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成之吾家有妻初長成 — 第 66 章 阮府變卦

阿黛愣愣的看着青奴走出去關上房門,才一個激靈跑了出來,到床邊,這才看見鳳朝歌正躺在床上睡着。 他穿着一件黑色絲質睡衣,身上蓋着墨色織花錦被,滿頭的青絲散在枕頭…

阿黛愣愣的看着青奴走出去關上房門,才一個激靈跑了出來,到床邊,這才看見鳳朝歌正躺在床上睡着。

他穿着一件黑色絲質睡衣,身上蓋着墨色織花錦被,滿頭的青絲散在枕頭上,白玉似的臉頰,精雕細刻的五官,他就是上天的寵兒。

他平躺在床上,雙手露在錦被外,交疊放置在小腹處,這樣沉睡的他,少了以往他那種過于淡漠嚴肅的氣勢,倒生出不少安靜溫和的感覺,格外的惹人憐惜。

只是他的臉色還是過于蒼白,眉心也些微的褶皺着。

阿黛看着他安靜睡着的樣子,恍然發現自己是第一次看見殿下睡着的樣子,這樣的他沒有了迫人的沉重氣勢,卻是難得的柔弱。

像是,被冰封的睡美人,需要呵護,将他喚醒。

阿黛擡手撫摸鳳朝歌的臉,很涼,但是還有溫度,像是一塊玉石的涼意,皮膚卻是細膩的幾乎能夠吸手。

阿黛森森的憂桑了,殿下生的這麽好,會不會顯得她很笨,很醜?

她顯然還沒有意識到一個問題,她雖然生的不錯,很是玲珑可愛,但是她的面容認真來說,只能是中上之資,并不能算是多麽美的一種,逞論同鳳朝歌這種天人之顏相較量?

至于很笨?只能說,她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比起普通的孩子,理解力同接受力還差了不少,雖然修煉一道上她可能還有一定的天賦,但是聰明……顯然還不是很可能……

沉睡中的鳳朝歌,不,應該是昏迷中的鳳朝歌,被孩子這樣小心翼翼的撫摸臉頰,微蹙的眉心忽然松了松,似乎放松了不少,竟然無意識的向她那邊轉了轉頭,睡得更沉了。

……。

深夜,阮府。

阮敬中坐在書房裏,看着燭火輕輕跳躍,良久未動。

打開的窗戶外,涼風輕拂,很是舒适,寂靜的夜裏沒有任何的聲音,只有樹間的知了在不停的叫喚。

烏雲輕輕遮了月亮,星光有些暗淡,怕是明天會有一場雨。

便是這般暗淡的時刻,書房裏跳躍的燭火忽然搖曳了一下,阮敬中眨了眨眼睛,面前已經多了一道暗紅的身影。

對方一身暗紅色披風,像是用鮮血染就,大大的兜帽遮住整張臉,他整個人都站咋書房的一片陰影裏,卻有淡淡的壓力蔓延在整個書房裏。

阮敬中慌忙上前,關上窗戶,轉身對着那陰影一樣的人半跪下去:“見過使者。”

細細看,可以發現這個人身上有淡淡的魔氣四溢,暗紅帶黑色的氣流緩緩纏繞阮敬中周身,沙啞低沉的聲音像是枯木折斷時發出的“嘎吱嘎吱”聲,惹得人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尊上的命令,從宸王身邊奪回那個孩子,不能傷了那孩子,但要将她送達島上。”

阮敬中一愣,怎麽也沒想到剛剛從死神廟回來,就收到島上要來人的消息,提心吊膽的等了一天,居然給他下達一個搶回孩子的命令,他皺眉,下意識想反駁:“那只是……”

“尊上的命令是什麽,你就怎麽去做,不要多問。”有點不耐的語氣傳來,帶着不可違抗的戾氣,讓半跪着的阮敬中下意識就低頭:“是!”

書房裏的壓力猛然一松,燭火又一次晃動。

過了好一會兒,阮敬中才小心翼翼的擡頭看去,這才看見那個人已經不見了,他才松了一口氣,慢慢的站起來,用帕子擦了擦額頭,才發現自己身上已經冷汗涔涔。

……。

鳳朝歌沉睡了兩天,阿黛一直守在他房間了,晚上睡覺也不肯回自己的房間,索性她一直蹭鳳朝歌的床沒有被趕走,而她的存在似乎讓昏迷中的鳳朝歌更安心些,青奴也默許了她占着這裏。

這期間,皇帝着人追查鳳朝歌遇刺的事情,并且修書一封,送往遠在赤水州的靖王,請他進京商量鳳朝雪的婚事。

阮家卻沒有因為這件事兒放棄阿黛。

阮敬中不知道忽然發了什麽魔怔,竟然上書皇帝,要求歸還自己的孫女小七,俨然一副自家孫女被劫,他很憂心的好祖父樣。

皇帝自然不肯,折子也留中不發,他卻同皇帝死磕上一般,朝上便要求接回自家孫女,甚至發動自己這一派系的官員谏言将阿黛送回阮府。

皇帝最終怒了,一句:“你們想要那孩子,去問宸王要!”堵住了所有大臣的嘴巴,是啊,那孩子在宸王身邊,沒有在皇帝身邊,就算皇帝同意将阿黛送回阮府,鳳朝歌不願意,也沒人強迫的了他,皇帝不能還專門下個旨意要鳳朝歌送還孩子吧?

笑話,送一個孩子還要用上聖旨,都太看得起阿黛了!再有皇帝已經下了旨意讓鳳朝歌領養阿黛并且賜了她“幼清郡主”的名號,豈能朝令夕改?

而且,就算皇帝真的下旨要鳳朝歌将孩子送回去,鳳朝歌想要抗旨不尊,皇帝也沒辦法,你還真的想讓皇帝将鳳朝歌綁了砍頭?先不說皇帝願不願意,就是真的要砍他,也得看看駐守赤水關的赤野軍和南疆駐軍蜀鳳軍答不答應。

要知道,鳳朝歌十三歲從軍,輾轉赤水同南疆,戰功赫赫,他的命令甚至比虎符的效果都好,要是冒犯了他,恐怕赤野軍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那人了。

他優雅安靜的氣質往往讓人忽略了他身上殺伐之氣,些微的淡漠氣勢感覺起來,雖然很有壓力,卻沒有常年在軍隊中培養出來的兇猛悍野之氣,他身上沒有軍人将帥會有的嚴肅剛正氣勢,這很容易讓人遺忘他曾經輝煌的戰績。

要知道,鳳朝歌曾經親自率領一支千人軍隊,蟄伏數千裏,奇襲囚夷王都,以千人之力血洗囚夷王都,在囚夷人裏,他可是小兒止啼的人物。

朝堂安分了,後宮又出了問題。

太子鳳宜修也已經十四,臨朝聽政已經是他學習的一部分,十四生辰過了,皇後要開始給他物色一些世家貴女,準備為太子訂婚。

訂婚後,等到十八歲後,他也就可以大婚了。

這些問題,皇帝自然也考慮到了,全權交由皇後辦理,皇後自然是小心準備,安排了三日的小相宴,京中貴女們都收到了請帖,前來參加。

皇後倒也很會打理,将小相宴安排在了皇家別苑,滿院的莺莺燕燕,看起來也別有一番滋味兒。

便是這裏,送走了所有的貴女賓客後,阮貴妃便帶着寧嫔袅袅而來,上前行禮:“臣妾參見皇後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那寧嫔的來歷到也有一番的糾葛,頗為有趣。

當年左相阮敬中娶了寧家姑娘做夫人,後來那阮夫人不知怎麽想的,與情郎私奔,被發現,那時候,阮夫人已經生下兒子,阮敬中的嫡長子阮博文,因為這事兒,當初阮博文的身份好一番争議,給阮敬中滴血驗親後才算了事兒。

為了遮醜,加上兒子都有了,阮敬中沒有再追究,把那情郎處死後,把阮夫人降為妾室。另外立了一個貴妾為夫人。

而這寧嫔,就是那前阮夫人寧氏的侄女兒。

這是誰也沒有想到的,寧氏的弟弟是個争氣的,考了個舉人,熬了幾年,在朝中做了個四品長史,女兒入了宮,頗為貌美,倒是挺得皇帝的眼緣,晉了個嫔位,就是這個寧嫔。

“起吧,”皇後做了一個擡手的姿勢,讓她上前:“今兒怎麽有空來見本宮?”

阮貴妃笑了起來:“臣妾不過是看着這小相宴,忽然想起來其他的一點子事情,想要給姐姐建議一番。”

歐皇後眼底光芒一閃:“不知貴妃有什麽事,本宮倒是有些考慮不周,想不到還有什麽沒有做,”她又按了按額頭:“也是最近事兒多,本宮的腦子有些不夠用了。”

寧嫔當下笑着:“娘娘說笑了,這小相宴可是盡善盡美,您的想的可謂周全。”

阮貴妃也是一笑,也不管皇後的意思,直接上前,坐在皇後的下首處:“姐姐一直想着要給太子殿下定親事,可別忘了宸王殿下。”

皇後挑眉,語氣有些奇怪:“怎麽貴妃也想起宸王了。”說着還對宮人使了個眼色,宮人利落的搬來凳子,讓寧嫔坐下。

要知道,上一次鳳朝雪可也是谏言她給鳳朝歌趕緊定親事,如今這阮貴妃也想着打鳳朝歌的主意,這幾日是怎麽了?鳳朝歌犯桃花了不成?

實際上,鳳朝歌的桃花似乎一直開的很旺。

阮貴妃讪讪而笑:“妹妹這不是剛剛想起來嘛,您這麽操心着自己兒子的婚事,可宸王殿下卻是陛下的親弟,您一直不怎麽關心殿下的婚事,太後又去的早,誰來給他操心?這麽怠慢這殿下,怕不得陛下要對您生惱。”

皇後悠悠而笑:“貴妃既然如此熱情,何不替宸王張羅張羅,也好讓陛下多看一眼。”

阮貴妃以帕掩唇,切切而笑:“姐姐此話可是過分,妹妹何等身份,說的好點兒是貴妃,到底是個妾!殿下身份那般高貴,妹妹何敢妄自菲薄。”

皇後也笑:“貴妃此話說的是,本宮自會考量,重要的是過問一下宸王的意思。”

寧嫔又插了話進來:“當然,宸王殿下的意思也是重要,只是,想來以殿下這個孑然一身的樣子,怕是巴不得娘娘您給他物色幾個貼心的可人兒了。”

皇後和阮貴妃都笑了,阮貴妃指着寧嫔就罵:“你這小蹄子,可別胡亂說話,宸王殿下向來清高的很,只怕眼界兒高着呢,這些庸脂俗粉哪裏看的上?”

寧嫔眨眼:“宸王殿下清心寡欲也不是一天兩天,這天天壓着怕不得要饑不擇食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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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兒表示,星期一,不解釋~

親們原諒妞兒忙碌的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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