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成之吾家有妻初長成 — 第 112 章 美人救英雄

其實,瑞京雖然民風開放對女子的規矩束縛少了些,但是對女子的禮儀修養要求卻甚為嚴苛,比如出門一定要儀容整潔,不能呢高聲大笑,用餐不能發出聲音之類的。 所以,瑞京…

其實,瑞京雖然民風開放對女子的規矩束縛少了些,但是對女子的禮儀修養要求卻甚為嚴苛,比如出門一定要儀容整潔,不能呢高聲大笑,用餐不能發出聲音之類的。

所以,瑞京的貴族小姐們不論本人性情如何,在人前定然是沉靜溫婉,面帶微笑的公式化模樣,也只有在家人面前才有可能表現出其他的情緒。

便是阿黛,也免不了在人前沉靜端莊的樣子。

但是這位桑凝小公主,卻是真實的恣肆張揚,敢笑敢怒,性情真。

不過,這位小公主也是個有真本事兒的。此刻便看她手中金弓小巧,轉身對着一片叢林中揚手一箭,便聽到一聲低微的嘶鳴,她便策馬奔去,利落的彎腰伸手,一只兔子便落入手中,轉手拔了小箭,将獵物扔進獵袋裏,然後策馬而去。

這一邊,桑凝動作利落,另一邊阿黛也不差。

那雲羅紫衫木也不是蓋的,弓箭小巧柔韌,力量十足,而且非常輕巧趁手,轉眼阿黛側耳細聽,忽然擡手放箭,直對頭頂,長箭穿過樹葉,便聽見一聲凄厲鳥鳴,一直大雁落了下來,阿黛驅使白羅上前幾步,正正接住那落下來的大雁。

便是跟在她身邊的太子都一聲喝彩:“好!”

實際上,阿黛真的有點妄自菲薄了,她雖然沒有精通騎射,但是……只要是鳳朝歌教的,她哪個沒有拼了命去學?

她那簡單的稍有涉獵也只是相對于鳳朝歌而言,若是論及舞蹈琴藝,她便是比不過鳳朝歌,也不會差了太多。

所以……她的騎射真不差,最起碼修為深厚,弓箭的準頭絕對不會差了……..

一行人很快分散而去,轉眼阿黛已經被林中的景色吸引,便也不急着打獵了,反正她的騎射不好也不會有人說什麽。

便一邊欣賞四周的景色,一邊兒慢悠悠的挑着什麽動物射幾只,而且……不得不說阿黛修習《馭魂術》還真是有好處,最起碼身上那接了鳳朝歌的氣息格外吸引小動物,一路上不知有多少小東西都蹭到她周圍來了,相信若是那群公子們知道了都得圍着她,反正有她在的地方就可以坐等獵物上門……

很快阿黛便走到密林深處,等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自己打到的獵物也不少了,便策馬轉頭向外走去,卻在這會兒聽到一聲獸吼!

阿黛不予理會,徑直打馬離開,甚至準備繞路而去,她倒是聽着獸吼便大概知道前方定然是有人想要獵獸,大概一不小心激怒的野獸,被攻擊之類的。

不管如何,她不打算參與。

她策馬飛奔,往林子外面而去,不想一抹白色忽然竄了過來:“吱吱!”

那小東西性命也不顧了,徑直往白羅的蹄子下面鑽,它那小身子甚至比白羅的蹄子還大不了多少,若是就這麽被踩中,絕對會死成一團肉泥!

阿黛吓了一跳,急急勒馬,白羅痛苦一聲嘶鳴,蹄子高高的擡起,身子稍微一扭,以毫厘只差躲過這小小的白東西。

阿黛很是惱怒,沖着那一團瑟縮的小狐貍呵斥:“你個小東西,不想要命,也不用這般纏着我自殺!你當我的白羅是擺設不成?!”

可那還有些驚魂未定的小狐貍卻顧不得讨好,徑直往她身上撲,扯住她的衣角“吱吱吱吱”不停的叫喚着,還拼命的将她往別處扯,看那方向卻正是那野獸嘶吼的方向。

看來,是那東越的樂亭王爺出了問題。

阿黛皺眉,她不是很想理會,雖然她不否認自己有能力救下那樂亭,可是……不得不說,阿黛自幼養在鳳朝歌身邊,多少沾惹了鳳朝歌的性情,骨子裏涼薄而冷情。

且不說,昨晚一時腦熱将自己的心事說給樂亭聽,擔心他将自己說的傳出去,弄出流言,更害怕他猜出她的心思,看穿了她。

阿黛只是覺得他知道的太多了,但因為樂亭到底是別國的王爺,不久便要回東越去了,即便透露什麽也不會很多了,但是……顯然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阿黛雖然不一定非要樂亭沒命,但是他死了,她卻是樂見其成。

便是沒有這一層關系,她也沒有多少愛心,她不覺得自己很聖人,那樂亭陷入危險中幹她何事?

只是……樂亭到底是東越人,若是在天瑞出了問題,難保東越不會怨怼到天瑞來,到時候又免不了一番麻煩,看在太子是朋友的份兒上…….

還有這只狐貍,看它的樣子,也是有靈性……罷了罷了。

阿黛打馬轉向,一手撈過小狐貍,另一手駕馬而走,直向那野獸嘶鳴的地方奔去,在将将看到那只猛虎的時候,她便心頭微凜,同時心口一陣悸動,便是靈氣都忍不住一陣動蕩,像是感應到什麽東西而興奮起來。

腦子裏更是一片空白,卻泛起極端興奮的顫栗感,像是聞到了魔鬼的誘惑,讓她忍不住想要深深的嗅聞,渴望。真的,真的好想,品嘗鮮血的味道。

便是這般靈力沸騰的同時,一線清明自心髒開始,冰冷的,蠱惑的,濃重而馥郁的氣流沿心脈一路奔流,徑直沖進腦海,讓模糊的思緒清醒過來!

阿黛有些懊喪,怎的這般時刻卻晃神了呢?又來了,這樣的模糊的像是遺忘了什麽東西的感覺,似乎有一個瞬間身體思想皆不在屬于自己……

然而,這樣的距離還是轉瞬被前面的猛虎發覺。同時還有另一道冰冷泛着殺氣的氣息,讓阿黛猛然警覺!

是以,在猛虎轉身撲上來的同時,阿黛沒有提鞭格擋,而是一拍馬身,讓白羅竄到側面,同時自己縱身躍起在她剛剛驅開白羅,縱身躍開的同時,一道暗黑泛着詭異光澤的靈力便打在她躲開的地方,齊兇狠的力道甚至将地上轟出一個深坑!阿黛在半空中揮出銀色長鞭,讓長鞭勾住一顆樹枝,帶着她蕩秋千一般正巧從猛虎的頭頂蕩過去,落在一邊的樹上,便立刻再次躍開,下一瞬,那詭異的靈力便轟在她落腳的樹枝上,将那顆樹枝轟成兩段,樹葉斷枝紛紛揚揚的落下來,同時阿黛落在樹下樂亭身邊。

樂亭正靠在樹幹上勉強支撐自己,唇角帶着蜿蜒血跡,胸前的衣裳被撕爛,一道爪印自左肩一直到右邊腹部,鮮血淋漓,讓本是藏青的袍子染成黑紅色。

看了一下樂亭的情況,阿黛這才轉身看向那黑衣女子,這個女子明顯不是獵場中的人,她穿一身暗紅色血一樣的短打,臉上帶了一個黑色不知什麽材質的面具,遮住整張臉頰,更有一身詭異的暗紅色靈力缭繞周身,這種靈力似乎很能引起她身體的共鳴,見到這種東西她總是莫名的感到一股殺氣,甚至讓她意識模糊。

阿黛看着女子的樣子皺眉,這樂亭的功夫不算很差,應該說已經是非常不錯,怎麽連一只猛虎都打不過?

顯然是這只老虎有問題,而讓它有問題的…顯然只有這個女子,看那女子看向自己的樣子,像是格外的仇恨,帶着嗜血的殺氣……

阿黛握緊手裏的鞭子,這只銀色的鞭子乃是鬼山銀環蛇的皮制成,鬼山本就奇險,那裏的銀環蛇便是格外的狠毒,這蛇皮更是柔韌不易斷,制成的長鞭柔軟百折不斷,刀劈不斷,水火不侵,一鞭子下去,卻堪比長劍的鋒利,輕易斷兵器!

阿黛本就喜歡用鞭子,她的鞭法是鳳朝歌親自教導,帶着她一步一招的學會,除了劍法便是這鞭法最為熟練。

看着阿黛長鞭輕甩,格外秀麗的樣子,女子眼中更是怨恨流露,滿滿都是嫉恨同陰狠,相信若是眼刀能殺人,阿黛已經死了不下千萬次。

看阿黛已經防備,女子也沒有動作,一陣風聲襲來,阿黛卻忽覺不對,轉頭看去,卻見那猛虎不聲不響便撲了上來!阿黛眼睛一深,身子一側,将樂亭一把推開,接着便後仰下腰,剛剛躲過撲過來的老虎。

待老虎躲開,阿黛長鞭一甩,同女子揮出的靈力相撞,兩者撞擊,發出巨大的聲響,震蕩之下,女子急退數步,阿黛卻趁機上前,長鞭輕揚,同女子纏鬥在一起。

近身打鬥,阿黛便覺得非常不對,女子身上的氣息讓她格外熟悉,心底卻帶着說不出的恐懼,似乎有什麽她忘記的模糊的記憶掙脫束縛。

而且這女子似乎一點兒也不懼疼痛,她的鞭子柔軟鋒利,她的修為遠比當即這個年紀的青年高,甚至已經接近初零境界,在修習兩三年,她便有望突破初零境界,攜着她十成力道的一鞭子甩過去,打在身上絕對筋裂骨碎,可這女子随手一擋,不怕痛一般便接了下來!

那老虎也在一邊虎視眈眈,樂亭一見也顧不得自己身受重傷,握着長劍便上前格擋,總不能讓阿黛一人應付。

而一邊看着,樂亭卻有些心驚!

阿黛見識不多,而且鳳朝歌刻意隐瞞避免她見到這種東西,是以她不清楚這女子是怎麽回事兒!可樂亭卻是知道,這女子居然一身的魔力!

要知道人是承受不了魔氣的侵襲的,你見哪個人修煉走火入魔之後還能活着的?顯然只有堕神才有可能受魔氣侵蝕淪為魔人。

可是,若是淪為魔人,如何還有清醒的意思,沒有發狂?而且,若是這個女子真的的堕神,為什麽看起來她的實力同阿黛差不多?

而且,這頭猛虎顯然也受了魔力的侵蝕,不懼疼痛,兇悍異常,他在它身上連紮二十一刀,居然還這麽兇悍的盯着他。

樂亭一個分神,加上重傷不支失血嚴重,竟然被猛虎一個猛撲,給硬生生的抓到咽喉!樂亭大驚,迅速将全身的靈力都頂在咽喉形成一個堅硬的結界,勉強擋住!

老虎撲上來撞在樂亭的咽喉上,将将打碎了樂亭的結界,讓他一口血吐出來,暈過去!同時大批馬匹奔跑聲傳來,顯然已經有人發現不對過來尋他們,阿黛聽見聲音神色微喜,對面女子卻是神色一厲,趁她分神的一瞬,長指一揮,阿黛躲閃不及,肩膀瞬時多了五道血痕!甚至泛着黑氣。

濃郁的魔氣侵入血脈,瞬間讓她的理智出現短暫的模糊,一點意識散亂,阿黛只覺眼前稍微一黑,竟然不知自己在做什麽了!

然而…….

女子看着面前玲珑可愛的女孩眼睛瞬間空茫,漆黑的瞳孔像是黑色的琉璃珠子般沒有一點兒靈氣兒,瞳孔外一圈兒卻是泛起詭異的血紅色,缭繞淡冰色的靈力瞬間夾雜無數暗紅泛黑的魔氣,缭繞間女孩恍似換了一個人!

沒有了剛剛慎密有章法而且略帶狠辣的刁鑽的打法,反而毫無章法全憑本能,似乎已經沒有意識辦野獸一樣猛撲,偏偏又敏銳的總能捕捉到軟出!

可惜這樣的孩子卻是沒有剛剛打法慎密,也不如剛剛了,很快女子一掌打中阿黛的胸口,她便承受不住,斷線的風筝一般倒飛出去,偏偏身後那兇猛的老虎猛然撲了過來,就直接對着阿黛的後頸咬下去!

便是此刻,太子大馬而來,便看見如此駭人一幕,只覺肝膽俱裂,嘶聲叫道:“阿黛!”可惜他動作慢了一拍,此刻便是趕上去以身相代都做不到!

衆人紛紛震驚的看着阿黛即将喪命在虎口中,紛紛可惜,如此一代天之驕女就這麽死在一只發了狂的老虎嘴下……

女子看着阿黛即将喪命的樣子,眼底陰冷一閃而逝,瘋狂的笑意同報複的快感流露出來,帶着說不的快意,甚至都發出冰冷陰寒的笑意,帶着說不出的瘋狂:“呵呵…..”

跟着太子身後的夜雙雙眸睜大,身形快如閃電,他只是無限後悔,自己怎的就一時偷懶覺得皇家獵場不會出現什麽問題,便任由阿黛獨自一人跟随大家狩獵,如今……

他只求自己再快一些,哪怕帶替郡主喪命也無妨!他甚至不敢想象,若是殿下知道郡主死了……

鳳朝歌絕對會掀了天瑞!

可是…他還是差了一步,就看見那老虎的牙齒狠狠的撞上阿黛白皙纖長的脖子……

淺淡的藍光忽然強烈!不,不是藍光,而是冰色,淡薄的幾乎透明,冰到極致泛出的微藍色冰光忽然自阿黛周身缭繞散開,明明這般淺淡涼薄的顏色,卻濃重的幾乎刺瞎雙眼,衆人紛紛以手遮眼,閉上眼睛轉頭,以免傷到眼睛。

便是這片刻的空白期,忽然一聲極盡凄厲的野獸的嘶吼聲,那聲音格外的痛楚,撕心裂肺甚至令人膽寒,好像筋骨被一點點割碎一般,極盡痛苦,惹得衆人紛紛一個寒顫,只覺背後冷汗層出。

夜雙不敵這般劇烈的光芒,半路閉眼,身形不穩,一下跌了下去,連忙伸手憑借只覺攔住一根樹幹,穩住自己。

待光芒停歇,衆人轉頭看去,卻見剛剛差點喪命虎口的女子已經立在地上,衣衫褴褛,騎褲裂開一道長口子,白皙筆直的小腿露出來,腰帶也橫着裂開一道,肩膀上的衣服被撕爛,五道血口子皮開肉綻,鮮血蔓延,染紅了騎裝。頭發淩亂,原本利落的圓髻散開一般,寥落在肩頭,原本的發帶也斷了一截。

偏偏女子手握長劍,一身清貴,那長劍流光廖散,那劍劍身極薄,中間黑色,邊緣一圈冰色格外妩媚。

而那只老虎,此刻便仰躺在她身前,四肢痙攣,口中溢血,滿身都是鮮血幾乎将它本身的毛色掩蓋,不過片刻,便化作飛灰。

女子只覺心神震動,忍不住一陣戰栗,阿黛身上的那種幾乎神聖的戾氣,讓她很快便想起一個人,或者他不是人……

這種氣質,真的太像了!

腳下有些發軟,女子下意識的後退一步,想要逃離,可惜,這寂靜落針可聞的林子裏,因着她細微的動作而發出窸窣聲,瞬間驚動一片人,阿黛猝然回頭,想也不想,便将手中的長劍給擲了過去!

修曼劍的力量何其強大,女子将将閃避,卻仍被修曼劍給狠狠的砍中手臂,竟然生生将女子的手臂給砍斷了!女子一聲慘叫,可見她有多麽的痛,然而她卻不敢停,一個縱躍消失在衆人眼前,夜雙下意識就要追,偏偏太子一聲驚叫:“阿黛!”

回神看去,卻見阿黛支持不住,猛然摔了下去!

鳳朝歌将修曼送給阿黛,一般修行者都會随身一個內界,看資質的好壞确定空間的大小,可以用來豢養靈寵,放置有靈氣的兵器,只是開啓內界需要強大的靈力支持,尤其是靈氣重的等級高的東西。

就像鳳朝歌将緋墨喚出需要強大的靈力一般,當然,因為緋墨認主畢竟是死神,鳳朝歌身為人身,于緋墨的契約多少有些不穩,緋墨雖然存在于他的內界,卻處于深度睡眠,他要喚醒緋墨就需要消耗巨大的靈力。

而阿黛也是同理,本身修曼劍并非是阿黛的兵器,它還認同死神為主,只不過聽從吩咐暫時接受阿黛為第二主人,這就決定了要喚出修曼需要深厚的靈力,而鳳朝歌将修曼交給阿黛本就不是讓阿黛使用,只是借修曼的力量震懾阿黛丹田裏的魔靈。

若非情勢危急,修曼也不會自行掙脫內界的束縛,出現在阿黛的手中,也虧得修曼劍才勉強擋住老虎那致命的一擊,讓阿黛得以逃生。

但,也僅止于此。

很快,修曼劍便化作淺淡的流光,消失在阿黛的身體裏,同時林子裏亂作一團,夜雙放棄追捕那個女子,抱着阿黛直奔營帳。

倒是有一件非常幸運的事情,便是誰都沒想到梵楚神醫竟然在瑞山采藥,剛剛下的山來,準備回去,沒想到被獵場的混亂給驚到,便前來一看,正好撞上阿黛重傷的樣子。

太子正在擔心阿黛如今情況不好動作,若是不及時治療便會有危險,偏偏獵場距離瑞京很遙遠,回到皇宮至少也是一天的路程。

如今倒是省了路程。

…………………………………

宸王府。

三皇子難得上門求教,鳳朝歌左右無事兒,便幹脆接見了他。

“侄兒見過皇叔。”

簡單的行禮過後,三皇子也不等鳳朝歌回話,便徑直站直身體笑吟吟的道:“皇叔近來可好?我見皇叔前幾日赴宮宴的時候面色還很是不錯,聽聞您近些時日又病了,如今可好些?”

鳳朝歌坐在院子裏的槐樹下,将手中的茶盞放在桌上:“勞三皇子挂心,本王已經好多了,既然來了便坐下說吧。”

三皇子也不推辭,而是幹脆的坐在他的對面,爽朗的笑着:“侄兒今日來是有事兒相求于皇叔。”

鳳朝歌流轉眸光生輝,灼灼清冷:“三殿下難得有事竟然要求我,不知道所謂何事兒?”

三皇子微微而笑:“侄兒看上了一個女孩兒,想求皇叔去給父皇求個情,讓父皇賜婚。”

鳳朝歌倒是驚奇:“三殿下若是看上了哪個女孩兒,便自己去向陛下說便是了,如何竟然求到本王面前來,那女孩兒難不成還身份特別不成?”

三皇子淺笑:“不錯,侄兒喜歡慎國公的女兒楊涵之。求皇叔道父皇面前說個情,讓侄兒娶了楊涵之。”

鳳朝歌有些不解的蹙眉,這楊涵之雖然出身名門,而且身份高貴,但是……她的年紀已經可以說是高了三皇子一個輩分,如今已經年近三十,比鳳朝歌小不了幾歲。

而三皇子……他的念不及弱冠,這兩人如何就湊到一塊兒去了?而且三皇子這話不假,楊涵之也算是他勢力範圍下的人,畢竟她一直在赤水關做副将,如今未曾嫁人,怎麽說她的婚事,鳳朝歌也得說句話。

可他們怎麽都應該算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居然……

他蹙眉思量的同時,便沒有注意自己的右手摩挲着桌上的茶盞,便被三皇子看到手上的繃帶不由得出口問道:“皇叔的手是怎麽回事兒?”

鳳朝歌一愣,低頭看自己的手,才發現上面包裹着繃帶,便随口淡道:“沒事兒,我不注意打碎了茶盞,劃傷了手。”

實際上,是那日青奴來報說樂亭求娶阿黛為妻,鳳朝歌一個用力,竟然将手中的粉玉茶杯硬是給握碎了!碎片就全部紮在手上,倒是将青奴給吓了一跳!

三皇子看着鳳朝歌的手也滿是疑惑,只覺得皇叔似乎不是很願意提起手傷,而且……誰打碎杯盞也不會将手心都給劃碎了啊。

鳳朝歌有些疑惑的輕聲道:“三皇子為何想要求娶楊涵之?我記得你們二人至少也相差了七八歲有餘。

畢竟,當三皇子還在瑞京國子監上課的時候,人家楊涵之已經是一關副将了。

三皇子苦笑:“皇叔……我知道其實迎娶慎國公家世不低,背後勢力強大,但是朝中人也都明白,其實他是皇叔你的人,我娶了楊涵之未必能夠得到慎國公的支持,只是……我喜歡她,只是很欣賞她的才情。”

“哪怕,娶了她也不可能得到慎國公的支持,甚至引來陛下的猜疑?”鳳朝歌淺淺淡淡的問道,有些漫不經心的意味。

三皇子卻非常堅定的答:“是!”

“我從來不覺得男人的成功應該建立在女子的身上,我只是喜歡她,哪怕她甚至沒有見過我,不知道我喜歡她。”

“我想要什麽東西便自己去争取,即便最後失敗了,我也可以說我盡了全力,依靠女人的支持對我而言是一種侮辱。”

鳳朝歌倒是有些欣賞三皇子的性格,磊落光明,只是……到底還是比不過太子。雖然鳳朝歌沒打算指點他。

“三殿下是個人才,我也知道你的意思,不過,我尊重楊涵之的選擇,我只能給你機會去追她,如果你能打動她,我定然會幫你一把。”

鳳朝歌淡淡的說着,忽然眸光一動,心口一陣深深的悸動,有一種熟悉的,深入靈魂的共鳴,讓他一瞬間大腦空白。

随即,鳳朝歌面色大變,瞬間慘白,猛然就站起身來!

三皇子被鳳朝歌突然的變色吓了一跳,張口問道:“皇叔……”鳳朝歌卻眼前一暈,一手按着心口猛然就往前栽!

三皇子連忙伸手扶住他,一接觸他的手,三皇子便是一顫,只覺自己握着的手細膩柔潤,簡直比嬰兒的皮膚還細膩,更是比女子的手還要柔潤,只讓握着的人覺得滿手黏膩,幾乎能夠吸手。

但是……這手冰涼恍似寒玉,手心涔涔冷汗,甚至微微顫抖!

他正想再說話,不想鳳朝歌一把推開他,一手扶着桌子站直,一邊冷聲喝道:“青奴!”

青奴轉瞬出現,看見鳳朝歌的樣子也吓了一跳:“殿下…….”

“阿黛!”鳳朝歌按住自己的額頭,閉上眼睛,靈魂深處的滌蕩越發深重,他甚至都感受到靈力的潰散:“…阿黛,阿黛去了哪裏?!”

青奴一愣,下意識道:“郡主被太子殿下帶着一起去獵場狩獵…屬下昨晚便同……”

“快去問,她出事兒了!備車…不對…….”鳳朝歌說着便要動用靈力,偏偏眼前一暈,差點再摔倒,青奴連忙上前扶住他:“殿下莫急!”

“屬下讓夜一去獵場,殿下且先在府中等一等消息!”

------題外話------

嗯,美人救英雄~

以妞兒的惡趣味來說,這一種比較好……

阿黛:“釵子,你就是個屌絲。”

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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