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成之吾家有妻初長成 — 第 99 章 令人厭煩的求嫁

看阿黛已經看得差不多了之後,鳳朝歌便淡淡的道:“如此便進去吧,你只要知道宸王府的位置就明白自己該如何了。” 說完,他便徑直向前走進大殿,阿黛連忙跟上,一邊侍候…

看阿黛已經看得差不多了之後,鳳朝歌便淡淡的道:“如此便進去吧,你只要知道宸王府的位置就明白自己該如何了。”

說完,他便徑直向前走進大殿,阿黛連忙跟上,一邊侍候的蘇慶豐一看連忙高聲喝道:“宸王到!”

一時間滿殿寂靜,皆是向走進大殿的人看去。

沉寂十年,不僅外國使團,就連瑞京上層貴族們也很難見到宸王的身影,彼時一身清冷,卻身帶蠱惑,恍若子夜的男人是多少女兒曾經的夢。

十年未見,宸王……絲毫未變。

比起阿黛及笄那一日,今日鳳朝歌略顯清減,雖然依舊氣勢驚人,風華無雙,但是卻也看的出他有些憔悴,倒是一副重病初愈的模樣。

今天他一身黑色對襟長衫,寬松的袖子,略微垂地的袍裾,腰間系着黑色的腰帶,勾勒出修長高挑的身材,脊背筆直,沉凝自成。只是衣服略微簡單,只有在袍角襟口繡着一點暗紋,腰上沒有佩戴任何飾物,一頭柔軟的長發也沒有束起,只是用一個暗紅的發帶短短的系着表層一部分,剩下的則是垂落肩頭直到腰際。

而相比鳳朝歌的簡單,阿黛的衣飾則是幹淨卻不失奢華,一身月白的對襟長儒,胸口一朵粉荷開的正豔,碧綠的枝幹斜着向下,漸漸隐沒,像是月華流水中伸出一只粉色荷花,別樣的美麗,頭發挽成一個雙刀髻,系着一個粉色紗巾,劉海都被放了下來,一個月牙額墜在中央,簡單清爽,卻美麗華貴。

寂靜了一瞬,殿中所有的人都站起身對着鳳朝歌參拜下去:“吾等參見宸王殿下,參見幼清郡主,殿下千歲,郡主千歲。”

鳳朝歌淡淡的道:“諸位平身,還請自便。”

說完,便在蘇慶豐的引導下徑直向自己的座位而去。

不過一會兒,鳳朝歌面前便圍攏一群人,只聽各種溢美之詞接踵而來,不過兩三句便被他迅速打發幹淨,恢複一片清淨。

皇帝轉眼攜着皇後而來,笑語岑岑的宣布開宴,舞娘便迅速上前來。

一片歡聲笑語,歌舞升平之中,只聽得一聲珠玉含脆的聲音帶嗤道:“難道天瑞便只有這些本事兒了嗎?一點兒舞蹈竟然不如我西荷跳的好!”

殿中一時寂靜,向聲源看去,才見一個女子端坐其中,生的柔弱俏媚,身姿搖曳,鵝蛋兒臉,瓊鼻檀口,若不是如此刻薄惡毒的聲音,只覺這是一個大美人兒。

歌舞還在繼續,衆人的臉色已經有些不好了,皇帝一揮手,歌舞驟停,所有的舞娘便都躬身退下去。

皇帝這才看向西荷首座的使者,那西荷的使者立刻上前一步,對着皇帝躬身一禮:“啓禀天瑞陛下,此乃我西荷袖姿公主,不僅美麗絕代,而且舞姿出衆,是我西荷一等一的舞者。”

皇帝當即微笑:“我道是誰,原來是西荷最善舞藝的公主,只是我天瑞的貴女們皆不善舞藝,若論琴棋書畫,找她們同公主比試一番,到不乏為風雅趣事,可是這舞蹈……一幹身份低賤的舞娘,怎能同公主金貴之軀相比較?”

這一番話說得登時讓那西荷人漲紅了臉,這不是擺明了說西荷的舞藝低賤,他們天瑞貴女不屑于此,自然無法比試舞藝。

轉眼,袖姿公主又冷笑道:“陛下何須如此看低舞藝,既然這低賤舞藝都學不好,那所謂的高雅琴棋書畫又能多麽好?”

這話一出,倒是讓皇帝微微一曬,竟然無言以對了,太子當下微笑:“袖姿公主若是認為我天瑞舞娘不好,到可以上場一試,讓我等請教一下何為天人之姿。”

意思就是說,你連跳都沒跳,便沒有資格品評我天瑞的舞蹈好不好。

袖姿公主倒是不客氣:“呵,太子殿下當我西荷的公主是你們天瑞德爾舞娘就能比的上的嗎?若是讓我來跳,便請你們天瑞最善舞藝的貴女出來,我們比鬥一場。”

太子眉心微折,阿黛微微一撇嘴巴,便笑着道:“不論舞藝或者琴棋書畫皆為修身養性之道,重在修心,各國習慣同風俗所至在認識上皆有不同,然修身養性之本源最為重要,若是這般計較比試,便失了和氣了。”

她這話一出,殿中衆人臉色便是精彩紛呈,天瑞的大臣們都是一臉果然如此的樣子,剛剛皇帝被這公主堵了話,太子救場是出于孝義,而太子殿下尴尬的時候幼清郡主出來救場就是其他的……

大臣們彼此交換了一個略有深意的眼神,看來…幼清郡主基本上就可以确定是未來的太子妃了,這樣一來……自家女兒……

有喜有憂啊。

而這段話的深意便讓西荷的人臉白了又青,阿黛這段話的根本意思就是,西荷人喜歡争強好勝,反而忽略了修身養性的本意,視為同舞娘一般用來作秀表演了。

袖姿公主當即氣紅了臉,狠狠的睨着阿黛:“你又是什麽人?大殿之上如何這般無禮,我同天瑞皇室的人說話,你又是哪裏來的?!”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表情都有些微妙。

宸王避府不出,各國使團不認識他倒是正常,而且阿黛也鮮少露面,自然也可以說不認識她,只是……

能坐在皇帝下首的,并且剛剛一入殿門便被通傳的…這天瑞也就宸王有此等尊榮了吧,跟着宸王坐在一起,自然是幼清郡主無疑。

端看宸王走下神壇十年仍被尊崇的情況來看,你也該對幼清郡主客氣一點兒吧……

她的呵斥果然讓在座大臣都微微變了臉色,皇帝也有些不渝,鳳朝歌的眼底則有一點兒冰冷流露,他本身就帶有一種濃重的森冷壓迫感,好似地獄的索命無常,如今放冷了氣息,讓上首的皇帝都忍不住凍了一下。

阿黛道沒有焦躁,而是微笑着道:“幼清常年養在深閨,自然是沒有多少人認識,只不過若論皇室成員,幼清雖然為郡主之位,卻也是皇室中人,畢竟…幼清的父王,身份貴重。”

她在說“父王”二字的時候,語速微快,輕輕的一帶而過,鳳朝歌微微回頭看着娃娃微笑的臉,十年之久,昔日性子偏執自閉的娃娃常年受他的影響,在他面前性子跳脫,在這樣貴重場合之下便沉靜溫婉,威懾力很高,倒是有些像了他。

倒是,他不習慣孩子總叫他“父親”,孩子也許是受他的影響,不喜歡稱他為“父親”,總是殿下殿下的叫着。

這話說出來,袖姿公主是一點兒也辯駁不出來,一張嬌媚的臉紅了又青,青了又白!氣的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便是這會兒,北願的大公主祁英英上來打圓場:“既然是修身養性,便沒有多少計較了,不如便請各位貴女上場前來一試,權當是品評一番而已。”

阿黛當下淺淺一笑不再說話,皇帝适時的接話:“如此,也不失為一番趣事,便當做是無聊之日的助興項目,不知各位貴女們可願意前來一試。”

他說完,便聽得在場的無論真心與否皆來答應:“陛下說的是。”

袖姿公主不再說話,憤憤坐下,而另一邊鳳宜泷便站起來笑着:“陛下,柔嘉有一想法,不知當講不當講。”

皇帝微笑的道:“說來聽聽。”

鳳宜泷躬身應聲:“是,臣女是這樣想的,若是單純的比試,便沒了念頭,便是行酒令都會選出前幾名得個彩頭,如今這樣的鬥舞盛況,沒了獎勵豈不是無趣?”

皇帝呵呵一笑:“你這丫頭,倒是牙尖嘴利,變着法兒的讓朕出點血就是了,罷了今兒便如了你們的意,設一個彩頭。不過,只有朕出血,顯然不好,豈能便宜了你們這些人,今兒便由朕,宸王,游卿一起,你們比鬥的前三便由我們三人一人出一個好東西賜給你們如何?”

說完,他略有深意的眼神淡淡的掃過坐在另一邊男賓席上的靜遠王,心中卻暗自思量,這靜遠王倒是會教女兒,這鳳宜泷這般性子倒是個厲害的。

不聲不響的轉了眼球,卻還沒有失了分寸,讓人拿捏不到軟出。

鳳朝歌和左相游廖凡倒是被驚了一下,只是這游廖凡驚訝過後只能趕忙行禮答應,鳳朝歌便淺淺的揚了眉目:“陛下這話好沒道理,怎的微臣一句話還沒說就被您坑着出了血,微臣重病十年,府裏還能有什麽好東西?若是藥材到不缺,難道您還想真把微臣吃窮了不成。”

皇帝也笑了:“就你是個促狹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家大業大,別說一點兒彩頭,就是十個彩頭你也拿的出來,今兒你難得出府,我若是不坑你一點兒,什麽時候再找機會?”

“今兒你就別想賴賬,游卿,你說說你是打算出點兒什麽,我可告訴你,不能拿的少了,不然不是便宜了他這小氣的?”

左相游廖凡只有苦笑的份兒了:“陛下當真是看的起微臣,微臣可是真的一貧如洗,拿出來的東西也就是夠一看的,微臣想着那套紅珊瑚花冠最是好了,這本是母親出嫁到游家的鳳冠,這一代游家沒有女兒,這花冠就被擱置下來,今兒微臣就用它做彩頭了。”

鳳朝歌“啧啧”而嘆:“左相大人今兒可是出了血本,母親的嫁妝都變賣了,可見陛下您是多麽摳門,嗯…宸王府裏沒有多少女兒用的東西,我便把那支先帝賜的翡翠匕首拿出來吧……”說着他有淺淺一笑:“本來我是想把它給阿黛做嫁妝的。”

皇帝無語,這兩人……

珊瑚花冠,翡翠匕首,都是中看不中用的東西,價值不算低,卻也只是好看,倒是一致的摳門。

皇帝無奈的搖頭,略微思量,拿個什麽好。

便聽得另一邊一道溫柔的女聲傳來:“陛下,小女覺得若是這樣的彩頭,就太沒有趣味兒了,您怎麽也得送個值得我們追求的彩頭,不如便向您求一個願望如何?不違背道義,您一定能做的到的。”

說這話的人是南島的公主,蒼捱真一。

皇帝眼色微微一深,随後便有些探究的看着蒼捱真一,淡淡的道:“既然真一公主有此要求,朕也不好不滿足,那就這樣吧,一個不違背道義,朕能做到的願望。”

他說完,皇後便笑了:“看來今天還是陛下要出血了,看左相和宸王小氣的,怕不得讓外人以為您苛待了他們呢。”

另一邊,祁英英便站了起來:“我北願女子束縛深重,若是女工針織都還可以,若是琴棋書畫,或者舞藝,便都差了很多,今日便權且做個磚塊,抛出來引個美玉出來如何?”

她一說話,身後跟着的使團諸人包括她的侍女都發出輕微的嗤聲,顯然是極為鄙視于她,阿黛清晰的看見她眼底的苦澀同冰冷,卻還是保持着微笑的唇角。

這位公主已經是極為厲害的了,便是如此,在大殿之中,他褪下錐紗帽,面上還帶着一個粉漆面具,這種大半張臉,只有嘴巴的位置露了出來。

在北願,貴族女子是不容許這樣出現在大殿之中的,更不要說獻舞這樣的事情,北願貴族的女子們往往都是非常有才的,她們整日在閨房中,除了必須學好的針織繡作,便只剩下琴棋書畫或者舞藝之類的東西用以打發時間,而北願女子的舞蹈,也只有夫君才能看,便是父親都不會輕易的觀看女兒的舞蹈。

北願的男人總是在自己空閑的時光,或者書房做事閑暇的時候,讓妻子為自己舞一曲聊以安慰。

對于北願女子如此重要的舞蹈,卻在大庭廣衆之下這樣跳出來,便代表着這個女子人盡可夫,這是極端侮辱的一件事兒。

北願的舞娘們同妓女是沒有什麽區別的,甚至可以被當做貨物出賣,而祁英英做出這樣的事情,傳回北願是一定的,屆時,她不僅要承受北願皇帝的怒火,還有北願國民的唾棄,再沒有什麽人膽敢求娶她。

這樣的代價,她到底要求什麽?

“如此,便請吧。”皇帝倒是沒有什麽意見,溫和的道。

祁英英彎腰一禮,退下去準備一下。

北願女子的保守倒是真的,祁英英的舞衣也是包裹的非常嚴密,只是較為輕便而已,她的舞姿也較為保守,沒有過多的大動作,但是一動一靜之間端莊規矩,左右看來都是非常的大氣溫和。

她退下之後,陸續有不少國家的女子上來獻舞,有的熱情奔放,有的也娴靜優雅,皆都是中上層次,可以一觀,細細品評也是可以。

倒是南島的蒼捱真一,舞動起來靈韻自成,顯然很有一番功夫。

蒼捱真一過後,便聽到那袖姿公主嗤笑:“看來,各國的舞藝也不過如此了,若是論及舞藝,竟然沒有一個比得過我西荷的一點兒小試。”

說着她已經走到大殿正中,對着皇帝躬身一禮:“此舞名為《點水微樂》,是我西荷皇室盛傳的舞曲,然而如今便是西荷也已經沒有幾人會跳了,袖姿不才,此舞也不過能跳的出七八成。”

說完,她周身靈力微動,身上繁複公主裙服便化為片片蝴蝶,碎裂一地,同時她輕揚水袖,擺起起手式。

便是這會兒,一聲琴音袅袅傳來,元袖姿便順着音樂翩翩而起。

剎那之間,殿中一片燈火幽離,一點鬼魅清冷的氣氛順鎮舞蹈的節奏散開,便聽得這公主腳步聲似一種奇怪的拍子,聽得人心蠱惑。

輾轉騰挪之間,她像一只迷魂蝶,點點迷幻,擡腿折腰,她的笑容恍惚間魅惑如同精靈仙怪,便是皇帝都産生一種剎那間的沉迷。

像是迷離幻境裏,一點煙霧蒸騰而起,幻化成的傾城美人,不,她不一定很美,只是行動間調皮精靈,天真無辜,一颦一笑,皆是魅惑,讓人忍不住就要上前膜拜,親吻她的腳趾,想要将她擁入懷中,親吻她的如玉雙臂,一點兒朱唇。

殿中的人皆是露出一點兒輕渺微笑,目光呆滞,凝滞着僵硬的動作上前,如同狗兒一般搖着尾巴爬行上前,想要小心親吻她的衣角。

正在舞動的元袖姿一點兒得意的笑容,腦中已經想象到,待會兒她停下舞蹈,所有人都跪伏在自己面前的令人尴尬場面。

卻有一點輕輕的咳嗽聲,那聲音低沉幽涼,帶着說不出的靡靡輕軟,好似萬丈紅塵的煙火蔥茏,似乎只是因為身體久病,總是有點兒咳血,還有些疲弱,中氣不足。

這樣飄虛的聲音,卻似一道冷泉,幹淨清涼的瞬間洗去殿中滿滿的蠱惑魔氣,讓人瞬間清醒,才發現自己做了多麽恐怖的事情,跪爬着無視了滿桌子的菜食酒宴,要爬過桌子爬到那公主面前!

一幹朝臣紛紛清醒,狠狠的一咬自己的舌尖,固守心神,不敢再看那袖姿公主一眼,生怕自己就做了什麽殿前失儀的事情。

元袖姿看一幹朝臣清醒過來當下惱怒的瞪向罪魁禍首,鳳朝歌,卻見他似笑非笑的把玩手中酒杯,對着她輕輕一笑。

剎那間,好似滿院芬芳蓓蕾,百花盛放,清醉迷人的繁花張揚,讓元袖姿猛然一個失神,竟然愣在原地,竟然忘記自己還在舞動之中,腳下一痛,竟然被扭了!

些微的踉跄,元袖姿迅速回神,眼底警戒惱怒一閃而過,當下顧不得其他,專心舞動,再也沒有動其他的心思。

這一曲《點水微樂》,乃是她西荷皇室流傳的樂舞,只是一個名字,還有半張曲譜,這支舞不僅難度系數高,而且不知為何,很多人總也學不會,她天賦非凡,自小練習,精心訓練多少年,終于小有成績,配合靈力修為,具有很高的控神效果,蠱惑的觀看衆人如墜夢境,而這支舞蹈非常損耗心神。

每每跳過,便會覺得心中極為不痛快,嗜血殺意控制不住,回到自己住處,總要打碎一房的瓷器方能解恨,心中各種惱怒不痛快,身體的酸軟疲累,幾乎瘋魔。

直到一曲結束,元袖姿站在原地微微喘息,慢慢的躬身拂禮,說不出的優雅,微笑裏卻總有一點兒戾氣。

阿黛有些不舒服,這支舞曲感覺上她很不舒服,她感覺,這元袖姿跳舞的時候氣韻風姿很像鳳朝歌,但是內裏的戾氣卻不同,鳳朝歌的魔魅幽詭,她卻純粹的弑殺,似乎被所有人跪伏在身前,便是一件非常痛快的事情,似乎是滅盡天下才解氣。

這種恨不得毀盡天下的想法遠不如鳳朝歌來的平和溫柔。

“啪啪啪”

短暫的寂靜後,皇帝率先鼓掌,很快帶動的殿中人紛紛鼓掌,待掌聲稍停之後,便聽見皇帝繼續問:“可還有人繼續挑戰這位袖姿公主?”

殿中一時寂靜,挑戰?笑話,難不成要學這位公主引得殿中都紛紛想要爬上去淹了她才好?但看這位公主的舞姿,的确風姿非凡,動作靈巧,只是……還少了什麽。

什麽呢?一點兒靈韻,雖然能夠蠱惑人心卻是強令的,催眠的……無法令人真心折服。

皇帝等了一會兒,見沒有人答應,便溫和的道:“看來今兒的魁首就是袖姿公主了,不知您想要個什麽的願望?”

元袖姿停頓了一會兒,躬身一禮:“我想求陛下一道賜婚的聖旨,願嫁與天瑞宸王為妾!”

此話一出,滿場倒抽涼氣的聲音傳來。

誰人不知宸王就是皇帝偏寵的寵兒,他說一個“不”字,絕對沒人敢說“行”。而鳳朝歌的實力又在那裏,誰敢觸他的晦氣?

再說,宸王就算再怎麽是不老的神話,他已經三十多了,女兒都要嫁人了,就算這幼清郡主是養女,可是看她的受寵愛程度,加上當年的事兒,怎麽都要考慮她的想法,你丫的一個和人家女兒差不多大的人要嫁給人家為妾,就不怕人家女兒看着你別扭?

而且,最不能忽略的是……宸王重病十年了,十年!不是一年,不是已經好了,誰知道他是不是還病的很重。

這也就罷了,你還要做妾!堂堂一國公主,誰真能讓你做妾?!

這宸王殿下可是自小就傳出,先天不足,身體虛弱多病的消息,若是沒有幾年了……你就是想守寡是嗎?

阿黛看着這元袖姿忽然臉色一寒,眼底一點殺意透露出來,又有人來,殿下明明是我的,是我的殿下!怎麽一個兩個都要來搶人?

一點兒憤怒出現,孩子有些失控,鳳朝歌則是有些厭煩,只要他一出來,全都是想要嫁給他為妻,如今連做妾都說出來了!

自從他被賜封宸王之後,只要一出現在這裏,就少不了各種算計,削尖了腦袋想要擠進宸王府,真是看他好欺負嗎?

鳳朝歌冷冷的道:“公主還請自重!我女兒與你同年歲,你覺得我們合适嗎?”

元袖姿淡笑:“殿下沒有試過怎麽知道不合适?袖姿對殿下一見鐘情,想要常伴殿下身側,殿下何不給袖姿一個機會?”

鳳朝歌看着她忽然笑了,異常的美麗,而內裏的詭異扭曲卻滲人的緊,他放下手裏的酒杯,伸手捏了捏阿黛嘟起的臉蛋兒:“公主既然知道《點水微樂》,并且将它練習的這麽好,那麽也該知道,這支舞曲本是天瑞傳入西荷的,并且也該知道……《點水微樂》原本是一個男人所創!那個男人是一個紅樓清倌,以賣笑為生。”

元袖姿臉色微微發白,鳳朝歌卻繼續道:“真正的《點水微樂》世上除了那個男妓,再沒有一個人跳出來過,這舞蹈的樂譜傳遍天瑞,甚至流傳至西荷國內,然而再沒有一人能跳出那個男妓的風姿。”

“而那個清倌,并不是在地上跳的。”

元袖姿咬唇:“若是如此,世上在沒有那個男妓,袖姿跳的卻是最為好了,難不成殿下還能找來一人比過袖姿?”

“呵!公主已經下了戰書,本王又怎能不接?若是本王真的找到跳的比公主更好的,公主又待如何?”鳳朝歌似笑非笑的問。

元袖姿咬牙,量他未必找的到,她便是說了又如何?

她挑釁一笑:“若是殿下真的找的比袖姿更加出衆的舞者,袖姿便甘願讓賢,讓她嫁與殿下如何?”

鳳朝歌一笑,滿是篤定:“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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