏?那場面他想象不出,事實上他也不相信!
司拓沒好氣地把菜單一合,說道:“那你自己點吧,反正你別虧着你老婆就行!”
馮謀拿過菜單說道:“我老婆懷孕,不能天天補,所以只些菜就行了!”
司拓恍然,說道:“馮謀啊,你是把食材都運你們家去了吧!”
馮謀看向宋以蔓說:“老婆,有沒有運到咱家,你應該清楚,你和司少解釋吧!”
宋以蔓簡直太無語,也不知道馮謀在搞些什麽,但是這個時候,她又不能不向着自己老公,只好如實說道:“我家可沒有新運來的食材!”
司拓覺得郁悶極了,便宜沒讨着,最後還在她面前顯得自己太咄咄逼人!他勉強地笑了一笑,沒有說話。
馮謀看着菜單,偷眼瞧司拓的表情,很是得意。其實菜都是事先點好的,畢竟要提前準備,否則讓他老婆等着,他老婆能等,孩子不能等,更何況要讓她吃好的,上午沒讓傭人做什麽她喜歡吃的東西!
點了菜後,菜很快就上來了,司拓心知肚明,他想開口,但是看了看宋以蔓又沒開口,他算是才感覺到,自己說不過馮謀的自覺!
宋以蔓看這氣氛,頗為司拓擔憂,她心想就這三個人,難免到時候又唇槍舌戰的,于是她說道:“這麽多菜也吃不完,我叫周彤和楊高過來吧!”
馮謀本來想着是手下不能和他上桌吃飯,但是一想到有楊高他還能有個幫手,于是就欣然同意了!
宋以蔓給周彤打電話,周彤一聽有吃的當然開心,宋以蔓沒說還有馮謀,估計她要是說了,周彤就不敢來了。
過了一會兒,宋以蔓覺得周彤快要到了,她無意往外看了一眼,結果看到熟悉的男人,她不由猛地站起身,想看個清楚,只可惜那人匆匆離去了,她根本就不能再看第二眼。
馮謀見她的反應,問她:“你看到誰了?這麽激動?”
宋以蔓轉過頭說道:“沒什麽,我以為周彤到了,結果看錯了!”
馮謀才不相信,他往外瞥一眼,沒看到什麽,他狀似無意地看了一下手表!然後轉過頭看二黑一眼!
二黑會意地出門辦事去了!
過不多時,周彤和楊高來了。
二人興高采烈地進來,結果看到大少的身影時,周彤頓時就呆住了,她下意識地想走,宋以蔓說道:“周彤,快進來坐呀!就等你了!”
周彤暗暗瞪她一眼,心想這女人,難道不知道自個兒怕馮謀嗎?還給她往一起湊!
馮謀很是體現出愛戴下屬的樣子,說道:“羊羔子,坐哈!”
楊高當然知道馮謀的規矩,此時大少叫他來,肯定是給他安排的任務,他再一看司拓坐在這兒,立刻就明白他的任務是什麽了!
宋以蔓看看周彤,發現她除了緊張之外,沒有別的情緒,而且楊高看起來很正常的樣子,證明應該是沒碰上什麽人。難道剛才真的是她眼花嗎?
馮謀說道:“好了,動筷吧!雖然是飲料,咱們也先喝一回!”
果汁是現榨的,一看就是給孕婦量身定做的!
女人們可是開心了,不過男人們尤其是司拓郁悶了,他從來都不喝這東西,不是白酒紅酒就是洋酒,要麽檸檬水或是茶水不然就是咖啡,還從來沒喝過這樣的東西!
楊高就是強迫症,坐這兒讓他不幹活光吃大少的,那他肯定是坐不住的,于是剛剛第一回合喝完,楊高就開始了,他笑着說:“司少,您是不知道,我們公司的那些小女生啊,都盯着您呢,說您什麽帥氣有型!年少多金!”
馮謀心裏就不爽了,當着他老婆的面,居然誇起別的男人?不過轉念又一想,楊高辦事他向來放心,于是他就不作聲。
司拓當然承認這一點,他淡淡地瞥了宋以蔓一眼,意思是她沒眼光,挑了馮謀這麽一個!
楊高繼續說道:“不知道司少喜歡什麽類型的女人,我也好打擊打擊那群小女生們!”
司拓挾了一筷子菜,優雅地放在盤中說:“就是你們少奶奶這類型的!”
馮謀臉色微變,但是他馬上就變得正常了,他哈哈地盯了一眼她的肚子,然後對司拓說:“看來你只能打光棍了!”
司拓不以為意地說:“我要是不挑的話,結婚不是問題!”
楊高立刻說道:“是啊!不過就我所知,Y市很多名門小姐都想嫁給您,您怎麽想的?”
“暫時沒有考慮!”司拓淡淡地說。
宋以蔓沒打斷楊高的話,因為司拓的心思她明白,人家喜歡自己,她不可能給司拓拉媒牽線,那樣太傷人心。但是楊高可以,她也希望司拓可以找到一個他喜歡的女人,不再孤獨!
馮謀這才知道楊高的打算,他一邊給老婆挾菜一邊說:“那你就說說,誰家的千金小姐适合司少吧!”
楊高的腦子就是個儲備庫,這些事情他當然脫口就有,于是他立刻列舉出各大名門千金的優勢來,聽的宋以蔓是瞠目結舌!
周彤心裏就不舒服了,楊高你小子這些東西記的如此清楚幹什麽?難道你還想找個豪門嫁了不成?
司拓則聽的不耐煩了,淡淡地說一句,“吃飯吧,你煩不煩?”
楊高一愣,被噎住了!
周彤可是護贖子的,立刻說道:“司少,楊高也是為了你好,不然我幫您參謀一下哪家的千金好?按照您的喜好,我們宋總的妹妹和宋總最像了,不然您和她在一起?”
宋以蔓簡直要噴了,她忙說道:“好了,大家吃飯,別提這事兒了!”
太不像話了,好歹司拓也幫過她的,這樣顯得大家都欺負他一個人似的,多不好啊!
司拓淡淡地瞥了周彤一眼,這個女人是宋以蔓的閨蜜,他就暫時饒了她吧,不說什麽了!
再說現在宋以蔓不是為他打報不平了嗎?這委屈他打算受下去。
司拓悶聲吃飯,馮謀心裏嚎叫起來,這厮竟然跟他玩苦肉計!這分明就是看他老婆心軟才這麽幹的嘛!關鍵是司拓他爸都不知道是不是挂了,現在也沒人能管得了司拓的終身大事,這讓他頗為煩惱!
宋以蔓有點內疚,楊高在底下碰了碰周彤。
周彤立刻舉杯說:“司少,剛才是我心直口快,對不起啊,您別介意!”
司拓舉了杯,十分大度地說:“沒事!”
宋以蔓看周彤這樣,知道她是為自己着想,心裏當然領情了。
司拓心裏暗罵周彤多事!
接下來大家暫時偃旗息鼓,楊高心想着這司少果真不好對付啊!于是他改變戰略,說道:“大少,您最近為了讓少奶奶開心,忙的飯都顧不上吃,您可得注意身體啊!”
馮謀十分配合地說:“楊高啊,吃飯呢,你說這些幹什麽?”
宋以蔓心疼了,對馮謀說道:“你看你,我又不是一口吃不到就不行了,至于那麽着急嗎?”
她當然明白馮謀在這麽短時間內弄好這個不容易,肯定很累。
馮謀對她說道:“那天看你吃的那麽歡,突然覺得我這個當老公的不稱職,你想解饞還要靠別人,我當然得越快越好了!一想到當時那情況,我就心酸的吃不下睡不下的!”
瞧瞧,多煽情?
司拓瞬間明白他差在哪兒了!他就是差在不會馮謀那麽忽悠,當初他要是不跟她作對,改為柔情攻勢,沒準現在她肚裏的就是他的孩子了!真是失策,他怎麽連愛與讨厭都分不清呢?
宋以蔓這心裏頓時也不好受起來,一邊司拓淡淡地說:“孕婦要保持心情愉快!”
周彤覺得這場景怎麽像兩個女人在拈酸吃醋的?這男人要是吃起醋來,簡直比女人還要酸!
馮謀馬上踩着司拓的話就上,勸慰她說:“老婆,身為老公,崽崽的爸爸,做這一切不是應該的嗎?我擁有這麽多的錢,不都是為了你跟孩子過得舒适嗎?否則我要這些又有什麽用?”
以前他就有這麽多,完全是為了他大爺舒服用的!
司拓卻沒在這方面下文章,而是驚訝地問:“等等,你們的孩子叫什麽?崽崽?哪個崽字?”
宋以蔓簡直沒法解釋,她總不能說:“小崽子的崽吧!”丢死人了!
馮謀可不管那些,直接說道:“就是小崽的崽!”
司拓頓時笑了,問他:“馮謀,這是你兒子嗎?怎麽起個這名字?”
馮謀哼道:“這有什麽不好的?爺覺得挺好,那是愛他的表現,爺的小崽子,怎麽了?”
宋以蔓簡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她能感受到,将來這個名字得給她帶來多大的麻煩!
對于這種奇葩名字,周彤跟楊高也是不知道該怎麽接,難道他們大肆贊揚一番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