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怨氣
寧驕陽現在使用的咒術是經過她修改的，基本上只有一個底子是借照的上古咒術的底子，但框架已經完全變成了她自創的。
但若是論殺傷力，未改良過的咒術其實更強，因為上古咒術性質偏邪，主殺伐，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要人命的殺招，沒有第二種選項。
在鑽研咒術的時候，寧驕陽曾大肆翻閱上古書籍，只為從書中找到哪怕一丁點關于咒術的蛛絲馬跡，有一次，她曾在一本已經忘記名字的書籍上看見過那樣一個故事：
上古時期，有一位咒術師外出游歷，途經一處山村，發覺山村的後山上封印了一只厲害的魔族，那人起了收複之心，但礙于結界的阻攔，無法成行。
但咒術師并沒有就此放棄，他在山村布置了一個法陣，以陣法将山村中的數百人以極其殘忍的手段折磨致死，然後收集着幾百人的怨氣沖破了結界，放出了魔族。
雖然後來那咒術師還是死在了魔族手裏，但那種能收集怨氣的手段還是被記錄了下來。
不為別的，就是因為太震撼了。
聖境存在這麽多年，修煉全靠天地靈氣，從來沒聽過有人能将怨氣集結起來收為己用，此法一聽就是邪法，且需要無數人命做代價，因此當年那段時間，咒術師全部被人視作妖邪，恨不得人人殺之而後快。
這也是造成咒術失傳的原因之一。
寧驕陽在恢複咒術的時候，刻意将它邪的那一部分隐去了，盡力将它變得正向光明一些，盡管如此，在某些咒術中還是可以依稀看見上古咒術的影子。
比如化屍咒、比如攝魂咒等等。
換做正常情況下，除了像魔醫那樣的邪修，是沒有人會使用這樣的手段的。
這也是為什麽今天寧驕陽雖然看見了那紅色符文，也覺得眼熟，但就是沒能第一時間認出來的原因。
但在今天之前，寧驕陽可以自信的說自己是這個世界上唯一懂咒術的人，可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別的人懂，甚至将那個陣法給完美複刻了下來。
”這麽說，你和符至尊在頂樓看見的那個，就是你說的那個陣法？”聽完了寧驕陽的話，蕭岑璟看着那紅色符文的眼神中多了幾分畏懼，忍不住朝後方退了退。
“嗯。”寧驕陽指着畫面中那幾個黑柱，面色沉重至極，“我能确定，這個陣法就是古籍中記載的可以收集怨氣的陣法，今天我們看見的老人從瓶子裏放出去的那些，應該就是怨氣，這也正好證明了我的猜測。“
”現在我基本能确定第二長聞建立神霄閣的主要目的是什麽了，“寧驕陽咬牙，眼底有殺意閃過，”恐怕不止是要鑽研換靈脈的方法，他刻意折磨那些人，拿那些人做實驗，恐怕也有通過折磨讓他們産生怨氣，供他收集的目的。“
話音一落，在場衆人都覺得遍體生寒。
拿肉體做實驗還不夠，還要折磨精神，這群畜生還真是物盡其用啊。
幹徵羽氣的牙齒咬得咯吱作響，但他也知道現在不是發作的時候，于是他強忍着怒意問道：“那他們收集這麽多怨氣是想幹什麽？其他那幾層樓中又是什麽陣法，難道也是這個陣法的一部分？”
寧驕陽搖頭，“古籍中只記載了創造這個陣法的人用它破了結界，我們姑且可以認為幕後之人也是想利用它打破什麽禁制，至于其他樓層的陣法，應該和頂樓的沒有關系。”
古籍中關于陣法的記錄沒有這麽複雜，需要一整座樓做輻，所以那些應該是另一個陣法，有什麽用她就不知道了。
想着，寧驕陽将視線投向了一直未曾說話的太上祖師。
奇怪的是，這人雖然跟着他們一起來了，但從不輕易張口，若不是對方身上強大的存在感，只怕他們都要忘記這個人的存在了。
她問：“太師祖，您能看出這是什麽陣法嗎？”
現在只能寄希望于他知道了，否則就只能等着符道自己想起來。
太上祖師掀開眼皮，視線淡淡投向正前方的畫面，只看了一眼，便又收回了視線，語氣中多了絲不屑，“不入流的東西罷了，符道，這個陣法本尊教過你，只是複雜些，你便不認識了？”
聞言，符道渾身一顫，被師尊點名回答問題的感覺真是太差了。
“額……”符道難得有些窘迫，嘴唇發幹的抿了兩下。
他從師尊那裏學過的陣法真的是太多的，一時間根本不知道他說的是哪個，短時間也頭腦風暴不出來。
面對太上祖師越來越不滿的目光，符道冷汗都要冒出來了。
他有些承受不住，只好向太上祖師請罪，“師尊，徒兒無能，不知……”
“這個陣法，是用來提升靈力的吧？”突然間，幹徵羽的聲音呆着點不确定的響了起來，衆人猛然朝他看去。
幹徵羽表情懵懵的，“小時候煉器，修為不夠，靈力低，師尊就教了這個法子，能在一定時間內将靈力提升至三倍，正好能讓我順利将靈器練好。”
他看向太上祖師，“師尊，這個陣法，是那個陣法吧？”
太上祖師點了點頭。
這下其他人都驚了，一個個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幹徵羽。
這麽厲害的陣法，符道沒認出來，寧驕陽沒認出來，結果被幹徵羽認出來了？這不能夠吧？這也不合理啊？
符道簡直要對自己産生質疑了，難道他的腦子還不如幹徵羽那個家夥的聰明嗎？
其實這一點蕭岑璟倒是很理解，試想一下，一個學霸學會的東西得由多少啊，腦子裏同一時間裝了那麽多東西，怎麽可能說找哪個就翻出來哪個。
學渣就不同了啊，腦子裏本來記得的東西就有限，有數的幾個知識點難道還能翻不出來？
不過看符至尊一臉被打擊的懷疑自我的模樣，顯然他是想不明白這一點了。
為了不讓符道頹廢太久，蕭岑璟打算岔開話題：“這兩個陣法配在一起有什麽效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