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成之吾家有妻初長成 — 第 100 章 花癡的狐貍

鳳朝歌轉頭看了皇帝一眼,見他并無反對之色便輕聲吩咐:“青奴。” 青奴上來一步躬身施禮:“殿下。” 鳳朝歌讓他附耳過來,吩咐一二,便見他眸光微微閃過詫異,随後…

鳳朝歌轉頭看了皇帝一眼,見他并無反對之色便輕聲吩咐:“青奴。”

青奴上來一步躬身施禮:“殿下。”

鳳朝歌讓他附耳過來,吩咐一二,便見他眸光微微閃過詫異,随後恭敬的退下去了,同時便去找來青衣侍人布置大殿。

阿黛看着青奴的動作,有點兒疑惑,轉頭看着鳳朝歌:“殿下?”她想問一問鳳朝歌,是不是讓她去?

若論及舞蹈,阿黛五歲起便開始學習了,不是因為要表演之類的,而是因為修習《馭魂術》所需要的。

但是鳳朝歌顯然沒有想讓阿黛上去的意思,因為元袖姿還說過,若是鬥舞贏過了她,便嫁給鳳朝歌為妻,也就是說,不能是個女人來跳這支舞,否則,鳳朝歌都必須娶一個女人會去了!

而阿黛,即使她跳的比元袖姿更好,女兒怎麽也不能嫁給父親吧。

《馭魂術》的武功招式,都是剛柔并濟,柔中帶鋼,每一招一式看似漂浮無力,虛浮花哨,實際角度刁鑽,狠辣精準,內裏含着千鈞力道,一刀下去,石頭都能劈成碎塊。

這樣的功夫最大的要求就是身姿柔軟,能夠達到常人到不了的柔軟,鳳朝歌就是,別看他平日裏身姿修長消瘦,似乎沒有多少力氣,但是他的身體柔軟的可以任意曲折,甚至比蛇類還要柔韌,簡直就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彎折。

阿黛雖然比不過鳳朝歌如此…嗯,沒有骨頭。她的功夫卻也是不差的,論及舞蹈,天瑞怕是還沒有幾人能比過她。

《馭魂術》的修煉要求極高,不僅是內修口訣,外修不僅僅是武功招式,琴棋書畫,舞藝茶道,乃至調香制藥。這些都是需要好好修煉的,哪怕不能精通也要均有涉獵,阿黛跟着鳳朝歌,每日修習,雖然不是每樣精通,然而她的舞蹈和琴藝卻是最好的了。

鳳朝歌對着阿黛搖了搖頭,摸了摸她的腦袋:“阿黛還小,這個跳不來,在這裏乖乖的看着就好,看看自己能不能悟出什麽來。”

“咦?”阿黛腦袋打結的看着鳳朝歌,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麽意思,鳳朝歌也沒有解釋的意思,她便乖乖巧巧的坐在那裏等着他動作了。

那個樣子,像極了緋墨在犯錯之後,搖着尾巴乖巧聽從鳳朝歌的教訓的樣子。

鳳朝歌忍不住又捏了捏阿黛的臉蛋兒。

十年過去,他的這個習慣倒是一直沒改,竟是欺負娃娃。

随後,他便轉身向殿外走去。

這會兒,大殿已經收拾完整,衆人順着看去,才發現寧一殿的正中不知什麽時候被開了一個長方形的水池。

水池橫在殿中,右邊略寬且深,左面微窄而且稍微淺一點兒,倒像是一架古琴的形狀,池中注滿清水,貼水橫着七根絲線,絲線透明幾乎若無物,剛剛好的貼在水面上,不沾水,卻又沒有縫隙。

看這個樣子,倒像是一架古琴,只是古琴的琴身是水做的,而且被放大了數倍。

殿中的簾幔全部被放下來,正紅的簾幔遮住大殿正中的情況,隐隐綽綽的,令人看不清裏面的情況。

青奴布置好一切,然後躬身對着皇帝施禮:“陛下,還請命樂師們都退下去吧。”

皇帝微微揚眉,若是舞蹈,沒有配樂能夠跳的好嗎?鳳朝歌到底是要做什麽?這樣想着,他還是一揮手,讓樂師們都退下去。

之後,影影綽綽的簾幔之中,便看見一道修挑的身影出現,看樣子是個男人,而且身形非常熟悉……

悠然間,簾幔半起,欲遮非掩,模糊燈影裏,妍麗若鬼神的臉展露……

竟然是鳳朝歌!

登時,殿中一片倒抽冷氣的聲音,衆人皆是目瞪口呆的看着站在水池中央絲線上的男人,幾乎忘了反應。

鳳朝歌沒有更換衣服,還是原來的衣袍,只是在袖口加了水袖,讓袖子垂落下來,他站在水池七根絲線的最中央一根,也不知道他是怎麽走的,一路走來卻沒有驚動任何人,也沒有讓任何一人發覺他已經站在水上。

看着殿中的燭火已經暗了一重,他忽然唇角微勾,一個鬼魅的笑容展現,那一瞬間,竟然無法形容,好似這世間所有的胭脂水粉,明珠華服,亦或者繁花燦爛,都是他笑容的一點兒陪襯,再多的流彩精色都不若他的笑容更加絢爛動人。

又那樣的幹淨,白璧無瑕,輕靈而空曠,便是這樣的一個微笑,便瞬間抽取在所有人的心神,他的動作便不再需要!

當下便有人暗自感嘆,美人禍國,幸好這宸王身體病弱避府不出,否則,單他這份傾國容顏,足以讓天下為之傾覆。

笑容綻開的同時,鳳朝歌腳底稍微用力,足尖輕點,“嗡”的一聲,聲音響起,聲音微沉,像是古琴所特有的厚重沉肅,然而帶着的回音卻是清脆若水滴碧石,好似琴聲同笛聲交相合映。

同時手指動作,水袖高揚,半遮臉頰,一雙鳳眼染了燭火,愈發的像是陳年的美酒,芬芳醉人,好似一汪古泉,直讓人溺斃其中。

鳳朝歌的舞蹈比起在場衆人無疑是又高了不止一個檔次,這曲同樣的《點水微樂》卻是他用腳點在水中絲線之上,利用絲線的震動帶動水聲,繼而發出聲音,根據顫動的頻率不同組成樂曲。

這種功夫實際上是非常困難的,畢竟水面平滑,而絲線又貼的非常緊。便是不動,專心一樣,用這樣簡陋的“樂器”彈奏出那樣複雜的曲子都是困難更何況,他是在跳舞中奏出來。

然而,鳳朝歌不僅跳出來了,而且節拍轉音絲毫不變,一行一動優雅自成,他的身姿又格外柔軟,他卻輕松的好像是在觀看。

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動作的,讓必須兩手才能彈奏出的音符用腳也能彈奏出來,而且蠱惑輕軟,好似萬丈紅塵的靡靡誘惑。

要知道,《點水微樂》雖然是一支舞曲,但彈奏起來的複雜程度絲毫也不亞于其他樂曲,是需要由數名不同的樂師組隊彼此配合才能奏出好聽的曲子。

而鳳朝歌一人演奏曲子,還要兼顧舞蹈,這樣難免讓曲子顯得有些單薄了些。

卻正是這樣微微單薄的曲子,內裏的深意,蠱惑的韻味,自成的靈韻,皆是帶着鳳朝歌般的矛盾而又蠱惑的味道。

濃重的曼陀羅一樣的香味漸漸濃重一些,不能遮住殿中其他的味道,卻讓所有人都注意到,并且放不下。

那仍在舞動的男子就像是迷離幻境裏最深亮的色彩,帶着說不出的誘惑,哪怕他的身後是萬丈懸崖,你也仍然覺得就算跳下去也無妨。

一點兒樂音悠長輕渺,帶着回音缭繞纏上殿中長柱,身子僵硬的朝臣紛紛清醒,恍然好似做了一場春秋美夢,只是這美夢內裏奢豔明麗,讓人流連忘返,醒來卻是精神疲憊,身體酸痛,好似連着熬了三天三夜不休息。

一時間,紛紛都是悚然而驚,鳳朝歌明顯沒有認真對待的,跳完這一支舞的意思,相反,看他一臉的淡定,呼吸平穩的樣子,顯然他并沒有拼盡全力的意思,若是他真的願意,豈不是稍微的一點兒動作便逼得他們心甘情願的自盡而亡?

收手站定,鳳朝歌随手扯了自己袖子裏伸出的水袖,腳尖不然塵埃好似飄展一般,就這麽越過水池,站定在殿中。

再看水池,連一圈漣漪都淺淡的幾乎消失,他更是全身沒有一點兒濕處,好似一點兒水沒有沾染,便是鞋底,也只有腳尖一部分有些濕,卻也不過走了兩步便幹涸了。

這樣慵懶而漫不經心,好像他剛剛是去山邊賞雪初歸,而不是跳了一場大耗心神的舞蹈!也沒有誘的衆人幾乎想要自殺追随而去。

便是此時,忽然聽到一聲凄厲慘叫,衆人悚然驚醒,回頭看去,才見竟是那西荷的袖姿公主,此刻正是七竅流血倒在地上抽搐不止。

西荷的使臣愕然一下,皆被吓得不輕,周圍的賓客也都被吓得不輕,現場登時出現些微的混亂,那元袖姿的侍女紛紛跪倒在地,小心的試探她的情況。

鳳朝歌面色平靜沒有任何波瀾,只淡淡的道:“無礙,公主的內功一不小心反噬了而已,只怕是日後再不能跳舞了,你們還是趕緊帶她下去休息,想來還是需要好好的醫治的。”

皇帝愕然一瞬,随後高聲喝道:“太醫!”

很快就有人上來帶着西荷的使臣去了偏殿。

實際上,鳳朝歌轉世數十次,便是什麽樣的人沒有做過,而他也總有想做些什麽的時候,便是這樣,總有些東西都能夠傳下來。

而他這樣随意的一手,在神界也許算不的什麽,在人界到底就是瑰寶了,這支舞曲最重要的作用并不是用來觀賞。

它是用來修心的,還有便是控神,舞曲中更是暗含着一套鞭法,若是學的好了,威力無窮。這本就是《馭魂術》第七層需要掌握的東西,所以他自然不覺的又什麽困難。

只是《馭魂術》并不是這麽好修習的,便是阿黛這樣天資不錯的孩子,如今也不過修煉致二層而已,而鳳朝歌這種變态的天才不是土豆芋頭,遍地都是的。自然沒有幾人能夠練得好,他便是演練出來也沒人看的明白。

何況,畢竟舞曲不同于鞭法,鳳朝歌還是做了改動,稍微一些地方,腳底加上這段曲子,其實《點水微樂》的曲子節奏還是非常明确的,只要有一定的步法便做的整整好了。可惜,《馭魂術》不是誰都能修煉出來的,但看阿黛這樣的就知道了,阿黛修習靈力的天賦确實是好過很多人,已經算的上是頂級的了,畢竟她的父母都是神。

她修習《馭魂術》都過了十年也不過二層,當然更重要的是,一二層都是基礎,需要時間的磨砺,她修習的慢也正常。

可是一二層都如此困難,第七層更是麻煩了,鳳朝歌跳的出來是配合了一定的內功心法,而阿黛的資歷太低,根本就無法駕馭這樣困難的招式。

而元袖姿跳的出來,也不過是強行領悟,基礎不實,早已經扭曲的原本的曲子,讓舞曲已經失去原本的味道。

鳳朝歌一步一步的往自己的位置走上去,在跨至臺階的時候,他忽然停下腳步:“都說大家閨秀,若是都是名門閨秀,這樣明目張膽的像男子示愛,是不是失了閨秀風範?何況,論及舞藝,便是我一個男人都比不過,又何必要嫁與我為妻?等你們都練得好了在來說罷!”

說完,他上前一步,捏了捏阿黛的臉蛋,道:“本王乏了,阿黛你便替我随我回府吧。”

阿黛連忙起身,恭敬的答應着:“是。”

說完,鳳朝歌拉着她的手,身形一閃,轉眼消失的無影無蹤。

鳳朝歌這段話,可謂是拐外抹角的把所有貴女都給罵進去了,都說自己才學無雙,能夠配的上宸王正妻的身份,可是一支舞跳得竟然不如人家宸王一個男人,你們都是廢物嗎?

若說是《點水微樂》這首曲子特殊,可是人家軟功可是真正的厲害,那是真的比過在場所有人了。

有些詭異的角度,簡直……不是人………..

這場鬥舞,鳳朝歌毫無懸念的贏了,自然他自己是沒法嫁給自己,元袖姿的承若算是作廢了。

跟着鳳朝歌出了大殿,阿黛忽然拉着鳳朝歌輕聲道:“殿下,我們走回王府吧,我不想坐轎。”

鳳朝歌訝異的看了她一眼,随後微笑着道:“好。”同時一揮手,讓身後跟着的侍人退的遠一些,自己則是拉着孩子慢慢走在宮道上。

月光溫柔,清輝之中,滿院的花朵開的絢爛紛呈,這樣的夜色當真令人惬意。

阿黛擡頭看着走在自己身邊的男人,身形消瘦,容顏也略微蒼白,但一身氣勢不減,沉凝端莊,內裏卻是慵懶的,漫不經心的。

好像一個神秘的只能窺探一角的世界,裏面的燦爛繁華卻已經迷了眼,讓人控制不住想要再去更深的探索,而忽略了其中隐藏的危險。

這種子夜一樣,神秘深邃,充滿神秘意味的男人,簡直想隐藏在烏雲之後的月色一樣,讓她着魔。

顯然,也不止一人。

這十年裏,前前後後貼上來的女人還少?不論是陰謀詭計算計着來的,還是正大光明的陽謀,這些女人都是盯着他不放的。

阿黛正些微的走神,忽然間聽到“吱吱!”

“緋墨?”阿黛驚訝的看向鳳朝歌,卻見鳳朝歌身邊并沒有小小的狐貍腦袋,當下一愣,不是…緋墨嗎?

這十年裏,緋墨也經常從內界出來,靈寵這種東西每個人都有機會定下一個,但是卻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得到靈寵的。所以倒現在她身邊倒是一直都沒有靈寵,而緋墨,卻是阿黛幼時很喜歡的玩伴,因而她聽得這樣的聲音,下意識的以為是緋墨。

而此刻,她看着自己面前的小小的、毛茸茸的一團兒,尖尖的耳朵,小巧的身子,一支蓬松的大尾巴晃了又晃……

“狐兒,不要調皮。”

一道男聲自花叢後面傳來,讓阿黛登時已經,仔細觀看才發現,月光隐隐之下,小狐貍的皮毛泛着一層淡淡的銀光。因為晚上光線不明,被她看差了去。

這是一只千年雪狐。

這種狐貍很有靈性,身子小巧,皮毛漂亮,行動迅速,很難捕捉,它生長于東越鬼山之地。正好同北願相鄰。

鬼山天氣寒冷,而且區域極大,危險難行,不同地方出産的東西也很不同,就像北願靠近鬼山之地,多産些藥材靈物,而東越之地依靠的鬼山卻多是一些動物,像是狼,豹或者是雪牛一類的動物。

而雪狐生長于鬼山深處,很難捕捉,蹤跡也少見,但是東越的上流貴族們很喜歡飼養這樣的小寵物,所以近幾日來,這樣的小狐貍倒是很多見。

只是,這樣的品貌,這樣的層次卻是很少見。

阿黛深思的時候,那個溫和的聲音又傳來:“狐兒,回來。”

阿黛回神,便看見小狐貍轉身幾個跳躍便回到一邊一個男人的懷裏,當下驚訝的看向那個男人。

雖然東越貴族很流行飼養這樣的小寵物,但是多為貴族女子,她們更喜歡這樣的小動物,沒想到……

一個男人竟然也會養這樣的小動物。

男人看道鳳朝歌和阿黛沒有驚訝,顯然早就知道二人在此,便抱着小狐貍躬身施禮:“真是讓二位見笑了,東越樂亭見過宸王殿下,幼清郡主。”

“恒親王不必多禮,你我二人同屬一級,此等禮節折煞本王了。”鳳朝歌淡淡的說着,神色靜泰然,對這樣的禮顯然沒有任何的意思。

看鳳朝歌這樣說話,樂亭也沒有多說,而是微笑的直起身子。

借着月光,阿黛這才看清楚這位東越的恒親王,只見着樂亭生的很是俊秀,劍眉星目,鼻梁高挺,看起來很是英氣,頭發都被他整齊的束在頭頂,一身修身的藏青長袍,身姿挺拔而充滿勇武之氣。

舉手投足間亦不乏優雅溫和,可見他的修養很高,而且,他比鳳朝歌年輕了很多。

雖然,不得不承認,鳳朝歌的年紀看起來似乎比他還要小一些,但是他常年浸淫黑暗,身上成熟滄桑的內蘊,還是比樂亭更加成熟。

實際的年齡上,顯然也是樂亭更勝一籌。

阿黛有點兒不高興,這個男人是個俊才,比起皇帝膝下的幾位皇子也絲毫不差,甚至氣度從容,比鳳朝歌也不差很多。

而最重要的,他身上還有鳳朝歌所沒有的向上朝氣。

鳳朝歌倒是沒有想很多,甚至沒有打算多問,只想着趕快回去,卻沒想到,樂亭懷裏的小狐貍不停的扒拉着他的衣襟,使勁兒掙紮着想要下來,似乎有什麽東西吸引這它讓它過去。

樂亭有些無奈,抱緊了狐兒輕聲安撫的問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小狐貍一聽,掙紮的更厲害了,“吱吱吱”不停的扒拉着他,想要往前面撲過去,鳳朝歌怔愣一下,随後繼續道:“樂王爺不必介懷,想必這只小狐貍是相中了我身上的什麽東西了,你抱它回去就好了。”

誰知它一句話說出來,小狐貍掙紮的更厲害了,“吱吱吱,吱吱”不停的叫喚,顯然是急了,很不想讓他離開的樣子。

鳳朝歌倒是聽得懂小狐貍的叫聲,是想要讓他抱一抱它,但是……

鳳朝歌并不是很想親近它,他不讨厭這些小動物,卻也沒有讓它們貼上來的嗜好。這只狐貍雖然年紀幼小,血統倒是難得的高貴,在神界裏算不的什麽,在人界卻已經是極好的了。

事實上,神界的意義并不是多準确。

狹義的神界根本就只是極為天神居住的地方,很大,但是卻空曠只有幾位神而已。而廣義上的,神界是一些通靈之物居住的地方,他們可能幽居于某個山峰,或者是深海海底之類的地方,而這樣的地方多是崎岖險要,附有結界,或者帶有封印,人輕易無法到達的地方,都可以被說成神界。

萬神之主的鳳朝歌見過的靈物神寵,多不勝數,因為若是成神,那些人的經歷無不是奇特紛彩,可謂體驗過人生百味,鳳朝歌早就見怪不怪,況且他自己就是經歷上萬年的妖怪,這些所謂深沉過往他早已經經歷不知多少,怎麽會為一只兩只不怎麽樣的小動物心軟。

阿黛卻看得欣喜,這狐兒倒是可愛的緊兒,還知道挑人看,看它那使勁兒往上撲的樣子就知道它定時看上殿下,想要人殿下做主人。

想着她又得意起來,伸手挽住鳳朝歌的胳膊,鳳朝歌轉頭看她,便看見娃娃沒有骨頭一樣挂在他的身上,鳳朝歌挑眉,阿黛當下讨好的笑了:“嘿嘿,殿下,阿黛好累哦,讓阿黛靠一會兒。”

鳳朝歌眼底流光波瀾,泛起一圈漣漪,有些似笑非笑,似乎在問:剛剛是誰說要走走的?

阿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當下低頭,對着鳳朝歌的胳膊狠狠的蹭了蹭。她的動作當下氣的樂亭懷裏的小狐貍吱哇亂叫,之恨不得把她給扒下去!

鳳朝歌倒是聽得懂小狐貍在叫什麽:嗚嗚!狐兒也要姐姐抱!啊,你這個壞孩子,明明同姐姐同性,你居然還抱上去!”

“姐姐”?“同性”?鳳朝歌當下黑線了,感情這狐貍還是一只公狐貍?他是不是該慶幸這裏只有他能聽得懂這狐貍在說什麽?

好吧,總是招動物喜歡也不是一件好事兒。

這樣想着,鳳朝歌微笑着摸了摸阿黛的腦袋,轉頭對着樂亭道:“樂王爺,你的狐貍還是有些懵懂,而且野性未收,關鍵時刻怕是未必聽你的話,建議你還是在訓練訓練它,不如試着強迫它吃素,道等你能将它的性子改過來,它對你也就聽得更多了。”

聽他這麽一說,小狐貍當下更加激烈的叫了起來,顯然是抗議的意思,樂亭也有些驚訝,看着自己的狐貍感到有些詫異,他很茫然的問道:“狐貍……吃素?可行嗎?”

鳳朝歌一臉篤定溫柔的點頭:“當然,一開始它會抗議,但是時間長久之後就會好了,你只要有耐心訓練它就好了。”

看着面前宸王這般溫柔的樣子,樂亭只覺得滿是詭異同不好的感覺,怎麽都覺得…天瑞宸王……不會這麽溫柔的樣子……

鳳朝歌看着他懷裏的狐貍,小小的磨磨牙,小東西,居然敢說我是女人?你還真當我是泥捏的不成?

鳳朝歌堅決不承認是因為他被認作女人很多次,因而惱羞成怒,反正生了一副好皮囊也不能怪他是不?

樂亭還在糾結宸王提出的詭異的建議,還有宸王這種不像正常的溫柔的表情,另一邊皇帝的聲音已經傳來:“朝歌,你還沒有走。”

鳳朝歌回身看去,才見是皇帝領着儀仗走來,三人當下一齊躬身施禮:“參見陛下。”

皇帝一擡手免了他們的禮,才道:“朝歌,你許久未曾進宮,今兒我們說說話吧。”

“是,”鳳朝歌低頭答應,轉頭看向阿黛輕聲道:“阿黛,你先去宮門處等我吧。”

阿黛輕聲的答應一聲,目送鳳朝歌和皇帝一起離開之後這才豁然轉身,狠狠的瞪着樂亭懷中的狐貍:“喂!臭狐貍,我警告你,離我家殿下遠一點兒!我家殿下才不是你能指染的!殿下是我的!”

樂亭看着她,眼底驚奇之色微現,怎麽也沒想到,這個端莊高貴看似沉靜的女子內裏居然如此的……跳脫。

阿黛可沒管樂亭的想法,看着猶自向她抗議不停的狐貍,手中銀鞭一甩,徑直卷起小狐貍的爪子,直接将它拉進自己手中,握着狐貍後頸的皮毛瞪着它:“我告訴你!殿下身邊已經有靈寵了!緋墨生的可比你可愛乖巧,殿下不會喜歡你的,最好絕了你的小心思!”

小狐貍終于蔫了,低着腦袋垂着頭,阿黛一看小狐貍歇菜了,當下得意起來,一把将它扔給樂亭:“看好你的狐貍,不然哪天本郡主看它不順眼,就一把火烤了它!正好我從來沒有試過烤狐貍肉的味道。”

樂亭驚訝的看着她這般張牙舞爪的樣子,當下愕然,這孩子一副“殿下是我的,誰都不許搶”的樣子,倒是比大殿上安靜溫柔的樣子來的有生氣。

樂亭随後爽朗一笑:“我家狐兒年紀幼小,未曾好好調教,野性未收,得罪了郡主是我的不是,只是看郡主也喜歡這狐兒,我便送于郡主作為見面禮如何?”

阿黛驚訝的看了他一眼,眼底流光波瀾,剛剛看他維護這只狐貍的樣子,還有剛剛尋找狐貍的焦急樣子,可以看出來他是很緊張這只狐貍的,怎麽……就這麽要把狐貍送給她?

阿黛一撇嘴巴,揚起腦袋:“切!你當我稀罕,別說這一支臭狐貍,便是我想要什麽樣的狐貍沒有,殿下都能給我找來,我才不缺這只狐貍,再說了,我家緋墨比它可愛多了,又聽話乖巧,本郡主才不稀罕!”

說完,便不再搭理這樂亭,徑直繞過她,向前而去!

而另一廂,鳳朝歌跟着皇帝向前走去,鳳朝歌倒是淺淡的笑:“陛下可是遇到麻煩了?還是剛剛微臣給你添亂了?”

皇帝一手按着額角,努力的甩了甩頭:“沒有,我只是好奇,你怎麽會《點水微樂》這樣的古曲,這支舞蹈好像已經失傳多年了,而且……”皇帝猶豫了一會兒才繼續道:“朝歌,我從來不知道你竟然還有這樣好的舞藝。”

鳳朝歌沒有驚訝,他的表現引起皇帝的疑心太正常了,畢竟他會的東西已經超過“宸王”能會的範疇了,皇帝是他的親兄長,二人相處多年,他多少還是會懷疑的。

鳳朝歌靜定的笑:“我知道皇兄定然是會多想的,只是皇兄大可放心,鳳朝歌的性命無多,不會給你帶來更多麻煩的。”

皇帝當下皺緊眉頭:“朝歌你是說的什麽話?我擔心的不是朝局,而是你!你……這些幾乎失傳的東西,而且很多都偏離正道,恐怕有損陰德!你,你剛剛說你的性命無多又是怎麽回事兒?你病重難道不是裝的?”

兄弟多年,他多少知道自己這個皇弟做出來的事情有些匪夷所思,他的行事風格他還是知道一些,這個皇弟是從來不說假話的……

鳳朝歌微笑:“皇兄,你想的太多了,我本來就會這些,只是一直沒有說過而已。”

皇弟皺眉看了他一會兒,忽然嘆氣,靠近他一點兒深深吸了一口氣,芬芳馥郁的香味兒終于讓他暴躁的情緒緩和,他皺眉道:“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寧一殿裏的脂粉味兒重的不得了,悶的要命,弄得我頭疼的不行。”

鳳朝歌看着皇帝的表情,眉心微折,眼底冷冽的光芒一閃而逝,伸手握住他的手腕:“陛下不舒服?為什麽不早說?”

皇帝微笑:“無礙的,也不是什麽大事兒,近兩年裏到經常有些精力不濟,怕是太累了,況且,也就西荷的袖姿公主表演之後才有點頭疼的,出來走一走便好的。”

鳳朝歌沒有再說話,只是仔細的試探了他的脈象。

------題外話------

今天的字數妞兒們還滿意嗎?

釵子今天窩在電腦前一下午,簡直各種心塞~

好在大綱又重新理順了一遍,沒有寫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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